易楚枫吃上一惊,忙两步到了清秋身前。见到清秋闭着双目,不由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见热得烫手,忙道:“你怎么了?”
连着叫上几声,清秋都是毫无反应。易楚枫不由有些急了起来,不知道清秋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一下倒了下去。暗付难道是刚在空中杀怪鸟时灵力损耗太多,可落下来时还是好好的,再说看她迹象也不象是灵力过度损耗的样子,百思不解。
淡淡光亮中,清秋在轻轻的发着呻吟,看上去很是难受,脸色被烧得绯红。
这倒有些象是中毒的症状,难道她是中毒了。易楚枫凝神细看自己身侧,在空气中似乎确有很难察觉的彩粒在飘浮流动,想到悬崖外既然浮着大块大块的彩云,那这石上自也不可能没有。只是这彩云大概是光线作用,只有隔得远了,才能看得分明,处在云中,反倒看不太清了。
难道这些彩云是种比毒瘴云还要厉害毒雾,易楚枫突然冒起这个念头。森林中的怪兽,天上的怪鸟一直都没有往这边攻过来,定是因为这里存在的毒雾极是厉害。可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为何又会没事,猛的又想起自己颈间挂着的安魂丝,记得柳闻樱当时曾对他说过,这安魂丝不仅可以镇神宁心,以防入魔,还可以防止毒物,自己没中毒会不会是因为有安魂丝的缘故。就连自己之前的走火入魔,最后能幸免与难,或许也有这安魂丝的功劳。
易楚枫心中禁不住又想起当初柳闻樱的万种风情,竟是刹时情迷,只至清秋再次传来低低呻吟声,易楚枫才回过神来,暗道这般在这呆下去也总不是办法。
可要往黑森林那边回过去定然是不行的,自己想要脱身,还是得走悬崖这边。只是头上这么多的怪鸟,又该如何应对,探头往悬崖边一望,但见云雾飘荡,也不知有多深。
忽然有风吹来,将云雾吹开了些,易楚枫突然看到远处悬崖边上有个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来,但很快又被吹过来的云雾给遮上。
易楚枫看得心中一动,要是能躲到那洞穴里,这些云雾想必是飘不进来的吧,再说那边的洞穴,或许是个出口也说不定。想到这,再顾不上许多,立是抱起清秋。刚一入手,只觉得清秋的身子燥热异常,隔着衣服,都能感受阵阵热意。
清秋“嗯嘤”一声,双手环住易楚枫的腰,身子紧紧贴了上来。耳边是娇喘吁吁,易楚枫禁不住心中一荡,却又是脸上一红,暗骂自己这时候怎还可以有这种想法,当下深吸口气,估测了下刚看到过的山洞方位,身子腾空而起,飞了过去。
易楚枫捂住清秋口鼻,自彩云中一穿而过,果然就看到了那个山洞,他选的方向也没有大错,略做调整,顿是飞入了洞口。
到了洞口,易楚枫却又踌躇起来。这种被毒雾包围的山洞,极里可能藏着大凶之物,他的气力不过才恢复一小部份,清秋又神智不醒,若真是遇到了凶物,怕两个人都逃不过去吧。而外面却也是绝境,想要出去,那也是千难万难。
易楚枫想了想,还是决定冒险前行,不管怎样,往山洞里一探,生机总是要多上一些。
因为怕洞里藏有大凶之物,也为了减少自己灵力消耗,易楚枫并没有祭出“伐道”来照明,而是等眼晴慢慢适应了山洞里的黑暗,才慢慢的往前行去。
清秋在他怀里开始慢慢扭动起来,那一声声的呻吟也变得勾人魂魄,似能一直酥到人的骨子里。更要命的是,随着呻吟,清秋的脸不住往易楚枫的脸颊贴来。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想来都无法抵挡这样的魅惑,况且清秋也实实在在实个美人儿,易楚枫渐渐感到浑身燥热起来,口干舌燥,呼息在不觉中沉重。
易楚枫有种说不出的激昂和冲动,体内便如深秋里点燃了干燥的野草,腾起的烈焰足以吞噬一切。
清秋的滚烫的脸紧紧贴着易楚枫,突然娇吟一声,红唇凑了上来,舌尖顺着易楚枫的嘴钻了进去,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
陡然间,似乎所有一切都不真实起来,山洞内不在昏暗,而是粉红色的。
舌间尽是甜甜酥酥的滋味,易楚枫忘情的吮吸着,突然胸口一凉,却是清秋往他衣内伸来的手,碰到了月牙挂件。
易楚枫头脑立是清醒来,身子后探,离开了些清秋。虽然他对流云谷一时怀里仇恨,但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却也是做不出来,不由轻轻拍了自己一耳光,暗骂自己怎就如此禁不住诱惑。自己已和兰宜妃不清不楚,要是再和清秋有了什么事,以后该如何对柳闻樱说。
清秋又是缠了上来,易楚枫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那些彩雾定是情毒,才会让人变得如此。自己虽有安魂丝护体,但在那石上呆了那么久,刚在飞下来穿过彩云时,又吸进去不少,多少也有些影响,才会对着清秋这般没有抗拒力。
想到这,连忙将系着月牙挂件的安魂丝取下来,套在清秋的脖子间,一边紧紧搂住清秋,将她按靠在石壁上,不让她乱动。
清秋象八爪鱼般缠着易楚枫,鼻间尽是少女特有的淡淡幽香,而那柔软富有弹性的身体,更是依着他的身子不住轻轻扭动,弄得易楚枫再度血脉贲张,差点又给想自己一个借口,就地正法掉清容恪的女儿也是种报仇,但想到柳闻樱,顿只有咬牙苦苦强忍。
安魂丝似乎真的有一些效果,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渐渐的,怀中的清秋安静了下来,竟是闭着双目睡了过去。
易楚枫按着她,见她睡着,更不敢乱动。他之前先是走火入魔,流逝了大量的青系力量,而后又在空中大肆博杀,也早已是因倦不堪,在勉强支持了一会后,竟也是这么站着打起了瞌睡。
*睡梦中,“啪!”脸上传来一痛,易楚枫立是醒来。
却见清秋对他怒目而视,又猛的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骂道:“你不要脸,流氓!”
易楚枫甩甩还有些昏沉的头,也不起身,看着清秋,愕然道:“你干什么?”
“你还看!”清秋厉喝一声,急忙转身,用手掩住领口,突然又双肩抽动,呜呜啜泣起来。
易楚枫站起身来,发觉天已亮了,光线自外面映进来,这山洞中虽称不上明亮,但倒也可以清晰见物。
站了一会,见到清秋只是背着声低泣,不由有些不耐烦起来。这女人也真奇怪,昨晚对着自己又抱又亲的,害得自己差点把持不住,这一早自己莫明其妙挨了一耳光都还没说,这女人倒又自己先哭哭啼啼起来了。
却不知清秋也在心中嘀咕:自己被他抱了一夜,给他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也不知道上来说句好话。自己的前领开着,定也是被他看了个精光,以后又该怎么办,她可是自己小师叔啊,爹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偷眼看了下易楚枫,见他仍是傻愣愣的站着,悲从心来,更是不发止的哭起来。
看到清秋的悲泣之情大有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绝之势,易楚枫终于满是委屈的上前,低声下气的道:“大小姐,你老哭什么啊。”
清秋早也哭得差不多,但仍不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抽泣道:“还不是怪你,你昨夜对人家做了什么?你让我怎么活?”
易楚枫暗道:昨夜还不是你主动的,我没碰你,算对得起你爹了,你怎么活我怎么管得了。口中自然不敢这么说,苦着脸道:“昨夜我对你什么也没做啊,只是你中了毒,我抱着……不,是带着你到这洞里来躲躲而已。”
昨夜感到头晕躺倒在那大石上,清秋倒还有些印象,知道易楚枫说她中毒八成是真的。这时她已扣好了领口,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泪痕尚在,紧抿着下唇,抽动了下小巧秀挺的鼻子,道:“鬼才信你,你说我这为什么开着,你又为什么抱着……”说到后来,清秋再是说不下去,俏脸绯红,用力的跺了几下小脚。
易楚枫看她脸泛红霞,容光说不出的动人,特别是跺脚时,秀眉轻蹙,一股女儿羞急之态,娇艳无伦,与柳闻樱娇媚入骨,兰宜妃温柔依人都是不同,一时不由看得呆上一呆。
清秋见易楚枫又是直愣愣的看他,羞怒起来,就要发作。可一看到易楚枫的脸,不由脸色更红,一颗心更是砰砰乱跳,说不出的慌乱,狠话再是说不出口。
原来易楚枫的脸上、颈间布满了吻痕,这些吻痕自不会是无缘无故自己跑到他脸上去的。这地方又没有别人,那不是昨夜自己……想到这,清秋羞不可耐,轻哼一声,用手捂脸,又别转身去。
易楚枫只道她又要哭泣,暗叫头痛,忙道:“昨夜真没什么,你……你那开着,是因为我给你带了安魂丝,要不解不了你的毒,那个抱……那个你睡,是因为你睡着了,怕你倒下来,这地上又冷。”结结巴巴说完,额头不由也冒出了汗滴,感觉自己自有意识以来,自不曾这般难受过。
清秋按了下心口,果然感觉到有个挂件,暗想大概这东西真有解毒的功效。不过对易楚枫的话却是不太相信,暗道:你就编吧,你怎没说那些吻痕是怎么回事,总要一天我得找回这笔帐。
易楚枫浑然不觉他从此惹下了一个时刻惦记他的小魔女,仍是自顾自的道:“现在你毒已经解了,那个挂件也可以还给我了吧。”
清秋暗付:还给你才怪。想到从此自己带着他贴身的东西,心中一荡,转过身来,口中轻哼一声,道:“这东西既然能解毒,就我先带着,要是前面再遇到毒,我也不用被你……哼。”
易楚枫暗想这是柳闻樱给他之物,当初又说过要永远带在身边的,不由急道:“那怎么行,这是我的挂件啊。”
清秋白了他一眼,道:“知道是你的,我又没说不还你,等我带厌了我就还你,你紧张什么啊,又不是你老情人送你的信物。”
易楚枫被噎了一下,又不好上去抢,只得叹息一声,清秋咯咯笑道:“你叹气什么,不会真是你那老情人送的吧,你还是快想想,我们应该怎么出去吧。”
易楚枫暗想这女人一会哭一会笑,当真难以捉摸。又想起兰宜妃说过清秋可能知道他和兰宜妃之间的一些事,不由有些心虚。顿不敢在这挂件上再做纠缠,暗想现在两人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不若等有机会再取回来就是,道:“还能怎么出去,外面全是毒瘴云,又有一大堆怪鸟守着,我可没这本事出去。”
清秋啊上一声,不由呆住,道:“那怎么办,我们就一直窝在这洞里?这怎么行!”
易楚枫沉吟了下,道:“现在也只有先往这洞里面走走了,希望能找到一条通路,要是不能,就出来往外面拼死一冲。”
清秋想上想,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点头同意。
易楚风刚要举步,又回头道:“你身子没什么不适了吧?”
清秋看了易楚枫一眼,咬着下唇,点点头,表示没什么不适,她很想对易楚枫说擦一下脸上的吻痕,却又是怎也说不出口。
易楚枫看得有些奇怪,感觉清秋象是突然变了个样子,要以她不饶口的性子竟会老老实实点头了。不过他也没去多想,又道:“这洞穴藏在毒瘴云包围中,可能生活着什么恶物,我们现在的地方离洞口还不远,呆会进到深处去,还要小心一些。”
清秋轻轻“嗯”一声,又道:“你也要小心一些。”语意竟是说不出的温柔,她见易楚枫关心自己,心中实有种说不出的甜意,顿是柔情泛滥,只是一想到两人的身份,却又有了些忧愁。
易楚枫看着清秋含羞带怯的模样,总是想笑,忙将头转过去一些,不让清秋看到他嘴角的笑意,自己也有些搞不清为什么要对清秋说这些,按理来说,他巴不得流云的人死得越多越好,可经过昨夜,他心中又隐隐觉得自己心中对清秋象了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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