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是这时,空中突然传来破空之声,我循声望去,丞,呆若木鸡。
兰宜妃发觉有异,缓缓睁开眼来,很快又站直了身子。
在我们的面前落下了一只大青鸟,青鸟浑身青墨,羽光流溢,很是不凡。但我的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停留在青鸟旁那人身上。
为这一眸的凝望,仿佛已等待了千年。
为这一刻的相视,仿佛已祈求了百世。
我痴痴的望着,这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的女人,柳闻樱。有一种情怀疯狂的冲击着我的心口,就象是要炸开来一般,偏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柳闻樱俏生生的立在我身前不远处,对面的人儿,一如最初相识时的妩媚动人,只是脸容有些憔悴,我能感觉到早深入了自己骨髓里的相思正在汹涌而出,可命运里,似乎又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束缚着我的脚步。
兰宜妃终觉出我和对面女人异样,看了看我,又死死的盯着柳闻樱,身子却靠得我更紧。
这也让我从乍然相见的震憾中清醒过来,心头大震,“樱儿刚在空中,我亲兰宜妃的情景不是全被她看见,她定然是要生气。”想起两人之前种种,心中羞惭后悔之念翻腾汹涌,一时竟也忘了推开身侧的兰宜妃,更不知说什么好。
“木头……”。见我许久没有开口,亦没有和边上地兰宜妃分开,柳闻樱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朝我叫出两字,却再也说不下去。突然又跃上鸟背,叱喝一声,直冲云霄,转头刹那。有两滴清泪坠入尘土。
我这才如梦初醒,放声大叫:“樱儿,樱儿……”
可是青鸟掠空甚急,又哪还呼得应,天空一个黑点,转瞬就在天边消隐。
我心中说不出的失望难过。一时间,心如刀绞,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暗付樱儿定是见我不能专情于她,生气走了,只怕以后也再不会理自己,可这天地缈缈,自己又该上哪找她解释,而且我现在是千影之身,又该如何诉说。
兰宜妃见我失魂落魄,怔怔不语。突然也是松开我,掩面哭了起来。
我心中更增烦恼。大骂千影多情性子害人,埋怨自己一阵。见兰宜妃还在哭泣,也不好不理,只得道:“你哭什么啊。”
兰宜妃断断续续道:“我不要你管,你去管她好了,让我哭死算了。”我立在一侧,不知如何是好,兰宜妃又气道:“她是你什么人,才只见了一面。你就象丢了魂一样。”
我无奈道:“她是寂照城的柳闻樱,以前救过我。”
兰宜妃放下手掌。一脸梨花带雨,抽泣道:“她不就是一个魔女吗,我难道还比不上她。”说着,又呜呜使劲哭了起来。
我听到兰宜妃说到魔女,心中有些火意,可见她哭得起劲,又不好发作,只得叹道:“她人是极好的,并不象别人想象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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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闻樱落在一座山峰之上,越想越是委屈,终抑制不住,放声大哭。
暗想自从在望星台和那个没良心的离别之后,自己呆在天香宫里,哪天不是在想着他,更为他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前些日子,自己终是耐不住相思,寻死寻活地向大哥讨了大青鸟,不顾脸面的跑到流云谷找他。为了他,也忍受了流云谷不冷不热的接待,最后才从那自称是他兄弟的云烈口中,得知他是去了**森林。
想到**森林中的怪兽邪恶难缠,又听云烈说他功夫尽失,是重新修炼的,一路上为他担忧不停,唯恐他出什么意外,几乎都没有休息地直追了过去。
等到了**森林中,却又受那一脸大小姐模样女娃的气,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怕是当场就给那女娃难看。最后还是那个顾子奇,看她有大青鸟,认为自己能帮上他小师叔,才偷偷告诉了她他来的方向的暗记。
之后自己沿着暗记一路寻找,到了昨天却突然再找不着记号,心中着急,只道他已出事,在鸟背上哭了几次,虽明知夜里根本找不着人,但整夜仍是疯了般的驾着大青鸟一圈圈盘旋开去找他。今早好不容易在空中看到他身影,本是欣喜欲狂,没想这死没良心的却在亲别的女人。想到恨处,柳闻樱拔出腰间的银匕,边流泪边不住挥砍边上一棵小树的枝条,口中恨骂:“死木头,烂木头,我让你亲,我让你亲别人。”
大青鸟已经通灵,只是口不能言,满是无辜地看着柳闻樱刀下的那棵小树,想不明白它为何要受如此折磨。
柳闻樱发泄一通,止住了眼泪,心中好受许多。看着满地地断枝残叶,心中突然又有些后悔自己都没和那烂木头说上一句就走,自己这么走了,不正便宜了那死木头边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看他地样子,好像也还没杀了那血魔,他功夫新复,不知到时又有没有危险?柳闻樱突然啐了自己一口,暗道那死没良心的,自己这么担心他干嘛,想到他亲别人的样子心中就有气。
大青鸟不解的看着柳闻樱走来走去,确实,以它目前的智慧,想到理解善变的女人,确实还有很大难度。
柳闻樱突然住了脚步,咬了下嘴唇,暗付,不行,我要回过去,不能让烂木头和那死女人好过了。想到这,立是翻上大青鸟鸟痕,一拨它头上的鸟翎,恨道:“我们再回过去。”
大青鸟高鸣声,展翅而飞。边飞边郁闷的想着,怎么才刚飞过来,又要飞过去了,我地命还真不是一般的苦,累了一夜不算,竟还做这种我效地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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