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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胄左右看看,却见人群中一个全身隐藏在黑色斗篷里,看不清楚面貌的人忽然朝自己咧嘴笑了笑,那牙齿白森森的吓人,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回头看那老者,老者却道:“我再问一遍,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胄瞬间下定了决心,自己是不是好汉虽然还不一定,但是眼前亏还是绝对不吃的,“我刚刚想起来!”
众人爆出一阵哄笑,老者用手朝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道:“你说吧。”
“是在战场上拣的。”刘胄说着将自己怎么知道即将打仗,怎么在一旁的山头上等着,怎么等到打仗完了,下山去拣东西,在地上发现了这玉佩,觉得还值点钱,于是收起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只是为路易斯的安全着想,略去了路易斯在这里的出场,也略去了自己在死人堆里发现了安吉拉这么一个大美女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情,老者想了一会,道:“这么说,你竟是不知道这玉佩的主人怎么样了?”
“死啦!”刘胄道,“那皇帝发动了禁咒,战场上所有的人都死啦!”
“那……你在战场上拣东西,可见到陛下的尸体了么?”
刘胄摇摇头道:“没看见。”
“大人,属下曾经到战场上去看过,刘胄说战场附近有一座小山,属下确实是看见过的,至于陛下的尸体……属下也没有发现。”
“难道会被迪亚多罗那个混蛋派人把陛下的尸体给抢走了?”老者深思了一会,道:“蒙多斯,刘胄就交给你了。”
“是。”
刘胄一听,回头朝两边看了看,却见应声回答,名叫蒙多斯的,正是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面,朝自己露出一口白森森牙齿的家伙,心下不禁大惊,连声呼道:“我没撒谎,我没撒谎啊!”
老者摆了摆手,蒙多斯走上前来,一把捉住了刘胄的右臂,往外拖着就走,刘胄忍不住大骂:“混蛋老头,你个大混蛋,说话不算数,小爷就是死了,也会回来找你的!”刘胄自小不会骂人,就这几句,已经觉得自己骂到了极致了。
不过骂也没用,蒙多斯拖着刘胄一直朝外面走,拐进了一个小房间里,将刘胄按在椅子上面,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坠子来,道:“放心,我不会吃你,倒是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你看,这坠子好看么?”
刘胄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那坠子上,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便人事不知了。
“大人,这小孩并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陛下尸体的下落。”
“那就好。”老者沉思了一会,“让他醒过来吧,咱们有言在先,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是,大人。”
蒙多斯将刘胄唤醒,好言劝慰了一番,带他到后面去,诺大的一间屋子,早已经摆放了十数桌酒宴,刘胄看了一下,在大堂里面刚才站着的众人都已经到齐了,最上面的一张桌子上,只坐了一个人,便是先前在客栈里面,与那老者一起,看起来面色白皙,一言不发的孩子——众人在那老者带领下,朝那孩子拜了三拜,三呼万岁。坐下吃喝起来。
“这孩子竟然是个皇帝!”刘胄惊道,前后想了一通,心下已经明了:“这孩子是战场上那皇帝的儿子,他叔叔发动政变,这老者便带了他逃命出来了,在这里继承了他父亲的位置——可笑的是,手下这些人全没有一点大臣的样子,看那种吃相也就知道了。
刘胄的位置在最末——其实本来也不该有他的位置才是,此刻知道自己没了危险,面对一桌子山珍海味,胃口大开,吃得甚是香甜,正抱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大腿的东西啃着的时候,有侍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陛下叫你过去呢。”
“啊?”
那侍者用手暗地里朝前指了一下,刘胄朝上看去,却见老者在对自己招手,当下放下手里的腿走了过去,老者道:“陛下想要见你。”
“哦!”朝上看去,却见那孩子皇帝叫人在自己旁边加了一张椅子,当下走上前去,躬身道:“刘胄见过陛下。”
“你坐,我叫达蒙,阿尔伯特公爵,我想让刘胄呆在我身边做伴,可以么?”
这年少的皇帝自小呆在皇宫里面,没见过几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现在又逃难在外面,一路上心惊胆战地过日子,现在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了,周围却尽是些成年人,连一个可以和自己说话陪伴的人都没有,刘胄自己是以前在多福客栈的时候就见过的,他“归还”了父王的玉佩,今天又见到他——说什么不能让他溜走了。
那老者便是被达蒙称为“阿尔伯特”的,此刻听到陛下召唤,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只见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忽然心里冒出一个想法,道:“来人,拿一个水晶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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