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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景物迅溶解,是的,溶解,就像一幅墨迹未干的新画遭了大雨的冲刷,各种颜色以一种粘稠的姿态往下滴落,落在地上时,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还好,这玩意儿落在地上之后,便消失了,不然还真是足够——恶心!
“啊,对不起!”我刚才光顾着看地上那滴落的幻象液体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面前的人,脸上的表情有多臭,再继续自我检讨他脸臭的原因,除了被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一招一式就破了看来煞有介事的迷象,最重要的是……
我缩回手:“真的,对不起,我,我……”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死命抓住你的头。
镜头回放,当我和万天同时探出手是,各位看官还记得否?我的手是在他的上方,没想到,虽然我和万天已经有了默契,我还是棋差一招。此刻,万天的手正紧紧地扭着对面这位,额,“鸡窝头”的衣领,而我,很不好意思地扯了人家本来应该还挺地道的型。为什么说他地道呢?因为我放下的手明显感觉到一阵粘腻的感觉,那不是蜡、就应该是啫喱,以触感来说,那些个量,做够倒腾一个仙道彰的型,或者直接变身级赛亚人,尽管我在心底的os并不雅,但这谦我是要道的。
“咔嚓”……在我沉浸在os的世界里时,有一个声音将我拉回现实,那不是一件东西出来的,听声音反倒像是几样相同的,因为训练有素的关系,整齐地出同一个声音。我还在思忖,那被万天擒住的“鸡窝头”还要翻出什么花样,万天唤了一句:“小胡。”
我正要去看万天,大概一惊一乍的动静大了些,身后立马被什么东西顶住,一股凉意直接穿透外衣、经过棉质T恤传到了我的腰间。心下大喜,有个菜鸟在身后,于是闪电般地出手,左手反手握着身后那人的手,食指不忘与他的食指交缠,免得他一惊之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身体以极快的度向左转去,右手借着转势击出,等对方回过神,我已经扣住了他喉间的命脉。
只是……我漏算了另一点,我身后并不止那菜鸟一个,在我停下所有动作的同时,一管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在我的眼前,差点害我变成斗鸡眼,再往远看,被我反身扣住的小子,脸色不太好,嗯,是很不好,一脸挫败,右手因为想要扣动扳机,却因为食指被我的死死阻住而不能如愿。而拿枪指着我的,正是刚才在门外的大汉,他举起的右手的青筋根根暴起,要不是身后那个精瘦的差大哥拉住他的左臂,估计他就准备把我打晕了。
“其实,刚才我想跟你说,别冲动。”万天假装苦着脸,眼里的笑意却浓了,一扫他连日来的心事重重,听他说风凉话,本来还待飙,可话到了嘴边,看到那眼神,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事实证明,直肠子的人活得久啊,那到嘴边的话岂是那么好呑的,一口气堵在喉间,差点噎死我,只好剧烈的咳嗽,想把那怨气吐出来。面前的三位哥们倒很冷静,一直困难着我咳嗽,虽然那用枪指着我的家伙脸色一直冷硬,但那位已经放开壮汉左手的瘦猴警官却始终微笑着看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这三人的老大。
“这位大哥……”我冲着那“猴哥”媚笑,估计比哭也好不到哪儿去,正准备舔着脸皮求饶。怪不得刚才虽然入了幻象,却没有不良的感应,人家可是替警察办事的,自然存着点善念,现在想来,刚才那幻境中,的确少了一份肃杀之气,看来,他们也只是想试探,并没有要我命的打算。
“你们是谁?”有节奏的脚步声从“猴哥”的身后传来,隐在其中的某人开口打断了我的话。没素质,我低咒,没看到小胡我在讲话吗?
“客人。”万天简短而有力地回答。
“客人?这两位贵客好像并不简单啊?”那声音听上去是笑着的,只是没有温度。
“来者是客,来这个地方的客人,不简单的又岂止我们,既然迎进门,不是应该以礼相待吗?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似乎并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吧?”万天笑得欢,末了,不忘补充,“这位处长……”
“哦?”那声音在听到万天的称呼时,愣了一秒,但如果不是听到他乱了的呼吸,旁人也是看不出端倪的,就好像一切都没有生,他只是与万天自如地对答着,“这位客人,对我很熟悉啊?莫非是哪位故人?”怎么说话的呢?能和警务的干部挂上勾的故人,此刻又被抢指着,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们是匪吗?
“那倒不是,只是何处长的名头在十年前就相当响了,那时,作为小字辈的您,可是风光无限地破了许多大案,其中尤以‘灭门活埋案’最为出名。”万天细细地道出这位何处长的出生,对这号人物,小胡我是不了解的,因为十年前,我还很不耻地在族里当米虫,不过听万天吹得十足十,这何处长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吧!
万天顿了顿,像是给我消化的时机,接着道:“当然,您出名的另一个原因是,您的父亲何侃,他在3o年前便以不惑的年纪坐上了这个城市华西分局局长的位置,却在一年以后,也就是29年前,因为一起至今未破的大案,引咎辞职。”万天娓娓道来,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于是除了万天的声音,几乎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当他说到这里,我突然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是骨骼摩擦的声音。
何处长好像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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