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尽了,却见到一个铁笼,里面竟然装了许多欢蹦乱跳的鱼儿,鱼中间好像还有个发出光芒的东西,定睛一看才知道是颗夜明珠。
陈雷光好奇心起,正想发问,段誉已经把铁笼放到地上,一边拣鱼一边说:“此洞下面与海相通,我用夜明珠的光芒吸引那些鱼进入铁笼,然后通过黄线控制突然将笼盖拉上,那些鱼就没得跑只能认命了。你要吃石斑还是龙虾呀?这里就是这两样多!”
“龙虾!龙虾可好吃了!”
“好好好!”段誉笑着将铁笼卸下,换上水桶,再垂入洞下面,然后提上一桶蓝蓝的海水来,跟着挑了两只大龙虾和几条石斑放入水桶中。然后拿起石斑,用指甲一划,开膛破肚,清洗内脏。全部清洗干净后,就放到地热洞上的铁网上面烤。跟着又在墙壁上一按,轧一声露出一个门口,阳光从外面射进来,原来此处已是另一面绝壁。从此处倒掉那桶水,将多余的鱼倒回海中,再提一桶水上来,倒入那个类似蒸笼的东西,说等会用来将海水蒸发提取淡水用。
木桶再换回铁笼,再放入洞下面,再盖好木板,再在石壁上按一下,绝壁上的门就自己关上了。干完了这一切,段誉笑着对陈雷光说:“龙虾要一会儿才能烤好,现在我们先到别处看看。”说完又带着陈雷光,退出用膳房而进入书房。
这里有几个铁架,上面整齐排列着很多书,好像应有尽有。陈雷光走到书架前,见上面贴着标签“经书类”、“养生类”、“诗词类”、“武学类”等。咦?“武学类”?陈雷光不由得顿住身形,仔细地看。只见上门摆着“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六脉神剑”、“一阳指”等等薄薄的本子。
抽出“北冥神功”,打开一看,只见内功心法等跟自己从《金刚经》上面所看的大致相同,而经脉练法的注意事项却叙述得很详细。里面有这么一段:“当吸入的内力大于自己,超出自己内力所能承受的范围时,必须及时散去,万不可贪心舍不得抛弃。虽然能运功暂时逼住,但若不及时一点点消化,必被体内之真气冲破压逼,反啖其身。”
“原来练这门武功这么大风险啊,我要不要练呢?”陈雷光自言自语。
却听到师父道:“当然拉!这类武功被人们称为‘邪派魔功’,而邪派武功多是讲求速成,不能像正派武功一步一步地练,而是违背武学常规,选择捷径,这样当然很容易走火入魔!”
段誉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有我在,怎会让你走火入魔呢?!”
陈雷光知道师父不会骗自己,也就放心了,合上书,将书放会到原处。
“师父,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书啊?”
“这些武功秘笈是我凭记忆,然后参考自己多年来修炼的心得所总结出来的。其他书嘛?哈哈!我大理国什么没有?!连这墙上的夜明珠都是从皇宫中运来的呢!”
“夜明珠?啊!师父,你还未带我去藏宝室看看呢!”
“好好好!现在就带你去!”
藏宝室中本应有许多奇珍异宝,进了里面却不料只有几具玉棺而已。
“这些……?”陈雷光奇怪地问!
“她们是你的师娘!想当年我与她们携手共闯江湖,是多么的快意!唉,岁月催人老,是人都难逃一死,只不过是早点或者晚点而已。我远离大理,选此小岛,躲避尘世,隐居这里,想不到还是给人骚扰。为了躲避他们,才不得不制造假象,假意死去,希望瞒住世人,准备在此洞了却余生。谁不料又遇上了你!世事难料啊,可能我和你确实有缘,也可能是上天不让逍遥派的武功绝后吧!”
“师父——”陈雷光记得在金大侠的笔下,那个王语嫣可是个美到不可方物的美女,他实在很想见识下,不过没理由打开玉棺来看吧!这个要求怎敢说出口?!
“好了,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看透啦,最紧要的是——活好当下!好了,我们也该去用膳了!”段誉说完,带着陈雷光走出藏宝室。
陈雷光边走边问:“师父,你说‘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等都是‘逍遥派’的武功吗?”他尽管十分爱看金大侠的名著,但不可能将全本书的细节都详细记住,所以他也想问清楚。
“的确!但‘六脉神剑’和‘一阳指’是我段氏的家传武学!关于‘逍遥派’的历史,我慢慢跟你说,边吃边说!”
当下段誉将“逍遥派”以前关于“星宿老怪”丁春秋、“天山童姥”、还有神仙姐姐的事一一说给陈雷光听。
当晚,段誉给陈雷光详细讲解“北冥神功”的内功心法,叫他依照怀中的秘笈上的图去练习,以陈雷光现在的功底,已经可以晚上睡到“火云床”上。
以后,陈雷光就在段誉的悉心教育下,在凌波殿学习“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夜晚就到“火云床”上练习“北冥神功”,白天练武之余还教他一下诗词和典故等。
×××
转眼间,光阴似箭,三年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陈雷光已经熟习了“凌波微步”,还练成了“六脉火焰指”和“北冥神功”,并打通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任督二脉。由于陈雷光晚晚在“火云床”上练习,充分吸收地热精华,再加上段誉自创的内功心法,已经可以发出炽热的剑气,因此“六脉神剑”已经变成了“六脉火焰指”。
这天,段誉看陈雷光走了一趟“凌波微步”后,点点头说道:“这几种武功你都学得差不多了。今天我再教你一套我在此处领悟出来的‘凌波剑法’!就是将剑法融合在指上,配合指力攻击敌人,但是此法太耗真气,平时可以用真的剑或者树枝代替。况且,先用剑,然后故意卖个空子让剑失去,然后再突然出指,更可收突袭奇效!本来‘六脉神剑’就是剑指交融的,我详细研究了别派的剑法、掌法、拳法、鞭法和棍法等,将他们的长处融入指法,引为己用。”
“师父,那就快教我吧!”陈雷光早就忍不住了。
“好好!看住了!”段誉微一运功,右手二指并拢,真气一逼,指尖隐隐现出剑气,然后展开身形。
一时间,只见“凌波殿”里到处都是段誉的身影!
快啊!快得令人看不清楚,眼花缭乱!
妙啊!明明感觉到漫天剑气,却又让人说不清剑气从何处来!
绝啊!那优美的动作,让人看了只觉得是一种享受。
那强烈的劲风,带着层层的热浪,形成一个大漩涡,好像要将人吸进去。没想到,里面还渗入了“北冥神功”呢!
突然间,满屋的人影消失了,只见段誉气定神闲站在中间,脸色微红。而陈雷光却眼睁睁盯着地上。原来地上已经积了一层三寸厚的石粉。那些显然就是被段誉真气震刮下来的!
半响,陈雷光才发出一声惊呼:“哇!好厉害的剑法!师父快教教我!”
“你内力虽然不错,而且任督二脉也已打通,但是这门剑法实在太耗真气了,你还是先用木棍代替剑指,先将剑法熟习。然后不到必要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滥用剑指。”段誉当下,慢慢地一招一式地教陈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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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个月,“凌波剑法”亦已练成。段誉将陈雷光叫到面前,“乖徒儿,师父的本事可以说都传给你了,以后就靠你自己去领会了。你临敌经验还很欠缺,一定要到江湖上去历练才行。你要记住,武学这门东西,深不见底,你千万不能自满!我教给你的招式都是死的,你要跳出这个圈子,灵活运用才好!后天你就到岛上砍些树,造一个木排,再带足干粮和水,然后往西随波漂流,应该两天后会到达陆地的!我是不会再重出江湖的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师父——”陈雷光想到就要离开相处了那么久的师父,心中不由一酸。
“不要伤心,我这里也没什么东西送你,你就在墙上取一颗夜明珠上路吧。”
“是!多谢师父!我一定紧记师父你的教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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