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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脑袋里仅存着黄易一人,便是那也与他一起的冯默风都没被他瞧在眼里,谁叫那晚老冯没伸手呢。
“想必这归云庄主匪盗一流,身手自然强不到哪里去,劫劫过往行旅客商尚且可以,若是当真对起敌来,怕是也不够看。”这是刘文清差人在四周巡查过后,综合各种讯息,方才给陆乘风下的定语。
只因四年前黄易的一句:老大要注意身份。陆乘风这几年便不再出手,那想到自己在外人眼里竟变了不入流一伙儿。
陈百强辨明了方向,全身蕴满了劲力,贴着墙根,谨慎的一步步向后庄监牢挪去。这也不过是他的臆测,想那归云庄若是要建私牢,也比不会放到前厅这么明显的地方吧。
“怎的还是这里?”陈百强在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却惊讶的发现,右墙上那几块残破的青砖竟已是第三次看见了。“莫非我一直在这里兜圈不成?”
皱皱眉,陈百强还是取出随身匕首,在一块显眼青砖上画了个十字,然后继续向前,然而半刻之后,那十字刻痕果然又出现了。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早在之前他便听人说过,中原有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若是不明解法,贸然走进阵中,那生死便不由自己,任凭人家摆布了。
“这可如何是好?”陈百强只听说没见过这种奇门之术,原本听人说时还是嗤之以鼻,现在真正遇到了,方才发现这玩意儿的确诡异。
一脑门子汗的陈百强蹲在墙角不敢动弹,他曾听人说,万一身入阵中,万不可随意走动,否则将更加凶险。再回头是,却发现那堵他来时翻跃的后墙此时也不见了。这下他总算知道这诺大个归云庄为何没人巡视了,即便是外三堂那二百人一股脑的全进来,怕是也不够人家玩的。
“咄~~”一声脆响传来,一处角落里仿佛是掉了个什么东西。
陈百强打了个机灵,莫不是有甚么机关?可是等了半天,却也不见有什么利箭劲弩之类射来,方才将心放下。
“咄~~”又是一声,还是那个方向。
陈百强向那方向看了看,远看应该是一处隐在三间房后的灰墙,按耐不住好奇心以及一丝丝侥幸的心理,陈百强还是走了过去。
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便是陈百强现在的写照了,只见那原本应是一处灰墙的地方,待走了近了才发现,原来却是两堵砖墙一前一后,重叠在了一起,探头看去,中间一条小道直向深处,隐隐灯光赫然出现。
陈百强心中一喜,莫不是暗中有人助我?当下四面环首,却是连个鬼影子也见不着。他有了先前的教训,再也不敢乱动,静静的等着,果然,片刻之后,左侧又是咄的一声。这下陈百强心中确定,确实有人暗中相助自己,想必是这太湖水匪作恶多端,有人看不过去了吧。
陈百强不敢高声叫喊,只得估摸着那东西的来路,遥拜了两拜,大踏步向那发声之处走去。
七扭八拐之后,灯光渐亮,耳边终于能听到有人说话之声。
“你说七爷带着三个‘干枝’回来有何用处?”
“七爷的事情,那是咱们胡乱猜测的?噤声吧,在背后谈论七爷,可莫让人听了去。”
“怕个啥,七爷那能因为这等小事怪罪咱们。”
“七爷心肠好,自然无事,只是怕了那大小姐。听说几日前七爷没回来那阵儿,有人不过只提了七爷的名字,可好叫大小姐一顿狠训。”
“你说的是谢三吧,那小子也是倒霉,谁不知道那阵子大小姐心情不好,偏偏他也不知避讳,就在人家面前乱嚼舌根,挨训也是应该。现在七爷早就回来了,那还怕个啥,你没见大小姐这几日那笑都不离嘴么?”
“七爷和大小姐俩人当真是般配,你说是不是?”
“你说啥?我可听不见。”
“你小子这时候跟我装聋作哑,是不是。”
“没听见呐,没听见。”
陈百强在灯光照不到的转角,小心的看着两个看守喽罗嬉笑着走远了,方才急步上前,只见这牢房高达一丈半,两扇铁门紧锁,上面还挂着一条如儿臂般粗的铁索。
“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陈百强焦躁的抓耳挠腮之时,一转头却看见了那牢房一扇窗子竟是敞开的。向里看去,不是大师伯和两位师弟师妹是谁,当下也顾不得安全第一,手在窗扇上一扶,一个纵身便钻了进来,而那窗扇竟也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喀喀两声机括轻响,陈百强大惊之下在去推时,那轻飘飘的窗扇竟如铁铸一般,哪里还推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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