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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蝉一奇,心中却是童心大发,道:“你夫人为何将你挂在树上?”
她却未曾想到那女子如何能将此人挂起。
那人道:“因为在下夫人不愿我随她一起进去。”
冷江寒眉头微皱,道:“进何处去?”
那人扭头,目光欲扫向身后林子。
众人随他望去,林中寂静。
诺大片林子,竟无鸟鸣,白日之中,却似有阵阵阴寒走幽暗间透出。
越蝉觉着有点害怕,道:“那林子中可有甚古怪?”
那人眼中掠过一道奇异的光芒,道:“那林子深处只有个墓地。”
冷江寒道:“既是墓地,你夫妇二人却为何夜间进去。莫非里面有甚宝藏,怕被人抢去。”
却无人问其夫人如何能将他绑起挂于树上。
那人很是犹豫,道:“只因在下是个厨子。”
越蝉已是听的糊涂,盼着这胖子继续说下去。
邓岚烟却放下了酒罐,冷冷道:“人屠子杜伤夫妇二人却原来躲在临安城里做起了大买卖。”
那人一怔,孱孱道:“只是做些没本钱的生意糊糊口。”
冷江寒突然笑了起来,道:“没本钱的包子生意自然好买卖。”
那人忙转过头,不敢再说。
越蝉好奇,道:“怎样没本钱的包子生意?”
邓岚烟道:“那人肉包子自然是没本钱。”
越蝉一听,心中大骇,忙向后退开几步,只觉离那胖子越远越好,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清晨吃的肉包更欲吐出。
杜伤见了,忙道:“小姑娘放心,在下可不杀人,只是偶尔从那刚死之人身上取几斤鲜肉。”
听得此话,越蝉已是奔到一边,大吐起来。
杜伤倒是奇了,道:“莫非小姑娘你清晨也吃过吗,难道还有人做这生意。”
冷江寒面色一沉,道:“休再乱说,我且问你,你夫人为何不愿你同进?”
杜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道:“因为,因为在下夫人说今日林中有鬼。”
其面容已然满是忧虑,却不知可是在为其夫人担忧。
他夫人却是如何知道林中有鬼,只是已无人再问,目光所及之处,但觉心内寒气陡升。
冷江寒与邓岚烟不约而同想起清晨那遇鬼之更夫。
冷江寒突然笑了,道:“有没有鬼,进去便知。”
杜伤竟是连连摇头,看其模样竟似宁可被挂树上也不进去了。
冷江寒道:“你难道不挂念夫人吗?”
杜伤叹道:“已近午时,尚未出来,想必已遇不测,挂念何用。”
面容虽是忧虑,却无悲伤之意。
越蝉惊道:“你夫人担心你方才将你挂起,你却居然不担心她。”
心中想,江湖中竟有这般人,看来冷大哥说的没错,人心实不可测。
邓岚烟缓缓走来,道:“进不进却由不得你了。”
右手挥出,马鞭落处,啪一声,绳索应声而断。
杜伤尚未来得及叫唤,整个身子便已砸进泥中。
林子茂密,马车却是进去不得。
几人缓步前行,杜伤走在中间,却不敢逃,只觉身后那老人目光似刀般架在颈上。
行的远了,光线竟也暗淡下来。
空中弥漫着纸烟气息,想来昨日安葬之人坟前纸钱余烬未熄。
却叫人心生彷徨,那脚步也更轻了。
沙沙行走之声只撩的越蝉心生恐惧,整个人恨不能躲到冷江寒手下。
很快,他们便遇到了第一个人。
死人。
还是个和尚。
和尚双手合十,盘腿而坐,头却低在胸前。
邓岚烟落在远处,心中猜测,定是那善越和尚了。
走到近处,却见冷江寒双眉紧皱,似有极大疑惑。
那人竟不是善越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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