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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崇祯传》第十五章:奸商毛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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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送给袁崇焕、威海卫,还有天津筹建的勇卫营了。

毛文龙的海事银不多,前后只有70万两。头一年能有这成绩,我和内阁都表示满意。毛文龙的风波也就被逐渐平息了。

但风波的另一个结果是,我记住了卢象升这个名字,此人将来可堪大用。

......

皇商的孝敬银子也到了,一共是210万两。六家很统一,每家都是交30万给户部,交5万给内帑。

这样,到现在为止,户部今年的额外收入是303万。红白薯22万,备田税册是31万,毛文龙海事银是70万,皇商的孝敬银是180万,如果算上毛文龙后来分送的30万,就是333万。

我的内帑呢:是119万。其中红白薯的银子为0,皇庄的银子是60万,毛文龙的份利是20万,加上那些土特产的折银9万,皇商孝敬银30万。再有,就是田弘遇另给自己女儿私房钱8万两。估计是我这个老丈人心疼女婿了。呵呵!

成果不是喜人,是十分喜人。形势不是大好,是一片大好。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安徽皇商那边又闹了起来。

出徽州至杭州,除新安江水路之外,还有一条陆路。穿越徽城南乡,过章祁,这条绵延的干道,可以一直走到杭州。章祈就在徽城南二十里处。这个地名远在唐宋就出现了。到今天,除了是旅途、货物转运之地,也是官家的一个驿站之地。

章祁、章祁,意思就是‘章氏的地界。《新唐书》记载:“歙州野媪章氏,将为虎所噬,幼女呼号搏虎,俱免。”歙州就是徽州的前身。

在尊崇孝道的当今,幼女搏虎险胜的事迹,便显得格外醒目。不但皇帝曾下诏褒奖,还升了当时的歙州刺史刘赞的官。

不仅如此,慈孝里、孝女乡、义姑岭等地名遍布于此,还专门设立了孝女庙。用来地志祀典。

说这个典故,是告诉大家,这个地方最早的先住民是姓章的。

然而,时光荏苒,现在居住此地的大姓变成了汪姓,并且,汪氏一族因为机缘巧合,在很久之前,章姓,就成为汪氏的世仆了。

所谓世仆,也有叫伴当(人当)的,就是当地所有姓章的,都是姓汪的仆人,每年均受主家犒赏,主家有事,则需受驱役。而且章氏的婚配对象,也大半都是婢女。这显然是有悖人性的。

那么,因为我颁布恩许令之后,章姓的人中,也有做生意赚了钱的,他们花一万两白银购买到“可建家祠”的恩许牌之后,便开始大张旗鼓的盖建章姓祠堂的事业。

这种自立门户的行为,对于当地的汪族来说,显然是不能容忍的,他们打着‘主家’的名义,坚不允许。为此,两族之间竟然发展到群殴械斗的地步。

因为章祁是交通要冲,一旦这里打乱了营,势必影响商业的正常运转。再加上,恩许令的颁布之后,类似的事件在各地不断上演。因此,各级政府立刻逐级上报,直到内阁,大家也无法理出头绪。只好挑拣出最具典型特点的章汪两家案例,来找我商量。

章祁的命名,加上《新唐书》的记载,证明本地原住民确实是章姓。而发展到今天,汪姓已经成为章氏的世主,成为既定事实。

章家要改变世代为仆的卑下地位,汪姓又不愿意放弃世代安享的既得利益。只要处理好这个案子,对全国都具有表率作用。

“怪不得恩许令的银子收的这么快,原来还有这一层含义呢!”

我举着奏折也没什么主意,只好先带领大家跑题儿。

“回皇上,恩许令的颁布,使得很多细民贱户,都趋之若鹜。原本不是商家的,也都合族凑钱来购买‘建祠’的金牌。也因之,全国到处都有世主世仆之间的争端。”

温体仁是始作俑者,他见我率先跑题儿,连忙试图把我拽回来。

“是啊,伴当(人当)、世仆、细民,几与乐户、堕民相同。稍有不合,加以挞责,既有恩许令一途自赎,百姓自然愿意,皇上此行,倒也颇合天道。”

刘鸿训因为张庆臻的事情,如今民望官声下降不少,因此小心翼翼的附和着。

“是啊,皇上,问及彼姓服役此姓,起自何时,则皆茫然无考,悉归祖遗世仆。然,臣认为,非有上下之分,不过相沿恶习耳。”

老钱实在看不过去了,他本是大儒,虽说对主仆的现状很满意,但并不排除他悲天悯人的士子情怀。对于这样的陋习,他是最为反对的,因此,他这么一说,就等于是公开支持取消世仆、伴当(人当)、以及细民的制度了。

“哦,钱先生,那以你所见,这章、汪两家,该如何安置呢?”

“回皇上,既有恩许令在先,又有《新唐书》在册,章姓理当为良户,不应再受汪姓奴役。”

老钱似乎知道我也没什么主意,因此很干脆的替我做了决策。

“可是,一旦这样,那我大明仆役众多,钱相致主家何处?”

温体仁是有机会就闹腾闹腾钱谦益的。

“温相所言,在下已早有考虑,凡仆役,自崇祯元年始,最远服侍主家三代,若中途意欲退家往乡,可赔偿主家赎身之银。三代后,则可免银赎身。若三代后,仍愿服侍主家者,则可再续约三代。”

“呃…!”温体仁彻底无语。

“还有,朕补充一点,中途买卖的,不得抵减三代之约。”

好家伙,中国人钻空子的本事大大,买卖一次就可免除三代之约,那两家互换就是了。

“再有,凡村、里、乡、县、城、州、府、都,均不得一姓整族,皆为他族世仆的情况出现。”

周延儒一看大势已经清晰,连忙最后做了一点小补充,这条补充的,在我面前买了好,又帮钱谦益补充完善了方略。还在温体仁面前,挑了老钱一个漏洞,从而得到温体仁两分赞许的目光。果然是八面玲珑,冰雪聪明的状元郎。

孙承宗这样的事情是不发表意见的,他今天只是旁听,并很巧合的,轮值由他执笔。

不过老孙誊写到最后,忽然抬头拱手,说道:

“皇上,此三代之约,是否可以推而广之?”

见我们都迷迷糊糊的望着他,他连忙接着说道:

“回皇上,我大明军制,有长生军一说,历来是犯、官、贬、谪之人服役之俗称,若三代可赎身,老臣相信,势必能激发这些谪兵的奋发之心。”

“谪兵制?唔!”

我沉吟起来。所谓谪兵制,就是将犯人发到军队中当兵,并且根据罪行的大小,决定是终身服役,还是世代服役。因为无论是终身,还是世代,都永远是军人,所以才叫长生军的。

“孙先生,这谪兵数目应有多少?”

“回皇上,军中二成。”

“皇上,孙相,在下以为,此策应缓。”

温体仁出面反对了。

“因为这些谪兵,如若滞留军中,尚可以军田糊口,一旦放归地方,无田耕养,势必酿成事端。况且大明现在实在没有余粮安置,不若等待时机再做打算。”

“温相,我又没说现在就清退,而是三代之约啊!”

老孙有些不高兴。

“孙大人,在下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希望此策理应缓行,况且三代之约,效果究竟如何,还未可知,最好还是等到结果出来再说吧。”

温体仁这么解释,倒也没错,于是我们君臣就都默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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