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悠闲的品茶。
“呀,真烫!”庞统被茶水烫了嘴,疼得叫了出来,“阁下真有兴致,就连在下喝杯茶水也要观察半天,殊不知光阴似箭乎?”
“哼哼,既然光阴似箭,阁下又为何闲居家中、无所事事呢?”树后,一个儒生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在庞统对面坐了下来。此人面容俊朗,目如星辰,三寸短须,一副洞悉天下事的神态,虽然冷傲,却又十分自然。庞统知道,此人就是孙膑!
二人目光相对,笑容自然,倒不象是敌对之人。
“家室简陋,阁下请勿见笑。来,请喝杯清茶,聊以解渴。”庞统倒了一杯茶,递与孙膑。
孙膑接过茶杯,作沉思状,久久不饮。
“阁下为何不饮?莫非这茶不对味?”庞统问道。
孙膑笑笑,放下茶杯道:“我在犹豫,这茶当喝不当喝。”
“此话怎讲?”
“喝之,虽能解渴,却难保不会像阁下一般烫伤自己;不喝,虽无烫伤之忧,却解不得渴。阁下以为,如何是好啊?”孙膑目视庞统,寻思着他会说出怎样一番话来。
庞统心下一惊,暗自思量:好家伙!虽有拉拢之心,却偏偏不挑明来说,不是有意为难吗?
虽如是想,但庞统神色丝毫不乱。
“阁下且听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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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双戟交叉,夹住赵云长枪,用怪力将他逼开。
赵云退开数步,又再度贴上,于典韦面前舞出万朵枪花,叫他避无可避。
“好极!”典韦忽然大吼一声,将左手铁戟飞掷出去,没入枪影之中。
赵云不想他有此一招,暗叫糟糕。
只听见“当”的一声巨响,铁戟撞上枪身。从撞击处传来莫大的力量,震得赵云虎口剧痛难当,长枪竟然脱手,飞上半空。
这是个绝嘉的机会,没有错过的道理。典韦单手操戟,奋力强攻过来。
看上去,形势对于赵云相当不利。
但令人费解的是,赵云的嘴角竟浮现出自信的微笑。
典韦似乎发现了什么,想要撤招。
可是为时已晚,赵云奇招已出。只见他一个翻身,凌空一脚飞出,踢在枪身之上。那杆枪如有了灵魂一般,飞转着射向典韦。
旋转的长枪正中典韦心口,他只觉得胸口如裂开一般,随后震飞十步之外。
一旁的孙策看得目瞪口呆。
“得罪了!”赵云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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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事者,最忌迟疑不决。以阁下之雄才,何以在此等小事上锱铢计较呢?换作在下,即便是将茶杯打碎,也绝不能让琐事左右己见!阁下如不饮,我自饮之!”
说罢,庞统便假意去拿孙膑的茶杯。
“哈哈,说得好!”孙膑拍手叫好,“阁下之言,字字珠玑,甚合吾意!前言相戏耳,请君勿怪!”说完,他捧起茶杯饮了一口。
庞统心中大石落定,神情释然。
孙膑拉着庞统的手让他坐回来,说:“方才听先生一言,在下心中已有定数,如今大可开门见山。”
庞统心说:总算入正题了。
“敢问有何赐教?”
“不敢!只是欲助先生一臂之力,找齐那二员将星。”
庞统早料到他有此一说,故作惊喜道:“如此甚好!日后全须仰仗阁下了!”
恰巧此时,孙策前来禀告比试结果。
“祖上,典韦居然输了!”
听到这个消息,庞统心中大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孙膑不露声色的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须介意。你先行离去吧!”
孙策一脸茫然的离开了。
庞统此番虽然成功的稳住了孙膑,却不知他此后还会有什么鬼神莫测的计谋,于是试探性的问:“阁下此后有何指教?”
孙膑神秘的一笑,说:“不妨打个赌如何?”
庞统一惊:“哦?阁下倒是说说,怎么个赌法?”
“就赌——谁先找到周瑜如何?”
孙膑语出惊人,令庞统始料未及。
“这”庞统一时语塞。
“若先生于我之前寻得周瑜,那么他自然就归先生一方;若是在下侥幸,早先生一步找到周瑜,那么他就该物归原主,为我孙家效力。”(听起来象是贩卖人口啊)
庞统仔细咀嚼这话里的味道,象是捕捉到了什么,欣喜的应允了。
孙膑满意的一笑,信步离开。
西天云尽处,斜阳正浓。
赵云得胜归来后,听闻庞统答应孙膑的赌约,心里怏怏不快。
但一细想,庞统绝非不明事理之人,他如此处理,必然有他的道理。
“士元兄,这其中莫非另有玄机?”赵云问道。
庞统不动声色的说:“孙膑此人城府极深,凡事必定老谋深算,绝不会意气用事。他这次许下这个赌约,恐怕是志在必得。”
赵云这下就更听不懂了,问:“既然如此,士元兄何故还要答应?”
庞统嘿嘿一笑道:“不过,我料想他是另有目的。”
赵云想了一会儿,这才摸着头脑:“就是说,这个赌约不过是个幌子?”
庞统颔首道:“我们要考虑到孙膑现在的处境。他虽然投靠张角,实际是阳奉阴违,发展自己的势力。如此一来,吕布肯定会不满孙膑夺权,自然会横加阻挠。更何况他还要对付我等,纵然有盖世之才,也难免力不从心。孙膑的处境,比我们想像的要艰难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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