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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花分手前那段浑噩往事》五、一次极不成功的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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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寝室时我腋下夹了两包泡面,里面一屋酒味,自然不会有人去打开水,我干啃着泡面倾听起大黄阿瘦一左一右为刘蟀高声拍马。

刘蟀捏扁嗓门说:“你们说飘淼怎么样,能凑合得过吧?”

阿瘦说:“那是当然,蟀哥准备什么时间煮她?”

“这个放心,到时肯定再请你们大喝一顿。”

大黄拍拍刘蟀的肩膀,说道:“蟋蟀,明天把她领到我们寝室来,风光风光!”

“好的。”刘蟀一拍大腿。

我当时可能是饿昏了,闷头闷脑地冒问一句:“咋的,今天蝈蝈请客?”我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依然追悔莫及。

阿瘦说:“你不知道呀,阿龙的二老婆,就今天在会上举牌的那个,听说是学建筑的,身段真他妈的好!因此,飘淼就──”他捋一把袖子,显露一只爪子,五指成爪形,慢慢弯曲成拳头,色相尽显面容。

我领悟半天,终于点一点头:“你是说飘淼已经排行第三了。”

“妈的,”正中下怀,刘蟀被我惹恼了,“你他妈关心什么不好,关心这个干嘛!”

我忙道歉说:“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其实我心底说,小茉莉老缠我给她讲故事,我平时不乘机多多积累,到时那儿挤去。

**

那年的比赛中,刘蟀一直有一个**,那就是踢垮阿龙,踢垮猛男队,把他们踢成全校闻名的蜂窝队。

我自然认为让这个目标实现有些许困难,不过怎么也得成全他对飘淼的一片痴心,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总之,在刘蟀的忘我奋争下,我们队由小组循环赛杀入八分之一决赛,由八分之一决赛跃入四分之一决赛,四分之一决赛跑入二分之一决赛,最后由二分之一决赛漫步踱入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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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场我们队还行,除我一不留神被阿龙从跨下射入一球,我们队并没有进球。不过大黄这人并不识时务,把我臭骂一顿哄下场去,换上我们班长。大黄的理由是班长的身材又细又长防御半径超大。

那时侯老班也是光棍,头剃得锃亮,他是两天前把休书亲手交给老婆的。他老婆是南方的小妞,长的很纯,三天前特地从老家赶来探望老班,在众人的劝说下老班勉勉强强陪她在寝室里过一夜,第二天一早老班就她送上校门口的公车,顺便也把一封休书塞上去。老班向大家解释:腻了,该换了!

至于以后那位南方的姑娘怎样用智慧使他们的爱情破镜重圆,那是后话,我以后再说。

我们老班的球技似乎超越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赢得场外八方看客滚雷般的欢呼,他太瘦弱了,瘦得经不起足球的劲风,瘦得被踢成千疮百孔,瘦得他惯用的技术破绽百出,瘦得被人一脚踢中屁股,自己当球射进去。

场外有太多的女性朋友尖叫,吵得我分不清敌我,我瞧见最显眼的地方站一名警校的女生,她挥着军帽带领一大群警校女生呐喊着。赛后知道她是阿龙第三个老婆,是阿龙为这次比赛特意请来的,换句话说飘淼已经沦为第四了,难怪刘蟀这回胸有成竹!

在场球赛中,我们队理所当然被射成蜂窝,蚂蜂一样的队员们理所当然地坦露出额上不均等的伤痕,我理所当然地接受大黄对我的惩罚并坦然坐在场外,我很庆幸,因为我没在上面──继续丢脸。

一部悲惨的故事若能悲惨得感人,它必含有悲惨的爱情结局,任何爱情开始总是甜蜜,分手时也总是惨淡。阿龙楼着他两个老婆,在看台前惨淡地分别,飘淼也再次告别刘蟀,告别这惨淡的结局,她又一次扑向阿龙,扑向新一轮的甜蜜。

阿瘦道:咋的,煮熟的鸭子也会飞?

刘蟀说:这几天忙着踢球呢,我哪有时间……

你还没来及煮,靠了,这恋爱怎能只图个“蠢”字?大黄感慨。

我没有敢大声说什么,因为小茉莉又躺在我怀里睡了,我轻轻说:“快醒醒,咱们回去睡!”

**

八点整我已经为开幕式做好最后准备,只是在八点一刻时本人突然来一次内急,当此之时,内急外急急上加急,因此提裤子速度比平常剧增一倍,我的裤兜对手机的摩擦力已经大于了它的最大静摩擦系数。手机窜出来一头扎进抽水马桶的小洞里。

咋办,一千多块呢,扔了多心疼?我忙回寝室搬来一把板凳,大黄一伙嘲笑我说:这小子急晕了头!我把板凳搬到马桶旁,想一想确实没用。他们三个跑来说要帮我,被我婉言谢绝,他们说,好,我们散了会再帮你!

脱光膀子我扒在地上,把手往里伸呀伸,可是没捞到,我灵机一动搬起板凳跑到下一层去。站在板凳上我触摸着粗大的下水管道,却无从下手,于是又搬起板凳跑回楼上,过一会又搬着它走下来,就这样反反复复,最后我倒在地,头都晕了,只好找楼管帮忙。

楼管建议我去找一个修下水管道的,我说我在这儿不熟,于是他帮我联系一个他的熟人。剩下的时间里我就在那儿干等,直到那个人来。

那人不愧是修下水道的,来到这里就先撒泡尿,他提提裤子问清事故原因后,让我找来一个塑料袋,跟他来到下一层楼。

那人瞅了一眼方位,接过我手中的塑料袋后,便一脚踏上窗台,手腕一摆,那个小小的盖子便松动下来,管内淅沥哗啦的东西全跌进袋子里。

我舒一口气,感叹道:幸好今天人都走空了,不然我这袋子可不够用。我把手机在自来水下冲洗干净,看一看:还好,只烧坏了显示屏,其它部件还正常。

我让那人给我出个价,那人俩手指一伸说:俩数。我与他谈下半天,彼此各让一步,他打了五折,我付他一张一百的。

跑到会场时人已散尽,太阳严重南偏,很刺眼。小茉莉依然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仿佛去年的秋风并没有把她改变。

“我一直在这儿等你,脚都站疼了!”她挤着眼睛抬一下脚,说着打出一个饱嗝,“原谅我吃饱以后在这儿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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