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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花分手前那段浑噩往事》七、意外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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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6日,周三,我们队以0比1负于南瓜队,这是我们参加的本届第一场小组赛。赛后大黄以队长名义宣布开除我队自组队以来第二名表现最差队员的队籍。当然能获此殊荣的人只有刘蟀,原因只能怪刘蟀这人太喜欢招惹女人。

自古红颜多薄命,神人见之尤且怜也,何况刘蟀乎?然楚楚红颜多是祸水,祸及一人一家者,亲朋四邻尚且恶之,况更有祸及江山者!圣人如果说:“女子无貌便是福。”我会比现在更佩服他的,这不仅是女子自己的福,也是我们全世界比较安分些的男人的福啊!

飘淼的美貌俺们这群局外人自然没说的,单凭她一人能同时套上足球队最强悍的队长阿龙与我们系最有人气的“蟀哥”足可以证明。刘蟀更是自甘堕落之人,他不止一次彻夜难眠,独自望着日光灯吟诗,吟罢《西洲曲》又吟《长恨歌》,吟完后爬到阳台上背对明月仰脖喝瓶劲酒,喝完后长叹一声:地久天长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啊!叹罢又叹:自古多情空余恨,无情不是性情人。大黄通常会在此时被他感化,梦中溜一句:老哥的姨子,前村的妞,邻家的小媳妇,咱隔墙听。刘蟀再叹一句:偷情人自古谢明月,可谁知,明月溜出来也是为偷情。

我每次半夜醒来,都被刘蟀言论感入肺腑,可谁知明智理的人最容易覆自己的前车之鉴。刘蟀又失眠了,因为白天飘淼又找到他,握紧他的手流下晶莹的眼泪珠。飘淼对刘蟀说:“原谅我吧,这次是我主动提出与他分手的。”这句话大概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原来前三次她都是被阿龙强撵的。

刘蟀也是感慨涕零,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干风与月呀!可他最终还是背过身去,宁可泪洒苍天,也不肯怜及世人。飘淼最终飘飘淼淼地消失了。

正是:赠君一段相思泪,还我今生不了情。

因果因果有结果必有其的原因,这件事的原因是:阿龙第四位夫人大驾光临我校,这位夫人是学习护理的,他对阿龙可谓体贴入微,阿龙在体队里外伤不断,自然是离不开她。这时的阿龙已是正房左右室均满,又有个在身旁服侍的爱妾,再无飘淼的容身之处。

看在共处这么多天的情分上,阿龙并没有张口撵她走,她只好自己走了。飘淼走的时候还回头向阿龙飘然一笑,但笑容瞬间便飘飘淼淼地消失了,从此在阿龙的脑海也只留下飘飘淼淼的印象,这种印象非常含蓄。

三百多个日夜以来,阿龙顶着各方面压力与飘淼走在一起,阿龙自是树大招风引来恐龙一把,美女无数。飘淼也自然是绿罗裙下折腰无数野草。

“分手那天我们都流泪了!”飘淼说这话时我们这帮人都听到了,但最终结果他们还是分手了。刘蟀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一个劲儿地瞅着白云青天,直到现在还瞅着天上的星星呢!其实今晚明明有月亮的。唉,自从国家限制了安眠药,可苦了天下感情人!

我是从前人的失败中吸取教训,一有空闲便陪着小茉莉,生怕她寂寞了,有一首歌听过没有?叫做《都是寂寞惹的祸》。我常带着她坐在校园无人的角落,漫步于周末空旷的球场,轻轻踱过西郊寂落的小街,隐没于黄昏幽僻的古道。都说恋爱中的男女容易出事,由此看来,并非全然因弱智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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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1月20日周日天气晴朗

事件:南瓜队与青蛙呱呱队为一个被判定的无效球发生争执,赛后在裁判面前大大出手。

经过:我和小茉莉在楼顶望风台上用刘蟀红外线望远镜把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结果:这两队被取消比赛资格,我们队免试进入八分之一决赛。大黄这只铁公鸡第一次拔毛邀请我们吃饭。

我们在一条破落的老街上,转一圈又转一圈,最后大黄一咬牙说道:“进去,就这家了!”我抬头一看是一家土菜馆,只是店面比别家更油污一些。我带了小茉莉,大黄带了他两个老乡,也是女的。女老板招呼我非常客气:“里面请,里面请,里面有雅座!”

里面的雅座确实很雅,这点与她的店面不大相同。待各位坐稳后,大黄嚷道:“这里卖得啤酒这么贵!刘蟀,你到外面小店买去。”

刘蟀很不耐烦,说道:“你还没给我钱呢?”

“自个儿先垫着!”大黄只顾着招呼他两位老乡。

刘蟀无奈,只好叫道:“阿瘦,一起去!”

我们坐那儿等了很久,大黄把他老乡一一向我介绍,那两位不愧是学经管的,粗犷彪壮。忽然外面传来刘蟀与女老板杠起来的声音,女老板大声叫嚷:“我们的饭菜本就赚不你们多少钱,你们又自带啤酒,照这样下去,我们的店也不要开了!”

大黄急忙冲出去,我听他冲女老板嚷道:“让进就进,不让进我们就走!”

“爱走就走,反正我们不能做赔钱的生意!”女老板没好气地应道。

大黄冲进来,灰着脸对我们说:“我们走!”

走出店门,我才发现刘蟀阿瘦两人各抱一箱啤酒,摇摇欲坠。刘蟀冲我抱怨说:“跫哥,过来提一箱呀!”于是我携一箱,刘蟀阿瘦合抬一箱,大黄一人空着手气呼呼地走在最前头,我们开始寻找别的饭馆。老远还听到女婆娘在后面喊:“不赚钱就是不赚钱,爱走就走,反正我们生意不能不做。”

刘蟀骂道:“老贼婆!”

阿瘦闷头不语。

大黄蹦出一句警世恒言:“更年期月经──纯粹难产。”

逗得小茉莉把含在口中的可乐全吐出来,更不巧全吐到我身上,我又藤不出手去擦。我们走到一家杂货店前,刘蟀说:“我们的酒就是在这家买的。”他招呼老板道,“酒暂且放你这儿了,待会儿来取。”那老板操着外乡人的口音说:“行,行,我们店的东西绝对错不了。”

大黄带领我们钻进更小的巷子,这条巷子的一面正在拆迁,另一面却生意红火,不少店面的老板娘招呼我们进去。小茉莉好奇地问我:“这儿安全吗?”只听一位师傅手中的大锤咣当一声,大堆的碎砖烂石在困惑的面容前流下来。

大黄最终还是选中了巷头那家,那家我们上次来过的,不过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也是家土菜馆,只是包间设在地下,我一面闯入灯光昏暗的地下室,一面安慰小茉莉:“这下你可以放心吃东西啦!”

大黄一把抢去菜单吼了句:“我来点!”他说,“要份甜玉米,一份炒雪菜,再一份蛋汤!嗯嗯,三五十块五。”

“再加一份糖醋排骨!”刘蟀嚷道。

大黄说:“别忙,我先瞧瞧!”他瞅了好半天终于说一句:“嗯嗯,二十五块,可以来一份!”

“哎呀,你怎么这样烦,”刘蟀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硬是暴躁地把菜单抢去,“我来点!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滚动笔,马不停蹄地全记下来。

“小姐,这是我们的菜单!”刘蟀把服务员招呼过来。

“我先看看!”不等女服务员接到手,大黄硬把单子抢过去,他解释说,“让我先算算。”他开始用笔四则运算,边算边挠头,好象颇为费劲。

刘蟀又嚷一句:“大黄,你真够烦!”嗖地一下单子又被他扯走。大黄的笔头“哧──”地一声,在那满是拙字单上留下狠狠一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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