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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花分手前那段浑噩往事》十八、我们也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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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我裹着被子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幸福之余总觉得有些缺憾。我说:“我的叉子呢?”

“我没有找到!”小茉莉一边说一边翻弄桌面。

我说:“得,你随便拿别人一双筷子。”

“好吧,我给你用开水烫烫。”

“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

“可我在乎!你想,传染给别人多不好。”

“……”我口讷。

我说:“好了,你快回去吧,不然那帮喝酒的人回来,喷烟吐雾的你受不了。”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我来帮你打扫卫生!”她说完就拿起扫帚。

“我会介意的。”都说酒精是魔鬼,酒精是坠落,试想那帮家伙灌饱酒精后会成什么样子?我急忙跳下床,抢过她手中的扫把向门后一丢,随手将她推出寝室。

刚奔到楼梯口就听到大黄带着酒精劲在哈牛皮。他妈的,我吓得急忙体转180度拉紧小茉莉向另一个楼梯口奔去。

路上遇见班长扶着他老婆也在爬楼,班长见我们俩慌里慌张,招呼说:“喂,你们俩做贼去吗?”连他老婆也投来差异的目光。

我说:“哪呢,我们这是在下楼。”

“哈,哈,下楼哪有你这德行?你小子小心点儿,下面可有辅……”老班的话还没说完,我便跑下楼去。

噢,柴辅导员也在背着手爬楼。柴赤龙问我俩:“你们干什么去?”

我说:“报告辅导员,我们正在进行社会生活调查。”

柴赤龙一怔,继续说:“做调查要注意形象,衣服穿好一点儿再说。”他示意一下我只穿内衣。

我解释说:“刚踢过球,太热!”说完打个喷嚏。

“要学习更要注意身体。”柴赤龙说一句,继续向楼上爬去。好久不见,我感觉他成熟许多。

小茉莉说:“你回去吧!”

我说:“怎么?”

她用眼神示意着我的穿着说:“你病还没好。”

“没事!不就感冒嘛,一副药下去就好了。”

“你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休息,再说我还有事。”她使劲把我推回去,然后一转身理理自己的装束摇手说,“好啦,我们明天见,拜拜!”

63

我老远就听到那群家伙又在胜利的余味中嚎嚎大叫。有人喝道:“刘蟀,你今天怎么这样高兴,是不是飘淼有对你回心转意啦?”

“哪是,我现在的女朋友叫料料,记住叫料料,我们发展的毛好!”刘蟀一边说,一边梳理自己的毛发。

大黄语重心长地说:“毛好归毛好,不过你要吸取上次的教训,趁热把她煮了!我看这姑娘实在,不像飘淼花枝招展的。”

刘蟀说:“我是绝对吸取教训,可人家还有些犹豫。我说大黄,你必须让我参加球赛,我要做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让她坚定决心。”

大黄长叹一口气,按住刘蟀的肩说:“兄弟,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我不帮你,为了维护我们队的形象,只好委屈你这一次。我敢肯定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比赛一定让你上。”

我在床上躺了许久,也被他们一伙冷落了许久。忽然手机响起来,蚂蚱邀请我说:“兄弟,上次说请你却一直没抽出时间,今天我郁闷,一个人在馆子里喝酒,兄弟有兴致下来吗?”

我说:“客气,客气,你上次不是请过了?”

“上次是顺便请的,不算,这次是特意请!”

我说:“不必客气,我马上就去。”心里暗想,早被这帮人的酒气给熏晕了。

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一直走出门他们一帮人都没再高声说话,想必是被我刚接的那个电话冲掉了雅兴。

蚂蚱启开一瓶啤酒,放在我面前说道:“妈的,这有女人没女人都是很烦,前几天我把食堂的工作也给辞了,今天郁闷得紧,在街上散了一天的传单赚点儿小钱来这儿喝酒。”

蚂蚱独饮一杯啤酒继续说:“没意思真没意思,悔恨当年就不该来这儿,来这儿麻雀不筑巢的地方!明年我坚决不再来了,想跑去珠海混混,那儿有我几个朋友,兴许还能混出些名堂。”

我摸摸酒杯劝他:“老兄不要泄气,来这里好歹熬完,不捞个半途而废,回家也有个交代。”

蚂蚱放下酒杯,夹口凉菜:“兄弟不要再劝,这件事我从到这里就开始想,到今天已经是四百五十八天,我彻底想通了!在这里只有和你还谈得来,我会记住你这个朋友。”

蚂蚱为我添满酒,又继续喝自己杯子里的酒。我看着他把啤酒喝干然后低下头那神态,仿佛一种逼来的寒意,火锅上的热气倾斜一下,浑浑噩噩的气氛将我刺痛。

喝完酒,蚂蚱歪斜着身子站起来,将外褂脱下搭在肩上。我扶着他沉着步子走出小饭馆,蚂蚱仰起一根食指,弯曲着向我比画:“兄弟,我不像你,身边没那么多女人,天下之大我走到哪里都没什么挂想。不过,我也得提醒你,这种风花雪月的日子也不过恍惚几年,你不想脱身但也不能沉溺,须知人生漫漫而无常啊!”

今晚满月,只是两个男人影子抱在一起跌跌撞撞,直把月影涂个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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