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一定早就料到他会追上来,所以舍弃了她的爱驹躲了起来,反正马儿认识回家的路,不会走丢了的。
这小丫头果然是早有预谋的!但是,她没有了座骑,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四周是一片旷野,无遮无拦的,一只小鸟飞过他都能看得非常清楚,何况她这么大一个人!
听听身后,一众随从和护卫们都在赶上来,司徒雷咬了咬嘴唇,定了定神,等他们都赶到了,就吩咐他们散开来四下里去搜,自己认准了方向再奋起直追。如果他猜得没有错的话,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追上振远镖局的车马了,如果小东西不在他们那里,那他就得费心劳神地再考虑该到哪里去找她。
不过,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小丫头虽然有预谋,但却绝对跑不出他能料想到的范围去!
很快的,他就能看到前面那在风中飘扬着的振远镖局的旗号了,再追近一点,他甚至还可以看见马背上的铁如澜正非常开心地和她的大哥铁如剑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
一口气赶到他们的前面,司徒雷再把马头圈转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这会儿的脸上可是无论如何都挤不出笑容来的,说一声:“铁兄,请留步!”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司徒大哥啊!”铁如澜大眼睛眨啊眨的,这时候称呼也亲热了起来,不再叫“少当家的”了,看着司徒雷笑嘻嘻地说,“你真的是太客气了,一直送我们到这里来了,我们可不敢当啊!”
“你们兄妹一行人摸着黑赶路,当真是非常着急啊!”司徒雷回答她,“但天这么黑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赶过来看一看。”
一边说着话,他的目光一边扫出去,扫过了每一个人,却没见到小东西的影子。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论小东西这时候化妆成什么样子他都能一眼就认出来,明着看不见她,他就在心里认定——他们已经把她给藏起来了!因为就数他们这帮人嫌疑最大。
把目光再在铁家兄妹两人脸上扫了一遍,,司徒雷不跟他们拐弯抹角的了,直截了当地问:“铁兄,不知道我的小妹现在在什么地方?”
铁如剑并没有开口,还是铁如澜抢着说话:“咦?司徒大哥这么问,真是好奇怪呀?我们不是早就和你们道了别分了手,小东西不是早就已经跟司徒大哥回家去了嘛?”
看她一脸的率真,似乎并不像在说谎的样子,但司徒雷这个时候又怎么肯相信她的话!说:“很不巧,小东西偏偏就是没能和我一起回到家里!我爹娘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到她的人影了,本来就非常想念她,她这一失踪,就更加让爹娘着急上火,而且我也非常为她担心,她的安危对我而言至关重要!如果两位确实见到过小东西的话,还请直言相告,我这里先谢过两位了!”
说着,就对铁家兄妹两人深深施了一礼。
他的言辞非常恳切,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感动,而且他是堂堂桃花坞的少当家,这样子跟他们客气地施礼,铁如澜眨巴着眼睛,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她又该说什么呀?
好半天她才勉强笑了一声,说:“这个……我说的可是真的哦!我们是真的没有看见小东西嘛,大哥,你说对不对呢?”
铁如剑白了她一眼,说:“别来问我,你说呢?”
“铁兄!”司徒雷盯着铁如剑,说,“江湖上的人都在说振远镖局的人义字当先,都是讲道理的人,是不是?还请铁兄跟我说一句老实话,,到底有没有见过小东西?”
“没有没有!”铁如澜又是摇手又是摇头。
司徒雷目光像刀锋似的向她扫过去,铁如澜顿时感到自己矮了半截,悄悄一吐舌头,没敢再说什么,司徒雷接着说:“我问的是铁兄!铁兄,请你告诉我!”
铁如剑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一直到司徒雷的目光快要把他的身体盯穿,才淡淡地回答一句:“司徒少当家的对小东西爱护有加,情深义重,这一点我已经深有体会!相信如果小东西也懂得的话,一定不会让司徒少当家的为她心急如焚……我想她最终会平安地回到桃花坞里去的,少当家的其实不用着急,大可以放下心来。”
“大哥!”铁如澜着急地叫了他一声。铁如剑又白了她一眼,说:“你插手这件事又干什么呢?”
铁如澜只好再次把话吞回肚子里,不出声了。
司徒雷是个多聪明的人呢!仔细辨着铁如剑话里的意思,怎么辨怎么觉得不对劲,又怎么放心得下!颇为烦躁地打马兜了个圈子,忽然拔高声音喊了一声:“小东西!”
“啊?”这让铁如澜吓了一大跳,连忙四处去看,“小东西?她在哪儿?”
铁如剑则淡淡地说:“别看了,我们应该走了!少当家的,不劳你远送,就现在告辞了吧!”
“等一等!”司徒雷赶紧说一句,“铁兄可别急着走!”
“怎么?今儿晚上司徒少当家的是想把我们硬留下来了?”铁如剑说,“或者你是要亲自搜过所有的镖车,才会彻底放心,让我们离开?那么好啊,镖师们,把所有车子上所有能装着人的大箱子都打开来,让司徒少当家的看个仔细!”
一声吩咐之下,各位镖师们真就把所有箱子笼子等等东西都打了开来,不止能藏人的,连不能藏人的都一起打了开来,放手让司徒雷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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