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镜子怎么回事!”张晴晴却比陈炎更像见鬼似的惊呼出来,“镜子怎么碎了?为什么上面会有血,不会是你们摔倒了吧?”
“呃……是我们不小心……”陈炎面对哭丧着脸的张晴晴,不知该如何解释,忙拿出钱夹,从里面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她,“真的很抱歉,镜子的钱我来赔偿。”
“怎么会这样,”张晴晴都快哭出来了,“你们到底搞什么嘛,我好心借洗手间给你们,你们还把镜子弄碎了,明天孙总肯定骂死我的。”
“这……要不这样好不好,现在雨很大,明天早上我找人来帮你把镜子换了再亲自跟你们主编道个歉……”陈炎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张晴晴,实在是自己理亏在先,又无法同她解释,现在只求她大小姐千万别哭得不可收拾似的。
洛樱趁着他与张晴晴纠缠的时刻,悄悄缩出洗手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整个主编办公室,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工作间,一张硕大的写字台,一把椅子,一只茶几,一组别致的小沙发,比较独特的应该算是那扇看似玻璃般的门,从外面是无法看见办公室里面的情况,但从办公室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一切。
写字台上凌乱的撒放着一堆文件和一个不太起眼的小相框,洛樱轻拨开文件扶正相框,里面便是孙锐地个人照。那时的孙锐还比较年轻,最多十七八岁。身上穿着一件蓝色地手织毛衣,只是照片看起来有点奇怪,像是他背靠着大镜子照的。镜子倒影着他的影子。
洛樱微微皱眉,一张再平常不过地生活照却让她觉得很不对劲,张晴晴带着哭腔的声音却很快打断了她的思绪,“哎呀,你在干嘛?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动我们主编的东西。”
她只好放下照片。走到一旁努力安抚张晴晴以求她千万别喊保安的陈炎身旁,从他手上地钱夹里再次拿出两张百元钞递给张晴晴。“喏。给你,算我们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镜子地事很抱歉,我们先走了。明天你找人换面镜子也就是了。”
张晴晴呆呆地接过钱,看着洛樱一把拉着陈炎离开杂志社。径直走入电梯,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电梯里,陈炎很是心疼地抗议:“你居然这么大方就把我的血汗钱拿去给人家做精神呢损失费?太黑了吧!”其实这招挺奏效,比起他在旁边安慰个半天还差点被张晴晴当成心怀不轨地不法分子,直接给钱走人比什么都方便!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当作你的住宿费好了。”洛樱不以为然地说,心中却依然挂着孙锐的办公室。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陈炎挠了挠头。看着她半湿地衣裳微微贴在曲线玲珑地身上。连忙移开视线。关切地问。“被烫到地地方还疼不?”
洛樱环抱双手。有丝赌气地说:“不疼也要掉层皮了。谁叫你这么没用。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这么做她会让我们进去么?”
陈炎很努力地忍住笑。嘴角却还是不自然地扯出弧度。“我们可以用别地办法嘛。我直接把工作证给她看不就得了。”
“你白痴啊。如果现在就有警察查到《四方》杂志社。换做你是幕后黑手。你会怎么做?”一楼到了。两个人一起走出大厦。冒着大雨拦出租车。
陈炎认真想了想。才说:“如果我是凶手。就要看我地作案动机是什么。目地是什么。在警察找到证据之前。首先要毁灭自己之前地作案证据但是如果孙锐真地是幕后主使。那他地动机是什么呢?”
“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权咯。现代人还会追求什么?”洛樱淡淡地说。“你不是警察么。调查别人地底细是你们最拿手地。唉。气就气在我被烫成这样。还是被他发现我们来过了。”
陈炎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否则洗手间的镜子也不会突然发生异变,想到这里,他忙问道:“对了,你不是说嘉怡大厦很干净吗?那镜子这么会突然……”
洛樱深深吸了口气,“如果一个地方干净得连鬼都不敢呆,那只能说明这座大厦里有比鬼还可怕的东西存在。”
“比鬼还可怕?你指的是孙锐?”陈炎吃惊。
洛樱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早上好,你们起这么早啊,哈哈,我连早饭都没吃就忙着赶过来了,今天想到什么地方去玩啊?”一张出租车停靠在林萱和黄宇瞻面前,里面的司机探出头来,很是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要知道,包车一天的费用可是比他有时候跑两天都赚。
C市青梅县,林萱睡了个难得的好觉,起了个大早,便打电话同之前载他们的出租车司机胡志华约好今天带他们去逛逛。
两个人打开车门坐进去,林萱才说:“去凤尾坡吧。”
“凤尾坡?”司机伸手抚了抚到后镜,有丝惊讶地说,“怎么想到去凤尾坡啊?那里可没什么好玩的景点呀。”
“嘿嘿,听你说的这么神秘,当然要去逛逛啦。”林萱坐正身子,脸上写满期待。
“这样啊,”司机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那里光秃秃的一片,没什么意思的,怕你们去了会失望。”
林萱笑了笑道:“没事的,先去了再说吧,不好玩再换地方也成。”
司机有点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发动车子,谁叫人家是包车的呢?这年头生意难做啊,更何况是青梅县这个破地方……
“胡师傅,昨天你给我们讲的故事只讲了一半呢,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在凤尾坡遇到什么了呢。”车子平稳的驶到公路上,林萱开始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唉,别提了,现在想起我都还心有余悸,老天保佑,若不是又天辰寺这个地方,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现在,美女啊,其实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到凤尾坡去,”司机压低声音,“那地方是真的邪门得很。”
黄宇瞻笑笑道:“没关系啊,就是逛逛而已,反正现在大白天的。”
司机想想也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凤尾坡倒也不是完全荒无人烟的,也就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打开话匣子,“说起来,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当时我刚下岗,问大舅子借了钱承包了这辆车,对于出租车司机的一些禁忌都不大清楚,那天生意特别差,我绕着县城兜了几个圈都接不到几趟生意,绕到这附近的时候我就想,往偏僻点的地方逛逛也许会有生意。
“我就顺着路向凤尾坡开去,心里想着再兜会儿没生意就收工了,谁知道车子刚驶进凤尾坡,就遇到一个大姑娘拦车,我停了车子让她上来,问她去哪,她说让我绕着凤尾坡走上几圈,我以为是个失恋的女人想不开故地重游,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开始在凤尾坡兜圈子。
“当时我偷偷从到后镜看了一眼,发觉她脸色很苍白,穿着一件蓝色的旗袍式洋装,还挺漂亮的,就跟她搭讪想安慰她几句,一开始她不怎么理我,都是哼一声算数,谁知道说着说着她突然哭了起来,这可吓到我了,一面开着车子一面绞尽脑汁去安慰她,叫她把伤心事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开解她呢,谁知道她边揉着眼睛边说,说她眼睛疼死了,问我有没有见到她的眼睛,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再问什么,却发觉前面不远处又有人挥手叫车。
“不是我想把车子开过去,是因为只有这么一条路,非得经过那挥手拦车的人,再说那人,都差不多站到公路中央了,我不得不放慢车速,却看见那挥手拦车的人也穿着一件蓝色的旗袍式洋装,我心里一时觉得纳闷。等我再向到后镜看去的时候,坐在后座上的女人不见了!”
说到这里,司机突然停了下来,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才继续说:“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不见了,可是后座上却放着一个鬼节烧给死人的纸人!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纸人脸比我们烧给死人的更加可怕,眼睛部位被染得血红,嘴巴被画得龇牙咧嘴的笑着,我当时就吓得大叫出来……”
“啊……”听到这里,林萱忍不住轻呼出来,又是纸人,这和她最近的际遇颇为相似,她看了看黄宇瞻,后者也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司机讲故事,却不置可否。
“唉,就算我说,你们年轻人肯定也不会相信,算了算了,你们就当听个故事好了。”司机见林萱那么惊讶,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讪讪的想转移话题。
“不不不,您继续说,后来呢?”林萱焦急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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