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璐!怎的每件事都与你沾边!”老爹的怒火噗的朝我蔓延过来,我站了出来,生硬地回道:“没有。.”
“没有?是没有给白哲送过鸡汤呢”二夫人边摆弄着茶蛊,边娇柔怪调地问道,“还是没有对白哲的妄想?”
妄想?我对白哲日益清溢的情愫,到了她们的嘴里,竟成了妄想!云遥的背叛,掩盖真相的陷阱……我咬住下唇,血腥味渐渐蔓延开来,逐渐从口至心至脾,无一不感到浓烈残酷至斯般的味道。袖中手死死握成拳,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如此的弱小,若回不去,我也只是想在这个时代,且平且静,且安且乐的活下去罢了。可怕,是什么都得付出努力和代价的,我暗自叹气,从未想到,只在小说杂听里的闹剧和阴谋,居然在我面前红轰轰烈烈的上映着。我现在能做的,怕只是如同砧板上那垂死的鲮鱼,拼死命的挣扎几下,弄破那刽子手的指甲缝也是好的吧。
“回二娘。”我福了福身,“这鸡汤是我所做,却没有差使云遥送去过,”我淡淡地回道,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只得这般的暗示自己,怕才能顶着这虚弱的皮囊,与他人在此周旋,人永远都是有些矛盾的,在隔离区时,觉得府中的阴谋矛盾没甚大不了,可如今站于其中,方才觉得,这么个比法,有够脑残。
“至于对白哲公子的妄想。”我弱弱的笑笑,继而说道:“女儿家本就会有爱慕之人,这是人之常理,父母长辈应多加引导才好,二娘这么说,是太不庄重些了吧?”
白哲身体动了动,头朝我的方向微微偏了偏,其他人也都相望而视力。
“你……”二夫人猛绞着手中的方巾,哼道:“想不到青璐丫头,长大了,嘴巴可不比从前了啊。”说着扫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不留痕迹地点了点头。
“好吧,就算是云遥那丫鬟诓了我们罢,可本夫人我还是看见你拿着鸡汤去了白哲的院子里的,这回,大家可都看见了,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二夫人快速的说着。
我冷冷地笑着:“我终究还是不明白了,鸡汤是我送的也好,药是我下的也罢,那为何,”我朝着白哲跪着的方向,自嘲的反问道:“跪在白哲旁边的是香儿,而不是我呢?”
“怕是你给白哲下了药,却等不到白哲,就又寻了回来罢。”大夫人缓缓地说道。
我叹了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事不管怎么说,怕罪魁祸首终究是我了罢。
“爹爹,大娘,二娘,请容白璐说一句。”白璐袅袅挪出,低眉道
许久没有说话的王阳,看了眼白璐,语气生硬道“但说无妨!”
“白璐只觉奇怪,这白哲公子做了这等事,是因药的缘故,而香儿姐姐,怎也会到如此偏远的藤香阁。”白璐顿了顿,继续道:“而且香儿姐姐,刚也说是似乎是因白哲公子救了她吧。”
众人将目光再一次聚焦在了香儿微微发颤的身躯上,王阳刚想厉声将其质问一番,却中途被大夫人截了下来,大夫人上前轻轻扶起香儿,说道:“香儿,你也是个受害的人,就别跪着了,且说说当时的情景吧。”
受害人?照大夫人这么一说,我便是铁板定钉的罪魁祸首了。
香儿本就刚刚止住泪,微微抬头看了眼大夫人,怕是被大夫人的话又挑起了委屈事儿,眼泪再一次扑簌而下。
“回大娘,香儿是为了练习箫曲,时时会到较为僻静的藤香阁来。”香儿抽噎着回道。
“先缓缓,”大夫人抚着香儿的背道,“那你又怎么说是多亏了白哲公子呢?”
香儿止住了抽噎,肩依旧有些颤抖,看了眼大夫人,又看了眼跪在面前的白哲,说道:“是香儿练习萧曲时,白哲公子推门而入……”
白哲抬起头,一脸甚惊地望着香儿,香儿将头低下,不去触碰白哲的表情,接着说道,“香儿知道白哲公子医术了得,就循着白哲公子问最近自己体感焦躁,喘息难耐,不知白哲公子有何妙方。”
白哲公子说曰,此是阴阳失衡之兆。”白哲俊秀的脸庞此刻变得苍白,唇色全无,香儿见状,懦懦地向后退去,却被大夫人轻轻往前稳住。
香儿继续颤颤地说道:“当时看见白哲公子脸色怪异,想是夜色关系,无多在意,白哲公子说要调节我体内的阴阳之气……现在香儿是觉舒服些了,所以才叫爹爹不要怪罪白哲公子了。”
“傻丫头啊!你可知道白哲对你做了什么禽兽之事啊!”五夫人大哭道
香儿再次跪地,哭道:“女儿愚钝,还请父亲母亲大人原谅!”
“香儿,你竟是这般……”白哲说话有些颤抖,但还是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下去。
看白哲的样子,他八成也是被香儿给诬陷了的,这是怎样的阴谋闹剧,我不语,倒是要看看接下来要怎么个演法。
“够了!”王阳的一声厉喝,哭声,吵闹声瞬间无形。
“既然,木已成舟,老夫倒是要听你们说说该怎么办。”王阳做回主位,重新命人拿来了茶盏,浅了口茶。能如此快的恢复理智,开始盘算起事来了吗?不知道那老爹想将我们怎么处置。
“木已成舟。”白哲抬起了他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清潜淡然地说道:“既是如此,我便等到及冠之年,娶香儿妹妹为妻。”
周围一阵沉默,我的心像被谁狠狠捏了一把,已不知如何跳动,怎么会是这样……
“哈哈,”王阳的大笑,打破了这片刻的沉寂,“你可知道,我王阳的女儿要嫁给怎样的人,你够资格吗?”
“自然是待白哲入仕中举。”白哲揖手道。
“我王阳的子女,将来必定非富即贵,谁知你何时能成事!”王阳眼神犀利的盯着白哲,似乎在说,看你把我王家未来的大好前程给折损了多少。
“还请义父给白哲两年之期,两年后的科举,白哲定会在朝廷之上,占一席之地。做个配得上香儿妹妹的夫君。”白哲定然直视着王阳说道。
“老爷。”五夫人急了,拉着王阳的衣袖说道:“这白哲欺辱了香儿,这还把香儿许配与他,这不是助纣为虐吗,此后之人以此效法,怎可是好啊?”
“放肆!”王阳朝着五夫人厉声说道:“老夫都还没决定何事,哪由你个妾室插嘴,你们真是越来越反了!”
五夫人弱弱的放下手,回到了香儿边上,不再做声。
“好,义父我就姑且信你一回,若中了科举,你便可娶得香儿,若不中!”王阳狠狠指着白哲,“小心你的小命!”
“老爷……”五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王阳给瞪了回去,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一个被污了身的女子,还有好的夫家敢要她吗?”
五夫人一听,僵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静……
“青璐!”老爹厉声说道,“不管这件事你是否被冤枉,但也不是空**来风,去佛龛堂跪地三天,以净身心!”
“是。”我答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大夫人和二夫人想借此事除去我们,可是那老爹似乎在此事是留了情面的,不然也不会让白哲说如何处置自己,白哲的承诺是为了救人救己,我这么想着,心里可悲的好过了那么一些。看来,她们毕竟没有估算道,白哲对老爹的价值有多大,这件事,就好像一个催化剂般,更快的达成了老爹的愿望。
“至于,这丫头,”王阳看也没看云遥,道:“拖出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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