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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行都市》第零零一章 初出牛犊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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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零一章初出牛犊不怕虎

夜幕纷降,街灯徐徐亮起。.

此刻,已经饿了两天的曾蜢,正可怜兮兮地卷缩在一盏路灯后方的花坛后边,露着一张黑不溜秋的、脏兮兮的脸,活像一个遭人怜悯的小乞丐,两眼无助地张望着灯红酒绿的街道,熙攘攒动的人群,生冷耸立的大厦,闪烁迷离的霓虹灯……

在他看来,这一切只属于另一个陌生的、冷漠的世界,与他格格不入。

当他回想起他是怎样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中时,眉头微微皱起,双眼泛起了一道憎恶的凶光,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死龟婆娘!”

记忆中,仿佛昨日还生活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四面环山的、甚至在中国版图上都找不到的、犹如世外桃源的村落。

那清澈的水面宛若明镜,那里的山花野草仿佛还散发着芳香。

仿佛昨日还跟随着大叔大伯们在深山中围猎野猪、麂子、山麓……

尤其是村口的那条宽阔的、波光荡漾的大江历历在目,仿佛之前还嬉戏在江水中摸鱼,烈日当空。

记忆最后定格在了几日前,村口江边的那一幕……

在大江里游耍了一个上午的曾蜢,缓缓地游靠向岸边,当他稍稍一抬头,竟是意外地望见了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小心谨慎地走向江岸。

呃?俺们村咋会有城里女人在呀?奶奶的,老子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曾蜢急忙游靠近江岸,伸手一把抓住岸边的青草,仰头愣怔怔地望着那位正在走来的女子,不敢相信地眨了眨双眼,又是使劲地瞠大双眼,傻愣地望着那位女子……

那位女子走近江岸,笑微微地面对曾蜢蹲了下来,巴结地笑脸道:“小哥在游泳呀?”

曾蜢愣愣地瞧着她那身装束,淡蓝色的牛仔裤、鲜艳的短衫,粉颈上挂着金闪闪的白项链,白净的面庞,微卷的咖啡色披肩长发……

“你是……”曾蜢皱着眉头,打量着她。

“我叫林泺。”

“林泺?你好像不是俺们村的吧?”

“不是。”回答着,那叫林泺的女子不禁憎恨地咬了咬娇滴的红唇,“前两天,我是被一帮丧尽天良的畜生给骗了,然后给卖到了你们村里!被卖到了刘家!”

“哦,”曾蜢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就是刘家新娶的媳妇吧?”

“不是娶,是被卖给了他们家。我也不是他们家的媳妇,也不会做他们家的媳妇。”

“啊?”曾蜢不知所措地一怔,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读过几年书,是村里唯一的高材生——高中毕业生。

他知道这种买卖的勾当是违法的。

他也知道村里男多女少,有好几户人家的媳妇都是买回来的,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村长曾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是公平交易,什么他娘的法律呀?

曾蜢曾经试图说服村长,要村长将那些被买来的女的放走。

可村长则是呵斥道,你个小娃子懂他娘个球呀?什么他娘的法律呀?在这村里,老子就是法律!

既然如此,曾蜢也是没辙。他知道跟法盲**,比他娘对牛弹琴还要痛苦。所以后来,他对这事也就不闻不问了。

那叫林泺的女子貌似看出了曾蜢眼中的善意,便忙是说了句:“小哥,你带我游过江吧。”

“这……”曾蜢微微一怔,难为情地想了想,“把你送走了,俺可就回不了村了。”

“为什么呀?”

“因为村里人知道了,会处死俺。”

“可是买卖媳妇是违法的。”

“他们都是法盲,哪会跟你讲啥法律呀?”

“那,小哥,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呀?”

“俺当然晓得。可俺不能送你走。”

“那……”那叫林泺的女子愣神地想了想,琢磨了一番,“要不你送我过江,然后我带你去城里,再也不回村了?”

“万一你骗了俺,怎么办呀?”

“不会啦!”

“真的?”

“真的!”

瞧着那叫林泺的女子说得那么真切,曾蜢暗自一怔,也就信以为真了,忽然憧憬地一笑,便是幻想起了城里的生活……

好一会儿过后,曾蜢回过神来,还是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那叫林泺的女子,忽然说了句:“不行,要拉钩钩。”

“好。那就拉钩钩。”说着,那叫林泺的女子忙是伸出了尾指来……

见她如此,曾蜢欣喜地一乐,忙是伸出尾指,与她拉钩:“金钩钩,银钩钩,哪个说话不算就用鸡屎涂舌头。”

……

随后的记忆,烈日下,曾蜢挽着那名叫林泺的女子的胳膊,扑通扑通地游向了江的对岸……

再然后,两人一道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出了村,到了县城,林泺就去当地县城公安局报了案。

最后,在林泺领着曾蜢一同前往南丰市时,在火车上,他们听到了卖报的在嚷嚷着:“今日特大新闻了哦:偏僻村落,村长带头买妻,被公安机关一举侦破。今日特大新闻了哦……”

……

记忆的最后,定格在了南丰市火车站。

曾蜢迷离模糊地随着林泺来到了火车站广场的一角后,忽然,林泺转身面向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良久,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剩下的二百块钱来,一边递给他,一边说了句:“你自己先去找家旅馆住下吧,我不能带你回家。”

“啊?!”曾蜢倏然懵了,呆了,傻了,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似的,懵然了好一会儿,“你不是说……”

“我是说带你来城里呀,也带你来了呀。”

“可是……”

“我也没有办法啦!”林泺有苦难言地皱了皱眉头,“因为我刚订婚不久,我不想让我未婚夫知道这些。我怕你去了我家,早晚会露馅。这可是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你不会明白的。”

听了她的话,曾蜢苦恼地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只是问了句:“城里人都这么自私吗?”

“不是自私,是幸福,你不懂啦。我未婚夫可有上亿的资产,要是失去了他,就等于断送是我一生的幸福,你明不明白呀?”

“俺明白了。就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必须做到不讲情义,没有义气,不懂报恩,对吧?”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就是不能带你去我家啦。这叫现实。不要把城里人都想象成了你们村里人那么单纯,那么傻。在城里生活,就必须现实,人也必须机灵。我可不想将来过着端着米粥、啃窝窝头的生活。”

听着,曾蜢也不想跟她浪费口舌了,只是蛮不高兴地扯过了她手头的二百块钱,问了句:“二百块能在旅馆住多久呀?”

“几晚吧?”

“那吃呢?”

“……”

当这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之后,曾蜢又是咬牙切齿地骂了句:“狠毒的龟婆!”

此刻,望着灯红酒绿的街道,熙攘攒动的人群,生冷耸立的大厦,闪烁迷离的霓虹灯等等等,他再次闪动着一种无助而又迷离的眼神……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仿佛眨眼的工夫,原本喧嚣的街道忽然变得冷清了。

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他依旧可怜兮兮地卷缩在那盏路灯后方的花坛后边,不知去向?

昏睡的路灯下、冷清的街道中偶有几个路人经过。

这时,他忽然自个自语道:“奶奶的,好人也未必有好报!早知道这样,俺才不救那个死龟婆娘出村呢!”

就在这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嗡嗡的汽车声,那声音愈来愈近,然后随着一声刺耳的、‘嘎——’的一声紧急刹车声,曾蜢毛骨悚然,双眼一亮,只见街道不远处有两辆锃亮的黑色轿车围劫住了一辆红色轿车……

紧接着,随着‘哐哐’两声车门声,从那两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四五个身着黑西装的、面目狰狞的男子,一阵‘叮啷叮啷’的皮鞋声,只见他们几个逼向那辆红色轿车。

待那几个男子逼近那辆红色轿车后,领头的那个光头男子抡起手中的钢管就‘碰’一声砸在了红色轿车的挡风玻璃上,随之便是一阵唏哩哗啦的玻璃碎声……

“啊!啊——”

红色轿车里传出了一个女子惊惶的、刺耳的尖叫声。

瞧着此情此景,曾蜢眉头一皱,头皮紧绷,倍感愤怒。

然后,那个光头男子拽开车门,就将车内那个衣着鲜艳的女子给生拉硬拽地拖了出来……

“啊——救命呀——虎哥,快来救我……”

那个女子惊慌失措地乱喊乱叫着,仰身倒在了地面上,双手惶急抱紧身体……

那个光头男子低头俯视着那女子,扑呲一乐:“哈!他奶奶的,你个死贱婆娘还他娘尿裤子了呀?真恶心!”

随之,他身后的小弟全都砰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一阵乐呵过后,那个光头男子一声令下:“按住她!扒了她的裤子!先让老子爽爽!”

“是!”

身后两个小弟连忙应声,赶忙上前,就地按住了那个女子,‘咔’的一声拽开了她的皮带……

“放开我!畜生!禽兽!虎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帮畜生的……”那女子哭嚷着。

曾蜢瞧着他们已经硬生生的扒了那女子的裤子,再不阻止,杯具即将上演……

就在另一个男子伸手要扒下那女子的内|裤时,曾蜢忽地从花坛后边蹿了出来:“住手!”

呃?那光头男子一怔,慌是扭头望向了曾蜢……

见他只是小娃娃,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还一身农村打扮,黑不溜秋的,是个土娃娃,那光头男子心想,这刚进城的土娃娃就是初出牛犊不怕虎。

想着,他扑呲一乐:“哈!你个小娃娃还想来捞一份呀?行,等老子和我小弟们爽完了,然后再送给你爽吧。”

曾蜢一脸愤怒地盯着那光头男子:“俺劝你最好还是住手!”

听着他这软绵绵的话语,那光头男子又是扑呲一乐:“哈!”

跟着,他小弟们也都乐了:“哈哈哈……”

又是一阵乐呵过后,那光头男子下令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啥?继续扒呀!没看见那小娃娃等着看现场表演么?”

听老大这么一说,小弟们也不敢观看曾蜢的糗态了,忙是将重心转移到了那女子身上……

这时,曾蜢低头瞄了瞄地面上的一个小石子。

当一个男子伸手向那女子的内|裤时,只见曾蜢一脚踢向那个小石子……

‘当’的一声,小石子飞溅而出,从那光头男子的裆|下穿过,不当不正地击在伸手要扒内|裤的那个男子眉心,‘噗通’一声,那男子就歪斜倒地了。

呃?!

众人一怔,一个个扭头瞧向了曾蜢……

气得那个光头男子两眼一瞪,直喘粗气,恼道:“你|他|娘想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个土娃娃!弟兄们,上!”

小弟们二话没说,一个个掏出别在腰间的钢管,就直逼向了曾蜢……

唰的一下,在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当年在深山里被两头野猪围攻的情景……

嗖的一声,只见曾蜢那小子夺步冲上前,夺过最前方那男子手中的钢管,顺势就是一棒K了下去,‘磅’的一声,那男子当即晕倒在地。

眼瞧着激战已经拉开阵势,忽然传来一阵警车声:“呜唔呜唔呜唔……”

竖耳一听,那光头男子惶急道:“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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