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管家李德全上了刘跑跑的当,没有要刘跑跑的性命,愤怒地走了,刘跑跑的事业可还没忙完,接着是要面对副管家张开华的的到来,来吧,快来吧,老子用我的“铁嘴”迎接你的到来,嘿嘿,一张嘴打遍天下无敌嘴,谁有老子猛?
刘跑跑风风火火地跑会屋子里,提起那坛高粱酒,正要离去。苏秦好学生见了,很觉奇怪,问道:“跑跑,你晚上不睡觉,跑到外面去干什么?晚上喝酒,对身体可不好,还是不要喝了,乖乖睡觉吧。”
感动啊!苏秦你这么关心我,你真是我的好室友,今后老子发达了,也让老子来好好关心你吧。
刘跑跑不想苏秦为自己多心,便没将叶大小姐要害自己的事告诉苏秦,苏秦适才不见了刘跑跑,刚想出去寻刘跑跑,正巧刘跑跑自己回来了,如果苏秦知道刘跑跑拿了他的小钱去卖酒,只怕是要哭死了。
当然要哭死了,那可是我存下来娶老婆用的,现在房子买不起,治病治不起,讨老婆更是讨不起,他妈的,老子不活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刘跑跑笑道:“没事的,我在院子喝点酒、赏下月,学学大诗人李白是如何对酒邀明月的,你继续你的头悬梁吧。”说罢,提起酒坛出门去了。
刘跑跑才到了院子,就见前方一点烛光闪耀,一人打着个灯笼,正向自己这边走来呢,自然是副管家张开华来了,我说张副管家,你老哥真牛逼,竟敢单枪匹马的来,是不是想学学常山赵子龙来个七进七出曹营啊?
刘跑跑赶忙将酒坛的泥封拍开,抱酒坛喝了两大口,却故意让酒水从口中溢出,顺脖子一个劲留下,只见刘跑跑抱着酒坛,抬头望着天上月亮,说道:“举杯邀明月……”
啊,跑跑小子竟然忘了这诗的后半句,读书读到娘家去了,不仅对不起李白大大,更是对不起语文老师,真他妈的该打,该打。
刘跑跑忘了下半句,只得再说到:“举杯邀明月……”一面说着,一面把酒水往嘴里灌,步子错乱不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刘跑跑细眼一看,见来人紫袍白眉,面态和善,约摸有五十左右的岁数,正和他打听来的张开华的面貌一样,当即疾步走上去。
砰的一声,刘跑跑正好和张开华撞个结实,刘跑跑装成个醉酒的样子,受此一撞,身子一后仰,自然是倒在了地上,不过酒坛却是抓得死紧,没让酒坛裂碎。
刘跑跑支手用了用气,盘腿坐在地上,醉眼似闭未闭,看着面前的张开华,说道:“俗话说:五湖四海皆兄弟。相逢便是缘分,来,陪老子喝酒。”
刘跑跑装作不认识张开华,一把扯住张开华的衣袖,将张开华的身子往下使劲一拉,张开华一时不备,瘫坐在了地上,但他却不曾生气,反而哈哈笑道:“小兄弟,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喝闷酒做什么?”
刘跑跑淡淡道:“老子被人冤枉,有人想杀老子,老子心里闷得慌,除了能喝闷酒,还能做什么?”说着把酒坛递给张开华,道:“咱们是兄弟,我请你喝酒。”
张开华哈哈一笑,当即接过酒坛,喝了两大口,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儿?”刘跑跑大声道:“老子叫刘跑跑,平生最敬重英雄好汉,想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张开华适才听刘跑跑说“有人想杀老子”的话,便已疑心面前这人便是刘跑跑,待听了刘跑跑的话,便不大吃惊了,道:“小兄弟,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刘跑跑歪着头,斜眼看了看张开华,笑道:“老哥,你想必和我一样,也是叶府的仆人吧,但是看你长得虎背熊腰,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气力定是不小,很有廉颇到老了的时候的气概?”
张开华听刘跑跑说不识得自己,反把自己说得生龙活虎,更把自己比成廉颇,不自禁老怀乐开了花,笑问道:“小兄弟也知道廉颇吗?”
刘跑跑抢过酒坛,连连喝了两口酒,说道:“我虽然是个小小的仆人,但也听说书人说过廉颇的大名,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哈哈……”说着将酒坛递出。
张开华接过酒坛,咕噜噜喝了几口,道:“看来小兄弟年纪小小,志气却是不凡,很不简单啊。”
刘跑跑甩了甩头,做个要醒酒的样子,然后才说道:“老子身份低微,且又将大祸临头,还谈什么狗屁志气,也只有来世再来实现我的凌云壮志吧。”
张开华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说自己大祸临头,又为什么说有人要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开华问这话,却是有他自己的道理,自己奉命前来杀刘跑跑,除了自己和李德全知道这事情,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刘跑跑却知道了,他不能不问个明白。
刘跑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杀我。刚才李副管家来说,奉命要杀了我,看我年纪才十七岁,说我是个小毛孩子,杀了我有辱他的一双手,所以又不杀我了,带着两个小厮就离开了。”
张开华淡淡“哦”了声,想了一会儿,问道:“那李副管家还说了什么没有?”
刘跑跑喝了一口酒,说道:“李副管家好像说有个什么张老匹夫的,也会来杀我,叫我把脑袋先准备好,张老匹夫是个会武功的人,刀法特别厉害,一刀就能砍了我的脑袋。”
刘跑跑顿了顿,又道:“哦,李副管家好像还说,他说他不屑于杀我,让那个张老匹夫那个武夫来杀我,让张老匹夫落下个杀少年的恶名。”
张开华听到“张老匹夫”三字,一掌拍在地上,激得尘土迸扬,脸上浮起一股怒愤,显然很是生气,不生气才怪,谁被这样骂了,都要生气的。
刘怕怕见状,故意问道:“老哥,你怎么了?莫不是喝醉酒了吧,哈哈,你这么不能喝,醉得这么快,不如我啊,你看我还能手舞足蹈,说明我还没醉呢。”说着摆摆手,动动脚,弯了弯腰。
一般喝醉酒的人,都喜欢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没有喝醉,刘跑跑就是知道这个道理,才故意说出这话,好让张开华认为自己确实是喝醉了,喝醉的人说的话多半是实话,这样张开华就不会怀疑刘跑跑说的话了。
刘跑跑道:“老哥,咱们接着喝酒。”言罢,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劝张开华喝了两口,张开华喝着酒,闷闷地不说话,想来是在生李德全的气。
刘跑跑见了,暗暗欢喜,继续又道:“对了,老哥,你认识那个叫张老匹夫的人吗?”他这话是故意说出,想来个火上浇油,张开华听了后,必是更加气愤。
果不其然,张开华又是高高举起一掌,重重地拍在地上,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只听他淡淡道:“小兄弟,那李副管家还说了什么没有?”
刘跑跑道:“原来老哥不认识那张老匹夫,嗨,看来老子是难逃一死了。”顿了顿,想了好长的时间,才说道:“李副管家好像还说了句,这次一定要让张老匹夫杀了我,这样他便能借此散播那个张老匹夫残杀弱小的恶名。”
刘跑跑一张嘴不离“张老匹夫”四字,只为让张开华每听见一次,便加深一次对李德全的愤怒,虽然““张老匹夫”四字是他说出口的,但张开华不可能会怪他,因为源头是在李德全身上。
张开华越听越怒,抱着酒坛,张嘴喝个不休,刘跑跑暗暗大笑,心想:“张开华果然是个性情中人,我如果有机会,倒是喜欢和这种人交往。”口中说道:“老哥,咱们哥两也做回李白,来次举杯邀明月,你说如何?哈哈……”
张开华笑道:“小兄弟,你是个爽快的人,你这个哥们我是交定了。”
刘跑跑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张老爷子既然交定老子这个哥们,今晚自然不会取老子的小命,哈哈,老子要扬长大笑兮,老子脑袋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嘿嘿,老子都开始嫉妒老子自己的脑袋,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嘛?
二人好不痛快,时而相互抱着喝酒,时而望着明月喝酒,时而握手大笑。
过了好久,一阵微风吹起,拂过张开华的面庞,张开华酒了喝了不少,有点醉了,被这风一吹,醒过了神来,说道:“小兄弟,我就是那个李副管家口中说的张老匹夫。”
刘跑跑佯装大吃一惊,手中的酒坛猛然掉在了地上,摔得碎裂开,只听他喃喃道:“原来老哥就是那个要杀我的人了。”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老哥你是奉命办事的,把我的脑袋割了去吧,我可不是怕死的胆小鬼。”
张开华把眼打量了刘跑跑一阵,才说道:“你真不怕死?”刘跑跑怒道:“哼,老哥这是什么话,老子乃堂堂男儿之身,死了的话,不过是脖子上多了条疤而已,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条好汉。”
告诉你们,我最害怕的是就是怕死,不过“死”不怕我,我今后命运难测,不知道“死”还要找我多少次,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怕死,“死”不怕我啊,真是让人头痛。
张开华大笑道:“小兄弟,果然有胆色,老哥总算错交你这个朋友。小兄弟放心就是,我不会取你性命,也不会让他人伤你性命,有我在,就有你在。”说罢,和刘跑跑作别了声,站起身,快步出了院子。
有我在,就有你在,这话深深打动我的小小心灵,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老哥你真不愧为好汉中的好汉,小弟我顶你,顶得你直冲云霄,哈哈……
刘跑跑凭着自己的“铁嘴”,化解了一次危机,心里高兴至极,不过更让他高兴的是,认识了像张开华这样的性情中人,只要我以诚信待张开华,张开华便能把他的脑袋悬在我的裤腰带上(多么信任我啊)。
老子为张开华老哥丢了小命,那也是毫无怨言的,这就叫做“男儿之间的意气之交”,女同胞是比不了的,哎呀,女同胞别砸我的场子啊,我说错了还不行嘛,真是的。
其实刘跑跑这次之所以能化解危机,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他早就探清了张开华的性格,张开华性格随和豪迈,最是敬重和他脾性一样的人。
所以刘跑跑才先借酒装醉,争取了能和张开华有进一步说话的机会,跟着刘跑跑首先说话,用爽朗的语言取得了张开华的好感,而后再无意中透露出自己的姓名,使得张开华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清楚的知道。
接着刘跑跑再说,李德全是如何的说张开华的坏话(这自然是假的,是刘跑跑编排的),激怒了张开华,最后装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说自己愿意死于张开华之手,张开华最终被打动了,一切水到渠成,刘跑跑的性命自然得保了。
至于李德全和张开华二人会不会当面对质,如果二人真的来个当面对质,刘跑跑的诡计自是会露馅,但是刘跑跑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方面。
因为大凡在事业上有比较高的成就的人,他们的城府(心计)都是常人不及的,不像常人听到什么,就随意说与他人听,像张开华和李德全这样能坐上副管家位置的人,就算明知对方在背地里说了自己的坏话,也只会将这事深深藏在心里,不会坦言说不出来的。
而且李德全和张开华本就有嫌隙,如今因刘跑跑的一番话,二人的嫌隙就越深了,暗地里会整得你死我活,却不会公开反目的,毕竟还有个上司“管家”在他们上头,公开反目,徒然给自己带来说不尽的麻烦。
嘿嘿,现在知道我的手段了,我明白告诉你们,我玩的就是阴谋诡计,套句时髦的话说,跟我玩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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