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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欲望》第二十五章 断袖与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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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丝丽慢慢松开手,嘴角带着浅笑,看着他说:“你很有悟性,只要勤加练习,他日必有所成,不要说以一知四,再多几个也不在话下。.”

乐可只觉得精神奕奕,不但日间的损耗恢复,而且精力大涨,顾盼生辉,喜道:“原来干那事和练功一样,也要打好根基,基础打好了,身上有劲,才能所向披靡。”

雅丝丽以为他说的“干那事”是与人交战,含笑点头:“正是。”却不知战则战已,他只是用来对付女性。

雅丝丽又教他呼吸吐纳、运气提功的心法,乐可记性很好,兼之兴趣盎然,只一遍就牢牢记住,雅丝丽说:“今天先教你这么多,你自己先依法子练习,等你有了内力,我再和你过招,教你其它的功夫。”

乐可听她说要日后才过招,微感失望,转念又想,雅丝丽是为我好,知道我白天和四个姐姐对练过于疲劳,现在再硬上马会损害身体。

乐可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宁贝,问起她的近况,雅丝丽朝他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说:“你不用担心她,每天晚上我都和她抵掌而眠,她的功法已有小成,不惧饥寒,现在和我一样,每天都以一瓣白菜为食。”

乐可原本不但心,给雅丝丽这么一说,反倒担心起来,心想:“哎哟!她们同居一室,宁贝又没有衣服穿,男的有断袖,女的有磨镜,雅丝丽的功力这么深,要是强逼着宁贝和她磨,宁贝也反抗不了,磨着磨着,把花朵都磨坏了,那可怎么办?”

乐可见雅丝丽对阴阳交合的奥妙言之凿凿,料定她精于此道,联想到宁贝身上,虽然还无实证,心里却敲实了她这个罪名,不禁心中酸楚:“这样的苦难,应该由我来承受才对,宁贝无依无靠的,背地里不知要哭上多少回。”脸上却不敢流露出来,怕触怒雅丝丽,只说:“我去看看我妹妹,马上就回来。”

雅丝丽不知他的心理变化,只以为他们“兄妹”情深,思念对方的缘故,劝道:“天很快就要亮了,你一去一回,路上要花不少时间,如果等天亮再回到庄里,容易被人发现。不如下次我把她带来这里,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乐可只好答应,又说:“到时我从庄里偷套衣服,拿来给她穿。”

雅丝丽说:“其实不受衣物束缚,更能兼息静气,专心练功,我以前一个人静坐练功,也是……”

雅丝丽不再说下去,乐可知道她下面说的是“也是不穿衣服的”。心里想,你就算不穿衣服,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有什么好看?今天跟我交战的四位姐姐热情如火,不穿衣服,才真的好看。

他因为憎恨雅丝丽强逼宁贝“磨镜”,虽然只是臆测,却已对她原有的好感大打折扣,不想和她多说话,过去提起布袋,交到她手里,雅丝丽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喜交集:“你竟然一次偷了这么多的白菜?”

乐可纯属黑吃黑,就像是塔罗辛苦存钱,他却拿来乱花一样,花多花少根本不心疼。若不是要用白菜来反挟制雅丝丽,说不定把整个地洞都一窝端了,他看见雅丝丽惊讶的表情,心下颇为得意:“这也没什么,我只是略施身手罢了。”

雅丝丽说:“我本想让你去凡尔塞的农庄,他身上中了含羞草的剧毒,七天内不能运气发功,你去他那里,若是被人察觉,逃跑也容易些,哪知你误打误撞,反而去了加迪夫农庄,还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倒是始料所未及。”

乐可心念一动:“雅丝丽在岛上住得久了,对这里的人颇为熟悉。”问她是否认识小美人儿,雅丝丽摇摇头,问:“是谁?”

乐可把偶遇小美人儿的经过说了一遍,雅丝丽秀眉微蹙,说:“自从这里发现了黄金土,就被两大农庄霸占了海岛,附近哪里还有渔夫打鱼?这女子来历不明,竟敢深夜独自在海中沐浴,让人难以置信,而且从未听说过,此地在这样的风俗,你还是要小心才是。”

乐可听雅丝丽一说,心里也起疑:海水是咸的,怎么可以用来洗澡?和小美人儿几次聊天,从没见她上过岸,也没见她穿过衣服,当时眼睛还不够看,哪会想这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是神秘,如果她不是渔家女,又是从何而来?但他与小美人儿交谈甚欢,而且她天真烂漫,毫无居心,不愿对她恶意揣测,也就不多想。

四周万籁俱寂,黑夜正欲隐去,树林里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雅丝丽向乐可叮咛了几句,提起布袋回山。

乐可一边往农庄里走,一边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救出宁贝,脱离雅丝丽的魔爪:“打又打不过她,跑又跑不过她,尿尿又没她射得远……对了!她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就用她教我的方法对付她,非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可。”

乐可自思身无长技,不是雅丝丽的对手,只有另辟捷径,苦练阴阳和合之术,既然能收服四位姐姐,自然也能制服雅丝丽。订下了目标,他对宁贝的忧虑稍减,按照雅丝丽传授的心法,每走一步都配合着呼吸,时时不忘调息提气,他所下的苦功不可谓不勤,从这一天起,练功成了每日必修的功课,逐步协调身心,渐趋佳境,他只盼着能短时间内领悟阴阳之道,功法大成,凭此制服雅丝丽,救出宁贝。

三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嘴里叨着一只死兔子,在乐可身边拱来拱去,乐可心不在焉,对它说:“你自己吃吧,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三头呆了半晌,弃了死兔,追上来跟在乐可身后,乐可几次赶它,它兜了一圈又跑回来,乐可无奈,眼见走到贮藏白菜的地洞附近,他思忖了一下,带着三头去到地洞旁,打开石板,把白菜拿给三头嗅了一阵,摸着它的大狮子头说:“好三头,这附近没有人,你就在这里呆着,帮我看守白菜,别让人来偷去了。”

乐可想到:塔罗不会平白无故的将白菜放在这里,他是庄内的副总管,出入有人跟随,行动自然不便,他独自一人难以成事,多半会有同伙接应。

三头似懂非懂,发出“呜呜”的鼻音,乐可回庄时,见它趴在地洞前,一脸的不舍。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新的一天降临到海岛上。

农庄里整个上午都笼罩着压抑的气氛,人人情绪紧张,众仆役在大门口列队迎候,原来是加迪夫老爷回庄了,庄中上下不敢怠慢。乐可依旧去伙房里帮厨,厨头一上午坐立不安,不停吆喝着,准备老爷的接风筵席,他怕掌握不准火候上桌,派人不时出去打探消息。

一会儿回报,说老爷已经进庄了,厨头吩咐灶下生火,一会儿又来说,老爷在堂上整顿家务,又过了一会儿,多哈总管带着护院出庄,仍去海边巡视。

乐可身不关己,对周遭的事情不闻不问,他表面上是在灶下向火,内地里却依据功法修炼,每次一举手一投足都有门道。

忽然来人传唤,叫乐可即刻上堂,老爷亲自问话。乐可跟着来到堂上,见加迪夫老爷与六夫人分坐左右,中间隔着一张茶桌。塔罗站在加迪夫的身侧,众管事在堂上左右分列,排成两排,个个神情肃穆,看这架势,倒像是官老爷开堂审案。

乐可躬身行礼,站过一旁。

加迪夫老爷捧着茶碗喝茶,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手指瘦得像螃蟹腿,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整个看去像十根枯树枝。这时的天气并不寒凉,他却戴着绿带镶边的皮帽,随着他的头颈晃动,绿油油的帽圈让人看着提心吊胆。

加迪夫放下茶碗,一面捋着像干老玉米须一样的白胡子,一面问:“你……就是乐可么?”他的声音混浊,好像嗓子眼里含着痰,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乐可动了人家的老婆,现在主人戴着绿帽来审他,只怕是在劫难逃。

先砸张票,我们接着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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