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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欲望》第二十九章 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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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薇薇安这么一说,巴哥大惊失色:“胡萝卜我在伙房里偷了好些,就差白酒了,若是少爷今天买了来,我今晚不免对月小酬,可就把自己给医死了。。”冷汗涔涔而下。

乐可双眼翻白,才知自己刚去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给这庸医探路。但薇薇安居然精通医术,却令他好奇心大起。

巴哥朝薇薇安作了一揖,毕恭毕敬的问道:“请教姑娘,我前年给一位财主看病,见他身体虚弱,看完诊后,就让他买了甲鱼与芹菜同食,好补补身子,谁知没过几天竟然死了,在下百思不解,细细审阅,药方并无不妥,想来他是被甲鱼给呛死的。”

薇薇安侧过身子,不受他礼,只说:“甲鱼与芹菜不能一起吃,会中毒的,可以用橄榄汁解毒。”

巴哥摇头叹息:“原来如此,这财主撒手人寰,留下诺大一份家产无人继承,可嗟可叹……”

乐可心想:你乱支招,把人给糊弄死了,还好意思惦记人家的家产。又听他说:“我去年落魄时,途经一个小渔村,有家渔人好心收留,好吃好喝地招待了好几天,我心存感激,临走前指点他们用南瓜和带鱼同煮,味道更佳,结果全家人都死了,至少不明其理,恐怕是打渔的吃不惯带鱼,被鱼刺卡住喉咙,想不死也不行了。”

薇薇安说:“南瓜和带鱼同食会中毒,用黑豆、甘草可以解毒。”

巴哥见她言简意赅,一语中的,很是钦佩,又说:“这家人时运不济,惨遭灭门,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实在可怜。幸得姑娘提点,南瓜和带鱼我是决计不吃的了……”

乐可暗骂:你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了,估计是阎罗王不敢收留,怕你给他的御厨支招。巴哥接着说:“今年好友请我赴宴,酒酣之际,我让他用田螺和着玉米同煮,用来下酒,岂料我先醉了,没吃到下酒菜,委实可惜,后来听说他亡故了,恐怕是酒后失态,自己把自己掐死了,也未可知。”

薇薇安说:“田螺和玉米同食会中毒,用地浆水可以解毒。”

巴哥恍然大悟,说:“他若请的是姑娘,就不必死了!想起我那阴阳相隔的好友,和他欠我的四枚铜币,怎不让人潸然泪下!”

乐可越听越是胆战心惊,巴哥正在说:“我上个月……”忽见乐可神色有异,转而安抚他说:“少爷请宽心,照药方抓药服下,大睡即可,若少爷明日还能醒来,我再想办法,世上毒药烈物甚多,必有一样能够见效。”

乐可从牙疑里挤出几个字,巴哥侧耳过去,听见他说:

“有劳先生了!”

巴哥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转过身来,他念念不忘乐可许诺的一枚银币,又要强拉薇薇安去做全身检查,这时听见门外走廊传来纷纷的细碎脚步声,随后进来几名女子,当头的是六夫人,后面随着五夫人、七夫人和八夫人,花枝招展,香气袭人,巴哥忙站过一旁施礼。

六夫人不理不睬,两眼全望在乐可身上,说:“你果真醒了,这狗头倒蒙中了一回。”

巴哥赔笑说:“惭愧,惭愧!”不知是为蒙中一回惭愧,还是为医不死乐可而惭愧。

乐可见有人在,坐在床上欠身说:“见过六夫人,见过五夫人,见过……”

六夫人一侧身坐在床边,伸过手抚着乐可的脸,笑说:“这孩子拘谨惯了,连姐姐都不叫。”

五夫人、七夫人和八夫人都过来围坐在旁边,七夫人对六夫人说:“都怪你,好好的一个亲弟弟,偏要让他假充什么奴隶,现在自作自受,他眼里只有夫人,没有姐姐了。”

乐可见她们挤眉弄眼,捉狭偷笑,心里也觉快慰,低声逐一叫过去:“六姐姐、五姐姐、七姐姐、八姐姐。”

四位夫人眉花眼笑,分别答应,六夫人又问他,觉得怎么?还疼不疼?想吃些什么?

六夫人的侍女如花走进来,手上提着一个大大的水果篮,薇薇安帮着放在红木圆桌上,然后悄然站在墙角,巴哥无人理睬,想走又不舍得一枚银币,留下来,薇薇安又不让他做全身检查,进退维谷,五夫人看见他,问:“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巴哥不得已,只好说:“我明日再来看少爷。”收拾了药箱准备要走,乐可叫住他:“你可有现成的跌打药酒?有的话留下一瓶给我。”

巴哥不敢说没有,取出一个脏兮兮的药瓶交给薇薇安,说:“如何使用姑娘自然知道,若有剩下的,还请还给小人,平时小人酒虫勾起来时,还能对付着喝两口。”

薇薇安将药瓶在鼻际嗅了嗅,微微点头,巴哥辞了四位夫人出门,一边摇头叹气。

六夫人取出一叠银币,放在乐可床头,说:“岛上常有来往的补养船,你要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叫人坐船过那边买去,若是钱不够,就来问姐姐要。”

乐可心念一动,说:“我倒也不缺什么,只不过想喝口茶水什么的困难些,早先我已经醒过来几次,想喝水又够不着,没人在旁边帮着递一递,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吐多几口血就办得到的了。”

乐可知道若向六夫人求恳,留下薇薇安,她必会起疑,因而转弯抹角地说了一通话,故意讲得可怜,六夫人脸一寒,说:“薇薇安还敢偷懒,不尽心服侍么!”喝叫:“薇薇安——”

乐可见要坏事,忙说:“倒也不关她的事,只是我迷糊听见,有管事的来叫她下地干活,所以现在尽量多喝水,等她走了没人服侍,我再吐血好了。”

六夫人大为心疼,宽慰他说:“不会的,不会的。我回头吩咐管事,让薇薇安留在这里服侍你,你只管安心养伤就是了。”又叫过薇薇安,还是骂了几句,说:“少爷要是少根头发,唯你是问!”

乐可心想,我倒不会少些什么,不过薇薇安留在这里,会不会少些什么,倒是难说了。

四位夫人和乐可闲聊了几句,恐他伤后困倦,站起身道别走了。屋子里静寂下来,乐可眼望薇薇安,笑着说:“原来你深明药理,才是真正的医师,巴哥在你面前,连做徒弟都不够格。”

薇薇安轻声说:“先父体虚,久病成良医,我从小跟着他研习医道,略懂一二而已。”将药瓶端在手上,说:“这瓶药酒倒配得有劲道,请少爷躺下,我给少爷擦药。”

乐可说:“你是大医家,我当然听你的,擦药可以,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以后你叫我名字,不要叫少爷;第二,我先帮你擦完手臂,你再帮我擦。”

乐可凝视薇薇安,只盼她抒展容颜,一扫阴霾,却听见她低低说道:“少爷的这两个条件,我都不答应。”

头疼啊!这样的女孩软硬不吃,真是难搞!你有什么好办法,请在讨论区里留个贴,支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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