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骠马一坠入江中便即溺毙,传风屏息静气,改为体呼吸,全身毛孔张开,从水中吸取足够的氧气。。拖着马尸游走了一段距离,传风直入江底,贴着厚厚的水草缓慢潜行。
不知过了多久,传风只觉得浑身难受之极,透过浑浊的江水隐约能够发现,经过长时间的浸泡,自己的皮肤已开始泛、水肿,思感外放,距离自己不远的江面上,正有一艘船缓缓飘来,传风一声欢呼,缓缓向水面升去,离水面一丈左右时顿住,谨慎的观察了半晌,思感探查过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升上水面。
“是艘画舫!”传风暗呼一声天助我也,若是换成一条渔船,想要掩藏行迹着实有些困难,而画舫,大多是做风月生意的,人流来往不绝,想要掩藏行迹最是容易。
“先取了东西再说!”传风二度潜入水中,找到马尸开始解剖。此处已脱离险境,再也不怕鲜血浮上水面。
“恩?果然在这!”传风单手深入马腹,缓缓取出了一个玉瓶,虽然水底光线昏暗,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玉瓶所发出的温润光泽。
传风如一条泥鳅般迅速的滑向画舫,女子妩媚娇笑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果然是风月场所,单掌在船身轻轻一拍,“哗啦”一声杂着大片水花,传风顺利的跃入画舫底层,这底层除了船夫便是厨子,一干杂役皆是居于此处,上层才是风月场所。
“竟然没人?”传风游目四顾,底层竟是不见一个人影,预料中划船的水手亦不在,整个画舫漫无目的的在江上飘着。
“避免不少麻烦。”行迹并未暴露,欣喜的同时,传风向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掠去,掩住房门,清理出了一个角落,传风开始运功蒸干衣服中的水分。在水底不眠不休的潜伏了这么久,铁打的汉子也会疲累,不知不觉头一歪,传风便沉沉睡了过去。
灯火亮起,映照的江面一片波光粼粼。传风伸了伸懒腰,皮肤颜色已恢复了正常,只是这身衣服不太雅,依旧是天远镖局的镖师打扮。
传风大摇大摆的步出杂物间,几名水手目光同时望了过来,传风点头微笑,径直顺着楼梯踏上二楼,只留下一干杂役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哟!客官,快里面请。”传风一进二楼,面上涂着厚厚一层的粉脂的中年老鸨,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啊,哈哈,找个漂亮的姐儿,大爷可是憋坏了!”传风打个哈哈,俗话说入乡随俗,自然要办的像些。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船一直飘在江心,客官急急的上来,嘻嘻···”老鸨子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而后压低声音,“我们这刚来一个雏,长得那个标志,以前可从没碰过那男人,客官试试?”
“哦?嘿嘿~,那就劳烦妈妈了,我给你多加银子!”传风一搓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客官先上楼,人立马就到!狗四,带客官去楼上最好的雅间。”老鸨仰天一嗓子,一小厮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不急,先来桌酒菜,大爷吃饱了才能尽兴!”眼下填饱肚子才是关键,传风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哩!客官稍等,菜保证最快时间到达。”老鸨轻摇纸扇,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那意思似乎抓到了一个羊牯。
一共八碟大菜,全部见了底,传风拍了拍肚子,总算是酒足饭饱了。命小厮收拾了桌子,将房门闭起,掏出怀中玉瓶,仔细研究起来。这东西,带在身上始终是个祸胎,如果可以,当然是马上服用最好。
玉瓶晶莹剔透,制作的美轮美奂,连瓶塞亦是玉质的,透过瓶身可隐约可见内中的血红色液体,传风小心翼翼的拔出瓶塞,浓郁的能量立即袭体而来,透过瓶口,血红色的液体翻腾不休,组成一幅奇异的八卦图,圆中的阴阳鱼一红一清,头尾相咬,不停的翻腾旋转,将人的心神带入一种奇异的境界,类似于久违的剑之意境。传风一时竟看得痴了,世间竟然有此奇物,大自然的力量确是叫人叹为观止。
突然一物掉落,传风伸手捡起,乃是很小的一卷纸团,本是藏于瓶盖的中空之中,此时方才掉落。展开纸团,黑色的字迹映入眼帘:
“此物名曰‘观音血’,顾名思义,乃是上古混乱时期神魔大战,妖孽击杀神灵所得,据传,服用此物后可令人白日飞升,到达传说中的神界!余几经辗转方得此物,研究后发现,此物的确蕴藏着惊人的能量,但却不能口服,若是误服,顷刻便化为灰烬!余毕生研究,始终无果,特留此书,以待有缘之人。”
其后是那位“天殇子”的署名,看至此处,传风不由的惊出了一声冷汗,幸好没有立即服用,不然死的一点痕迹也没有,那才叫冤。
“恩?”脚步声传来,传风急忙收起玉瓶,顺手将纸条从窗口弹进了江中。
“客官,奴家是来服侍大爷的。”一道略含羞涩,甜腻腻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
“我的美人你可来了,大爷等你好久了!”传风一副急色鬼的口吻,自己亦觉得好笑。
吱呀一声门开,一女子螓首低垂,袅袅婷婷的直奔向内,一**坐在了床上,头直垂至胸前,连那耳根子也红透了,那摸样确是诱人之极。
“这地方还真是要命!”咕哝一句,传风嘿嘿一声**,装作迫不及待,直接将那女子扑倒床上,幽香满怀,那滋味,直接让人飘飘然。
“风郎,才分开不久就这样想人家了么?”冰冷的刀锋抵住后颈,放荡的娇笑声贴耳传来。
“娘子?为夫当真是想死你了!”熟悉的妖媚脸庞,聂隐娘!传风口蜜腹剑,脑中不断的转着念头,她怎会发现自己的行踪?
“是么?东西呢?”两人本就姿势暧昧,聂隐娘一说话,如兰的气息更是直接喷在了传风脸上。
“什么东西?”用力压了压身下的娇躯,传风一脸茫然地道。
“自然是观音血,瞒瞒别人也就罢了,连你娘子也要瞒么?”聂隐娘雪白的牙齿在传风耳朵上一咬,白了一眼道。
“这个,娘子如何得知?”传风恨得牙痒痒,这个八婆,对自己的行踪可谓是了若指掌,不禁纳闷,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嘻嘻~,上次打你的一掌,夫君只怕念念难忘吧?你不觉得,那一掌没要你的命很奇怪吗?”美眸轻眨,聂隐娘狡狯的笑道。
“我也一直奇怪,直至现在,依旧行动如常,只是当初略显疼痛罢了。”传风恍然,定是那一掌出了问题!凭她的武功,怎会一掌打不死自己?
“我将本体的至阴之气借那一掌注进了你的身体,只要一运功,若你不是走得很远,可轻易的找到你。”聂隐娘俏脸明媚,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传风,她似乎挺喜欢别人吃瘪的样子。
“具体细节不会这么简单吧?”嘴上随口问着,传风心内却是否定了无数个办法,这能令人白日飞升的奇物,如此便做了别人的嫁衣,任谁也会忍不住吐血。
“江上分手后,我当即收到了观音血重现于世的消息,并得知了镖局的具体行镖路线,那是他们刚在江边发现你,由于那个老东西先一步发现了你,我一直未敢轻动。”聂隐娘毫不隐瞒,很有耐心的解答着传风心中的疑问。
“那个驼背老者?这么说,你一直潜伏于暗中?”对于那个神秘的驼背老者,传风一直觉得有些熟悉,却一直无法判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还有老鹰,这游戏挺好玩的,嘻嘻~”现在宝物触手可得,聂隐娘说话自是不必忌惮。
“《长生诀》我已经给了你,你为何还要在我身上做手脚?”传风只觉得满口苦涩,一直便没有逃出这个女人的掌心。
“你只说了第一步,不留点东西,届时娘子我万一悟法有成,上哪找你去?”说完,聂隐娘一个翻身,反将传风压在了身下。
“娘子要玩新花样么?”嘴上虽戏谑,传风心中却清楚,怀中的宝贝只怕就要从此易主了。
“呸!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从此咱们撇清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东西呢?”聂隐娘轻啐一口,收起一脸媚惑,笑吟吟的道。
“东西在我怀中。”传风一脸苦相,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唔!再见了风郎。”聂隐娘玉手轻托玉瓶,清晰的感觉到了其中浩瀚的能量波动,显然不会有假,当下一阵欣喜,在传风嘴唇上“咂”的一吻,随后飞身而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幽香。
传风躺在床上并未有所动作,他清楚,这个女人没有灭口已是难得,自己再去阻拦,那才是真正的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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