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羽胸衣尽破,露出一个浅浅地血洞,鲜血横流,顾飞羽似是不觉,只是呆呆的看着的看着惊鸿真人全身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迅速失去光泽,变成一具干尸,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溅起几许尘埃。.
惊鸿真人的额头上,停留着一只血红色的异种蜂,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它的模样,顾飞羽再也熟悉不过,因为,自从他记事以来,这只异种蜂就以纹身的方式留在他的身上,而且,顾飞羽一直以为,那只蜂,只是一个单纯的纹身,可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只异种蜂竟然能够破胸而活,还能游刃有余的杀死一名掌握了御剑术的先天高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顾飞羽还记得,第一次在胸前发现纹身时的好奇,那时,他问父亲,这个纹身是怎么来,父亲轻描淡写的回答,纹身是乡间的一种习俗,求个平安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涵义。
之后,顾飞羽也就淡忘了此事,只是每次沐浴的时候,才会注意到这个纹身,不过也只在心里赞叹一声纹身师傅的手艺了得,现在看来,这个纹身恐怕绝非寻常。
突然,顾飞羽拿起手中的灵犀剑,仔细端详,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回想着此剑那种心随意动的神妙,顾飞羽心里有一种插翅飞回家中的冲动,他要当着父亲的面,问一问,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血色异蜂早已离开了惊鸿真人的额头,只留下一个浅浅地血洞,异蜂在顾飞羽身旁不停上下飞舞,显得亲昵之极,犹豫了一下,顾飞羽轻轻地对异蜂伸出手,异蜂似乎明白了顾飞羽的心意,轻巧地停在顾飞羽手掌之上,仍由顾飞羽轻轻摩挲。
片刻之后,异蜂离开了顾飞羽的手掌,朝着西南方向飞去,飞了几米,复又回来,反复几次之后,顾飞羽心里一动,捡起地上的惊鸿剑,如同一道轻烟般朝着谷口掠去。
早在惊鸿真人未能一剑将顾飞羽杀死,接着又往顾飞羽赶来,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北齐方,眼见顾飞羽竟然将惊鸿真人拖住,所有人不由精神一振,这样一来,突围逃跑的几率就大了许多。
事情发展绝对出乎所有人意料,谁都没有想到,淡淡地红光一闪,惊鸿真人就这么突兀地死了,因为距离过远,异蜂的速度又快,所有人都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北齐一方,早有聪明的人顺势大喊道:“惊鸿真人已经死了。”
其实,不用他喊,大夏一方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入侵北齐本就不是大部分大夏高手所愿,没有谁愿意抛妻离子在异国他乡搏命,眼下,己方顶梁柱已死,打下去也毫无意义,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当有了第一个人逃跑,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逃跑,很快,所有的大夏高手都开始逃跑,相反,北齐一方变得气势如虹,反客为主,在后面大肆追杀。
当顾飞羽的身影掠过时,不论是北齐高手还是大夏高手,都不约而同选择让路,此刻的顾飞羽,白衣被鲜血浸透,如同血海走出的魔王,加之那莫名其妙的杀死惊鸿真人的红光不停飞舞,每个人都心生惧意,顾飞羽却理也未理众人,很快消失在远处。
在顾飞羽胸膛上的异蜂破胸而出后,顾南山正骑着一只青色巨鹰从一处人烟稀少的峭壁上飞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青色巨鹰体长三米,双翅展开足有七米,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巨鹰双翅一扇一合之间太过机械,少了几分灵动,一双宽大的翅膀上隐约可见竹节,只是被很巧妙的的纹饰掩盖住了,原来,巨鹰一只通体用青竹做成的飞行傀儡兽。
突然,顾南山袖脸上闪过一丝杀气,一抬衣袖,里面飞出一只血色异蜂,和顾飞羽身边的那只一模一样,异蜂振翅朝着西北方向飞去,顾南山催动脚下的巨鹰,紧随异蜂而去。
尽力奔行一段时间后,顾飞羽就感到头晕目眩,方才被惊鸿真人连击两下,受了内伤,且又失血过多,显然是后力不继的表现,顾飞羽不得不停下脚步,稍作休息,那只异蜂一见顾飞羽停下,显得非常着急,不停的再顾飞羽身边绕来绕去,显得很是焦急。
顾飞羽只能无奈的一笑,片刻之后,马蹄声响起,顾飞羽眼睛一亮,一名锦衣武士很快出现在身后的道路上,在锦衣武士纵马而过的时候,顾飞羽突然起身,右手一带,就将锦衣武士从马上提起,放在地下,一个纵身,顾飞羽就跳上了马背。
被人夺了马匹,锦衣武士又惊又怒,正待破口大骂,却见一道白光朝着身前飞来,锦衣武士下意识的伸手一接,发现是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色泽圆润,显然价值不菲,就将即将出口的话语收了回去。
纵马奔驰了快三个时辰,顾飞羽已经到了一座荒山的山脚,前面带路的异蜂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蜂鸣,红光闪过,没入天边,就此失去了踪迹,顾飞羽抬头望天,目瞪口呆。
忽然,顾飞羽看见远处一个黑点正在快速飞来,当黑点越来越近的时候,顾飞羽赫然发现,黑点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青色巨鹰,顾飞羽一惊,掣剑在手,心里不禁苦笑,此刻自己筋疲力尽,且身受重伤,面对这样神骏的巨鹰,恐怕凶多吉少,随着巨鹰越来越近,顾飞羽看见,有个人骑在巨鹰的脖颈处,那个人,正是自己的父亲顾南山。
“你这个蠢货。”天龙殿内,天龙真人虚空一掌,狠狠的印在宗齐脸颊之上,这一下,显然没有手下留情,宗齐的脸颊高高肿了起来,整个人被余力带的撞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嘴角逸出一丝鲜血。
宗齐却似乎毫无感觉,只是盯着天龙真人,说道:“父亲,难道我们三十多年的父子之情还比不上你们十多年的师徒之情?”
闻言,天龙真人似乎一下老了数岁,叹了口气说道:“宗齐,我之所以对飞羽如此宠爱,是因为他的父亲乃是一名修仙者,现在,你明白了吗?”
宗齐如遭雷击,说不出一句话来。
荒山下,顾飞羽父子二人相对而坐,相顾无言,看着顾飞羽身上的斑斑血迹,顾南山眼里露出怜惜之色,拿出一个玉瓶,挑开顾飞羽的衣服,将玉瓶里面的绿色膏药涂在顾飞羽胸膛中央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顾南山才缓缓说道:“飞羽,我是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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