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天哥……”
“谁?谁在说话……”
突然,一个柔美的声音在问天的耳边响了起来。
问天急忙睁开了双眼,但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木质房顶,而是无尽的黑暗,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一样,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样子。
这黑漆漆的空间,让视觉连一米都达不到,就算伸出双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都很难看到自己的双手。
问天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并没有害怕,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了来到这里了:“又是这里,为什么我总是会梦到这里呢?”
问天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经常会梦到这里,经常来到这黑漆漆的地方,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的只是黑暗,跟一个柔美的女音。
但他却没有见过声音的主人,只是经常在这里听到,而且每次都是等到那个声音叫累了,自己才能离开这里,所以他才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天哥,天哥……”
那个仿佛天籁之音般的柔美声音还在不断呼唤着。
问天急忙再次四周看了看,仔细听了听,但可惜的是,他仍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可把小小的问天吓的不轻,可经过长期来这里,而且又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他心中的害怕,才渐渐消除。
不过只身在这种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而且只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在哪里?你到底是谁?”
问天冲着无尽的黑暗大喊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应他,唯有的声音,就是那个天籁般的女音。
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这样,不管自己怎么喊,对方就是不回话,仿佛对方不会说话一样,根本不搭理自己,他想这次估计又要等到那个声音喊累了,自己才可以离开这里。
问天想着就坐在了原地,静静聆听着那柔美声音的呼唤,虽然见不到对方的人,但这个呼唤的声音,却让自己感觉很舒服,每当听到后,全身都会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原本打算像往常来这里一样,静静等到那声音喊累了,在准备离开这里,然而这次似乎不是这样了。
因为此时问天看到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他急忙站起身来,双眼直直盯着那不断扩大的亮光,以前可没有过这种现象。
而现在突然变了,问天小小的内心,也忍不住有了一点害怕。
那个亮光就仿佛黑纸上的一团白色涂料一样,不断的往四周散去,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等这个亮光的直径达到三米的时候,才停止扩大。
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亮光,问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来这里不下几十次了,可没有一次出现过这种情况。
“天哥…天哥……”
那个柔美的声音再度在问天耳边响起。
随着声音的响起,问天身前那直径三米的亮光里,突然映出一个身影,一个女子的身影,这一画面,让问天为之一怔,似乎没想到自己的梦里居然还有人。
亮光中的女子约二十岁的样貌,他的眼眸晶莹清亮,肌肤白皙如雪,眉如柳月,红唇如樱,美如玉,有种说不出来的轻尘脱俗,虽然问天感觉自己的母亲很美,但比起这个女子来,还是有些差距。
看着亮光中的女子,问天知道之前不断呼唤的那个柔美声音,应该是她发出来的,但他却想不通对方为什么只说这一句话,就连自己问她,她也不给答复。
“天哥,天哥……”
这名妙龄女子不断朝问天这边奔跑,可无论女子怎么奔跑,就是靠近不了问天,仿佛那女子是在原地奔跑一样,丝毫没有接近的感觉。
问天感觉很奇怪,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冲着那名女子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是我的梦里吗?我为什么会一直来这里?”
见有人出现,问天就急忙发出了一连窜的问题,因为他现在有点儿不相信自己是在做梦了,因为同样的梦,怎么可能做这么多次,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原因。
但可惜的是,那亮光中的女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还在不断朝他这里奔跑,口中还不断呼唤着‘天哥’。
见到对方如此,问天郁闷了,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话,心想:难道对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吗?
刚想再问对方,可眼前的亮光中突然多了两个身影,男人的身影,只不过是背影,看不到正面。
微愣了下,现在他更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其中一个身影挡在了那名妙龄女子的面前,伸手一把拉住了妙龄女子,而另一个身影则是伸出自己的手臂,猛然朝着天空一甩,紧接着一个紫色的东西便从天空落了下来,将他们三人死死的盖住了。
而在那个紫色东西啊盖下来的瞬间,问天似乎看到妙龄女子的眼中落下了一滴泪水,也只是一瞬间,问天并没有看清楚。
“天哥,天哥…你快回来啊,我好怕……”
这是那个妙龄女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不见了。
“这个是什么东西?”
问天没有理会妙龄女子,而是愣愣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那个紫色东西,不知道那个是什么玩意儿,说它是一座塔吧,但又不是那种正规的塔形,歪歪扭扭的,看起来非常别扭。
但说不是吧,可拿东西的棱角却很像一个塔的形状。
就在问天苦思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这个歪歪扭扭的塔形变了,变得笔直起来。
在这个塔形东西变直的瞬间,问天的双眼就忍不住一缩,一股莫名的东西急速冲到了自己的脑海中,看着眼前这个笔直的东西,他似乎想到了那是什么一样:“这个是……”
问天刚想说什么,可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头好疼,而且还钻心的疼,急忙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头,拍打自己的头,他想赶走这可恶的疼痛。
问天此时很想叫,可他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出声了,无论自己怎么叫喊,就是没有声音,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哑巴一样,只张嘴,不发声。
而他身前的那个亮光,在他感到难受的那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像就从没有出现过一样,周围又重新回到了漆黑的空间,再无一丝亮光。
双手用力拍打着头,他感觉疼,只有疼,他无法形容的疼,仿佛是疼到了心底,疼到了脑海,疼彻了灵魂一样。
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一把翻身倒在地上,在地上不断的来回滚动,他现在想抓破自己的脑袋,这种疼痛让他有点儿受不了了,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中,在脑海,甚至是在灵魂上爬动一样,异常难受。
问天此时很想醒,想自己一旦醒来,就会没事了,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用,那无法形容的疼痛,仍在不断缠绕着他,迟迟不肯离去。
躺在床上熟睡的问天,此时眉头拧的跟一个疙瘩似地,而且双手还死死的攥着,双手上的指甲都渗进肉了,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甲都留了出来,但他的身体并却没有动,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就算知道自己很疼,身体仍没有任何反应。
躺在一旁熟睡的谢义,似乎没有察觉到问天的变化,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到那枚紫色的戒指上,突然,一阵微弱的光芒从紫色的戒指上散发出来,一道淡淡的清流从戒指中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胳膊,慢慢朝他全身流去。
最终淡淡的清流将他全身都给包裹了起来,仿佛身体外有一层薄膜一样,覆盖在他的全身,随后这道清流又分出一道细小的清流,从他拧着的眉心处,钻了进去。
而后问天手上流出的血液突然想绝了堤一样,疯狂的往紫色的戒指中钻去,最终一滴不剩,仿佛从没有过一样,只有几个指甲印,再无其它。
就在这股清流从问天的眉心钻进去之后,他紧皱的眉头就慢慢舒展开了,仿佛难受消失了一样,回到了原本正常的样貌。
呆在黑暗里的问天,同样感受着那股细小清流给自己带来的舒爽感觉,原本疼痛的感觉在清流流遍全身后,便消失不见了,在没有一丝感觉,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问天不在难受了,那淡淡的清流也退了下去,从新回到了那紫色的戒指中,而戒指上散发的微光,此时也消退不见了,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静静呆在他的左手上。
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屋顶,问天猛然就坐了起来,首先看了一眼在一旁熟睡的谢义,随后轻轻擦了一下额头,嘀咕道:“难道又是梦……?”
略微想了一下,问天便再次躺了下去,不过却睡不着了,因为刚才的事情让他感到很奇怪,因为刚才那疼痛的感觉,问天感觉那疼痛简直太真实了。
可现在自己全身却又没有一点疼后的感觉,仿佛那就是一场梦,问天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尤其是那妙龄女子的最后一句话,和那个歪歪扭扭的紫色东西,到现在问天还在郁闷那是什么东西。
因为那个紫色的东西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仿佛很熟悉一样,可问天扫过自己所有的印象,确定自己确实没见过那个东西。
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的戒指,随后轻轻抚摸着它,感受着它传来的阵阵冰凉,他知道,自己总是梦到那些东西,肯定跟这个戒指有关系。
因为是自己在拾到这个戒指以后,才有了这个奇怪的梦,就算自己不带这个戒指也一样会梦到,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梦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还有那个女子,为什么总是里边呼唤,却又不跟自己说话。
躺在床上猛的摇了摇头,他不想再想这些东西了,因为这些东西,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梦能快点消失,或者告诉自己,为什么一直缠着自己,不过,问天知道这也只是自己的一个奢望,因为都这么长时间了,想要去掉这个梦,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那枚紫色的戒指再无其它异常现象,只是静静的呆着问天的左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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