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爱卿还有闲情打情骂俏,看来朕吩咐你们办的差事还是太轻松了~”皇普璜眯起他异常有神的眼睛,盯着座下二人。
“谁跟他打情骂俏!”
“谁跟他打情骂俏!”两人异口同声,动作一致的抱着双臂扭过头去,留给对方一个后脑……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重点……皇普璜气结。一手扶额,心中默念:淡定,淡定,淡定……
谁让他们仨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度过那个不算童年的童年,那个不算少年的少年,因为有了他们,皇普璜过去的生活,除了学习,战争,权术,还有了一样东西:快乐。
也正因为如此,即使他已经做了皇帝,他也不愿打破三个人之间的这种乐趣。毕竟,这是他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回忆起过去,皇普璜硬朗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起来,刀削似的唇线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温如玉见皇上的表情,似是也回忆起过去三人一起肆意飞扬的日子,薄唇微抿,看向卓蹁谦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些许笑意。
卓蹁谦依旧臭着一张脸,只是眼神中挑衅不再……
三人相视一笑,便又正色谈论起了刺客的事……果然是青春不再了啊,即使是怀念过去,也只能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毕竟都已经,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陛下,待那温姑娘醒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温如玉始终记挂着温暖暖的伤势,若不是自己将她请到自己帐前,她也不会遭此横祸。
“她今日已醒了,朕试探了她一下,她又晕过去了。”皇普璜看着温如玉愧疚的神色,心中不爽,他始终不相信那个女人是出于好心救了自己,更不相信那女人刚才得说法,踩到酒杯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试探?陛下莫不是怀疑温姑娘?”温如玉一脸震惊。
“不然温爱卿以为如何?她一个女子,若是不知道朕的身份,又怎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仆从舍身相救?她那日见到我时紧张的表现,又是为何?”皇普璜受不了温如玉的迟钝……
“臣以为,温姑娘她才思敏捷,蕙质兰心,定不会是那诡诈之人!再者,那日若不是臣请她来,她也不会有机会救了皇上!皇上理当知恩图报才是!”温如玉对温暖暖那一曲水调歌头念念不忘,他是一个文人,他自认为他读懂了那首词,也读懂了那词人的心。他听到时如此激动,是因为他终于有种遇到了知己的感觉!他认为能做出此等文章的人,就算不是品行高洁,也断然不会是个恶人。
“才思敏捷,蕙质兰心?你是从何处看出她的蕙质兰心的?就因为她做了一首好词!?你又怎么解释那刺客在刺向她的时候故意刺偏一寸?!”皇普璜几乎要拍案而起,好个温如玉,竟然为了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子教训朕!
“那皇上又如何解释温姑娘费尽周章替您接那一剑的是何目的?!”温如玉梗起脖子竟同皇普璜争辩起来。
卓蹁谦在一旁看着这君臣二人针锋相对,不禁在心里大骂温如玉呆板固执……以他这种方法,不但救不了那姑娘,只怕是要把自己也搭进去,更何况皇上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皇上,臣以为,且不说那姑娘究竟有什么目的,那日她替您挡下一剑,可是整个煌都的百姓亲眼所见!此时本就没抓住刺客,反倒定了那姑娘的罪,怕是会失了民心呐!”
卓蹁谦觉得还是要帮那呆子一把,省的一会儿他惹恼了皇上,自己也免不了要跟着遭罪。
皇普璜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也有些道理。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以为,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若那姑娘真是刺客同伙,我们也不要打草惊蛇,且看看那些人送他进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将她做一条线索,顺藤摸瓜……”
一旁的温如玉听了卓蹁谦的话,心里虽有些不快,却也明白他是替自己圆场,便不再搭腔。
“那依你的说法,朕就这么一直把她放在宫里养着?”皇普璜觉得这个法子虽好,就是似乎有些慢……万一给了那帮人过多的时间,只怕不妙……
“放在皇宫似乎不妥,一来皇上的安危无法保障,二来皇宫禁卫森严,短时间内,她们也很难有什么动作。既然温学士如此关心那姑娘,不如把那姑娘送到温府养伤,有温学士在,也方便监视她。”既然不能放在皇宫,这种烫手的山芋自然要推给温如玉了,我身上的伤还没好,这种事还是少揽为妙。
卓蹁谦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温如玉听了他的话直拿眼瞪他,让他一个大男人,去监视一个女子!这麽猥琐的事他怎么做得出!
“就依卓爱卿所言吧。如玉你回复准备一下,明日来接温姑娘过府。替朕把她看好了,休要妇人之仁!若是人没了,朕定不会轻饶你。”皇普璜将温暖暖交给温如玉,是想让他亲自查出那女人的身份,也好让他改改那迂腐的文人脾性。看人多带点心眼。
温如玉心下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惹恼了皇上,此时也不好开口拒绝。只得埋首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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