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部门领导大惊失色：“不能啊！！不能做那种事啊！！这是违法的，是最最卑劣无耻的事情，是最应该遭到唾弃的行为，是绝对无法饶恕的重罪，就算到了神灵面前也无法得到赦免！！你们不能那么干，不能啊！！”

“您违法犯罪的事干得还少啊，您以为您自己能得到宽恕原谅吗？！再说了，这么干是对是错您可没资格评价，我们倒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热血男儿！！您当领导都当傻了，我提醒您一下：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您的好恶而改变，更不是人人都相信什么神灵的存在！！就算相信，您以为哪路神灵会保佑贪官奸商？！”尽管嘴上一刻也不闲着，但围观众人瞬间都感到发现了什么。

此时的有关部门领导显得非常惊恐，摆出一副立场坚定绝不退让的姿态：“逃往海外的……官员应该依法引渡遣返，若诉诸暴力，法律的尊严和荣誉将会荡然无存！！而且，那个……滞留海外的官员及其家属若有什么闪失，其名下的巨额财产也就说不清楚了，很难再追回，只是便宜了所在国家和地区，将会给党、给国家、给人民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损失！！”

围观者对此嗤之以鼻：“您以为我们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啊？！能养肥大量贪官污吏，并让他们成功卷款叛国成功，这样的法律早就没有尊严和荣誉可言了！！引渡、遣返等行为往往涉及两个国家的不同政治制度、司法制度，甚至不同的执法理念，引渡的司法程序也比较复杂繁琐，还常常因为死刑犯不引渡、本国国民不引渡、人权保护等障碍，使得引渡难以顺利进行！！再加上贪官外逃的主要目的地都是尚未与我国签署引渡条约的国家，因此贪官一旦逃到国外，被抓回来接受惩罚的概率极小——这种结果只能是长贪官志气，灭群众威风！！要说那帮贪官死了就会造成财产损失，可不杀他们，他们难道就会把贪墨来的钱还给国家和人民吗？！即便把人抓回来了，财产却早已被挥霍一空，仍然什么也追不回来！！尽管《反**公约》确立了返还资产原则，但要实际追回本国财产却存在许多操作性难题：我国不但要证明外逃财产属于本国所有，而且还要向参与联合行动的国家支付‘分成’，再加上自己的办案费用，七折八扣后的胜利果实最终剩不下多少！！贪官成功外逃后，与母国彻底割裂，这既对国内潜伏的贪官起到示范效应，还保全了一些涉案却未落网的同案贪官！！有些外逃的贪官，由于之前身居高位，掌握着国家有关领域重要机密内容！！他们外逃后，不免破罐子破摔，易被敌对势力收买拉拢，对我国政治、军事、经济构成巨大的潜在威胁！！反正杀不杀钱都追不回来了，他们还会自鸣得意嘲笑我们，留着他们更是祸害，所以那些外逃贪官及其家属还是早早全杀了的好！！”

这回有关部门领导完全不讲理了，根本就是歇斯底里：“不管怎么样，总之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绝对不能允许！！！！”

周围的围观者都在冷笑：“您从刚才开始就只说‘逃往海外的官员’、‘滞留海外的官员及其家属’，尽量避讳某些字眼，还如此强烈反对对那些人施以激进手段……我们都知道您早就腐了，可现在看来，您也已经裸了吧？！”

有关部门领导眼珠一转，又开始长嘘短叹地表功诉苦：“我几十年来勤勤恳恳，为党、为国家、为人民呕心沥血，那是任劳任怨！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里面都有我的血汗！就算是上级领导也对我赞不绝口！如今我仅仅是靠自己的智慧赚一点点钱，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多拿一点点，相比以前我做出的巨大贡献，那也是我应得的！”

本来因为嘲笑而略有缓和的气氛，由于这番话又被激化了。

“我不否认你以前确实有过踏实工作的时期，但党和人民也给了你极大的信任和权力，所以你今天才能成为省厅级有关部门一把手！否则的话，你真以为你是天生的贵钟，一生下来就注定坐这个位置吗？！”

“你所谓的贡献功绩真的属于你吗？！没有党和人民信任你、赋予你权力，没有上级领导给你机会，没有各部门协调，没有广大人民群众支持……你能做出什么成绩来？！相比之下，党和人民给你的远远多于你所做出的成绩！而且，你有所作为只是在前期，近十五年来你在工作中毫无建树！只是靠着溜须拍马、请客送礼、制造数字、遮掩错误、粉饰政绩才得以步步高升，更卑劣的是强行占有下属的功劳安在自己身上，借此造势邀功！”

“这些年你结党营私拉山头的行为越来越严重，已经形成一批死党，其中居然还有黑社会性质的暴力团伙！你运用这股横跨官、商、匪的黑恶势力为所欲为，拼命打击异己、粉饰太平、与民争利、贪污敛财，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制造虚假繁荣更是你的拿手好戏：经济是表面上发展了，人民生活水平也只是表面上提高了！一千年前的世界，生活水平再怎么提高也无法用上电；如今就算是睡大街，也能享受到路灯的光明！几千年来老百姓见到当官的还得下跪磕头，而如今哪位官员再想这么干，那纯粹是脑子不正常！——不要把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偷换为自己的政绩！对比要横向也要纵向，更不能完全割裂开单独比较！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若是反而落后于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那就是历史的倒退，你们这些官员全都有罪！”

“若不是权力寻租，如果不当黑保护伞，假如不去卖地卖资源，要是不透支未来，你以为就凭你那可怜的智商也能赚到钱？！你是在用公共的资源给你自己谋福利！吞国家财富，慷人民之慨，甚至拿别人的命来无私，这还是真是无本万利的好买卖，比拦路抢劫划算多了！”

“你说你这些年来干得都是什么事，现在本市的社会风气败坏到什么程度了？！你出去好好看看：街上的名贵好车横冲直撞，无视交通规则和交通警察，有时开车的居然是还不到考驾照年龄的小王八蛋！！可就是没人敢管，因为那些豪车都挂着军车牌照——几乎全都是你批的！！子弟兵招你惹你了，你跟部队有什么仇，要这样败坏我军的名誉？！应该挖出你的内脏来润滑我军的坦克履带！！”

……………………

在外面兼顾两线作战的独毅浩暂时捂住话筒、放下手机，朝旁边一名待命的替身点了下头。此人也点头回应，随后推门进屋加入围观者的行列。但他做得很巧妙，有关部门领导此时又正被骂得狗血淋头，根本没发现又增加了一个人。

不管是之前的地市级管矿干部和管地干部，还是眼下的省厅级有关部门领导，都没发现在他们身边说话的人其实都是经过筛选限制的。

独毅浩的组织有六七百人，来自全国各地，说的话自然也是南腔北调，几乎有代表性的各地方言都在这里出现。但独毅浩可不允许他们随便吐露乡音，因为假如按照计划一切顺利的话，请来的客人只要肯合作，最后都会平安离开。虽然由于制式套装令组织成员个个难见庐山真面目，但若是在这期间让客人们记住了某些成员的口音方言，并能借此锁定一个较小的怀疑范围，那可是独毅浩绝对不允许的。毕竟该方案只是让客人们暂时不追究，靠时间的流逝让所有破绽和线索湮灭于无形，但并不能保证永远平安无事。因此独毅浩早有严令：平时所有成员积极学习、练习、使用普通话，行动时必须用普通话进行沟通，仅有秘密联络例外。若到了行动开始有人仍不能彻底消除自己的口音，则严禁在客人所在半径十米之内开口说话。也就是说，请来的客人听到的都是标准普通话。

普通话虽然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家乡籍贯，但方言土语也是很有用的，这也是为什么秘密联络中保留一部分俚语的原因。但是，使用时的限制极为严格，绝对不能为了一时好玩痛快而无的放矢。另外，独毅浩是个善于利用所有资源的人，而他的组织以及行动中又物资奇缺，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可资利用的东西。他能适当利用粗话脏话实施精神攻击，搅乱甚至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可见他在某些方面也是不择手段、无所顾忌。一些方言口音虽然严禁在成员间彼此沟通时使用，但却被列为围观群嘲时的手段之一。

现在许多领导干部的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严重退化，甚至有些领导干部根本就没有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这些人不管是对待下属还是面对群众，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但这些无能的废物又极度恋栈权位，从不去想自己适不适合某些领导岗位，而是抓住官帽就不松手，甚至不顾自身的缺陷和不足继续觊觎更高的位置。无能有无能的搞法，废物有废物的手段。为了能更好地稳定局势、操控下属、愚弄民众，这些党内败类暗中对下属和群众“搞平衡”。说白了就是挑动群众斗群众、挑动干部斗干部，绞尽脑汁划分出多个派别，再让这些派别互相攻击。等别人都斗得你死我活、筋疲力尽，他们利用自己的权位居中制衡，让各派人都来求他们，并且扮演最终收拾残局的胜利者，而所造成的矛盾又推卸给任意一派，为下一次的矛盾攻击埋下更严重的祸根。在这些手段中，地域歧视和地域攻击就是最出名且最好用的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利器。其他手段亦还有不少，总之就是要把所有人都划分入不同阵营，再让他们彼此敌视猜忌。

常用的手段未必是无往不胜的法宝，往往要在合适的内部外部条件下才能发挥作用。贪腐官僚们的众多手段在日常中游刃有余、屡试不爽，但条件一变就毫无作用。而且反而极易弄巧成拙，甚至成为自身的要害死穴，因为以前能顺利运作的重要因素就是他们的强权和独断。独毅浩所布之局本身就是颠覆打破常规，他又深谙此道，所以他进一步设局下套，引诱请来的领导使出那些卑劣手段，目的就是将其彻底击溃而打掉这些党内败类的嚣张气焰。执行这一任务的，就是一直被二号守护神戏称为“围观群嘲部队”的第十一小分队。

根据掌握的情报信息，这位省厅级有关部门一把手领导就是个喜欢“搞平衡”的人物，而地域歧视和地域攻击深受其喜爱。因此独毅浩就指示围观的第十一小分队成员有意在谈话中用各地方言交谈，目的就是引蛇出洞，再予以迎头痛击。

第十一小分队是整个组织中最后组建的一支小分队，是在独毅浩对所有组织成员逐渐熟悉和准备工作基本完成以后，通过严格的筛选淘汰组建而成。要想成为第十一小分队的成员，并不一定要在各个方面都非常出色，但一定要经过独毅浩所设立的所有考验才可以。那些考验五花八门，有的被公认为很有必要，而有的则令人摸不着头脑。但不管你能不能想通，都必须无条件接受，因为这是独毅浩亲自制订的规则，除非得到他的特许，否则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例如，其中一项考验是酒后对话：这可不是喝两杯小酒、随便聊几句就能通过的，而是要喝得酩酊大醉，还要用普通话交谈。如果醉后说话时带上乡音土韵，即为不合格。当然，这毕竟只是选拔行动队员，不是选拔高级间谍，没通过就算了，只是不合格而已，不会有任何惩罚。这项考验不仅难度大，也不是一次就过的。最短一个星期以后，最长没有时限，就会进行第二次考核。连续三次考核合格，才能算通过这项考验，一次不合格都没情可讲，决不通融。

单以语言来说，第十一小分队的成员都能在任何情况下流利地用普通话交谈，许多人又同时掌握几种方言，其中几人甚至可以称为方言机器。因此他们任何时候交流都很顺畅，而无论需要什么地方的方言口音都能在这里找到。

这种对党内败类引蛇出洞的战术早就准备好了，但一直没机会用。由于升迁之喜，对管矿干部用不着。对付管地干部倒是能用，但级别不太够，用了有点浪费，另外当时更适合使用别的方式。直到今晚这位省厅级有关部门一把手领导，才有了用武之地，正好给他用上。

虽然南腔北调各有特色，猛一听差别很大、特点鲜明，但深谙此道者细听还是能区分出同一系方言其中的细微差别。虽然是同一系的方言，但既有能锁定某一小村镇的乡音，也有笼统为整个省的腔调，而之间仅仅是几个词、几个音阶的差别。独毅浩虽然让第十一小分队的成员在围观时说方言，但都是笼统的大范围方言，让听到者无法缩小怀疑范围，若想调查只能对着大大的地图望洋兴叹。

该组织的涉及成员非常广。虽然一开始仅为战友之间互传，但随着老乡、老战友、老同学这么一扩大，还真是什么地方人都有。屋里那几个说不同方言的人都是事实求是说自己的家乡话，无弄虚作假之事。但是，其中还有一个说普通话的，而这个人并非第十一小分队成员，此人正是那个提供别墅藏有大量现金这个重要情报的组织成员。

此人虽家境贫寒，但可谓革命世家，家中先辈多为革命军人。最早可追溯到建军初期，之后各个时期均踊跃入伍，多位先辈牺牲，负伤人次不计其数。他从小受家庭熏陶，适龄时也入伍从军，一向严格要求自己，以意志坚定、素质过硬著称。复员后来该市打工，于某高档社区从事保安工作——就是有故事的这地方。由于强烈的军人荣誉感，对这位省厅级有关部门一把手领导的许多言行极度不满，早就恨上他了。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关注其动向，终于获得重要情报。此次因为家中等钱救命，经战友介绍也参与了独毅浩的行动，正好起到重要作用。考虑到及时的重要情报所起作用，独毅浩决定不仅为其记功，还对此人即时进行精神奖励，就是得到当面直斥这位省厅级有关部门一把手领导的宝贵机会。此人对这种奖励非常欢迎，遂按照独毅浩的吩咐混入现场的围观部队中——润滑坦克履带的那段话就是他于激愤中所发出。

独毅浩不会随便发放这种福利，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不仅因为此人会对这种奖励很感兴趣，也是因为他确实有能力胜任。此人也曾参加过第十一小分队成员的选拔，在酒后对话的考验中顺利通过第一次考核，可惜第二次没有过关。再加上其他考验也有不过关的，所以被刷下来了。不过，他也算是有相当的素养，能够应对一定的场面，独毅浩对此都心里有数才有此决定。但是，这并不是说他能从头到尾围观到底，此种奖励也是有时限的，而期限的长短则是由独毅浩说了算。至于究竟是多长时间，连这位获奖者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通知他“时间到了”，他就悄悄退出。其实并没有具体时间，独毅浩是赏罚分明的人，他也想让提供及时而重要情报的下属能好好出口气，但他知道此人脾气火爆，生怕这小子一时激愤导致家乡话脱口而出。所以，这个期限实际上是领奖者本人的精神状态：他若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时间就能长一点；一旦发现他越来越激动，而且已经不能很好控制自己了，那就要及时中止把他叫出来。

此时独毅浩正在两线作战，这种状态不能轻易露面。为了能两头兼顾，还要很好地把握屋里的火候及时作出反应，独毅浩算计着时机差不多了，把一名替身派了进去。替身是独毅浩为了防止分身乏术和应对突发事件而专门训练的一批人，全部从第十一小分队中选拔，并且由第十一小分队队长推荐。虽然这些替身人数少，又是前不久才选出并开始培训的。但由于其自身素养高，独毅浩的培训又高超且具有针对性，所以这些替身个个不可小觑，均有独当一面的实力。如今派进去一个，就是为了增强控制力度，并达到稳定局面、平缓情绪的目的。

……………………

“都安排好了？”

“是、是啊，都安排好了！请稍安勿躁，钱款很快就能筹齐！”

“你不用安慰我们，我也知道筹集那么大一笔款子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放心，几个小时的话我还是有耐心等的。这次你敷衍我也是人之常情，算了。但再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据实回答，否则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是是是！！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您再有什么问题我一定实话实说！！”

连续几个电话打完后，首富终于把筹钱的事都吩咐下去了。第三小分队队长收回手机的同时貌似闲聊般提了个问题，首富怕他等不及便随口敷衍一下，没想到差点吓死自己。领到一个口头警告后，刚有些放松的首富再次头上见汗，马上表态不会再犯。

第三小分队队长随即问道：“你告诉我：九千万毕竟是一笔巨款，何况全都要现金。就算你的手下全力筹钱，会有多大的缺口？”

首富愣了一下，但还是艰难地开口：“假如一切顺利的话，九千万现金应该能在规定时间内筹到。但是，如果中途出现概率很小的意外，这个缺口大概……大概……大概有二三百万吧！”

第三小分队队长点头道：“很好！你能说实话，这就很好！我记得你说过在这高档社区里也买了一栋别墅吧？为了花用方便，那里应该也藏有一些资金。这样吧，为了稳妥起见，你留在这里，让你手下的一个保镖带路，我派几个人跟着去，把你别墅里的现金先取过来，若有资金缺口也能弥补一下。”

首富差点没哭出来，心说：这家伙可真是雁过拔毛啊！连这点钱都不放过！

虽然首富一开始在该社区买房产是为了追那个女的，但买下来之后，不管是从使用角度来说还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歹也要时常住一住。高档社区可不是假的，住在这里还是非常舒适的，交通也便利，所以首富也逐渐把这里当成了一个重要落脚点。首富认为讨女性欢心不能怕花钱，就算是收买小保姆也不能太吝啬，再加上此处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所以首富在这里存了三百多万现金。

第三小分队队长虽然没明说数量多少，但打开保险箱看到里面的票子，难道还能指望人家给自己留吗？但这个要求又不能拒绝，眼下自己在人家手里，不同意肯定不行，何况资金缺口的概率其实也不是真那么小，这样也算是留条后路。如果从一开始就说自己此地的别墅没钱…………这种骗不了人的瞎话还是不说为好。——经过短暂而激烈的思想斗争，首富答应了。

连战连捷的第三小分队队长突然道：“我现在愈发相信您有合作的诚意，但您的三个保镖还是要想办法安抚一下，免得他们做多余的事。”

首富有点不明白：“那……您的意思是要如何安抚呢？”

第三小分队队长似笑非笑：“以您的聪明机敏，应该能想到才对。”

首富在第三小分队队长等人的陪同下到厨房跟三个保镖说明了情况，表示自己今晚认栽，愿意跟第三小分队队长合作。不仅如此，还要其中一名保镖现在就带路去自己的别墅取一部分钱过来。随后痛快地把钥匙交给那名带路的保镖，并说明保险箱的位置、开启方法和密码。

最后首富动情地说道：“今晚我当有此劫，都是我自己的责任，与他人无关！也不关你们三个的事，你们已经尽力了，别胡思乱想！说实话，你们也跟了我很长时间了，我心里倒觉得对你们有点亏欠！今晚大家好好配合人家，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别做多余的事，顺顺当当过了这道坎！等过一段时间，我帮你们把全家的户口都转过来！”

……………………

“这边派进去一个维稳的，那边边收钱边收买人心。这么一来，还真是稳定了。”二号守护神实话实说但也语带讥讽。

独毅浩假装听不出来：“是啊，稳定压倒一切。”

二号守护神问道：“是吗？还真是稳中求胜啊。您还能更稳定一点吗？”

“这有何难？”独毅浩捂住话筒、放下手机开口说道：“传我的命令：让第五小分队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