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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小脚的秦妈跑那么快,不一会儿就叫来了七八个护院的家丁,楚夫人一声令下,他们毫不犹豫的将我和彩儿拖到园子外面的一处宽阔空地。
没有挣扎亦没有反抗,我的心沉到极致,原来声名显赫的楚家竟然也这么暴力和残忍,一点不容人解释。
彩儿此时却哭成了泪人,不只是因为要挨那四十板子,更重要的是她不忍看着我受苦,从这个丫头固执的跟着我起,她就一股脑的将一颗心全都扑到我身上,那二十板子打到我身上,只会让她痛苦又痛心。
“夫人,求求您,小姐那二十板子由我来顶,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就赏了奴婢吧,以后让奴婢当牛做马,奴婢都心甘情愿!”
彩儿依然不住的向楚夫人磕头,满眼尽是哀求和凄楚。
“彩儿,不要这样,四十板子你都挨不住的,要挨打,该有始作俑来承担。夫人,母亲大人,一切让孩儿来担当!”
看着彩儿失控的样子,我真担心夫人会盛怒之下答应她的要求,彩儿身子单薄,六十下的板子会要了她的命。
心底不由生出些恨意,楚家,楚家的人真让人讨厌和憎恶!
我愤而转头,却正对上楚亦寒有些玩味的眼睛,那样子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的。
可恶!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复又担心的望向彩儿,她已经被按到木凳上,一旁各站了一名彪悍的家丁,手中的大木板子正等夫人一声令下就会拍下来。
“母亲,既然她们主仆情深,打谁都心疼,我看,不如依了少夫人,毕竟她是主子,若没有她的允许,做奴才的也不会敢闯禁地,给她一个教训,她便永远记住了,不过六十板子怕她吃不消的,毕竟是千金之躯,不如打三十好了。”
楚亦寒懒洋洋的在身后开口,那语气仿佛随意的打一名奴才,完全没有拿我当少夫人看待。
强忍着没有回头看他,我怕一回头,满眼的恨意出来,会让他恼怒的连彩儿也责罚。
楚亦寒,你等着,只要我苏曼青还当一天楚府的少夫人,我就让你永不得安宁!
暗暗诅咒誓,我只将默认的眼神投向楚夫人。
“好吧,既然寒儿说了,你们就按公子的意思来做吧!”楚夫人只是拿眼扫过我,然后威严的将目光投向站立的家丁。
“是!”
众家丁一起答应,接着有两个人过来,一把拽起我,另一个则弯腰抬起我的双腿,口中说着:“少夫人,得罪了!”手却没有迟疑,直接将我按到长板凳上。
“打!”耳边传来楚亦寒冰冷的声音。我默默闭上了眼睛,来吧,暴风雨!
“小姐!”是彩儿尖锐又凄惨的叫声。
“慢着!”却是一个略带低沉好听的男声。
那板子真就没有落下来!
我不由扭头看过去,一双清凉淡然的眸子望过来,没有含任何的内容。
“是龙公子过来了,怎么没有让奴才们招呼一声,老身也好让寒儿去门前迎迎你!”楚夫人话音极尽温和,看来与对这位刚到的龙公子十分熟稔。
“呵呵,不劳夫人费心,本是龙儿有事路过,想找亦寒聊聊,所以没有让家人禀报,怕惊扰了夫人向佛的虔诚。”
向前走了一步,龙公子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掠过我的脸庞,那漆黑的眼睛有种让人说不住的冷静,竟然与心中的那个人出奇的相似。
我不由呆了一呆。
他是谁?为何要救我?
我微微眯了眯眼,假装不经意的看过去。
那一袭白衣如超然世外的仙,不染尘世俗埃,冷烟闭月华的气质使他看起来高贵、倨傲,飘扬若玉树临风。斜飞凌然的柒眉,明亮如星的俊目,挺拔鼻梁下是有些倔强的嘴唇。
在他的衣领和袖口皆用银线绣有连绵的云朵,可以猜到他是个对穿着十分考究的人,由此可知他定然是朝中一品大员的公子,而且与楚家十分交厚,不然他不会不待家人传话,就如此冒然的进入楚府,而且登堂入室直进后院。
他是谁?为何而来?
心中不由充满了疑问,盯着他的眼睛也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没有挪开,直到他忽然对我微微一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心中一荡,忙低头避开。
“夫人,不知这位少夫人犯了何罪,竟然要您动用家法,秋凉不易动怒,小心您的哮喘病再犯了。”
龙公子说的不清不淡,似乎无意救我,却句句暗示楚夫人不该大动肝火。
“龙兄有所不知,她本是小弟新娶的贱妇,今日里犯了家规,所以才惩治已戒,不想让龙兄撞到,实在惭愧,都道家丑不可外扬,请龙兄莫要声张才是。”
楚亦寒的话语明显透着客气,隐隐似乎对这位龙公子还含有敬畏,看来这位龙公子的身份确是不同寻常。
“噢?竟然是贤弟的少夫人,这可真是奇怪,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昨日才洞房花烛,怎么今天你却当了冷面郎君?”
楚亦寒的毫不隐瞒,让龙公子感到有些惊讶,他审读的眼神再次落到我的身上,没有抬头,也更感到他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楚家的规矩龙兄也知道的,就是亦寒犯了也不会轻饶,祸是她闯的,就该由她承担。”
楚亦寒冷漠的看过来,被我用同样冷漠的眼神挡了过去。
“夫人,贤弟,我看不如念在她刚刚过门,一切皆不熟悉的份上,宽恕她一次,若有再犯,决不轻饶,如何?”
他在救我!为什么?我们素未相识,而且这又是楚家的家事,由他来掺一脚实在不合适。
不料,楚夫人听了他的话反倒是春风和面,脸变得象六月里的天气。立刻吩咐众人将我和彩儿放了。
我慢慢从木凳上起来,略一整理衣衫,便举步上前盈盈下拜。
“贱妇多谢公子施救,请公子受我一拜。”
感激自然是由心而生,我说的至真至诚,声音亦是十分好听。
一双白玉般的手伸过来,掺了我的胳膊,直将我扶起。
“少夫人说那里话来,楚家一向治家严谨,所以楚大人和楚公子都是正直敦厚的忠良,少夫人既入楚府,该十分用心才是。”
他终是向着楚家,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本来自己就是个外人,刚一入府,楚家就处处提防,楚亦寒也没有将我看成是他的妻子,我再用心,又有何用?
嘴上却满口答应着,向楚夫人再次谢了罪。
招了彩儿施礼告辞,楚亦寒哼了一声,似乎对此次未能给我教训心存耿介。
落花无意,流水亦无情,楚亦寒,我真是不该来此。
心有些黯然,子骞,你知道一颗心痛到最后会剩下什么吗?
冰冷!是永远也化不了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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