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白色。
犹如镜子一样反射光洁的地面，以及……融化入呼吸中，侵蚀脾肺那无法形容的恶意……
循着传来产生莫名恐惧感的方向望去，违背纯粹的巨大污点腐蚀到视野。象征诞生光明的圣地，怎么会有通往地心深渊的入口，且无人看管任凭放肆的大敞？
“嗯？这东西……”
漂浮的高度、形态，眼前黑乎乎的一团不就是圣杯吗？完全的罪恶源头，凝结淫秽思垢，促使嗅到的生物狂躁起来的暗流呓动。
原来是这样的体积啊。近距离看到了，和卫宫记忆里差别很大，不像单纯的君临毁灭世界的某样挂饰了。
“唔……”
不自觉遮住口鼻，后退了半步。
……恶心……
有很多在里面不断蠕动，互相挤压、分裂、融合，做着原始而无意识的膨胀……
很久以前就开始了的样子，好像以后也不打算停止……
那相比之下狭小拥挤的空间，早就无法满足疯狂生长的污秽。包含一切负面的力量，马上就要从中爆裂溢出……
咕噜－－－－－－嘶－－－－－－……
听见藏在其中地狱深处传来的吟鸣。沉溺于蒸煮尸体的滚油高温，利齿撕扯鬼魂吞咽腐肉时的欢快声音。
谁作的？
是什么人将它们封印，或者是硬塞进去。绝对不是生来如此。
好差劲……
为什么不彻底的封闭、打碎出口，把事情做干净？半途而废的白痴，还是能力不足的笨蛋？
让我看到这个……是又想让代替去收拾残局吗？
没有这种义务吧？！
喀嚓－－－－－－
应该气球般形状的柔软表面，二维世界圆镜似的出现一道缝隙。
咔－－－－－－
咔啦－－－－－－
背景的雪影令裂纹异常清晰的看到了，脆弱的传播快速蔓延到整体。
再也撑不住了吗？真是够垃圾的作品啊。
彻底粉碎。
但那原本膨大到会占据广阔空间的东西，却完全没有绽出。
仍然能够继续不悦耳的啪啦作响，碎成更多小块，在离原位置不远的地方很奇妙漂浮……
目前接触过的任何知识结合后也无法解释的奇怪现象，所有的理论规律都不能套入。但就算是我，对肮脏的例外，最多只想尽快躲避远离而已。
“－－－－－－”
还在那里……还有很多……
随着最后一道限制的瓦解进一步无限扩张起来。
难道……已经将压制者也吞噬了吗？
而后眼前的景象，便超越了反应神经可预测的范围……
“呀啊啊啊－－－－－－－－－－－－！！！”
漆黑的污物，化成两端锋利无比的针状。以无法看清的速度，无法统计的数量，袭来了……
滴答－－－－－－
身体被细密箭雨无防御的贯穿。
完成任务的箭矢散落到地上，恢复为一滩滩黑色液体的本来面目，散发出刺鼻的恶臭。多处破损的**上，鲜血汩汩流出，在白色衣服上面留下赤色痕迹。
“呜－－－－－－……”
难以相信……
没有锁定，没有躲闪。就好像被“必然”打击到了。
力量在飞快地流失，双腿已无力支撑其上的沉重负担。脚下黑和红色混杂在一起，形成了面积意外大的一片。
呼－－－－－－哈啊－－－－－－
太可笑了……
相似情景在冒险中无数次上演，流出的血液早是身体里流淌的十几倍了，还是首次感到独自与敌手抗争能力不足。
明明知道是梦境，那我就应当更不用害怕什么。但……
续膝盖之后整个人倒在地上。不久前才听到代表失败和无力的声音，轮到由我发出。
已经不行了……有谁来……
哈啊－－－－－－啊－－－－－－
怎么搞的？！这么轻易的……不应该这么没用！！到底用了什么……能够像这样只一下就击倒我的，唯有掌管万物的那人。
你算什么东西？你……
“－－－－－－……”
地上的镜，正将一切忠实完整映在自己之中……
是谁……？
因惊恐极力睁大的双眼，以及失去生命光芒的灰暗瞳孔。
这是……
呆滞、冻结了的扭曲表情。干裂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
我……吗……？
凌乱不堪的黑发……还有，曾经从各处流淌净的红色印记。
这不可能！！
好痛……
赤正流进眼睛模糊视野，刚刚的诡异变得血腥可怖。
集中残余力气，透过障碍寻找灾难的源头。
哈……哈哈哈……
若是来提前警告我当心你的话，那真谢谢了……竟敢如此对待本大小姐，可是要具有极高的觉悟……
为了报答……到时一定叫你……
……生不如死……
余下的黑色碎片聚集着，快速凝结一体。
和之前那些完全一样啊，实在很没有创意。只是正修微调瞄准的方向……令我有点费解……
嗖－－－－－－
连风也懒得带动，就这样射过来了……
噗－－－－－－
像是……有很多……漏掉的声音……
啊
看清了
穿透了的地方，是心口呢。
一点儿都不疼……
抑或，管理疼痛的神经早已叫先来的吞吃掉了呢……
蠕动。
在内部……
“呜呃－－－－－－！”
原来，不是为了消灭，而计划着削弱后侵占吗？
不错的眼光……
上亿吨级的能量，韧性强劲的精神力，经历无数战斗的身体。以及……从未品尝jin果味道的纯洁灵魂……
对你们来讲，算是极上等的美味吧？无论何种生物，贪欲升级后必定指向的目标……
“－－－－－－啊－－－－－－”
皮肤之下大部分血肉已啃食光，很快……大脑也会被腐蚀……
…………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Jan！快醒醒！！”
虚幻里最后的惨叫显然和现实融合，有人非常失礼的用力晃醒我。睁开双眼首先见到的，仍是赤……
“Ar……cher……”
极度恐惧致使罕见的颤抖起来，一时搞不清楚面前的状况。
对了……我是在……茵里……
……绝对安全的……
呼－－－－－－
呼－－－－－－
因为睡眠时见到的景象几乎窒息。肺部好像刚受过强力冲击，正努力找回缺损的空气。抓时间休息的效果，还不如看一夜书强了。
未来的预告片么？如果那景象持续下去……不能想象是怎样的结果。
－－－－－－只要出现了梦境，便一定会映射到以后的事件中－－－－－－
“要紧吗？”
“没事的。Lanla……时间是……”
“预定时间后的27分48秒。因为一直无法叫醒您，所以先请Archer大人起来了。”
“可以了，按照之前说好的准备吧……”
“是。”
Lanla隐去身影。
稍微稳定住呼吸，站起来。
感觉景物有些走形，步伐变得不稳……
可恶－－－－－－我难道让那假象搞出失血过多了？
“你这是没事的样子吗？！”
教训人的口气。
粗暴抓住左臂上部，阻止了即将倒下的倾斜趋势。
“现在需要……马上回冬木……”
很感谢你的行为破坏了竟然敢于在茵范围内，对主人态度恶劣的先例，只是眼下有比反击更重要的事。想要挨打的话放一下再说吧……拜托了……
“你这家伙，刚当上Master就急着跑去战斗。这副样子只会拖后腿吧？”
趁虚弱扳过身体，压过耳中高分贝的嗡鸣接着训斥。
“吵死了！你知道什么？！”不顾后果用尽剩下体力，气急败坏的喊起来。“远远超出地球上任何结点高灵力密度，你这种纸糊一样的身体能撑过几小时？！”
对治疗是个绝好的地方，但亏损空间一旦充满后再被强行注入，在高密度集汇区域中央的保护低密度物质完整外壳将破裂，以张开更大接纳口，最后同化。
英灵的体质虽然特别，但同样低于场地平均值百万分之一的通常额定使用流量，平稳状态只能维持一时……总之垮掉以前必须尽快离开！
再重复一遍的精力，我已经不具备了……
冬木市临时住宅的客厅。
时间哗啦哗啦地浪费掉了。计算好好的上午由于懒觉、预知噩梦，而后的行动不便需要人搀扶行走等等半件没做，太阳也起哄的无情上升到天空最高处。
呼唔－－－－－－
浑身乏力……
以前消耗再大，也没有造成精神上的衰弱。糟糕的是，目前损量比停止呼吸心跳躺上一年的份还多，又担心战局发展无法远离冬木半步。
希望这时候别出什么麻烦事……
“好些了吗？”
“完全没有。”
身体的温度像在发高烧，可能是在对于过度干渴抗议继续滥用吧。
“对了，两样东西都戴在身上了吧？简短说明下，回收令咒那个使用次数无限。至于之前答应退出就实现愿望的事，恐怕需要我稍微恢复后了。等几天吧。”
“代价呢？”
“什么代价？”
“你给予人帮助，从来不是免费的吧？”
“的确不是。但现在计划有变，所以算打折奉送，不朝你要了。”
“哼，这不是你的作风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直不都会收取吗？”
“你们从哪里听说的？其实并不全部都相等的，有时我还成倍的收取。可你的情况特殊，即使我应强烈要求向你开口，也一定支付不起，所以干脆不要了。”
“哦？这么说贵吗？”
“不太贵，反正正发愁用在哪里才合适，算一折代价好了。可……”望向他的眼睛。
那清澈见底的泉水在陈述事实后，将掀起怎样的波澜？
“你有什么呢？自由早已交给了世界，魔力则要从契约者处摄取，**由圣杯赐予和维持，连出现也要有人召唤才行。属于自己的只有灵魂了吧？那种昂贵得要死的东西，就算你想充作代价给我，也不敢要啊……”
也许，在成为被称作“守护者”的奴隶以前，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亲人在事故中离去，所爱的生命由自己亲手斩杀，坚持的目标越靠近就越加破碎，最后沙粒一般从指缝漏到无法分辨的根本中。好像精心雕琢的城堡，要添加终结一铲时身边忽然扬起巨浪。
所有因初生的选择毁灭……
很天真善良的错误选择这条路，希望将一生时间没有实现的愿望实现，然而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可能……我也强不了多少……
想救所有人吗？
这种幼稚至极的想法，很早就抛弃了。
人类之手造成过失和灾难，需要他们自己来承担。我会在的理由大概仅仅是为了等待，准备观看末世时刻的来临……
那灼烧一切生灵的真实之火，抑或淹没全地的永恒之水，无数**被闪电击打，血肉横飞的盛大场面，将会是一场难得的视觉盛宴。
你所经历过的，根本无法与之媲美！
“行了，Archer。别再提什么代价了，那是你给不了的。想合理的愿望吧。”
“－－－－－－……”
又是那种晦暗表情，又是那种隐瞒重大情报的沉默。真的看多了会叫人不想再推测详细的思想内容。
“Edna。”
“在。”
“帮我做一个冰袋。”
“是。”
刚放松下来，便感到失去意识般的晕眩，陷在几只靠垫夹缝中不愿挪动半分。这样下去，指望达成中午之前基础精神力平稳的最低目的，可能会很难……
说明无偿救助的原因后，一直保持瘫软闭着眼睛安排下面工作。周围衣服发出的稀梭，惊扰到逐渐转为昏睡中的听力。
打算离开了吗？
既然已经给予了自由，那么，这样走掉……也可以……
是吧？
道别话？不介意的。
我没有完整知晓过去后再指责他的勇气，另外地位关系责备优秀过自己的人，实在难得讲通道理。
接下去……要怎么做……
还有继续联手的意义吗？该不该提早揭露真相给他们？
“给你。”
咔啦－－－－－－
袋里冰块互相碰撞摩擦。致冷的物体碰到额头，使思考瞬间凝固。
“啊，谢谢。”
原来是去取这个了……
“今天剩下的时间做什么？”
“要去一下卫宫那里。”
“作战会议？补充你之前出勤率吗？”
“的确没几次准时过，但你们的谈话还不是都围绕着午饭和晚饭吃什么？”一手扶住冰袋。“今天只是答应他们会带你过去，至于菜谱才没闲情听讲解。”
“为什么，有这种必要吗？”
“凛还在啊。她不是你的Master？听说我进行了召唤，反应很大呢。”
“我已经是战败Servant了，不能再次参战。”
“几时说过让你参战了？就算命令为保护她送死，也不用薄情到连见一下都不要吧？生前不挺喜欢她的，现在条件允许一直陪着也行了。真实身份我不会讲出去，放心吧。”
“－－－－－－”
赞同与否定都没有，又放我猜疑想法的走出去了。
唉－－－－－－算了……随他去。
下面……
“Sena。”
“在。”
“查出结果了吗？”
“是的。因为身体结构改变引起的。”
“身体结构改变？”
“具体原因与改变影响的结果尚未计算出，初步推测大部分是由于召唤行为导致。”
“唔－－－－－－”
不单把那么巨大的灵力储备摄取到见底，还损害精神稳定性和实体结构。无怪乎反律者们全都死得那么高效啊……
拿下冰袋在空中抛扔了几下，扬手丢进屋角的垃圾桶。
“你回去吧。”
“是。”
一动不动的独自坐着，任由神经在昏睡和昏迷之间游荡。不知几小时后，才感觉脱离非常态一级慢速的伴随日光退却降临。
这期间那家伙一次也没回来过，但房子里还能感到有魔力反应，地点是……
“你在干什么？”
“能自己站起来了？”
“我问你在干嘛？！”
同一天里朝同一人第二次喊话又不马上出手揍他，实在太罕见了。
“看也知道吧？”
“别乱翻了！收拾起来很麻烦啊！！”
租住以来几乎未进去过的台所，开放规模缩微的厨具展览。
虽然收藏品常瞄准顶级文物，但如果发现制作精致，具有艺术性，融入设计者情感的廉价器具也不太可能轻易放过。常会买回来作室内装饰，一般都不使用的。
你到是真不客气，把获过艺术大奖的几样都摆弄出来排队。
“位置记下了，马上可以收好。”
“为什么跑到厨房来，Servant不是最喜好战斗吗？”
“不都是。再说谁知道你几时出发，陪人发呆可不是有趣的事。所以能有机会发现不少特殊东西。和凛家多少与魔术沾边不同，虽然缺少匹配主人的灵性，但从中能感受到后现代风格的精致品味。没想到除了随便扰乱别人生活，私底下竟会有收集精品的普通兴趣，颇为叫人意外啊。”
说话当中规矩的摆回柜子中，关上银色金属门。
“哼，不意外才怪。”
其中包含的惊叹赞许意味明白表现出来。不过仅仅如此想让我完全消火，简直是做梦。
叩叩－－－－－－
“下午好－－－－－－”
一路挣扎想法，最后还是站到卫宫宅门前来了。
形势骤变，为了安全起见以后来的次数要尽量减少。可能的话，今天就算作最后一次踏进这个群体里吧。既然直到现在都不被信任又排斥力量，那么回到稍远一点儿的地方看着比较好。
待出现了你们无力控制的情况，再出手不迟。
“下午好，请进。”
“打扰了，凛在吗？”
当反省一下昨天冲动的行为。
以现在的身体状况继续下去，会将自己的劣势带给周围的人。一定不可以因我的出现招惹能够避免的麻烦。
“在。我去叫她，在客厅里等一下吧。”
“那麻烦你了。”
卫宫朝廊下另一头走去。
如果对手是凛，再次缔结契约相信谁接受起来都不太困难，担心远距离保护缺陷的问题也解决。
掌握力量和权利越大，身边所潜伏威胁到的危险越多，所以跟我连接魔力……只会……
刷拉－－－－－－
打开客厅的门。
“你好，Saber。”
“你好。”
“那么……”在桌子靠近客厅门一边，正对Saber的方向坐下。“现在不怕有外人看到，可以现身了。”
指示过后，身后的气息变得清晰了一点儿。
“呜哇－－－－－－！”
“Ar－－－－－－”
又听到拉门音，接下去是两声高叫。
拜托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用不着这么惊讶吧？
“你平安脱出了啊，凛。”
“Archer……对不起，我……”
“对我还算满意吗？”
“搞、搞什么嘛？！明明只叫你拖一下子就好，竟然被打败！弄得骂你都来不及！！”
“像以前一样有精神啊，真是太好了。”
“哼！远坂家的……”
“不好意思各位，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有事情要宣布。”
“哎？”
“什么？”
有件必须马上决断的事。
对热烈场面感到安心宽慰的同时，感觉体内有什么正在剧烈缩小、变重……
果然我……只是个局外人……
与以往的情况完全相同。无论过去、现在、未来，都没法再次融入人群。这是那场交易对我所下的诅咒，令抛弃常人身份长生者只可持有关于情感的记忆，却永远无法再度获得。
也好，至少被这能力影响落入噩运眷顾的人，不会出现了。
“从今天开始，停止交换消息吧。”
“唉哎－－－－－－为什么？”
“不是一直好好的吗？突然……”
“能从历史资料中查到的东西几乎没有了，目前搜集信息的方式只剩夜间在市内巡逻一种方法。这样的话，以人类的能力无法跟上我的速度，分头行动会比较快。万一发现重要线索，会用电话或者水晶联系你们。万分感谢之前给予的帮助，先失礼了。”
干脆的讲完已经想好的辞别理由，致谢的鞠身。转而推开通向庭院的门，展开羽翼一跃蹿到空中。
“Jan，等一下－－－－－－”
至于卫宫后来还喊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趴在初到冬木市的大桥栏杆上。
黄昏与夜晚交界的凌风如那天清晨般清爽的吹过。
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不对！我应该祝福他们啊！
还有自一开始就不要求回报，像场游戏的来玩耍下罢了！然而所有游戏结局无一例外只有改写零的数据到有，怎么也不会确实给到我什么的！！
太多没有用处的记忆……
不找了。
追踪散落各地希望碎片的盲目冒险旅行，要全部停止了。没有也不需要人，谁都做不到一直陪伴……
那留在这里监视仍必要吗？
刺痛－－－－－－
的确是不行了，这么近的地方。
必须马上离开……
“呦，你在这里啊？”
熟悉的声音以及赤色身影。非常不谨慎小心的，在正式入夜前的人行道边上实体化了。
“巡逻路过这里吗？”
理论上讲，过后远坂对此等没脑行为的痛骂肯定很精彩。
“不，是来找迷路的孩子的。一起回去吧。”
回哪里去？
来处、位置、归处，我全都没有了……
借口爱好原因逃脱看见亲人过早辞世的痛苦，长久在各空间层面间游荡。哪里也不存在可以长久居住的“家”，唯有除自己外便空无一人的住所……
“我没迷路年龄也够老，所以不用你担心走丢或者被欺负。”
但自从选择强大以后，心灵一直迷失。
“确实，可威胁到你的事物还未诞生。”走近一些。“不过那种丢下人走掉的方式，很难不怀疑要出大问题。为了少给别人制造些困扰，早点回去吧，Jan。”
“我有住的地方，不想由你押着非到卫宫家寄居。你也不应该擅自来找，毕竟协作关系才解除，没打算很快动手清除生产邪恶仪式的家伙。建议立刻回远坂那里，好好跟着真正需要保护的人。”
最初是……为了让你们获得自由停止无用战争，才插手进来……
目的已经达到的，即对我丧失大部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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