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什么呢？”姑娘用右手轻轻地推了推王明德的左臂不解的问道。

王明德猛的动了一下，清醒过来，舒口气，低低地说道：“没什么。”说完，王明德低着头，把眼闭起来，大口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左手的拇指和中指使劲的揉着太阳穴。

姑娘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王明德猛的抬起头看着姑娘说道。然后左手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全醒了过来似的继续说道：“那就喊你一声老师吧。不过，不需耍赖啊，就喊一声！”

姑娘咯咯咯地笑起来，然后闭起眼，微微向前伸长了一点脖子，扬起脸来就等着一声老师的称呼。

“老――师――”王明德故意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地低低地叫道。

姑娘双手捂着脸爽朗地、格格地笑起来，就像得到了什么心满意足的宝贝似的。

王明德看着姑娘娇羞的表情，听着银铃般地笑着，眼里却忽然涌上了些许的液体――烫烫的，怪怪的。

他分明看到的是那扎着小辫，迎着寒风，站在家乡的那条小路上，冲他挥手，喊着、叫着的小姑娘――每当王明德故意惹她逗她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双手捂着脸咯咯咯地爽朗地笑起来，然后扭开身快速地跑掉。

啊，，，，，，心底的爱怜啊，即使在心底埋藏了千年、万年，，，，，，

笑罢，姑娘说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啊？”

王明德再一次清醒过来，答应了一声，随后说道：“你说说看。”

“演戏呢！给你演戏看呢！”姑娘加重语气地说道。

王明德睁大了双眼先是“奥”了一声。又似乎不解地问道：“演戏？”

小张：“是啊，你想想啊：那张律师周一刚一上班就给你打电话，说自己花了钱，这是明摆着是要你表态，要求你给他报销啊。可是你没有表这样的态，所以你再给李法官打电话的时候人家就说要出差没有时间。你没办法就得反过来再给张律师打电话讲这个情况问他怎么办，这个时候张律师就主动了，你如果不说同意给他报销的话，他就会说人家出差没办法啊，等回来再说吧；你要是说同意给他报销的话，他就会答应给你问问。结果可想而知，一定是百忙之中先办你的事了。”

王明德似有所悟地“奥”了一声，接着又说道：“不对啊，那样的话他们不就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吗？”

姑娘又笑着说道：“你傻啊，这个还用事先说好啊，这就好比打牌，对家要什么牌心里清楚的很，他们都是老牌友了，你是局外人看不懂罢了。”

“等等等等，这怎么又和打牌扯到一块了，你再说的仔细点，我现在有点糊涂。”王明德有点迷糊地说道。

听到这里，姑娘哈哈哈地笑起来，说道：“我的王处长啊，可真有你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真就不明白？”

王明德：“不明白，他们又不认识，怎么打牌啊？”

小张：“这还用认识吗，而且也未必不认识啊，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在法律圈里混了这么久，吃的就是这碗饭，早就心知肚明了，凡事都有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