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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石窟》第四节 拔寨灭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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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元六九年八月十六,太行山脉天壶关寨。

“哼,不给点颜色厉害瞧瞧,还以为老子好欺负。兄弟们,给我上。往死里射,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是可忍,孰不可忍。吴峻终于按捺不住怒火,管他什么来头,先灭了再说,立即下令手下对古进等人攻击起来。

“小花怎么还不动手?”躲在岩石后面的古进等人,此时正偷偷看着山寨斜后面的那座山崖顶上。那座山上有一处天然湖泊,三天前,古进等人就在上面进行准备了。当下方的山寨开始攻击时,留在湖泊边的花木兰便扒开堤坝,引水冲关寨。果然,古进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巨大的声响,像是洪水决堤时的样子,那山上的斜后面的崖顶上,突然先是许多巨石翻滚下来,接着便是湖水猛冲而下。巨大水流的猛冲,带动了泥石的滚落,混杂其间,一泄而下,真是声响震天。就连那些树木,都被水流、泥石流冲刷的连根拔起。天壶关寨里的众人,此时看着后面的景象,个个呆若木鸡。期间有人吓得大呼一声:“快逃啊。。。”里面的盗寇门便疯狂跑出山寨,聪明点的,都跑向山寨两边的山上,而个别冒失鬼竟然惊慌失措下往寨门外跑去,没过会儿,便被水流冲刷淹没了。

而此时的古进等四人,早就分成两组跑上两边的山腰上,见人就射。这次为了彻底剿灭这群太行山的天壶关盗寇,古进等人每人都背负了两筒箭矢,每筒三十支。见形势一混乱,古进就一直锁定了吴峻。发现吴峻带领着六个心腹,往西面的山上跑去。古进便几个起落,就追赶了过去。还没靠近吴峻,那六个心腹就都被古进的弓箭射杀了。

正往前飞奔的刀寇狼牙刀吴峻,心中知道此时已是在劫难逃了。看后面追过来的只有古进孤身一人,便干脆停了下来,想做最后的挣扎。

古进见对方停了下来,也停了下来,抽出清风剑,摆起了飞雪剑法的起手式‘仙人问路’,看来古进是想要和吴峻实实在在对打一场。吴峻见对方如此,才不会那么客气,当下全力运转内力,狼牙刀一挥,便一个鹞子跃空,砍向古进。一看吴峻的架势,一出手就是想要夺其性命。

古进见状微微一笑,不退反进,登天九式施展开来,人如飞龙在天,朝空中的吴峻直射过去。只听刀剑交接传来的‘锵锵’声,空中的古进和吴峻瞬间便交叉落回地面。一落地后,古进头也不回,立即朝王涛方向跑去。就在古进刚刚离开之后,落地后的吴峻突然四脚朝天地仰面倒地下去。在吴峻的脖颈间,一条血痕醒目而惊心。

“真是没劲,三招都不行,还当什么刀寇。”这次剿灭天壶关寨,虽然还有一小部分残余因为比较熟悉附近地形,趁着混乱溜走了,其他人都在水灾和**中被杀。准确地说,大部分人是被洪流泥石流冲砸淹死的。古进正和众人一起朝山下走去,边走边有点遗憾地说到。

“呵呵,说明我们没找到好对象。在追杀过程中,遇到一些小头目之类的,我们也给予机会单挑,甚至让他们群攻我们,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墩子他们在追杀过程中,发现太轻松了也件无聊的事情。

“算了,我们去找燕山十八骑。哦不,现在应该叫燕山十二骑才对,哈哈。”王涛说完,就猛地朝山下飞奔而去。

十月十七,江湖传闻:太行山脉里天壶关寨,月牙关寨,牛头山寨,卧虎山寨和狼牙山上的狼牙庄在两个月间,接连被四男一女的年轻人所灭。水淹,火烧,垒石滚木等各种手段尽出,这些山寨盗寇几乎都被彻底剿灭干净。就连江湖有名的狼牙庄的两位正副庄主,连照壁和连照天兄弟俩,在单挑的情况下,不出百招,皆被击杀身首异处。江湖中对这五位年轻人,越传越盛,都说是后起之秀,可能要一统太行山。

十一月二十八,燕山山脉南麓,盘龙山主峰挂月峰山顶。夜色之下,万物朦胧寂静。挂月峰顶楼阁林立,此时已是丑初一刻,呼噜声不时从山上的房里传出。

挂月峰,五名白衣夜行人,正趁着夜色,各自在两侧的房顶上,小心翼翼地潜行着。其中两个夜行人似乎发现目标,停了下来,其他人则继续小心匿伏前进。右侧房屋顶上停下来的正是花木兰,只见她趴在屋顶,小心异常地移开屋顶瓦片一点点,运转心法,全身感官能力尽力放出,瞧见屋内的床上正躺着一男一女,边上小床上还有一个婴儿。看着边上的婴儿,花木兰犹豫了。此时,左侧屋顶上的李大壮已经朝屋内飞射了两把飞刀,便又继续匿伏前进了。看着众人不断揭开瓦片,射出飞刀后就继续前进,花木兰咬了咬牙,一把飞刀也脱手而出,悄无声息地不偏不移射进了大床上的男的头部。那女的竟然还在熟睡之中,木兰便一个小石子下去,击中女的睡穴。之后,花木兰看了一眼那依然熟睡中的婴儿,又继续潜伏前进。

根据几天的调查,古进等人了解到,燕山十二骑的老巢设在盘龙山上的挂月山庄。通过暗地里的观察,发现这燕山十二骑并没有多少手下,喜欢独来独往。盘龙山上也就三十来个负责日常饮食的家仆,和一些家眷。而且十二骑之中,似乎有三骑都是单身汉,并无什么家眷。根据观察,细心的古进发现,燕山十二骑居住的地方也是根据在庄中的地位进行依次落户的。两侧的厢房最前面都是家仆居住地,再里面则分别居住着燕山十一骑。越靠近家仆方向的,说明在庄中的地位越低。从剩下的十二骑排名来看,父亲古逢时当时灭的应该是燕山第四、第八、第十四、第十五、第十六和第十八骑。而且这些剩下的人都是按照排名奇偶数进行设计房屋的,左边的都是居住着在庄中排名奇数的,而右边则都是偶数的。而挂月山庄的庄主即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燕山首骑冷清秋,则和家眷居住在山庄的正中后院里,显得地位超然。

恰好此时已经进入冬季,北方一般都较早进入冬季,燕山周围已经下过了几场小雪,燕山十二骑一般都说夏秋季节出动。除非有特殊事情,燕山十二骑在冬季里都窝在庄里休养生息。最近刚好天气转暖些,屋顶的雪早已融化的干干净净。但还要面对十二个江湖中人,虽然十二个之中身手不一,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古进等人决定在夜里展开行动。先朝家仆房里仍了许多迷香后,就在最靠近家仆方向的燕山十二骑进行偷袭暗杀。

片刻之后,古进等人已经接连成功暗杀了庄中地位最低的五骑,也就是第十七、第十三、第十二、第十一和第十骑。就在李大壮正要移开瓦片时,可能是由于屋顶年久之后,个别地方显得脆弱,正朝前猫腰前进的兆瑞竟然一脚把屋顶给踩塌了。瓦片碎裂的声响,顿时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异常巨大。

李大壮见状,立即毫不犹豫地将飞刀射出,同时拔出日月双刀,连同身子一起压下屋顶,朝屋里的目标第九骑万大海戳去。因为继续暗杀肯定不行了,干脆先下手为强。

正在熟睡中的万大海被异常的声响惊醒后,下意识地就抄刀翻身起床。这个翻身的动作,也让他幸运地躲过了李大壮的飞刀,面对随同满天瓦片冲下来的白衣敌人,万大海立即明白了是有人夜袭。多年的江湖经验,万大海当下一个急促的口哨声立即响彻了挂月山庄,同时一个就地驴打滚,避开了空中压下的李大壮。此时,挂月山庄其他地方也立即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喝骂声,兵器间的打斗声。

李大壮见突袭不成,立即将流云刀法施展开来,挥向万大海。万大海也是个使刀好手,一把燕尾刀,四十六式地趟刀法也施展起来。万大海的一招‘秋风扫落叶’,刀如秋风秋习习,刀影交错,扫向李大壮的腰部。

李大壮见燕尾刀扫来,并不后退,立即一个收腹弓身,右手中的日月刀脱手而出,朝万大海的面部直射过去。同时,早已捏在左手中的一把飞刀,以王翠云所传授的暗器手法‘逆转乾坤’飞射出去。万大海的燕尾刀扫空之后,见到日月刀飞来,立即仰头侧身,躲了过去。就在万大海以为躲过危机后,那柄飞刀却在黑暗中在空中旋转疾飞,绕到万大海的后方,贯入后背后,飞刀透胸而出,飞回李大壮手中。此时李大壮的左手上,已经又多出两把飞刀来。

“哼,连狼牙山庄的连照天都被这招欺骗过去,就凭你也想躲过你爷爷的暗杀连环刀,继续做梦去吧。”李大壮说完,便捡起苗刀,迅速出了房屋。原来在和狼牙山庄的副庄主连照天单挑时,李大壮也是使出这一手法,只不过,那连照天功夫更加了得,不仅躲过了苗刀飞射,也躲过了最先同时飞击的两把飞刀,但是紧随而来的三把飞刀,最终有一把飞刀要了他的命。当然,这也是古进事先吩咐必须在九十招之后才能取其性命。否则按照李大壮自己判断,应该在五十招之内必能解决了连照天。这‘逆转乾坤’暗器手法,是楚国暗器世家王家所创。据说现在王家的家主王太虚可以九刀连环同时出击,同时对空中的九把飞刀控制自如。最厉害是飞刀九连环,刀刀在空中旋转疾飞,方向不一难测,令人防不胜防。而李大壮目前最多也只是能同时控制四把飞刀,再多就控制不住了。因此李大壮和古进等人研究之后,就把飞刀连环分解起来,因人而异,先用日月刀蛊惑,同时放出一到两把飞刀。再判断对方反应情况,继续放出两到四把飞刀。本来李大壮以为还要出击手中的两把飞刀,想不到竟然一把就要了万大海的命。说来话长,从李大壮破开屋顶冲下屋内,到飞刀透过万大海的胸部,期间也就一瞬间的事情。而加上是在夜里房间幽暗,事发突然,那万大海便成了刀下冤鬼,也成他们的第六亡骑。

此时兆瑞也顺利解决了第七骑应无量,古进解决了右侧第六骑冷冰龙。剩下的第二骑冷清风、第三骑应无缺和第五骑王世开,共还有燕山三骑正在院中和王涛等人混战一起。那燕山首骑号称燕山龙骑的冷清秋则和古进在边上对峙着。王涛此时对敌的是燕山第二骑冷清风,对手的功夫也颇为不弱。而兆瑞面对的是第五骑王世开,看其样子,应该在三十招之内必定能解决对手。花木兰面对是对方的第三骑应无缺,由于应无量是其胞弟,得知胞弟已经身亡,应无缺悲愤交加,招招都是要与花木兰同归于尽的打法。这样一来,本来还处在上风的花木兰,被应无缺打的处处被动,虽然没有危险,但短时间内,显然无法解决掉应无缺。而古进此时还是和冷清秋对峙着,似乎双方都不急着出手。李大壮见状,只好挥刀攻向应无缺,先帮助花木兰解决困境。

“哼,你们应该就是最近传闻的后起之秀‘五义士’团伙了?我们燕山十八骑一向光明磊落,与人为善,可不是那些流氓盗寇之流。我们和你们有何过节,竟然要夜袭我挂月山庄,连害我兄弟性命,今天要是不说个清楚,你们就别想离开此地了。”十六岁就出道的冷清秋,今年六十三了,经过多年的努力,才凑齐了志同道合的十七个弟兄,成立了挂月山庄。兄弟十八人从来都是一起出动,一起归山。因为他们出去办事,都是喜欢骑着高头大马,也被江湖人称燕山十八骑。特别是近十年来,冷清秋已经很少外出了。自从被古逢时射杀了六个人后,冷清秋更是下令尽量少外出。此刻,冷清秋背负着双手,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古进。对边上的打斗,似乎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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