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江凯不遗余力的叫喊声和敲门声,把刚刚哭累睡着的陶然从床上拉起。
门打开,江凯满身酒气,嘟嘟囔囔地进来,“怎么不开灯?黑灯瞎火的,你摔着了怎么办?是不是又想赖着我伺候你啊?你看你,起床也要披件衣服嘛,大冷天的,感冒了怎么办?”
陶然没力气搭理他,转身进卧室给他拿被子。
江凯摇摇摆摆地跟着进去,靠着昏暗的台灯,已经喝红了眼的他居然看清了陶然浮肿的双眼,心疼地问:“怎么哭了?是不是为了那个男人?”
“你管太多了,出去睡觉。”陶然没好气地把被子塞给他,转身爬到床上。
江凯把被子一扔,脱了外套,踢了鞋子也往床上爬。
“你出去!江凯,听到没有?”陶然尖叫着手脚并用,要把他踢下床。
江凯三两下就把她制伏,紧紧抱着,孩子气地说:“我才不,沙发又冷又硬,我睡着骨头疼。”
“好吧,我去睡。”陶然无奈地说。
“不要,我怎么舍得?”江凯马上拒绝。
陶然恼火地转头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两人脸对脸贴得很近,彼此都能呼吸到对方的气息,江凯迷离的醉眼渐渐烧起熊熊浴火,哑声低唤:“陶然。”
陶然猛得意识到危险,拼命挣扎,却勾起他更强的**……
几番交战以后,江凯终于得逞。不到一分钟,陶然再无力反抗,江凯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整个上身扑倒下来,接着,她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流了出来。来不及思考,江凯的嘤嘤哭泣,瞬间让她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男人,被禁欲了八年,终于在她身上获得释放,虽然如此短暂。
埋首在她胸前痛哭流涕的男人,无论他前一刻做过什么,此刻,陶然无论如何狠不下心推开。八年,将近三千个日日夜夜,于他来说是如何晦暗漫长?
半小时后,江凯停止了哭泣,才想起要跟陶然道歉,抬头却发现她已然睡着。帮她盖好被子,去卫生间冲澡后,又端水将她清理一番,帮她穿好睡衣,他才搂着她,安心地睡下。
天刚蒙蒙亮,睡梦中的陶然,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一个熟悉而模糊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温热的唇舌在她的嘴唇,脸颊,耳根脖子游离,勾起她强烈的**。她以为是一场春梦,以为梦里的人是欧阳宇,是似而非地回应着。一阵充实之后,突然觉得不对劲,她猛然惊醒,赫然发现这不是一场春梦,在她身体上驰骋的男人竟然是江凯!
陶然又羞又恼,拼尽全力要推开他,破口大骂:“滚开!江凯!你个大混蛋!流氓!”
此时的江凯哪里停得下来,但也没有坚持太久,很快泄下阵来。
陶然嫌恶地推开他,掀开被子翻找衣服。
江凯趴在床上,邪恶地笑,“你可真无情,把我用完就扔。”
陶然胡乱穿好衣服,狠狠地剜他一眼,“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
江凯一副受伤地表情,“是不是我动作太生让你不满意?我保证,多练几次就熟练了。”
陶然气地直哆嗦,咬牙切齿地说:“算我倒霉,这回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你要再敢缠着我,我一定阉了你!”说完,奔去卫生间。
江凯气地跳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市早春的清晨还是格外寒冷。江凯站在公寓外,仰望十楼的阳台,想要抽支烟,上下摸个遍才记起,前天已经决定戒烟,只能无奈地拍拍口袋。
回想当年,不过一场失恋而已,年少轻狂的他却当成了天大的不幸。如果没有为此自暴自弃,没有肆意玩弄践踏那些爱慕他的女生的感情,上天又怎会以禁欲来惩罚他?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大彻大悟,却遁入另一个更大的漩涡。
他近乎疯狂地接触各*人,企图能找到一个让自己产生冲动的身体,却从没有静下心来思考过往,领悟解救自己唯一的办法,是真心真意地去爱一个人。
追其根本,这八年的晦涩,他就是自作自受!
如今终于迎来黎明,做回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应该欢呼雀跃的,却是在她面前嚎啕了一场。当然,他也不觉得丢脸。在她的面前,他向来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
一早起来放水,再回到床上的时候,他本来刻意离她远一点,怕冷到她,可她偏偏把他当枕头一样扯过来抱住,并且是手脚并用。他在生理上本来就是正常的,心理上的疾病也在她这里得到了根治,加上男人在早上的**是最强的,更何况搂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冲动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她一开始不是很享受地回应吗?怎么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硬是把一件愉快的事情变得异常糟糕。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心里装着的,不是他。
从她过去的只言碎语中,他清楚地意识到,那是一个有家世,有修养,有能力的好男人,要想抢占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需要的,不只是时间和精力,最主要的,是怎样洗刷他在她心目中恶劣地形象。尽管如此,他仍自信地认为,想要赢得她的心,于他来说,指日可待。
不知站了多久,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晕黄无力地挂在东边,散不出丝毫温暖,形同虚设。陶然的阳台上晾起床单和被套。应该是浅粉色的,可在远远地淡淡地雾色中,变成了灰白色。
就这么迫不急待地要把他的痕迹清除干净吗?江凯烦燥地揉一把脸,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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