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与菜因哈特分别后,一直指挥着占全军三分之一的其它机动舰队负责平定银河帝国广大边境星域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再度接收到命令,大约是七月左右的事。 其间我曾指挥着“天使之翼”去找过他几回。理由虽说是运送补给。但定期运送船员家属和那些船员见面叙旧才是目的。虽然最近没怎么联系,但我很清楚齐格飞·吉尔菲艾斯的近况。他在用兵方面也好,在占领地的行政治理方面也好,均已得到了莱因哈特充分的授权,因此有人戏称他是“边境星域之王”,当然,这个称呼并没有人用来当面称呼他。
他在获得帝国元帅的全面信赖之后,果然也不负所托地平定了一个一个的边境星系。这其间一共打了六十多仗,场场皆胜,虽说并没有什么堪称大规模的战役,但要在这么多战斗中做到常胜不败也是难能可贵的。而在所平定的行星上,他除了将该星球交给本地的民众自治外,还尽心尽力地维护星球间的治安,严禁欺凌掳掠,这不啻是将本军和贵族之间的差异明白地公诸于世,因而普遍得到了人民的爱戴和拥护,获得了相当大的政果,边境的局势也逐渐稳定下来,使得盘据在秃鹰之城的贵族联合军更形孤立了
在这样的时刻中,莱因哈特再度下达命令也是有其原因的。
宣读命令书时,吉尔菲艾斯召来了瓦列与鲁兹两位副司令官。
这两位副司令官均较吉尔菲艾斯年长,不过其实不管是在帝**或同盟军内,都没有任何一位提督比菜因哈特或吉尔菲艾斯来得更年轻。
“请问司令官有何吩咐?”他的言行举止表现出对年长者非常客气和有礼。
“据报,敌方的副盟主立典亥姆侯爵与布朗胥百克公爵因小事发生了争执,私自带领了眼啊!这个词在为求方便的时候被滥用了。这次的内战,给了大家一个重新评估忠诚心的价值究竟是什么的机会,事实证明,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要求部下的忠诚,立典亥姆侯爵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已经有几万人亲眼目睹了。”
吉尔菲艾斯点点头,认同了上尉这一番话,确实,在这世上,忠诚并不是没有条件就能够随便给予的。接受他人效忠的人当然也必须要有相等的资格才是。
“那么就拜托你了。就利用超光速广播对格尔米逊上的将兵们招降吧!”
“事实上……”上尉的眼中浮现着内心复杂思绪的影像,“可能不必费这番功夫,如果要塞中有五个以上与我有相同心情的人,那么此刻立典亥姆可能早已身首异处了。”
格尔米逊要塞笼罩在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当中,立典亥姆不仅被自己本身的恐惧与失败感所打倒,再加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的羞耻心,以及无颜以对布朗胥百克公爵等复杂心理因素,终致消靡逃避于醉酒之中。
在立典亥姆侯爵抵达格尔米逊大约过了半天之后,一艘自吉尔菲艾斯军的进击中脱逃的战舰,好不容易终于逃到要塞当中,舰中一名军官要求面见侯爵。这名军官头上包扎着被血浸湿的绷带,右肩上扛着一具尸体,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半具尸体,自腰部以下全部被切除了。
在一片异样的沉默中,这名身材高大的军官沉着地走到卫兵的面前站住了:“维杰尔狙击兵大队劳弟兹中校,要求亲见立典亥姆侯爵。”
卫兵长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话,我会替您转达给侯爵知道,可是这浑身血污肮脏的尸体是不是可以请您……”
“肮脏?”中校的眼中露出了两道危险的凶光,在深吸一口气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什么叫肮脏!这可是一个为侯爵肝脑涂地的忠臣遗体啊,他为了侯爵赔上性命与敌人作战,却因司令官逃亡而丧失了宝贵的性命!”中校大步地往前踏进,卫兵们立即闪躲到左右两边,中校脸上的表情与右肩上所扛的尸体令人寒悚不已。
当门打开时,可见到坐在桌子对面的立典亥姆侯爵的身影。
“你来做什么,无礼的家伙……”只见桌上散置着酒瓶与酒杯,候爵的肌肤已失去了往日的弹性与光泽,呈现出灰黑的颜色,两眼充满了血丝,连斥责怒骂的声音也欠缺生气。
“帕尔斯一等兵……这个人就是你拼死效忠的立典亥姆侯爵。去跟侯爵大人要个感谢的亲吻以作为忠诚的奖励吧!”
中校嘶声减着,随即用力将他右肩上扛着的士兵尸体抛向了他的司令官。
立典亥姆候爵走避不及,反射动作似地张开两臂,接住了向自己飞来只剩下上半身的士兵尸体,宛如互相拥抱一般地。
“啊……”立典亥姆侯爵发出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惨叫声,连同那豪华的座椅一起滚落在地毯上,但即使跌落在地,都始终还抱着士兵的尸体.立典亥姆侯爵像突然察觉了什么,又发出了怪异的叫声,使劲推开那士兵的尸体,而中校则在一旁放声大笑。
“杀死他!杀死这个无礼放肆的家伙。”立典亥姆侯爵大声喝斥着。但中校却没有试图逃走,只是静静地伫立着,那布满血渍与油污的脸上竟泛起一种怪异的笑容。好几把的光束枪就在此时向他集中射过来……
这时,在吉尔菲艾斯的旗舰“巴巴罗萨”的舰桥上,所有的成员都同时将视线集中到舰上的主屏幕上。在那画面的中央,只见到格尔米逊要塞好像银灰色的球体一般地浮着,但外壁上的一部分却在发出了白色的闪光之后碎了、散了,接着又见到红与黄交错的气体缓缓却又极具压迫感地升起飘荡在空中。
操作员将所发生的事实正确地报告出来,但在已看到屏幕影像的的情况下,令人感觉像是慢了半拍。
“好像是在要塞司令官室附近发生的猛烈爆炸。”林查上尉不知所以然地低声解说着。
“是吗?好!”吉尔菲艾斯没有让这个天赐的良机跑掉,随即号令全舰队立即紧缩包围网,在密集炮火和“莲花”护卫舰的掩护下,派出登陆舰将装甲兵送上了要塞。
虽然也有遭遇到些许抵抗,但大部份斗志已尽失的士兵们,无视于军官的喝骂,纷纷弃械投降。一些军官也终于放弃了毫无益处的反抗.举起了双手。
吉尔菲艾斯顺利占领了要塞。正确地说,应该是占领了要塞在大爆炸后幸免下来的其余四分之三的部分。立典亥姆候爵的尸体没有被找到,据推测可能是在杰服粒子导火或人为的爆炸事故当中被炸得粉身碎骨了。至此,贵族联合军失去了一位副盟主与三成的兵力。
至于那些“莲花”护卫舰是怎么跑出来的,吉尔菲艾斯并没有深究。他很清楚,那些白色护卫舰全部都是无人战舰。而阿兰特那家伙也总是喜欢玩神秘,每次的调兵看似自作主张,但在后面都总是多少有些深意。不过,至少在减少牺牲方面,他和自己却还是目的一致的。今次他救下来的运输舰队,在接下来的要塞攻防战和补给方面,都多少有那么一点用处……不,应该说用处还是很大的。
“米达麦亚舰队又来袭了!”
8月15日,在秃鹰之城上接获了这样的情报。但与之前所不同的是,这次米达麦亚采取了用长程镭射飞弹来攻击的积极攻势。“败军之将,竟然还聒不知耻地敢再度来自取其辱。让我们来好好地教训他,让他明白不管打多少回合,他都不过是一个永远无法取胜的废物!”法伦海特的命令及军规,早已被置之不理。年轻的贵族们纷纷奔上战舰,在接获港口管制官指示之前,早已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乘舰出击。
米达麦亚此时真是忍不住要嘲笑一番了。
“这些贵族的笨儿子们,如果乖乖地缩在要塞当中还可以活得长久一些,但却偏偏不见棺材不流眼泪,急着要出来送死,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事实上,米达麦亚在年龄上是与他口中这些“贵族的笨儿子”是同辈的,但在战历与功勋上,他却确实是有资格来骂这些年轻贵族为“贵族的笨儿子”。在他眼中看来,跟这些竟然无法识破他前回是故意诈败的蠢人作战非但无聊且毫无乐趣可言。他略有点失望地喃喃自言道:“他们竟然连这种最基本的战术都不懂,老实说,和他们打实在没什么意思,如果有机会再跟杨威利打那就不同了,或者元帅阁下也是这么想的呢!”
话说,上次杨威利走前他曾和老杨互相打训练用镭射切磋过一次,据说大麦同学败得很惨,回去之后闭门一个星期翻书以期再战,结果老杨被那个卢平·阿兰特派回去同盟执行任务去了。然后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的一级上将阁下跑去寻阿兰特的晦气,结果没想到那货居然也是个没少看兵法的。而且更变态的是,他居然还是个纯技术流——什么“莲花”护卫舰、“幻影”光学迷彩战斗机、中立场发生器、纯机器人的突击兵种对舰内超空间投送……几分钟便把米达麦亚的舰队打得溃不成军!最可恨的是那些老旧舰艇,居然同时被装了隐形发生器、“海市蜃楼”隐形涂装和可以吸收雷达波的隐形涂料,钻出来的地方和时机那叫一个匪夷所思啊!而且必杀招数居然是大范围可控性的强效精神催眠,随意控制米达麦亚自己舰队的士兵!这哪是一个勋爵上校的私兵?同盟的不说,单是帝国研究院搞出来的科技也没有这么变态吧?让那艘“天使之翼”蹲在后方带着一帮士兵家属旅游外带搞运输根本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还不就是莱因哈特到现在还是有点不信任那家伙吗?一旦那可怕的精神攻击用到自己舰队的头上,那自己该怎么办?无奈之下,他们最终只能带着舰队和对面的贵族军换血拼命了。甚至莱因哈特在“天使之翼”即将过来的时候,暗地里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天幸,那个阿兰特到现在为止什么也没做……但也只是到现在为止而已。
这场演习的最后,唯一清醒的米达麦亚惨遭被催眠的手下的毒手——被一帮对帮阿兰特大人抓住自己深感荣耀的自己的手下们裹成人肉粽子扔到了那个阿兰特的脚边。虽然对方没有说什么,但这已经等同于是羞辱了——一个帝**一级上将带着舰队非常完美地给了一个上校的私兵,而且是以舰队编制的免费大赠送,米达麦亚那几天面子丢得几乎连门都不敢出……
回头他曾和杨威利对此做过探讨。而老杨同志则很是佩服地对他竖了大拇指:“你有才!敢和我老大,也就是阿兰特那变态对阵……那家伙从亚姆力札战役之后就已经开始整合科技,现在早已经整合了把他的舰队改得面目全非了。连我看到那些被改造完成后的老旧战舰都头大,更别说你了。我们一直以来所研究的,都是在一种正统的对阵方式下的战术演变,而那家伙,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打一场哪怕是看起来普通的阵地战,利用科技上的优势配合先进的战术思想以及绝对的兵力优势打一场不对称游记战,这才是他所追求的战斗方式。”
也难怪全军上下没有一个舰队指挥官敢站出来和这个小小的上校玩军事演习……因为现在和他打起来的话铁定就是一个输,就算是莱因哈特来了也一样。所以,也就没人敢丢得起那个面子,除了毫不知情的他以外。
而现在,他也开始尝试着用这种方法作战了。原因很简单,米达麦亚这次借到了除了梅尔卡兹护卫舰队以外的所有“天使之翼”守备舰队,甚至,还包含了阿兰特的旗舰“天使之翼”!而这一次也确实有点不一样,在确认了贵族联合军的盟主布朗胥百克公爵也亲自出击之后,他知道自己所背负的任务显得至关重大,连续两次,甚至三次的作势败逃也不得不忍耐。
双方军队很快便爆发了强烈的冲突。无数舰炮吐着无数的光舌。具指向性的能源光束交互地将双方舰艇予以轰炸、击碎,而后续发出的光舌又把爆发时所涌现的光芒切开。但是这情况并未持续太久,米达麦亚舰队似乎不堪重击,又逐渐开始后退,贵族联合军见状便倾全力跟进攻击,但对方似乎已放弃了抵抗,加快了后撤的速度,形成一副狼狈败逃的景像。
“看吧!瞧他们那副丑态。自上次败逃之后,已经不把羞耻当一回事了,我们就送他归西,然后再把那个金发混球抓来千刀万剐吧!”贵族们欢声雷动,争先恐后地驱舰追击。但也有人对米达麦亚舰队的软弱抱着怀疑的态度,那就是在贵族联合舰队的后部坐镇指挥但却一直与布朗胥百克公爵保持着等距离的法伦海特,他曾与莱因哈特,梅尔卡兹同在一个战场上作战,是一位熟练老成的提督,而他也适时地向友军提出警告说可能有陷阱,并试图唤起一心想着要乘胜追击的己方的注意,但却很可惜,身在战场的贵族们几乎没有几个人鸟他。
所幸还有写明事理的。在意识到陷阱的可能性之后,一些贵族们停止了昂然前进,停下来整顿阵势。但在这时,米达麦亚舰队却又回头反击了回来,这使得贵族们气得咬牙切齿,发誓不歼灭这支讨厌的米达麦亚舰队誓不罢休,于是又促使了速度已放慢下来的贵族联合军再度前进,像这样的状况,重复了好几次。米达麦亚对于时间点的掌握真可说是出神入化。
如此一来,贵族联合军便不知不觉地一步又一步,逐渐地被引诱到莱因哈特与奥贝斯坦所精心摆设的纵深阵当中去了。当贵族联合军的战线往前后两个方向愈拉愈长,彼此之间的通信和支援也出现困难时,米达麦亚知道时机到了,遂下令全舰队停止前进,回头全力反击。而贵族们见其又再度回头,以为又是狼来了的把戏,并末予以重视,但此时的米达麦亚舰队却和之前判若两人,以难以置信的速度与压迫力向联合军逼近,接着,一艘早该进拆船厂的古董战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并且在船头伸出了一个巨大的探针。然后,所有贵族军战舰就都停了下来,打出灯号,宣告投降……
“这种精神攻击设备还真好用啊!”米达麦亚看到这一景象,登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这种方法充其量费点电量,一省能量二省能量三省脑细胞四加战舰量五加声望值……更重要的是,他们抓到了一大群脑残贵族!
贵族,都是有钱的,贵族,也都是珍惜性命的。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了俘虏。在就地枪决和用财换命之间做选择题,那是他们最擅长的。只要不是脑残,不管有没有闲钱,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前者。这下子,莱因哈特的手下和肉票一下子就多出不少,现在别说他了,就连想到这一层的莱因哈特现在也都在偷笑了。虽然他笑得没有米达麦亚过分,但那笑容怎么说也比王八甜多了。只是可惜,这些战舰都只是和那个卢平·阿兰特借用的。操纵战舰的全都是机器人,而且全都是那家伙的死忠。不过大家也都知足了。因为莱因哈特接下来说了,有钱大家一起赚才是王道。那些敌军战舰和船上的贵族,是谁俘获的就归谁。现在各舰队里多少都配了几艘这样的老战舰,而敌人现在也正在逃跑,这机会可是稍纵即逝,过这村儿就没这店了啊!
米达麦亚舰队在最初的凶猛一击之下,随即便完全粉碎了敌方的先锋集团——这是必须的,不然敌人哪会逃跑啊?
许多贵族们就在不知其究竟的情况下,连着战舰一并化为火球。躲过了第一击的各舰艇操作员因战况的急剧变化,纷纷惊慌失措,但周遭在此刻却早已化为充满破坏的杀戮战场。遭受粒子光束炮直接攻击的战舰,顿时破片四处纷飞,又受到光束射线的照射,好像彩色镶嵌玻璃般地闪耀着。很多舰艇受到核融合爆炸所发出的能源影响而摇摇欲坠。“明白了吧!你们这些愚蠢的贵族,就让我来教教你们真正的战争是怎么打的,趁没死之前,用你们那比猪狗还不如的笨脑袋,能记多少就记住多少吧!”米达麦亚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复仇的乐趣。与年轻贵族们拙劣的表现比较起来,他的战斗指挥真可以称得上是艺术。
贵族联合军的舰队此时已是一片混乱,原本统一的指挥系统也全然丧失。面对米达麦亚应用巧妙的战术,他们只能将命运寄托在各舰独立的一对一的应战上。当然,以这样的方式是无法对抗对方的集群攻击的,舰艇一艘接着一艘地浸浴在血祭当中。
“撤退!撒退!没时间顾及友军了,再不撤退只有白白死在这里。”看出战况失利的法伦海特,此时立即开始急速后退并且发出指示,贵族们也纷纷跟随着逃脱。但在这场宇宙战斗中抛弃了己方而迳自逃走的贵族联合军,却又受到来自两方侧面的敌人追击。左方的坎普舰队,右方的梅克林格舰队,借着新式的精神控制设备成片的收编逃窜中的贵族联合军。而贵族联合军的舰艇则一批接着一批地停船挂起了白旗。舰队显得愈来愈单薄,舰艇的密度也愈来愈小了。
他们继续拼命地败逃,正当以为摆脱了坎普和梅克林格的追击,马上又有毕典菲尔德与缪拉的舰队自两侧杀了过来。在上回合战斗中狼狈逃窜幸存下来的贵族联合军舰艇不一会儿工夫,便打出了投降的灯号。原本在操纵飞船的士兵们,忽然像僵尸一样停手,站了起来,然后如同疯子一般扑向了他们的长官,接着就是各种裹粽子……只有少数好色的指挥官将舰桥上所有的操纵人员全部换成了美丽的女性,才在被俘的时候经意或不经意地吃了点豆腐,相对好过了一些。
而这时,莱因哈特在伯伦希尔旗舰的舰桥上,脸上则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这是一种极为辛辣的战法,亦即在事先便设定敌方脱逃的路线,然后将多数的兵力埋伏在那里守株待兔。在这种情况下逃走的路线亦即为最初进击的路线,所以非常容易设定。而且如果在逃走敌人的面前加以正面拦截,在无路可走之下,那么很可能将会招致其破釜沉舟式的誓死的反抗,所以应故意留点路让敌人的先头部队过去,然后再从背后加以攻击,这样一来,不仅在地理上占着较有利的位置(话说,一般情况下,太空中有什么地利?),而且也可以让敌人存有饶幸心理而把注意力放在逃跑而不是战斗上,对己方所造成的伤害也就少很多了。再加上卢平·阿兰特的新式武器……这仗虽说不大痛快,但随着兵力、战舰和肉票俘虏的增加,多少还是让人感到满意的。
“不论是死是活,凡能将布朗胥百克公爵带到我面前来的人,即使是普通士兵,也一律升为提督,并且有奖金作为奖赏。各位好好地把握住机会吧!”莱因哈特如此地激励己方的士气。当然,事实上小兵获得这样的功绩基本是没可能的。
相对于穷追不舍,战斗意志因为**而加速提升的莱因哈特军,全然失去斗志一味顾着逃命的贵族联合军此时无异是相当于被狩猎。
“为什么没尽早前来救援?我差点就要命丧黄泉了!”当在要塞中见到归来的法伦海特时,这就是布朗胥百克公爵所讲的第一句话。但法伦海特不愧是久经战阵的高级将领,脸色不但一点也没变,甚至可以说是以一种早已预料到的表情,只是静默地低着头,不发一语。但在一侧的舒奈德少校却难耐心中的怒气,不禁愤怒地往前迈了一步,但被他的上司拉住了胳臂。
退出到公爵的房间之后,法伦海特随即拍了拍怒不用抑的副官,“不需要生气,因为我的老师曾经说过,布朗胥百克公爵事实上是一个病人。”
舒奈德随即惊讶地瞪大了眼晴:“病人?”
“是精神方面的,他的身体虽然很健全,但这种精神上的病却是由来已久,根深蒂固。”他所说的病,指的是公爵那无意识且极易受伤的所谓自尊心。其本人或许根本毫无察觉,但由于他深信自己是一种最伟大,最光荣的存在。所以无法感谢他人,甚至无法认可与自己有不同看法的人。于是看法与他不同的人就被视为是叛逆者,忠告被当作是诽谤。因此,修特莱也好,菲尔纳也好,即使是为着他的利益而出谋献策,但仍不为他所容,而终究弃阵营他去。
当然,具有如此性格的人,也无法接受社会上是存在着多种的思想与多样的价值观,更不可能察觉到时代的巨变。
“这种病情的根源已经存在多时,那就是长达五百年的贵族特权传统,五百年来所有的贵族都患有这一种病。公爵也是这传统之下的受害者,如果他在一百年前这么做的话,或者会很成功,但是现在……我就不敢说了。唉!从某方面来说,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年纪尚轻的舒奈德,并未能像上司这般宽容,或者应说是达观。自法伦海特面前退下之后,他乘着电梯来到了要塞的辽望室,在半球体透明的外壁对面,无数相互重叠的恒星群正在远处闪耀着光亮。“或许就像司令所说的,布朗胥百克公爵也许真是个不幸的人,但是不得不将自己的未来托付给这种人的人,岂不是更加不幸……”对于年轻军官这番怅然若失的疑问,群星依旧沉默,“或许我该去‘天使之翼’了。毕竟老提督在那里,而且听说那里随时欢迎叛逃过去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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