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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的科学都市》Part.44 Stand.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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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纪委员活动第一七七支部。

“特蕾斯蒂娜.木原.莱芙莱茵?!!”

发出惊叫的是一名少女,穿着以藏蓝色为基调的学院制服,乌黑的长发齐耳,戴着无框眼镜的知性美女,固法美伟。

她被这几乎在内心中认定为绝不可能的答案弄懵了。

“她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学园都市贵族名门常盘台女子中学的一年级生,Level4的Teleport空间移动大能力者,白井黑子惊讶地皱起眉头,厉声开口问道。

“那么木山春生呢?”

“我不。。不知道。。。”

这是一个身材娇小,看起来满是稚气,穿着夏季水手制服都显得不称头的国中生。短短的黑色头发上戴着玫瑰,扶桑花等各式各样花朵造型的装饰品,从远处看好像在头上顶了个五颜六色的花瓶。

她的名字叫做初春饰利,但是她现在的状态却并不乐观,泪水不断的从眼中涌出,以往那听起来甜甜腻腻,像嘴里含了糖果一样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断断续续的,充满着不安与惊恐。

此时,固法美伟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走向了摆在钢制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

半晌之后。

“找到了!”

固法美伟深吸了口气,镇静地说道。

“特蕾斯蒂娜.木原.莱芙莱茵,与木原幻生有血缘关系,是他孙女。”

房间中央的地方站着一个女孩,她身穿灰色的百摺裙,短袖上衣与夏季用薄毛衣,是个看起来非常平凡的女生,大约国中生年纪。学园都市八名Level5中排行第三位,有着Rail.Gun超电磁炮代号的少女,御坂美琴。

听闻固法美伟口中吐出的资料,茶发少女脑中的思绪仿佛瞬间变得如同小动物错乱般,心头也顿时蒙上乐一层阴影,觉得一股淡淡的寒气袭上全身。

“你说什么??”

见白井黑子讶异地挑了挑眉,固法美伟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这之前木原幻生的论文中,有当时研究所的职员数据。”

“也就是说,特蕾斯蒂娜同时也担任幻生的研究助手?!”

固法美伟沉着地肯定了白井黑子的追问。

“应该是这样了。。。”

然而。

“等一下!”

固法美伟一脸震惊地以十分尖锐的音量说道,略微平静一些的气氛又开始被她语气中的紧张,惊恐与不安打破了。

“特蕾斯蒂娜是能力体结晶实验的最初实验体。。。而且。。。那个实验的主体。。。”

说到这里,固法美伟顿了顿,一脸严肃地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一个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

“神代壬晴?!!”

“那金毛面瘫??”

“是神代前辈??”

相对于友人们得震惊与压抑,御坂美琴却将差点吐出的惊呼声吞了下去。

美琴隐藏着没有说出来,即使是几乎每天同吃同住的学妹,白井黑子,也没有向其透露。

关于那名少年。

正确来说,应当是昨天晚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的那番景象。

如同生物体内的血管般蜿蜒曲折的缆线与管道,像试管般的巨大玻璃制圆筒形容器,还有那个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凉意的姿态。

那是种无法行动,无法思考,全身动弹不得,连叫声也很难发出,那是一种很单纯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感觉,而且,感到十分的恐惧。少年所处的房间里排列成行的机器所发出的嗡嗡声,单调却又狂乱,仿佛是一群巨大的苍蝇正向自己袭来

那时,自己通过这次体验体会到了什么的本质,但是无法简单的用言语去说明。

做了正常人眼中不对的事情,就是恶吗?

你眼中的善真的就是善吗?你眼中的恶又确实是恶吗?

善,或是恶这样肤浅的事物,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一个选择与决定,真的能够简单而又随意的用这样肤浅的形容词去评价吗?

这个世界,真的就像自己双眼中所注视到的那个模样吗?

那个少年,名为神代壬晴的少年,漂浮在试管中,浸泡在营养液里的少年,做出了几乎等于‘微笑’的表情,用那又像男人,又像女人,近乎是机械般诡异的声音低沉地发问,听不出他到底是对这新发现感兴趣或者是逼问答案。

但是就是这样听起来犹如幽深且轻微的叹息般的话语,却如同接连不断的枪林弹雨一般,如同雪崩般气势磅礴的话语,骤然降落,让自己完全来不及反应。

之后,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自己,而是冷冷地让自己离开了。两人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已经很难弥补了。

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往,但是这种感觉却让自己无比厌恶。

也许是因为他的样貌实在与那个人太过相似的缘故吧,而那番话应该也只是价值观的差异吧,美琴这样想道。

但是现在看来,那份话语,那个姿态的后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人类的本能都应该察觉到了这点。

想到这里,对于177支部房间里的争论与混乱没有任何应答,紧紧握住双拳,咬紧臼齿,茶发的少女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径自缓缓离去。

与此同时。

学园都市中最繁华的地域,也是各种流行元素的发源地,拥有者最昂贵的土地价格,电视台与各种媒体机构林立的,第十五学区。

某幢巨大的大厦顶层,是一间拥有3LDK容量,被不是用来垫地而是用来摆设的绒毯,和导出挂着的图画以及雕刻修饰的过于华丽的单间沙龙。

“不用去管吗?”

浑身绷紧,站的笔直的男人身穿白色衬衫,打着素色的领带,即使在房间里也会戴着太阳镜,有着一张毫不起眼的脸。普通的手表戴在手腕上,但其中却装载着通讯设备,看似平整无皱的西服下面还藏着枪械与其他种类的设备。

“不必,那孩子的思考模式真的让我很头痛。”

声音,从房间当中的沙发里响起。

对于这个声音的主人说出来的这句话,墨镜男人不禁皱起眉头。因为他没有办法想像眼前这位,竟然会说出这种示弱之话。

相对于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近乎完全消除的墨镜男人,深陷在沙发中的人却是无比显眼,虽然两人的眼神中都不带着任何感情。

长着好似耀眼的丝线一样的近乎透明的淡金色长发,而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凛冽的冰雪少年。年纪看上去比墨镜男人要年轻不少,是一眼看上大便能够感觉到是一位傲慢而高贵的少年。虽然目光中冷漠无情,但从他那削瘦的身体中所散发出来的威严气质使其好似君王一般。

那空洞,默然而又震慑力十足的目光所注视着的,是摆放在茶几上的便携式终端屏幕里所透出的影像。

“虽然说成熟与否从来都不与年岁的大小呈均匀的正比关系。像我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眼中丝毫没有他人存在的人,彻底蔑视普通人心中价值观念的人,在妹妹眼中似乎就是这样低劣的一个人吧。你说呢,一号?”

面对这冷漠的语气,这仿佛要摧毁一切反对言论的话语,被称作一号的墨镜男人抿了抿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作为下属,一号不知道少年的本名,只知道他的代号是Quanta.Dimension量子次元。这就是一号眼中,少年的名字。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名那种东西,对于一号和少年来说也没有互相知晓的必要。

他是巨大超能力开发机构学园都市中,最高位Group,仅仅八名Level5超能力者中位居顶点的人物。

而自己曾经是能够轻松应付各种陆海空三军联合作战方式的优秀军人,之后是学园都市中的一名普通的警备员,而现在则是学园都市统括理事长,以及眼前这名少年,这两人的直属部队,‘Lion’的成员。

这就够了。

没有在乎那份沉默,金发的少年端起茶杯,慢慢地用杯盖轻漂着茶叶沫。

“但是呐,有些鸟儿来到世间,是来做它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为了专门躲枪子儿的。所以,每个人在一生中总会有一次或者几次不顾一切,不管他人如何看待如何评价,都一定要去做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每一个人都会变成那样的状态。”

完成了前面那道工序之后,他一边轻轻的抿着杯中的茶,一边看着屏幕中显示出的图像,语气沉静,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

“换句话说,如果想完美的,成功的将一个目的完成,那么这样是必要的。偏执狂也好,中二病也罢,怎么样都好。为了这件事情所付出的代价,需要埋葬的东西,也许是感情,也许是荣耀,或者,也许是生命。”

他的声音冷酷,清澈而又细腻,但却清晰的传达到了墨镜男人一号的耳中。

“与后面的这些事物相比,他人的目光,他人的评价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呐。”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一号心中明白,与其说不在意,并不如说在这方面的收放,这个少年其实是相当笨拙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正什么。

这个少年并不认为这个习性不需要特意去‘改正’,需要‘改正’的都是‘非正’,也就是‘错误’的事物,而他从心底里,认为他的所作所为与正确错误这样的是非论定半点关系都没有。

即便是有,那他也一定不会是‘错误’,或者是‘非正’。

更何况,事实上,当人们鄙夷批判某种事物的时候,或许,更多的是对其的羡慕。在被世俗的教条驯化之后,在,在面临作出决定时总是背叛自己之后,当眼前出现可以无视这个世界的条条规规的人的时候,那份不甘心的魔鬼,会把羡慕转化为恶意的攻击。

很多人都只是自己世界的人,包括一号自己在内,说自己是自己世界的主角,但也只是自己世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全世界是一个大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只是一些演员,他们有下台也有上台的时候。一号记得,少年曾经说过,这句话出自威廉.莎士比亚所著的‘皆大欢喜’一书。

莎士比亚先生的这段话语所描述的是人生与角色的关系,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以不同的,特定的角色身份走上一遭,就是所谓的人生。如果演技十分出众,那么会被尊为伟大的人生,或者是不留遗憾的人生。如果演技一般,那么会被视为平淡的一生,成败各半的一生。如果演技十分差劲,那么便只能被批为渺小的一生,浑噩无知的一生了。

因此,人类的命运来自与生俱来,来自外界的干涉,也来自人类本身其角色的选择。

为何这名被称作量子次元的少年认为自己一定不会是‘错误’的,一定不会是‘非正’。

其原因,一号认为,只有一个。

名为Quanta.Dimension的少年,其,端坐于苍穹之上,作为自己世界的神明,不容许任何置疑的,至高无上的,唯一的神明。

做着自己世界的神明的他,对外在的世界无所畏惧,对他人的评价与看待嗤之以鼻,忠实的信仰着自己的内心,而非是某些阶层的愚化教条或者是愚昧的人类所设下的世界框架。

“如果因为妹妹而舍弃自己的道路,那就证明我也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人罢了。”

金发的少年,那不带一丝生气的瞳孔中忽的冒出了一点轻蔑。

“让那个孩子认清世界的真相,了解掩盖在虚假笑容背后的泪水,看透人类心中隐藏着的恶意,这是与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面对面的好机会,毕竟认清世界是选择属于自己的道路的基础,我的教育方式可没有那么温柔。”

“是。”

世界的恶意,这种东西一号决不是没有见到过。作为曾经的一名军人,作为身临过战场的一名优秀的军人,看见那些血,肉与骸骨,已经是那时的自己平日里常见的情形了。

所谓的人类,只要站在生死的边缘上,就会变得无比丑陋,卑鄙和暴虐。人类是淫辱妇女,残杀幼童,掠夺饥民的两腿野兽。

浸染鲜血的战场上到处充斥着恶鬼的情形是十之**,所以,对于自己上司的这番言论,一号并没有什么不赞同。

“让第一小队stand.by。”

少年静静地小声说道,却是语气像刀剑一样冰冷的命令。继而便站起身来,朝房门的方向迈开了步伐。

但是。

“啊。”

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得他竟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算了,还是去找一下迷路的小猫吧。”

淡然无味,如同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像是回答一加一等于二那么果断,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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