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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军战记》第十九章 军事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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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军事演习

复兴历346年3月28日.

天*格佩帝国南部边境.马沙克坦方面军军团总部驻地.

在这处大片的沙漠化地区中,旧时代文明的遗址处处可见,最具代表的即是那高耸的,浑身布满整齐洞口的高大石柱,即使是表面上为风沙所侵蚀的破旧不堪,但对于身处生死之际的军人-人类文明中最不可救药的一群人而言,这里却是再好也没有的前线驻防地了.

破烂的石柱等于天然的坚固堡垒,在遗址的中心地下,还有在沙漠中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地下水.平日的操练虽然十分劳累,但比之敌军,暴露在烈日下挑战的马沙克坦军将兵们来说,躲在阴凉的石柱中,由洞口发冷枪的感觉已无异于是在天堂之上了.

‘砰‘

一名只顾大骂而自持骑技超人的马沙克坦骑兵在射程内只停留了一下,就被一声清脆的枪晌击落在地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众马沙克坦士兵们的历声狂骂,但骂归骂,却再没有一人敢进入那条无形的死亡线内,只能图劳的浪费口水.而在另一方,一名帝**士官眼见敌人不再进入射程,呸了一声后对身后的一群少年士兵们说道.

‘看见了吗,就这样自已练习,一次打不中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坚信,你们比敌人更有耐性.懂了吗?‘

‘是....‘

可是,在少年士兵中,也不泛疑惑的问题.

‘可是,教官,这样不是太卑鄙了吗,‘

率直可笑的问题让身为教育者的长官大为光火.但念及提总问者的无知和自已的职能,只好压下怒吼回答道.

‘卑鄙?不错.我就是卑鄙,所以我活下来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在战场上无所谓什么卑鄙不卑鄙,活下来的人就是胜利者,死了的人,就去喂秃鹰吧,就像刚才那家伙.‘

‘说的好...‘

不知不觉中,几个人已站在一群人的身后聆听着.为首一人更出言赞同.佩带着少校军衔的教官立刻大声命令属下的士兵们立正站好.

‘立正,敬礼.‘

轻描谈写的略一回礼,天*格佩帝国马沙克坦方面军最高指挥官,年青的帝国陆军上将格雷斯*赤龙走到洞口前,看着远处横陈的尸体,对敬礼的少校军官询问.

‘怎么样?‘

‘虽然还不是成熟,但经过前几天晚上的交战后,将军大人,这些孩子们已是准合格的士兵了.‘

‘很好,除了枪法以外,白刃战的练习还要加强.‘

‘遵命.‘

‘高强将军,你的部下都是能手啊.元帅大人真是有眼光.‘

听到长官的赞许,天*格佩帝国马沙克坦方面军军团总部直属师团参谋长高强少将不卑不亢的年青的军团长略一行礼以示感激,随后再直起名符其实的高壮身躯以轻蔑和得意的眼神斜视站在一边的两人.天*格佩帝国马沙克坦方面军军团总部直属武装警察独立第一旅团指挥鲁非特*克斯准将和旅团长张涛上校则以不输于挑衅一方的眼神回敬.似乎看不到部下之间的对立,身为最高长官年青将军直直的注视遗址外广阔的沙海,面具下的表情无人可知.

返回军中的格雷斯*赤龙以无可争议的资格取得第三军和第四军的实际军权,更在帝国大元帅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大人的肯首下,可以组建自已的直辖师团,再加上一个独立的武装警察旅团,在名为马沙克坦方面军的建制下,包括非直接战斗人员的实际总兵力在满编后可达近十万之众.而这样一支庞大的军团中,太过年青的指挥官并没有得到所有将兵的信服.而远在帝都的三位权臣大人也用各自的手段来力图控制这支大军.有鉴于此,格雷斯*赤龙第一步所做的即是用帝都运到的武器装备将原有的六个师团达到齐装满员,其中萨斯拉姆*比夫曼少将所指挥的401师团更由不足三千人的战力一跃与其他各师团相当.各级军事主官的任命也给予他极大的自主权.这样一来.至少是在表面上,桀骜不驯的前沙盗首领对这位比自已年青军团长再无一丝不敬,对于格雷斯*赤龙下达的命令也不拆不扣迅速执行,从而使师团一级的指挥权控制在格雷斯.赤龙的手中.

对于自已的直辖师团,格雷斯*赤龙在返回的路上思维了很多方案,最后认为从各师团中抽调精锐将兵的方法不妥,而且还存在着指挥上的混乱,复兴历346年3月19日,从帝国南方各城镇因各种原因而自愿征集的八千四百三十一年龄平均在十六岁上下的少年汇集于军团总部驻地,日后在格雷斯*赤龙麾下以忠诚,强悍和无畏生死的气慨令大陆列**队闻风丧胆的禁卫军前身,天*格佩帝国马沙克坦方面军军团总部直属师团正式成军,为了强化这支新军,格雷斯*赤龙将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帝国元帅派遣而来的三千名私兵编入,担任各级军事主官.并具名造册,按帝**军制为这些私兵授予军衔.对于这些隆瓦比鲁家的私兵们而言,现在的正规军身份比之过去不名誉的称谓和待遇好上几倍.其首领,被授予少将军衔和第二号人副师团长位置的高强在定期上报主人的报告中,对于格雷斯*赤龙的忠心写上了无数美言.让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帝国元帅大人对格雷斯.赤龙愈发的放心.

天*格佩帝国马沙克坦方面军军团总部直属武装警察独立第一旅团指挥鲁非特*克斯准将常常为自身的命运叹息,他受命监视以前的长官,但根据数日的了解后,这位自认为很了解格雷斯*赤龙的前主教大人不得不发现,年青的长官身上有一种质的变化,那掩盖在面具下的惊人气势与以往的那名少年军团长有本质上的区别,冷冷的眼神中仿佛告诉前主教大人,你的目的我一清二楚.领悟到心中的不安,鲁非特*克斯将军思考了一晚上做出决定.清早一份送往帝都内务尚书府报告的副本也被同时放在了格雷斯*赤龙的面前.在不发一言的沉默中.年青的指挥官将报告看也不看的扔入火堆中,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说道.

‘克斯将军,你帮助过我,所以,我也没有忘记你,今天的选择.你不会后悔.‘

意识不明的话语只有说话者和聆听者才知悉含义,鲁非特*克斯将军知道,对于两人而言,私下的契约可谓签订.随后,在格雷斯*赤龙的漠视和克斯将军有意识的煽动下,本来就不对眼的武装警察军官和军直属师团军官更是水火不容.但两者争斗的越狠,对于格雷斯*赤龙的指挥权而言,也就越有利.

杀害无数马沙克坦军民的万恶刽子手,杀人狂,铁定下地狱的受神之怒火惩罚的罪人居然还活着?在得悉格雷斯*赤龙重新执掌军权,并在马沙克坦边境整军备武的事实后.马沙克坦国主,沙蝎部酋长利斯林不顾六大部族正处于微妙平衡的境地,已身为君主的怒火和身为父亲的执念愤怒(唯一独子在马沙克坦一战中受惊神精失常,已同废人无异)灌溉心中的仇恨一万倍.下令各部族动员十八个万骑队意图雪恨.但是,他的命令却被沙白羊部酋长和沙黑羊部酋长所抵制.两人言道部族中正流行疾病,不能动员战士出征.而事实上利斯林知道,两人在过去的二月中私下会面不下三十次,两部族的战士更组成联军进行演练,现在谎托无法出兵,实是为保存实力另有所图.无奈之下,利斯林请出沙蛇部酋长,对于沙白羊部酋长和沙黑羊部酋长而言,这位年老的酋长才是他们忌惮的对像,只好答应各动员两个万骑队,而这时.年幼的沙鹰部酋长依本部族的实情上言,只能动员一个万骑队,加上沙骆驼部的三个万骑队和沙蛇部为防御变异人‘兽祸‘的侵害,最多动员的两个万骑队,五个部族动员的兵力也有十万之众了,为了防范两个危险的王八羔子,利斯林本部的沙蝎部也只动员一个万骑队参战,就这样,马沙克坦六大部族出动十一个万骑队对天.格佩帝**马沙克坦方面军发动了进攻.

格雷斯*赤龙获悉马沙克坦军动员十一个万骑队发动大侵攻后,率领麾下军团不战自退,甚至于放弃了在停战后归还帝国的贝纳塞特隘口一线险要的地带,但在退出贝纳塞特隘口帝国一方的出口后,就一步不让的固守出口地区,自领军团直属师团和武装警察独立旅团居中,第三军和第四军分布左右支撑,以三处相邻的遗址为天然要塞只守不攻.将无法发挥骑兵作战优势的马沙克坦军死死的钉在贝纳塞特隘口内,以远距离攻击的铁枪让只装备冷兵器的马沙克坦军只能在原地叫骂而不能前进.但马沙克坦军将领中也有智慧之人,将三个万骑队的兵力在入夜后运动到隘口外,在黑夜的掩蔽下爬过开阔地带,在黎明前发动突然进攻,但在格雷斯.赤龙的有意识退让下,将入侵的敌军引入遗址内再由两翼出动军队以数十挺重型连射铁枪死死的封锁住隘口,切断敌军后援,占据有利地形和武器的优势对被围困的敌军进行围攻,是役,入侵的三万马沙克坦军被打死打伤一万余人,剩下的全部被俘,而在两军争夺最激烈的隘口前,死去马沙克坦军将兵的血更是染红了黄色的沙土,在下令将十骑长以上军官全部处死后,格雷斯*赤龙派兵将万余战俘送往帝都,此值天*格佩帝国立国第一战,更是大捷.帝国女王薇安*格佩下旨,奖赏格雷斯*赤龙100000帝国马克,并晋升为陆军上将军衔.

格雷斯*赤龙自已心知肚明.这一战胜的委实侥幸.以全军大半以上的将兵皆为新兵的程度,即使是占有地形和武器上的优势,面对陷入陷井的敌军仍然暴露出怯战的弱点.在杀死杀伤敌军三万之众的战绩后面,帝**也付出了近万人死伤.被当作攻击主力的两个沙蛇部万骑队一如其最强的战士之名,尽管陷入重围仍奋力拼杀,让帝**将兵用血淋淋的事实成长了一番.

帝都已传来消息,帝国无意与马沙克坦在这一时期进行大规模的战斗.决定请华龙为调解方,使两国停战.对于已经发生的战斗,三位权臣大人倒是一致认为,在开战之初帝**已表明无意战斗,甚至于放弃了易守难攻的贝纳塞特隘口,反是马沙克坦军一意进逼,迫使帝**不得不为守护领土进行交战,必竟国家的尊严也是不容轻易污辱的.但三位大人也传令格雷斯*赤龙,在外交途径解决以前,只能固守已有的地区,没有军部的命令,不得轻易挑衅和开启战端.对于这一点,格雷斯*赤龙倒是乐的坐观其变,在大战后,部队的重整和对士兵们的训练都要时间,特别是后者,这种两军僵持的对阵反而是训练新兵的最佳场所.其他的师团自有各师团长监督,而自已的直属师团则在经验丰富的私兵们训练下,短短的日子已有不错的表现,而且这些少年对于与自已年龄相近的格雷斯*赤龙充满了十二分的敬佩和忠城.在紧张的一天天日子过去后,唯一放在他心头的就是破军*赤龙率领的五名兄弟只到现在仍然没有归队,按路途计算,来往图尔夫人所在的绿洲并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可是一月过去有余了,六人仍没有返回军中,也无一丝消息,难道是出了事?格雷斯*赤龙在心中否定了这一可能,以破军*赤龙的实力和谨慎的个性,不会有什么事.这样一来,就是图尔夫人和伊斯敏出了什么事?但现在一点的消息都没有,又在战事之中,无奈之下,格雷斯*赤龙也只有按下担心,等待着.....

‘报告.‘

在沉默的气氛中,佩带中尉军衔的布瓦洛*赤龙气喘不停的走入室内,证明他是一路飞跑找过来的,向军团长兼兄长以左手握拳放在肩口行一独特军礼后说到.

‘大哥...‘

在面具下格雷斯*赤龙不快的邹起眉头,他早已对一众兄弟们说过,在公众场合,一切按军制称呼,这样才能服众.但布瓦洛*赤龙的下一句话已让他将不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破军大哥他们回来了.‘

*** *** ***

帝都,在全副武装戒备森严的厚重门扉后,位于帝国权力顶峰的四人正就帝国的一糸列的军政国是进行着火药味浓厚的对话,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握有军政决定权的实际上只有三人而已,剩下的一人虽然年龄最小但身份却是最高的与会者,在名为幼稚的表情面具下,聆听着三位权臣的发言.

‘无视于我帝国目前的不利状态,马沙克坦方面军擅自与马沙克坦开启战端,固然要追究格雷斯.赤龙将军的责任,但他本人年少无知.主要的责任是不是应该要由在他之上的监督者某某人负担呢?‘

内务尚书.帝国警察总长梅德兰杰*帕尔赛诺斯大人首先以令人不快的阴险话语向沉默中的同僚放出冷箭.那如同被蛇爬过身体的感觉让军务尚书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帝国元帅大人不禁怒火中烧,在帝**中,位在中将之上的军官就只有他本人和其下的三名上将总监,如众人所知中,三名上将并不指挥实战部队,帕尔赛诺斯大人口中的监督者某某人就只有他一人对号入座了.

‘这只死蛇,有一天我一定把你的蛇头拧下来.‘

尽管在心中发狠,但一样不等闲之辈的军务尚书大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将在面前的战报扔到发言者的眼前,不无轻视的回答.

‘内务尚书大人不是眼花了吧,根据情报显示,我马沙克坦方面军指挥官格雷斯.赤龙中将在面对敌军的侵犯下,坚定的执行了帝国的政策,不惜放弃贝纳塞特隘口以示我军无意交战,可马沙克坦军反视我军的退让为怯懦,对我军发动的猛烈的进攻.格雷斯将军是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才与不得不与敌军交战,如果按照内务尚书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忠勇的帝**人连帝都都送给敌军就符合帝国的利益吗?‘

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军务尚书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帝国元帅大人不得不为了格雷斯*赤龙极力辩护.但内务尚书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就要出言反驳,但他的话还没有出口,一直坐视同僚争论的老人,帝国的第一号臣权力人物,国务尚书普法德*亚拉尼亚尚书大人出言阻止了无意义的对话.

‘正如元帅的所言,尽管我帝国目前的状态不利,但一个国家还是有其基本的尊严的,一味的忍让并不是长久之策.....‘

‘可是,...‘

‘内务尚书大人,事实上是我们新生的帝国战胜了大陆强国之一的马沙克坦酋长国.这一点已让我帝国的声名有增无减.如果是战败了,倒是可以将格雷斯.赤龙将军的首级送往马沙克坦做为停战的资本.但是,若在战胜的情况下过分的处理有功之将,只会对帝国的声名和军队的士气有害无益.更何况,格雷斯将军很明智的只守不出,没有再进一步恶化战况,所以华龙方面已经答应出面为两国调停.‘

‘即然国务尚书大人您已经有决定了,我也就不再多言了.‘

眼见两人连合,内务尚书梅德兰杰*帕尔赛诺斯大人不动声色的起身准备离开,很显然是无意再商量下去.而另两位权臣大人见势也站起身来.三人还算有身为臣子的记性,对坐在王座上的年轻女王深深一礼,准备一同退下.但此时,薇安*格佩出人意料的对国务尚书普法德*亚拉尼亚大人应该说道.

‘亚拉尼亚大人,你们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商量吧?‘

君主的问题一时让三位权臣面面相觑,为首的国务尚书大人只好向女王询问道.

‘不知臣等有何疏露,请陛下明示.‘

‘你们不是还没有讨论对格雷斯*赤龙将军和马沙克坦方面军将兵的奖赏呢?‘

‘奖赏?‘

‘不错,亚拉尼亚大人,书上不是说,身为君主,应该奖赏立下功勋的臣子,这样,才能够回报臣子对国家的忠诚.赏罚分明才是维护国家长冶久安的基础,这次格雷斯.赤龙将军为帝国击败入侵的敌军,建帝国首战之大功,理应重赏,难道不是吗?‘

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让三位权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按道理上来说,年轻女王的话确实是对的.赏罚分明是国家立国的城信之本,对于立下功勋的臣子若不能赐以相应的奖赏,势必在臣子的心中埋下对国家的不信任,广大的将兵也会对帝国高层统冶阶级投以不满的眼光.但马沙克坦方面军此次的战胜对帝国来说却是极力避免发生的.尽管打赢了也是一枚苦果,目前虽然已决定请出华龙做为两国的调停方,但在外交方面是否能让两国休战言和,还是未知之数.对于三权臣之一的内务尚书梅德兰杰*帕尔赛诺斯大人而言,没有严惩格雷斯*赤龙的行为反而给予重赏,简直就是本末倒置的问题.但他反驳的话语还没有出口,死对头军务尚书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帝国元帅以从未有过的恭敬向帝国年轻的女王言道.

‘陛下所言甚是,以下臣之见,可由女王陛下旨,犒赏全军,以示陛下体恤之心.‘

‘好啊,就这样,元帅大人,你打算怎么奖赏格雷斯将军本人呢?‘

‘陛下,格雷斯将军麾下已有两个军团,却只挂着中将军衔,下臣早已觉的不妥,我准备晋升其为上将.另外再请陛下传旨,从国库中拨出十万帝国马克,以彰其功.‘

对于军务尚书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帝国元帅大人来说,用不加一兵一卒的上将军衔和国库的金钱就能给格雷斯*赤龙一个天大的人情,更让对手免费出演反派角色,何乐而不为呢?看穿了他得意笑容的内务尚书大人气的泛白的眼珠中血丝直冒.但女王对此言深以为是,无奈下,只好望向不发一言的国务尚书普法德*亚拉尼亚大 人,但后者却出乎意料的保持同意的沉默.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也只好吞下不满的心情与其他两人向女王行礼后退了出去.

看见三位尚书大人至室内走出,杰克*伦*赤龙立刻站在一旁向三人恭敬的行礼,对于身份特殊的他,即使是三位主掌帝国的权臣也难得的回礼示意,但即便是一瞬间,杰克*伦*赤龙也发现了内务尚书和军务尚书两位大人脸上相差甚大的表情,但他已没有时间去体会其中的秘密,门扉已经开启,女王陛下的待女正示意他进入.

‘伦司教大人,快过来.‘

毫无向为君主的自觉,薇安*格佩像看见老朋友一般和王座上站起,更没有女王风度的招手示意.但身为人臣的一方却不能如此,更礼节周全的向帝国最高的统冶者行礼致意.

‘吾皇万岁,万.....‘

‘好了,人又不能真活一万岁,你是不是想让我成妖怪呀?‘

‘这,陛下,古往今来,君臣有别,这礼数绝不可废.‘

‘知道了,伦大人,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兄弟格雷斯*赤龙将军在马沙克坦打了大胜仗,歼敌三万多人呢?隆瓦比鲁元帅说,要升他为上将,我也同意了,你很高兴吧,啊,我要想一想,让你怎么样谢我呢?‘

‘真的吗,陛下,....‘

杰克*伦*赤龙高兴不已,对于自已兄弟的战胜和晋升,他感到真心的高兴.

‘那么,伦大人,你要怎么谢我呢?‘

‘这...请陛下吩咐.‘

看到杰克*伦*赤龙脸上一付正经的表情,薇安*格佩一时不禁笑了,如水波的眼神中狡猾的神情一闪而过.

‘先记下来吧,不要忘了,伦大人.您欠我一次...‘

‘.......‘

*** *** ***

身为马沙克坦方面军的最高指挥官,即使是在不便的战场上,格雷斯*赤龙就算想吃香喝辣住好,甚至于有女人也不算什么,但即使是后世对他最不抱好感的历史学家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杀人如麻的军事统帅在身为最高指挥官一方面,毫无可挑剔之处.每日的三餐都与最低级的士兵一样,和赤龙军及直属师团的少年将兵们有什么吃什么,从不特殊,住也是简单的军用帐篷和行军床.身为全军之首,从不躲在安全的地方等待胜利的果实,反而是站在阵前如士兵一般面对敌人的攻击.‘为将者若不身先士卒,将士怎肯效命‘自律的言语甚至于流传到后世.此刻,就在这顶简单狭小的帐篷中,一众赤龙军的少年们正小心的围在一个小女孩身边,将各种食物和水放在她的面前,试图让她吃一点,但后者只是惊恐的望着众人,一只手紧紧拉住破军*赤龙的衣角.死死不肯放手,而朴实的少年则轻轻的说道.

‘不用害怕了,伊斯敏,这是欧仁,这是罗德.你都认识的....‘

‘怎么回事?‘

走入帐篷的格雷斯*赤龙发出疑问,此时他面前的小女孩虽然可以认出确是图尔*伊斯敏,但记忆中的活泼和健康早已为面黄肌瘦和如动物一样惊恐的神情所取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结疤的可怕伤痕仍然可见,也许对一点身经百战的勇士而言只是荣耀,但在一名十二岁的孩子身上,这一切看在格雷斯.赤龙眼中却是深深的愧疚,就如同看着亲妹妹死在眼前一样无力的愧疚一样,取下面具的他努力想使自已对认出他的伊斯敏笑一笑,但他知道,自已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在兄长眼神的示意下,破军*赤龙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

在返回马沙克坦方面军的路途中,他和其他五名兄弟带了一万金币的票据前往那处曾救冶过众人的游牧民集宿地,但当他们到达以后,却发现只剩下空无一人的营地和已变为白骨的尸体.惊讶之下,谨慎的破军*赤龙与兄弟们相商,是死是活还是给兄长一个确实的消息为好,在查找下,他们发现了马沙克坦军队所用的器械,于是便前往最近的马沙克坦城镇打听消息.由于这件事情知者众多,他们了解到女性的俘虏不会被杀,会被做为奴隶贩卖.在一线希望下,六人立刻随同华龙的商队前往马沙克坦最大的奴隶交易城市,不夜之城‘夜明珠‘.但在一个数十万流动人口和不下上百个大大小小的交易所中找一个小女孩,六人也有茫然的感觉,见他们不快,商队的商人就问他们有什么问题,在慌称找一名为马沙克坦军队无辜抓走的家人后,商人告诉他们,如是军队抓回的奴隶,在太守府所属的记录局中一定有书面的记录.闻听此言,六人立刻找到负责的官员,在给予金钱的通容下,官员将那一个时间期内抓回‘夜明珠‘的奴隶归属交易所,抄了一份名单给他们,他们终于在官方的一所交易所中找到了伊斯敏,可惜图尔夫人早已因病死亡,而伊斯敏因为年纪小,被管头安排在交易所中做杂务来换取三餐.并不时被管头责打,在得悉破军等人来为伊斯敏赎身时,还无耻的要价达三千金币,以破军.赤龙的力量完全可就面前这支猪的脑袋打烂并杀光交易所中的所有人,但他按下心中的怒火,用钱把伊斯敏赎了出来.在返回的路中,天*格佩帝国与马沙克坦两军交战,路途不通,众人一路想尽方法回到军中时,已过去一月有余....

‘...这是伊斯敏的契约书和证明牌.‘

破军*赤龙将一份文书和刻有花纹的铁牌交给兄长,格雷斯*赤龙抓起两样东西看都不看的扔掉,铁牌更被捏成一团,而赤龙军的少年们则惊讶的不禁齐齐后退一步,因为他们看见兄长的脸居然狰狞到扭曲的程度.用右手紧紧抓住自已的脸庞,格雷斯.赤龙转过身去命兄弟们将伊斯敏交给卫生队的女兵照料,然后在众人一个不留的退出帐篷后.厉声的狂吼交替着刀风的呼啸在帐篷内晌起.即使是闻声赶来的卫兵们也只有站在外面而不敢进去.当在傍晚的时分格雷斯*赤龙走出已破烂不堪的帐篷时,他只是已平静的令人胆寒的声音命令道.

‘明天招集所有的将级以上军官,召开紧急会议.‘

随后,在卫兵的证言下,格雷斯*赤龙站在地图前沉思,一夜没有休息,只至天明.

闷热的帐篷中,马沙克坦方面军所属的一众将级军官正按位置官级高下依次正座,本来在外就是热浪袭人,进入帐篷后更是闷出一身大汗,但正所谓军队就要有军队的样子,身为最高指挥官的格雷斯*赤龙对军容的要求一向不高,但正规的场合要求军容整齐,即便是汗如雨下的302师团长格鲁*格尼兹少将也只是不停的抹汗而不曾解开衣服.但在格雷斯*赤龙走入帐篷后,众人却感觉到帐篷内的气温瞬间下降了,那凌厉的杀气如同网一般将众人围在其中.但没有一丝的迟疑,所有的人皆向年青的军团长行礼致意.在日前的与马沙克坦军的激战中,格雷斯*赤龙指挥若定,并在最危急的时刻以全军之首站在阵前冒着敌军的矢石箭雨率领全军拼杀,这并非那一个人所见,而是近万将兵的亲眼所见,在战斗结束后,这位年青的将军更毫不留情的将上千名敌军十骑长以上军官就地处死,其强悍的手段不仅让马沙克坦军胆寒更令麾下的将兵明白,这位年青的长官决不什么善良无知的人物.

‘在前几日与马沙克坦军的战斗中,我军战力的总体表现仍有不足.所以,我决定,举行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

对于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战地演练,来增强军团的战斗力众多军官都表示确当务之急.第三军参谋长爱德华*威森少将站起身来首先表示赞同,并请求将这次的军事演练交予他来指挥.在众人的认识中,由于仍在与马沙克坦军对峙,军事演习的规模应在师团一级,但格雷斯*赤龙接下来的命令却让众人一惊.

‘我亲自率领第四军和军团总部直属师团及武装警察独立旅团进行演习.享利克*罗贝将军.‘

被叫到名字的第三军301师团长享利克*罗贝少将应声站起.

‘我任命您为代理军团长,第三军所属的部队在军团主力离开后,立刻接管现有的驻地,在我不在的期间,您可以根据情况的需要,做任何您认为正确的决定.‘

‘是,将军大人.‘

‘就这样,全军在24小时后准备出发.‘

无视众多军官不理解的眼光,格雷斯.赤龙起身准备离开,但却为一人的话语所停下脚步.第四军参谋长罗伯特*沃森少将提出了理所当然的问题.

‘将军大人,下官以为,动用全军二分之一的战力离开驻地进行所谓的军事演习,十分不妥,若马沙克坦军进攻,罗贝将军势必独木难撑.请将军大人三思.‘

看着内务尚书大人的心腹,格雷斯*赤龙在面具后无声的笑了.

‘沃森将军,身为军人的天职是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我身为全军的最高指挥官,认为这次演习是十分重要和必须的,或者说,将军你不打算执行我的命令?‘

在格雷斯*赤龙毫无表情的面具上看不出一丝变化,但待立在兄长身后的破军.赤龙已将手按在武装带上,只要一声令下,立刻将不服从者就地处决.但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是,罗伯特*沃森少将无意与格雷斯*赤龙正面冲突.至少在现在.

‘一切服从将军大人的命令.‘

‘很好.‘

‘将军大人,我...‘

第三军参谋长爱德华*威森少将尴尬的出言询问,按照他在第三军中仅次于格雷斯*赤龙的身份,理应接替代理军团长之位,但格雷斯*赤龙无意将不放心的种子给罗贝将军留下.

‘您随我一同出发,我需要您在各个方面帮助我处理事务.‘

‘尊命,将军大人.‘

复兴历346年3月30日.天*格佩帝国马沙克坦方面军所属第四军,军团直属师团及一个独立旅团共计五万余战力,在格雷斯*赤龙的率领下悄悄离开驻防的地带,进行代号‘红色‘的军事演习.在马沙克坦军的正面,第三军三个师团接管了原有的全部驻地.在他们的面前,是虽有重创,但仍有近七万战力的马沙克坦军团.受命代理军团长一位的301师团长享利克*罗贝少将在不安的思索了长官的动向后,也只有无奈的承认看不清长官的心思,而且,面前更重要的课题则是如何拖住面前的敌军.将自已的思索定格在这一方向,罗贝将军深深的沉默了.

*** *** ***

‘我不想说什么废话,诸位将军应该很清楚我把四五万大军拉到这里来,并不是简单的所谓演习,我要率领这支大军,从马沙克坦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杀到它们的要害处,从根本上解决马沙克坦对我帝国的威胁,本次作战的最终目的地就是这里,这个巨人的心脏-‘夜明珠.‘不夜之城赛利.‘

看到长官的手指重重的点在地图上,随格雷斯*赤龙率军至此的一众天*格佩帝国高级将官皆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说出新作战计划的长官.在将近五万的大军战力悄悄拉离原驻防地时,这些将军,由其是跟随格雷斯*赤龙经历过马沙克坦一战的402师团长王永民少将和403师团长奥古斯*亚特少将两人就很清楚,演习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而实际上在动员全军一半以上的战力经急行军到达目前的驻营地时,大军已经再无前进的道路,往前是几乎隔断天空的贝尔斯多山脉,全军翻越这座高耸入云的山脉没有任何战术上的价值.往左即是向帝国境内前进,也不可能,往后就是全军折返.如此一来,几天的急行军就毫无必要了.那么,4-3的结果就是全军向右.而在全军面前的却是大陆之上最危险的绝地之一,‘死亡沙海‘.

如果全军能够穿越这片死神的花园,进入荒凉的非亚拉自治领地区,再出其不意的折向马沙克坦国境深处.在目前两国交战投入大半注意力的情况下,腹地边境的守军不足为虑,完全可以达成战术上的突然性.给予敌国致命的打击.但是这一切是建立在如果的基础上,事实上在大陆已知的历史上,从未有任何一支高达千人以上的军队成功穿越过这片死地.更何况这不只是后勤补济的问题.就算是统合在名为军队这个抹杀个人意志团体下的将兵们,在知道要向死亡挑战时,也不见得会老实的听令.说不定连士气低沉这一过程都省下,直接全军哗变.顾虑到心中的想法,王永民将军和亚特将军在其他用心颇测的人提出疑问前,抢先发言.

‘将军大人,下官已明白大人所言的计划.但请恕下官直言,在大陆的历史上,从未有那一国的军队成功穿越过死亡沙海,就算是我军能够创造奇妙,恐怕战力也会折损一半不止.请将军大人三思.

‘将军大人,下官与王永民将军的意见一致,不过,或许大人您另有打算,还请您具体说明一下.以解我等疑惑.‘

在王永民少将说完后,亚特将军随即补充了自已的意见,但在他的话语中,给与了格雷斯*赤龙出言说明的契机.从而封住了一些不安的人物.意识到这一点,格雷斯*赤龙向其投以感激的目光,并出言说道.

‘两位将军.可还曾记的我们统军为教团在贝纳塞特隘口抵御马沙克坦入侵时发生的事吗?‘

两位勇将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低首向格雷斯*赤龙郑重的回答道.

‘‘下官永远不会忘.‘

‘那么,两位将军应该还记得我军进驻贝纳塞特隘口后,却被马沙克坦军从隘口另一方向夹攻的事情吧.不错,从我军自认决不可能出现敌军的隘口另一方,马沙克坦军并非长了翅膀,那么只有一个答案,死亡沙海并不是不可通过的,就算是数万的大军也一样可以通过.我说的对吗,萨斯拉姆*比夫曼将军.‘

为格雷斯*赤龙指名的401师团长萨斯拉姆*比夫曼少将在同僚们的眼神下,抽动嘴角笑了笑回答长官道.

‘是的,将军大人,对于我们这些为人所不耻的沙盗而言,这里是我们藏身和躲避追兵的最好地方,就算是土生土长的马沙克坦人,也不能像我们一样了解这片地区.只要在物资上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军完全可以穿越死亡沙海.不过......‘

在闻听可以有通道穿越这片死地时,一众将官不禁为之愕然,刚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比夫曼少将的一句‘不过...‘又让众人把心提了起来.

‘大人,即使是我们这些过去的沙盗,非到万不得以,在死或者躲入沙海两者间做选择的时候,才会走这还有一线生机的道路.在这片沙海中,沙虫,流沙陷阱,烈日等等的一切都会一点点的削弱人的体力和生存**.更何况就算我军通过了沙漠地带.在非亚拉自冶领还好说,要想到达夜明珠就必须要经过沙蛇部的领地,在他们的边境上,为了防范变异人的‘兽祸‘从立国起就有三个万骑队长年驻防在边境上,姑且不论沙蛇部本来就是马沙克坦国中最强的战士部落,这三个万骑队在长年与变异人的战斗中虽落在下风,但以我军目前将兵作战经验的状态,即使是在战力高过一倍的情况下,也可以说毫无胜算.‘

一长番话让主掌军团命运的将军们沉默了,在这名为复兴的大陆上,有谁没有听过强大的不像人的变异人的力量.对于这些自复兴历开始就突然出现在大陆一角的不明种族,人类的了解可说是少之又少.唯一的具体印像就是变异人强大无比的个体战斗力.在保持人类形状的情况下,一人就可以对对抗十名以上的成熟老练战士,若变异成‘兽化‘的状态,则一百名以上的战士都不一定能与之对抗.所幸这些拥有强大力量的非人类并不主动攻击人类而且喜欢独自行动,活动范围也只在现今非亚拉自冶领最恶劣的地区内,但在一定的时期循环内.却会少有的结成集团入侵人类的集住地,掳走女子或刚出生的幼儿,根据大陆学者的研究,这些不明的生物很显然也有生殖的能力,在得悉这一可笑的结论后,大陆的霸主,刚刚平定马沙克坦各部族将这一片大地归入华龙帝国版图的初代开国武皇白起认为,这些不是人的家伙根本就没有生存的资格.对于人类而言,唯有自身的存在才是绝对的唯一,像人又不是人比之有害的动物更没有生存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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