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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图之剑者为王》第二章 花开两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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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连苑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朱帘半卷,单衣初试,清明时候。破暖轻风,弄晴微雨,欲无还有。卖花声过尽,斜阳院落,红成阵、飞鸳鸯鹙。

玉佩丁东别后,怅佳期、参差难又。名缰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水龙吟》 秦观

话说方若鸿备受礼遇,在闲云观中正自如痴如醉一般感受前世风云,却怎料到,与他孪生相貌的诸葛无为却是漂泊流离,无家可归。这一日,诸葛无为和白丁每日躲躲藏藏到也走到了淮河岸边。

此时正是日近响午,二人戴上斗笠,遮住形貌,难得的跑到道旁饮酒喝茶,暂作歇息。白丁正自在高兴地大谈江湖旧事,让诸葛无为听得悠然神往,几欲震剑高歌。

淮河边上,昔日的秦淮歌声,而今飘零断绝。连年的大饥大旱,再加瘟疫接连不断,就是这淮河上曾最兴盛一时的勾栏船舫亦是难以为继。唯余朱门大户之内,尚是笙歌渺渺,浑不知人间疾苦,外间情势。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是一个靠着淮河边上的渡口。因为人来人往,到是好不热闹。竟渐渐形成了一个市集。茶馆,酒肆,小吃百货,应有尽有。然而连年灾荒,行走的人当中到多是衣衫褴褛的为多。芸芸众生,多是庸禄无为之辈,徒是为了衣食富贵而奔波而已。人群当中却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让诸葛无为眼前一亮。哪个女孩,一身的素白皂衫,正配上满篮的时令鲜花,正是人比花艳,赛比花娇。头上扎的大大的大红辫子,在诸葛无为的眼中显得分外夺目。

忽然,码头上起了一阵的骚动喧闹。竟是一个级黑级丑的小和尚,抱着一个硕大的香炉在人群中左扑右挪,接连撞倒了几个赶路的行人,惹得骂声不绝于耳。但他却全然不顾,也不回头争辩,只是一味的跌跌撞撞般抱着香炉,急步前行着。

行至白丁身旁时,忽地一个踉跄,与卖花女却是撞在了一起。小和尚呀的一声仰天倒下。香炉却脱手飞出,直向白丁击去。

那香炉说也奇怪,未见作势,却旋转起来,竟是越转越快,如飞刀般向白丁脸庞径自削去。

白丁过是杀手机敏,香炉刚刚变势临身。他就已蓄满劲力,一掌印在了香炉的壁上。把香炉震得嗡嗡做响,却再也进身不得,倏地停顿在白丁的手里。

白丁正手举香炉,卖花女的篮中鲜花便已象活物一般,漫天遍地的飞了过来。如钉,象要把白丁的脸儿扎穿;如雨,似要把白丁的肉肤滴烂;如雹,更要把白丁的三魂夺去。当真是险中无救,却又绝处逢生。

白丁双手一托,把香炉便倒舞了起来,如舞狮龙,如戏香蝶,只见身前处处是香炉的罩影,处处是花儿的香气,处处是花瓣的飞舞,无处不飞花,无处不闻香。连身边的诸葛无为和近旁的小和尚,都睁大双眼,只感身处神仙境地,却不知白丁是旦夕祸福,有苦难言。一招应对不当,恐就会魂飞魄散,连他们亦难幸免于难。卖花女一击无功,便即退走。眨眼间,已是消失无踪。

白丁正要放下香炉,异变已生。一张黑黝发亮的手掌悄无声息的从白壁墙里伸了出来。如神鬼之爪径向白丁的后背抓去。旁边呆立的诸葛无为首先看到那只黝黑发亮的手爪。情急下大喊:“小心!”

白丁手拿香炉,如硬挡回身,已是不及,况刚才力尽,新力未生,硬挡必会被震飞出去。那掌又是过于黑亮,白丁眼角瞥处,不敢硬接。情急智生。右肘猛向下一压,一顶,竟是把别于腰间的佩剑击得荡了上去。连剑带鞘,笔直地向那黝黑掌心扎去。那黑掌吃这一点,如遭雷击,连往后退。又如来时般迅即杳去。

白丁朗声朝店外喊道:“道上是那位朋友,还请赐下大名见教。”却闻一个爽朗的笑声拌着几声女子的娇笑:“久闻杀手白丁号称冷血智剑。而今相见,果是名不虚传,哈哈,在下苏杭生,人送绰号‘铁掌刑天’,与师妹‘千机绝狱’周媚影前来与白兄归案。现今既吃你不住,自当下次相见。还望白兄小心为是,三个月后,定要你身陷囚笼,安分待罪。”

白丁闻言却更是豪迈凌云,杀手本色。回应道:“好,就三月之后,我就等你等来捉如何?”不再听到店外有任何声响,想是门外的人早已经远去了。

回看那小和尚,身经大变,几临危境,却并不慌张,倒露出惊喜之意,原本跪下的身躯匍匐向前数步,一把抱住白丁的大腿,颤声道:“大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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