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苏秀眠趴倒在地上,全身骨头犹如裂开了一般,她听到啸声,精神不由为之一振。古城舟双肩上搭着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他原本正在树林深处打寻食物,忽闻一股怪异之气从山洞那里飘来,迷荡在整个山林中,他一嗅便知怪雾有毒,心下大惊,所以全力施展轻功赶了回来。
潘为忠、鲁明趁他不备从后面纵身窜出,手执兵刃疾刺过去。古城舟听到风声便即退后,双肩一顶,野鸡野兔全都落了下来,右脚连踢,两只野鸡如石弹般斜飞二人。
潘、鲁二人各见一只野鸡朝自己小腹袭来,虽是一只野鸡,但若给击中小腹,也必受重伤。两人料不到他失去双臂,脚上的力道拿捏的这么准,当下挥刃斜劈将野鸡斩落。
古城舟不等野兔落地左脚早起,脚尖在兔身上一点,野兔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把盛有六味蚀骨散的瓦罐撞翻在地上。身后有两名兴亡帮帮众紧追过来,古城舟不敢停下,双脚连抄两块石头流星般向上射出。两名兴亡帮帮众躲闪不及,立量被石块击出三丈多远,倒地毙命。
兴亡帮的十多名帮众冲上去砍古城舟,还没有伤到敌人就已被对方的飞腿踢倒在地。古城舟矮身一滚,众人还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已把苏秀眠背到了背上,轻功便行。忽然荒草中黑影扫动,一根黑色铁扫帚朝古城舟下盘疾扫而来。
来人出招劲力奇猛,苏秀眠武功尽失,无法递出兵刃格挡。古城舟只得不住的往后跃,鲁明和其他人纷纷上前执刀围砍。
古城舟前躲铁帚,后避钢刀,等潘为忠一路帚法使完,他已后退了十几步。苏秀眠嘶哑着声音道:“堂堂兴亡帮的长老,用这种卑鄙无耻的伎俩暗算老娘,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潘为忠笑道:“对付你们这两个大魔头,根本就不须讲江湖道义。话音未落,铁帚摆动尽攻古城舟周身大穴。
莫说是周身大穴,就是其他地方被铁帚击中,也非断筋碎骨不可,古城舟腾挪闪避,在层层帚影中纵来跃起去。
潘为忠想古城舟失去双臂,本已不能和和自己平等对敌,而今他身上又负了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若再不胜,那以后也不用在世上活了。他抡开扫帚,奋力连使十几下杀手,对方竟能在重重帚影中一一躲过。
鲁明见潘为忠和一个不能还手之人过招,斗了二十多招不分胜败,便带人转到地老天荒身后,大喝一声,七八片雪刃趁对方不防,朝苏秀眠背上,古城舟腿上疾砍下去。
古城舟闪避潘为忠一人已感吃紧,人的前左右三方已被对方的帚力所困住,只有后路可退。如今敌人又从后面夹攻而来,两人身上瞬间已中了十几刀,好在他身形闪避极快,每一刀入肉不深时便即躲开,尽管如此苏秀眠后背的黑衣已俱被鲜血渗透。
潘为忠见对方步法一乱,帚把直挺当胸刺出,他料想敌人只顾躲刀,绝计躲不过正面的致命一击。
古城舟见这一招力沉劲稳,若给他击中胸口非当场丧命不可。他拼着右腿上再受一刀,在对方铁帚抵胸口三寸远处,向右疾速移出半尺,左半身沉肩后缩。啊一声,古城舟左肩仍被铁帚击中,身形凌空往后跌出三四丈远,落地上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他站立不稳身子一晃,苏秀眠便从他身上滚落下来,往下坡翻滚五六丈远后,已到了山坡的边缘,她翻滚的身子停不下来,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人已从极陡的山坡上掉了下去。身子在荒草中一现一没疾速下落,须臾便连黑影也看不到了。
“瞎眼婆,你在哪里?”古城舟怒火冲天,抬足踢起风颗鸡蛋舟大小的石子,把围冲上来的几名兴亡帮帮众全部打死。“我今日身受重伤,如果拼着一命死了,瞎眼婆的仇还有谁来为她报,”古城舟心中想罢,恨啸一声朝西面的树林里飞掠而去。
潘为忠带人奔到山坡前,看山坡极深极陡,就是身无寸伤之人掉了下去,也绝无生还之理。苏秀眠眼瞎腿残,又身受重伤,一个将死之人摔下去必死无疑。他想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对自己和兴亡帮都不利,于是回身说道:“莫让古城舟这魔头跑了。”
一行人向西疾奔而去,刚才激烈的厮杀,此时已变得极为沉静,整个睡狮岭上,只留下余烟袅袅,随风飘荡。
蓝海天在颖河帮被天荒苏秀眠打成重伤,雪山银戟董崇化为他镇住伤势以后把他救回总舵。兴亡帮帮主蓝梓兴同帮中四位长老,五大高手齐聚密室之内为蓝海天运功疗伤,五人各把自身修为的内功注入到他体内。蓝海天头顶被一层白雾笼罩着,一个时辰过后,他身体里的阴寒之气才逐渐退去。
五大高手额头见汗,收去功力后,蓝梓兴抱起蓝海天到床上休息。到了下午,蓝海天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蓝梓兴正关心的守候在他身边。蓝海天微微欠身道:“爹爹。”
蓝梓兴道:“天儿,你醒过来了。”蓝海天咳嗽一声道:“爹,原来你一直在这儿陪我。”蓝梓兴道:“你醒来爹就放心了,天儿,你在睡梦中不停的叫琼儿的名字,可是外面的那位姑娘吗?”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