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说:“好啊!那我们打一个赌吧!若是余师兄你输了,你就交出一两银子来!”
一提到“赌”,余晋耳根一竖,两眼发亮,即一口答应下来。
小师弟人小鬼大,老谋深算,从小沾染市井习气,出入大小赌场,跟赌棍父亲耳濡目染,不必说肯定对“赌”颇有研究,余晋就常是他手下败将,此人自然也敲过很多师兄弟的竹杠。
上次他问了众师兄弟一个问题:“到底是一斤棉花重,还是一斤铁重”。
师兄弟们普遍认为是一斤铁要重一点点。小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拿这样一个我在七八年前就骗过别人的幼稚问题来问我,后果可想而知。
同样的问题,我曾问过无忌。
无忌说:“对于宋师兄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难坏无忌了!不过无忌还是斗胆要说出答案,希望宋师兄不要见笑则个!……”
我等了半天,求道:“无忌,你就别罗嗦了,把答案说了吧!”
无忌顿了顿,说:“自然是铁重些!”
我问:“为什么?”
答案新奇,经典之至,无忌说:“因为一斤铁砸下来会死人,一斤棉花就达不到那个效果”
——
小师弟有心敲下这一笔,进而说:“请芷若姐姐做个见证人!”
芷若点了点头。
但是我是不会让小师弟得逞的。因为到底余晋是我的兄弟。虽然这小子跟我争芷若,但是我知道他明显争不过我。无论是才还是貌他都处于劣势。
小师弟四周一望,说:“我刚才看见宋师兄朝这里过来了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呢?”
我清咳了一声,从亭子里出来。
笑着说:“余晋,芷若妹妹你们原来在这里,害我找了老半天了!”再对小师弟说:“小师弟,你也来了!”
芷若道:“宋师兄,你可来了!”
余晋说:“青书,你来的正好,快说那是什么鱼?”
余晋智者千虑,偶有一疏,不小心言出实情,差点被芷若识破。
芷若小声地问余晋:“余师兄,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余晋故弄玄虚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芷若点头说:“我懂了!”
我不知道芷若领悟了什么真谛,但是对于眼前两位赌坛新秀而言,赢对方的钱才是真谛。
小师弟等不及了说:“宋师兄,你快说啊,那是什么鱼?”
余晋说:“既然是打赌,那你输了的代价是什么?”
小师弟自以为胜卷在握,说:“条件随余师兄你开就是”
余晋说:“这样哦!你不可赖账啊!”
我郑重其事往池中鲤鱼一看,语重心长地朝小师弟欺骗道:“小师弟,那是鼎鼎有名‘淇河鲫’啊!(淇河鲫产于河南江北行省北部一条东西流向的山区性河流淇河。淇河常年不结冰,淇河河床两岸水草丛生。生态环境优良,为淇河鲫的生长、繁殖创造了良好条件。淇河鲫肉嫩味美,据书中记载,和香稻米、丝蛋一起,是当地的三大贡品。)”
小师弟对我深信不疑,自认倒霉,说:“我输了!”
余晋得意朝芷若一笑。
芷若为余晋高兴。也回以一笑。
由此我看出芷若这个姑娘是危险的,因为别人管那叫“眉来眼去”。
命运对人还真是平等的,刚才我赚了一个拥抱,此时余晋就赚了一个眉眼。
小师弟颇有赌德,愿赌服输,说:“余师兄,你要赢我什么!尽管说吧!”
俗话说得好:小人得志,好人受气。
余晋哈哈一笑,说:“也就不要你别的,以前的那些旧账就勾销了吧”
小师弟没有想到余晋的金口朝自己不开则以,一开口就是十几两银子。不大敢相信,问:“师兄,你不会想把在我这里欠下的十几两赌债就如此一笔勾销吧!”
芷若惊讶的望着余晋道:“十几两?”微怒道:“余师兄可真阔气!”
说完转身就走了。
余晋指着芷若背影问我们:“怎么了?”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破赌神之财,引爱神之灾),自然“事不关己”地摇摇头。
小师弟为破财而伤神,自然“漫不经心”地摇摇头。
回到玉虚宫,太爷爷张三丰正与灭绝奶奶对弈。默默相对,万籁俱寂。
二老棋逢对手,却又都是悔棋高手。世外高人的棋德令峨眉来的女弟子们看的一愣又一愣的。美女们见我走了进去,含情露目朝我春望不止。我差点被溶化,开始认为被美女喜欢是种错,被一群美女喜欢更是错上加错,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们愿意为我躺在床上,我宁愿一错再错。
“青书,过来坐下”太爷爷微笑地说。
我料到有好事相近,坐定便问:“太爷爷,什么好事!”。
二老神秘一笑,我心里直发笃。但又庆幸,因为人们对好事总要先卖个关子,好让面临好事者有个充分的心里准备。所谓物极必反,我准备充足,竟然转为心虚。
太爷爷捏起一颗白子,说:“青书,你不是常说你很喜欢芷若吗?”
我不否认我说过喜欢芷若,但那是被太爷爷逼的。
想来这事也跟芷若有关,我虚心点头道:“是”
后面众佳人捧腹大笑,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灭绝奶奶也笑的不可开交。
此次谈话以灭绝奶奶一句:“好,张掌门,这事情就这么定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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