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说话,可是你不是还打手势了吗。”李狗剩道。
柴逸自从当上皇上以来,就没有人敢“你你”这样不敬的称呼他,一旁的周公公都暗自为李狗剩捏了一把冷汗,不过老皇上看来并没有因李狗剩的“无礼”而生气,停下笔来,看着李狗剩说道:“哦?你不是从一上朝便倚着梁柱睡觉吗,你倒说说朕怎么给你打手势了。”
李狗剩听了心里也是一紧,心道:你这老家伙眼够尖的,这么远你都能看得见?
不过李狗剩也没有过于担心,他来到古代也有些时日了,若是说心中没有一点等级观念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种等级观念没有古代常人那样浓烈,和皇上说话虽然有些谨慎,但是还没有到那种一字一词都经大脑过滤千遍的程度,对着皇上一拱手,据实说道:“臣在朝堂上睡觉不假,但是那是后来真觉得诸大人们闹闹吵吵的没什么意思,不过之前皇上你的手势我还是看的很清楚,每逢一位大人主战,圣上便摸一下右手上的扳指,若是某位大人主和圣上便摸一下左手扳指,而等到圣上让臣发言之时,圣上便则不停的摸你的右手扳指,如此说来不就是圣上你让我主战的吗?”
“好。”柴逸一拍书桌道。
李狗剩别的本事暂且不说,厚脸皮的功夫确实一流的,笑道:“皇上过奖了。”
柴逸听李狗剩这么一说,一笑道:“你脸皮倒也厚的很,不过这次你错了。”
“错了?”李狗剩不解道。
“对,你观察的倒是很仔细,朕说好是夸你细心,不过你却猜错了,朕摸扳指这一动作只不过是习惯性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看你是误会了。”柴逸解释道。
“误会?不会吧,难道竟如此巧合?”李狗剩嘟囔道。
“难道你认为朕还会说谎不成?”柴逸一拍桌子喝道。
李狗剩一愣,赶紧说道:“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柴逸脸色稍稍一缓说道。
靠,你牛……,李狗剩暗中狠狠的问候了一下柴逸全家女性,抬头朝柴逸一瞅,见他嘴角露出一丝奸佞,脸上分明就是写了四个大字“老奸巨猾”。
柴逸拿起笔来继续写着什么,嘴上对李狗剩说道:“你既然主张我朝出兵契丹,此次出兵契丹老将又不能出战,而我大周新将短缺,听说你带兵打仗很有一套,是不是考虑一下参加这次战役。”
李狗剩总算搞懂了,绕了半天这老皇帝是想着法的让他去应征出战,李狗剩前世为兵已经让他对打仗厌倦了,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一个享受生活机会,它可在不想再卷入到战争中去,赶紧拒绝道:“回皇上,在安平臣只是一时走运,臣对带兵打仗是一窍不通,而且臣还有一个毛病就是晕血,一见到血就头晕的死去活来不懂人事,所以还请皇上另请高明吧。”
柴逸听到李狗剩拒绝出战,并没有生气,而是笑道:“好,既然李爱卿愿意出战,朕就恩准于你。”
“啊!?”柴逸的话让李狗剩一阵愕然。李狗剩摸摸自己高挺的鼻梁,想道:是我听错了,还是这老皇上糊涂了,我明明是拒绝出战。
李狗剩赶紧说道:“回皇上,你听错了,臣说的是臣不能出战。”
柴逸停下笔来,眉头一皱,对着李狗剩说道:“什么?你是说朕听错了,朕分明听你说,你要请命出战啊,不可能会错的。”柴逸扭头对一旁的吴公公接着说道,“德海,你说说,朕有没有听错。”
吴公公一笑,说道:“陛下,您这耳朵可灵得很,怎么会听错呢,刚刚就是李大人请命出战的,老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这,不可能,我不可能请命出战的。”李狗剩急道。
“哼!”柴逸大怒,指着李狗剩喝道,“大胆,你的意思是朕说谎了不成。”
“是的。”李狗剩实话道。
“放肆,李狗剩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不成。”柴逸暴喝。
到了此时李狗剩倒也不怎么害怕这只暴怒的老虎,李狗剩只相信事实,直视柴逸,丝毫不乱,一字一顿的说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狗剩虽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是心里可不是这样,嘴上说完后,心里悄悄的念道:死的都是SB。
柴逸也被李狗剩这场表演给糊弄了,缓了缓气说道:“朕告诉你,朕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朕这一生都未说过半句谎言。”
李狗剩点头称是,是的,你这句话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柴逸见李狗剩还算老实,稍稍平静了片刻,然后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既然你应征出战,朕成全你,朕就选你为此次出战的候选将军。同时还有多位候选将军,朕明日为你们举行一次兵法比试。”
李狗剩知道柴逸是铁了心的让他出战,再这样争论下去他也只会输得更惨,谁叫人家牛呢,于是值得无奈的领旨谢恩。
柴逸看着李狗剩,奸奸一笑,说道:“你不要想着故意输了明日的比赛,朕告诉你,你若真的输了,朕就灭你九族。”
“啊!”李狗剩惊道。
靠,这分明就是**裸的威胁,你狠,你还真是柴莲儿的亲爹,怪不得小公主那个刁蛮丫头动不动就要灭人九族,是你这个老家伙遗传的,李狗剩心中暗骂。
最终还是李狗剩摆在了柴逸的淫威之下,李狗剩此时才真正明白过来什么叫伴君如意伴虎,不但如此而且伴君如伴“狐”,这些老家伙都已经成精了,没有高超的法力,是斗不过他们的。
柴逸见事情“谈妥”,便让李狗剩退了下去。
“皇上还真被您说对了,这李狗剩李大人还真是看出了您上朝时给他手势。”吴公公说道。
“他若是没能看的出来,朕也不会让他来当此次出征的契丹的将军。”柴逸笑道。
“不过老奴看来,这李大人毕竟年轻,没什么经验,皇上您为何偏偏选他呢?”吴公公不解说道。
“因为他最‘干净’。”柴逸严重闪过一丝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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