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思的性格随母,生性恬淡,举手投足间淡定雅致,颇有贵族之风,这跟母亲从小的悉心培养有很大关系。她的母亲出身名门之后,祖上本就是几世的达官显贵,诗礼传家,书香门第,这样的家庭有几代人的因子都是和高贵有沾染的。
当初,父亲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母亲娶了过来。父亲与母亲是在*后期认识的。那时,作为资产阶级毒苗的母亲还在T市的万河农场劳动,接受贫下中农教育改造,而父亲当时还在军区上班。有一年抗洪抢险,父亲所在连队负责抢修万河农场段屯堤任务。在抗洪前线,父亲第一次见到母亲。当时是夜里,山洪来袭,堤坝决口,战士和农场工人连夜抢修。在泥水中,母亲因为低血糖和劳累晕倒了,是父亲手疾眼快,一把将母亲从大浪中抓了回来,并背着她跑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了营地的卫生队,救了母亲一命。
父亲后来开始追求母亲,却遭到母亲一次次的婉拒。原因一是对自己出身的顾及,再者,对父亲只有感激却并没有爱意。母亲的心性和修养注定她是一个对爱情有很高期待的女人,可惜父亲并不是她的白马王子。恩思从后来母亲的只言片语和别人的口口流传得知,父亲大概是通过一系列非正常手段把母亲强占到自己手里的,至于这里有怎样的曲折,恐怕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总之,父亲最终带着一众军队*,把母亲从祖业“淡园”中接走了,满足了自己的心愿。曾经听母亲讲,父亲娶母亲的当晚,竟然激动的哭了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母亲才开始尝试接受父亲。恩思是母亲的第二个孩子,本来恩思有一个哥哥,不过不到一周岁时就害病早夭,过了好几年才又有了恩思。因为第一个孩子叫恩壤,为了纪念,母亲给她取名叫恩思,以寄思念之意。
车里很闷,还残留着骆冰留下的余烟味,偶一回头,却发现了他的Zippo打火机。恩思饶有兴致的拿过来把玩在掌心,光亮的机身上面还有主人的指纹,看来这是一个粗心的男人。
轻轻打开来,竟有一张小小的纸条跌落,这倒蛮有意思,里面藏着什么玄机?恩思莞尔,有种小儿窥探的**在心底雀跃,可真要打开却小小的犹豫了,最后实在是捱不过好奇,恩思心跳跳的打开了纸条。
“我可能迷上你了。”上面绢着一行清秀的小楷,再仔细看一下用纸,却是烟盒里的一角银纸。
恩思叹了口气,有点气恼。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打火机是他故意遗落的,这字明显是留给她的,字句肯定是在烟酒店里所书。这个男人太*了,枉了自己对他的一点好的印象。
恩思随手就把打火机扔在一旁,想了想,还是小心收起放于手提袋里。她心里打定了主意,再见到他,就连同纸条一并原物奉还。她隐隐觉得还是会和这个男人再见的。
恩思启动了车子,汽车在夜幕下缓缓行驶,目光流连窗外,想寻找一家安静的夜店吃饭,此时,恩思已经觉得饥肠辘辘。
选定了一家韩氏料理店,恩思坐下。一份酱汤,一碗米饭,恩思吃的津津有味,期间不时的看看手机,希望能接到余浩的电话,此时心里多少有点念挂,可惜手机一直沉默。
恩思忽然感伤于此刻的寂寥,看着店外灯火辉煌,人海川流,自己却孤身在一处角落,唯一的亲近之人此时不知在何处眼前忽然浮现骆冰和许苑双双一起的样子,恩思忽然鼻子一酸,手到之处,一抹泪痕。
电话这时响了,恩思哑着嗓子接起来,没想到却是余浩。
“你怎么了,声音不对,哭了?”余浩问她
“没有,我在外面吃饭呢想妈妈了。”恩思最后还是哭出声来了。
“你一个人?”
“嗯。”声音闷闷的,鼻子堵的。
沉默了一会,余浩冷冷的说了句:“你先回来吧,应该吃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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