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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行长和女人们》1、初恋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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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达酒店的房间里,面对妩媚诱惑、才智迷人的宋佳,我之所以没有馋猫食小鱼一般的急切,也没有胡兰成抱着张爱玲“像小鹿在溪边吃水”一样的温吞,而是能够经受几番起伏、几度风雨的折腾,最后实收化敌为友、水到渠成的功效,这既是由于对被“钓”的极度恐惧,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即:本人久经“*”,百炼成钢。

要讲清楚这个问题,有必要从我谈恋爱时说起。

升入大学之后,在那个“59分犯罪,61分浪费,60万岁”毕业之后就分配工作的年代,除了小部分精英人物外,大部分同学都是在混毕业、混文凭。这些“混”的同学们,虽然不会像现在无所事事的大学生一样“谈谈恋爱,炒炒小股,看看动漫,跳跳劲舞”,百无聊赖中倒也能寻到兴奋点,“爱情,作为人类永恒的主题”,自然会被大家永恒地追捧。那时大学生谈恋爱的成功率,据当时权威人士(虽然我现在对所谓专家的专业、权威人士的权威都持怀疑主义的眼光,但在当时我还是深信不疑的,我曾经拿出高考的力气记过一些“权威”的数据,纵使后来证明大都属于胡编乱造)估计大约仅仅在1%。虽然如此,大家还是乐此不疲。其中的奥秘,我们英俊潇洒的班主任作为过来人,他私下的一句话真可谓一针见血:“谈恋爱的过程,就是彼此相互占便宜的过程,女生占男生的经济便宜,男生则占女生的其他便宜……”。然而,我可不是想占女生“其他便宜”的人,这倒不只是因为我是个穷光蛋,女生在我这里根本无任何经济便宜可占,当然还有一个自我感觉极其良好、提起来无比光彩自豪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我是一个有浓厚英雄情结的人。有英雄情结的人,对学生时期谈恋爱是不屑一顾的。当年在湖南师范求学的**就是这样的人,他与他的好友蔡和森就曾经相约:不实现理想,绝不结婚!

当然,我比伟大的**差点,但为实现远大理想而不谈恋爱的自律,还是给穷光蛋的自己打足了自信的底气。然而,英雄也是耐不住寂寞的。到了“大三”时期,我虽然没有真枪实弹的演练,但也开始悄悄地进行“爱情”的研究了。

校刊上发表的拙作《丘比特之箭与柏拉图之恋》,就是我那段时间对爱情进行深入研究的心得(不是体会)。该文发表的时间虽然已经很久了,但我至今依然能记得其中部分的“精华”,您如果感兴趣,我就不妨摘录如下,以资共享:

“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将世界一线区分为二:形而下与形而上。形而下就是纷繁功利的物质世界,形而上则是纯粹圣洁的精神世界。柏拉图精神世界永恒不灭理念的产生,极大地启发着人类的精神力量,促使其不断向上飞扬,对真善美的理想进行坚韧不懈的追求。”

“向往美好的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追求。汉字中‘二人’为天,可见爱情之于人类,本是至高无上且是笼盖一切的。但在现实中,人们总有太多的遗恨和无奈。‘事不如意有*’,爱情更如此。我们要问:爱情为何会如此?爱情的低级化、庸俗化、功利化,是戕害人类美好爱情的刽子手。真正的爱情,从不以门当户对作框架,从不以暴力野蛮为威胁,从不以金钱财富为诱惑,从不以位高权重为迫压,因为,世间的真爱,是绝尘、绝世、绝美的。”

“她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感应和打动,是心灵的和鸣、心情的和谐与心境的和融。是一种人生中的境界,是一份浊世中的高远,是一朵污泥中的白莲,是一条沙漠中的溪流,是一轮晚空中的皓月。

这就是‘恋’的实质,这就是‘爱’的内容。丘比特之箭要穿透的,就是这样的恋爱者的心!

记不清是哪位名人说过:‘在人类历史的进程中,曾有多少人乘着生命的一叶扁舟,驶向鼓荡着大雷雨的爱河情海,不畏舟摧辑折的死生,遥望美丽如海市蜃楼般的彼岸,去进行灵魂的探险。’我们作为新时代并非庸俗的学子青年,就应当乘着生命的舟义无反顾地进行这样的探险!”

怎么样,当年本人的爱情观够纯粹够圣洁的吧?正是这篇圣洁的爱情宣言,引来了我心中渴盼的“水莲花”。

一天下午,我正在图书馆看书,忽然发现一个黑影立在我的前面。我抬起头,哎呀,这么漂亮的女生!她细高的个头,穿着一袭白色的布拉吉裙,如白荷出水,似月夜玉兰,清秀端庄,婀娜娉婷。我的眼光和她正注视我的明眸猛然一碰,她就赶紧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头,眉眼间透着脉脉的娇羞。“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徐志摩的诗好像就是为她而写的。

“士伟同学,打扰你了吗?”甜甜的声音像宛转的琴韵。

“没有,没有,没有……”我慌忙站起,汗已经从额头冒了出来。

“咱们出去说话好吗?”她落落大方的邀请,引来四周同学猛烈的聚光。

从此以后,“水莲花”与我就开始了浪漫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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