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有些紧张,周星星洪杏夏卓沛,一个狂喜一个狂悲一个发呆,三个人的脑筋显然都在不同程度的抽筋,回想早晨出发上山前,这三人在小吃店里胃口大开,吃了大碗的油泼面不算,还把人家挂在墙上的干椒大蒜扯下来生吞,一度夏卓沛还看上了人家的土狗,死盯不放,直到那狗惊叫着逃亡到隔壁避难。
但无论如何,肚子没吃坏脑子吃坏的事情是不大有的,会不会这山里面真的有传说中的瘴气什么的进犯了他们的大脑?虽然温暖知道瘴气这种东西只在热带或者亚热带的山里面有,可现在全球气候变暖,沿海向内陆开放的势头又这么猛,瘴气跟着一路混进来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不然,这三个家伙怎么会忽然这么变态?
正想着,那边本来在拉拉扯扯的邵公纪和韦波璐忽然气吞山河地对吼了起来,韦波璐吼的内容是结婚前你就提着个膀子在街上晃,结婚后提着膀子在全国晃,正经事一事无成,在律师事物所的办公桌都快被人搬到走廊上去了,从前还辩个经济案什么的,现在连一般刑事案也轮不上,也就等人家妻离子散的时候混点咨询费。邵公纪回吼道那你还嫁给律师当老婆?你嫁给狗屎好了。韦波璐大喜,你就是狗屎!
温暖心想糟了,连韦波璐和邵公纪这样的恩爱夫妻都没来由的翻脸,说明这马勒山有问题了。她想劝解一下,忽觉浑身庸懒,仿佛对周围事物的反射一下子都消失了。
眼下的这种情况让皮达逸的脊柱开始发冷:夏卓沛依然直视着所谓的前方;洪杏显然被邵公纪和韦波璐的争吵勾起了兴趣,眨着哭红的眼睛瞅着他们傻笑;周星星旁若无人地将一条腿搁在车后盖上做引体向下运动,将脚尖生生地和额头连在了一起。关键是温暖,这个以研究精神病为己任的大夫,好象在做病理示范,垂手呆立不算,外加双目无光,有眼无珠。
皮达逸搜索枯肠,意外地发现伴随自己一生的屁觉此刻也荡然无存了。他撅着屁股往谭权那里一溜小跑,心想谭权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会不会情况比眼下的那几个更严重?若真是如此,在这荒郊野外,一个人面对七个大脑抽筋的人,外加一个有没有大脑还是问题的小怪物,该是怎样的悲惨啊,况且自己的情形也不容乐观,从屁觉忽然丧失这点上看,自己的身体也在自下而上发生着某种变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