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烟,被山风“噗”地吹灭,把气门开到最大再点,却引来了更大的山风,非但把火吹灭,连衔在嘴上的烟也吹飞。此时,一根燃烧着的火柴从身后伸了过来,奇怪这火虽然赢弱,却在风中纹丝不动,一缕青烟甚至笔直,一袅也不袅。
皮达逸惊回首,紧接着就惊跳起,你…怎么在这?算命嵬没回答皮达逸的问题,先是去追那根吹飞的香烟,追上后认真的收藏在自己的耳朵上头,然后挨个察看了练功的周星星、发呆的温暖、拥抱的邵公纪韦波璐和啜泣的洪杏,他没察看到夏卓沛,因为此时的夏卓沛已经从车里走出来,额头与他刚才凝视许久的那一壁黄土贴作了一堆,算命嵬一下子没辨认出,以为他也是黄土的一部分,就与他擦身而过,回到了皮达逸跟前。
他开始回答皮达逸的疑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告诉你我昨天半夜里就上山了,爬到现在也就在你们前面不到半里地,估摸着你们的车会停这里,我就在这里歇歇。没错,我是来找你们,我要是不来,瞧瞧…你咋办?
他用手点着温暖等人,这不都中了邪了?你别笑,你到现在没中邪,是因为你要么不中,要中就中大的。
其实皮达逸根本就没笑,他哪里还有笑的闲情逸致!恰恰相反,他是颓丧得想哭,可几十年没哭过了,功能俱废,一不小心就弄出了疑似笑的表情。听说自己有可能中个大邪,这表情就更夸张了,他挣扎着说,迷…迷信。
你还在笑?算命嵬疾言厉色,迷信?你弄个科学我看看?没有迷信哪来的科学?没有你爹,你妈能生出个你?
皮达逸心中一悚,隐约感觉老头这话有点苏格拉底,于是报以微笑---既然哭被当成了笑,那就笑个试试。
算命嵬终于释然,伸手摩挲皮达逸的头赞许道,这就对了,哭出来就好,胸中长存敬畏心,君子泪水贵如油。说完摩挲完,老头欣然朝温暖等中邪人士奔去,一边还回头嘱咐皮达逸给他找张白纸来。
接过白纸,算命嵬刷刷地撕成五瓣,看周星星一眼叠一只,看温暖一眼又叠一只,不一会叠出了五只*,然后盘腿坐定,按照周星星温暖韦波璐邵公纪和洪杏目前各自的面朝方向,将这五只*列成一圈,双手合十,逐一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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