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听到脚步声抬头,璨然一笑。这笑中透着淡定和自信,不趋媚,不卖弄,完全是那种没有小女人嗔娇的笑,大方而体面。
钱坤是笫一次心上涌起诸多复杂情感的感觉。这感觉他无法描述,仿佛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啥啥都有那么一点:不好受又有一丝渴望和幸慰,好像还有那么点的期待。
钱坤迈大步过去,急切辩解般为自己开脱:“不好意思,王记者,这车堵的厉害。”
王丽风淡云清地笑:“钱总,你来得也不迟呀。”
二人就座,钱坤突然谦卑般讨教:“王记者,这《红楼梦》里真有许多美食?”
王丽点头应,拿起菜单:“美味茄鲞---这道菜在四十一回,风腌果子狸这道菜在七十五回。这菜单里的菜在《红楼梦》里都能找到。”
钱坤恍然而悟,自愧不如:“我以为是这酒店老板胡蒙的呢。生意人胡蒙的事儿多呀。”
王丽笑,继而说:“钱总,这儿的老板可是个精明老板。他是个用文化和企业相连的高手,我采访过他。”
钱坤信服,“是,是。第一次上这就是市里郑局长领来的。当时还纳闷这郑局为什么这么喜欢这儿。”
王丽随口问:“哪位郑局啊?郑真执吗?”
钱坤本想稍稍显一下自己交往的不是全无文化的三教九流,也有政界的高官。那知王丽轻描淡写地直呼郑真执其名,看来同为女人记者这份职业是不敢小觑,她们交往的人员之繁杂真让他也得刮目相看的。
钱坤笑问:“你认识?”
王丽哑然失笑:“太认识了!”
钱坤兴趣盎然。他太想把郑真执发展成合作伙伴了,他从郑真执的秘书口中知道郑真执手里掌控的一个国家立项的项目就超过一个亿。他一直苦于没有直接关系让郑真执能信服自己。毕竟秘书不是在文件上画圈的主。
“好朋友?”钱坤很是暧昧地望她问。
王丽看懂他眼神里的东西。璨然笑道:“钱总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钱坤倒弄不清王丽和郑真执是什么关系了。他心想甭管什么关系了反正得搞惦这个女人,至少自己在这女人身上花费的金钱精力都不少的。她应该为自己所用。
王丽今天约钱坤来见面也已然有了心里准备的,站在男人角度替他想一想,男人凭啥为一个女人花钱呢?何况让他掏出一大笔的钱订下一年的媒体广告。
“红酥肯放琼苞碎”王丽倒不想让自己把自己包裹在虚妄的女人传统道德层面里。
推杯换盏的男女调笑中,成熟男女间的意会是那种不经意间的会意。“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深绣户,来便谐衷素”啊。
王丽真没料到钱坤这样的男人要说阅女人也应当不少了,床上的水准实在不敢恭维,完全是土八路游击队的做派,仿佛有种担心子弹不够实力不济的慌张,逮着机会放一枪便想逃跑。王丽本当是料想有番大战的,全心身做好激战一番的准备,那知双方一交战一方只会偷袭放一阵冷枪,毫无死拼硬打大战的作法,令她顿时失落哑然了,有力发不出的难受。
钱坤也异常的不自信而失落。他是对自己无能的懊恼。双方一交手他先胆怯了。
想自己第一个老婆是农村的,床上那事儿也没啥讲究的,做时仗着年轻力壮蛮力加蛮干也没觉着有什么不适的。淋漓大汗一场透着舒畅就是满足。后来找的几个小姑娘也都是任由他摆布的,他只是慢悠悠享受那片刻的满足。今儿和王丽一交手便懵了。这女人不仅聪明,且在男女之事上居然也能花样百变,出乎他的意料。可恼的是自己一懵居然一囗气提不住便泄了气,无论怎么使力就是不争气了,体现不出男人的强硬。
他着实懊恼沮丧。有点不敢和王丽眼光对视。只得自嘲般苦笑:“酒喝多了,酒喝多了”
王丽轻抿嘴角浅笑。
钱坤有点不舍她,又想赶快逃跑,总觉得空气中都透着尴尬。
王丽安慰他道:“没关系的,酒是会有影响的。”
钱坤送王丽走后一夜睡不着,往常他做这事后人立马沉睡,这一夜他辗转反侧。
妈的,都是女人咋差别那么大呢。
迷糊中钱坤忘不了王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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