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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情殇》第十三回 兄弟携手生情愫 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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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段孟二人说起宇文笑被杀一案。杜鹏道:“此事当时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因为案子发生在江南,江南武林都很重视。宇文笑虽然死有余辜,但若是有人杀了他,嫁祸给江南武林,那么我们也不能白白给人利用了,所以案发时我们就已派人查访,却是毫无线索,宇文笑武功很高,又喜沾花惹草,江南武林恨之入骨,但均惧怕宇文垂,不敢得罪,只得保护好自家小姐。听他死了,大家都很高兴,哪管他是何人所杀,所以也就无从查起。后来听说是点苍派的人做的,大家都很高兴,都认为只有点苍派有如此实力,为百姓除此大害,照二位所说,竟然也不是点苍派所为。”

孟江南道:“据说当时在现场发现咱们点苍派的一块铜牌,但我们查过了,在江南一带的点苍弟子没有丢失铜牌。所以我们觉得,是有人想故意嫁祸点苍派。”曹猛和令狐广虽知是点苍派上层有内奸,但毕竟不能随便说出,所以江南并不知情。

杜家答应协助点苍派查出真凶,并非要为宇文笑报仇,只是想查出那嫁祸的人和嫁祸点苍派的目的。当晚杜鹏问杜鲲道:“大哥,你说这点苍派是不是自己干掉了宇文笑,又怕了宇文垂,所以不敢承认,故意装模作样的调查。”

杜鲲道:“我看有可能,就算不是点苍派做的,咱们也不能帮他们查。”

杜鹏奇道:“为什么?难道结交点苍派有何不妥吗?”

杜鲲道:“结交点苍派固然是好,但得罪了点苍派的敌人,咱们也讨不了好。嫁祸的人既然敢得罪点苍派,难道会怕了咱们?何况,我也觉得说不定就是点苍派做的,就算不是出自点苍派掌门的授意,也很可能是他们的人私下干的。咱们不要趟这个浑水,赚来人情未必有用,惹来麻烦可消受不起。”

杜鹏道:“还是大哥深谋远虑。”

杜鲲道:“对点苍派,咱们只要好好招呼那位孟少侠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太过殷情。对段家,咱们可要招待周全了。”

杜鹏道:“不错,段家和我们近在咫尺,点苍派可离得太远,也就是一般生意的往来,不必过于深交。”

杜鲲道:“让鹤鸣陪陪段公子,若是他俩投缘,搭上了这门亲事,对两家都有好处,对鹤鸣也好。别说段家家世,就是段公子本人,武功名声,人品才华,又有哪一样配不上鹤鸣了?”

杜鹏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次日,杜鹤鸣陪同江南和段钊到西湖游玩,三人都是才子才女,都喜欢读写诗词歌赋一类,颇有谈资。只是江南不喜说话,主要是段钊和杜鹤鸣说话,段钊本就是翩翩公子,又*潇洒,家世又好,只一日已颇得杜鹤鸣好感,江南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可是当他一想起清儿,就强压对鹤鸣的爱意,真心希望她能和段钊终成眷属。

段钊武功极好,更兼英俊潇洒,也读过些诗词曲赋,但诗词本是一种情操,绝非苦学就能会的。所以每当谈起诗词,段钊就有些接不上来,若是让他自己作上一首,则是工工整整,像八股文一样。江南则恰好相反,他是在点苍派读书,点苍派的人没将科举放在眼里,没学过八股文,学的都是诗词,对八股文一窍不通,所以江南的诗词倒是有几分意思,这一点倒颇得杜鹤鸣喜爱。

少年男女互相倾慕,本是极自然的事,何况三人都是很优秀的人物。鹤鸣一见到两位公子,就觉得两位都很不错,只是江南在初次见面时有些失态,鹤鸣对他就略微看轻些。等到相处几日,觉得江南并非轻薄之人,也就慢慢释然。若论家世、相貌、谈吐,段钊要占优一些。若论才华、聪颖,江南又出其右,所以鹤鸣有些拿不定主意。杜鹏是向她说过,让她相一下段钊,如果满意,就到段家说亲。但鹤鸣本是性情中人,更加喜欢那个不识世务,却工于诗词的孟江南。段钊见江南对杜鹤鸣很是钟情,心想自己家世极好,何患无妇,就想撮合他们,言语之间总是暗示他们如何般配。江南则觉得自己对不住清儿,心底总有一种压抑自己感情的想法,所以又想撮合她和段钊。

鹤鸣生于豪门富室,轻易不出大门,但只要见过她的人,无不惊叹于她的美貌。何况她也是知书达理,武艺高强,上门求亲的几乎踏破门槛。杜家以为奇货,不肯轻许,一定要攀一门好亲,但这二位公子竟然对她都是一个“推”字,岂不令她生气。其实二人都对杜鹤鸣钟情,但有都很看中兄弟之情,所以竟然没有互相妒忌,反倒想撮合对方,这样一来,倒是恼了杜鹤鸣。

三人在杭州一带游玩三日,第四日鹤鸣很是生气,就赌气不出门。她第一次见到江南,心中就有一种亲近之意,但见江南有些失态,曾经一度对江南不满。经过几日的相处,她觉得江南好像是她前生的夙缘,只要一时见不到他,心中便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但江南的态度令她心寒,难道上天就是这样捉弄人,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心。她恨江南,所以不愿见他,但不见他,心里却有想着他。和段、孟二人一起游玩的时候,她觉得心中有些难以取舍,但一日不见,孰轻孰重就立刻分得清清楚楚,她很少会想起想段钊,心中全是江南。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面对一个难以取舍的难题时,只要你离开独处,有时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江南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但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你越是想要压抑,你就越是压不住。越是想要忘掉一个人,就越是会想起她。鹤鸣今天病了,不能陪两位公子游山玩水,也许只是偶然,但江南心中总是在想,她为什么病,是不是不想见到自己,还是真的病了?她到底是对段钊有意还是对自己有意?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说明江南已经深爱着鹤鸣。这段情已经深入江南的心,如果强自压抑,只会更加的刻骨铭心,而绝不会被遗忘。但清儿还是活在江南的心中,这叫江南如何取舍,对江南来说,将来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也许更对得住清儿,师父答应给他说一门亲事,江南无意拒绝,但现在,江南陷入深深情网。这段情给他带来了痛苦,让他难以抉择;但当他想起和鹤鸣相处的时光,又觉得心中甜甜的,回味无穷;而他看到鹤鸣和段钊相处颇为融洽,心中有酸酸的,这种又苦又甜又酸的感觉,正是少男少女相爱的感觉。

正当鹤鸣难以决定明天是否出来见江南的时候,杜家庄收到一封信。封皮上写道:“圣教四大护法敬呈江南杜家庄庄主亲启。”信的内容很简单,字迹粗糙,出自一个读书不多的人之手,信中说道:“昔施氏无罪而罪于江南武林者,盖天命也,然无端而灭门之祸横遭,不为过乎?昔日一役,至今垂二十余载矣。血债血偿,此天理也。昔施氏亡于是役者,三十有三,今当偿矣,然偿债而不计息者,古来未尝有也。今之讨债于杜氏,是无绝杜氏之意也。吾素有好生之德,如杜氏愿自斩首九十九级献于麾下,则杜氏之仇可谓报矣。遂许余者偷生于世,尚可祭坟扫墓,化纸焚香,吾之德也,汝等需怀感恩戴德之心。不尔,如或迟疑,或怀怨恨之心,则其危难测也,杜氏之后,绝于江湖,汝自作也。” 后面画着一把血刀,是为署名。

杜鲲看了,脸色惨白,递给杜鹏,杜鹏看完道:“只有联络六大世家,一起御敌,或有一线生机。”

杜鲲道:“只有如此了。”

杜氏昆仲叫来江南,段钊两人,说道:“江南六大世家过去受人利用,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而今此人的后人学武有成,加入了魔教,此番前来寻仇,杜家虽然不惧,但不想连累了两位,咱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段公子武功精湛,不需有人保护,在下有意相送,但恐连累两位公子,在此谢过。”

段钊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我两人愿留下相助。”

杜鲲:“两位好意,杜家心领,魔教势大,此番来了四大高手,其下妖人无数,尚未得知,杜家如能过得此劫,来日尚有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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