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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青春》011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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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下山了,肖风吃了晚饭买了十几个包子大步流星奔向城外。

离城三十多里的一个山谷里生长着一片茂盛的树林,林中有栋土砖砌的茅屋门窗紧闭,主人似乎已经外出。少时,一抹身影从树林上空掠过飞泻房前三丈左右,遥遥一掌轻推,房门应声而开。他忽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呼:“小风。”

他刚回头龙三就拉着他向后山掠去,在山腰一棵大树上伏下来,一面数落:“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不管到哪首先要潜行默察并找好退路,然后才能现身,为什么不听?”

“我以为您早到了。”

“别说我已经离开你一天,就算半个时辰也可能已遭不测,而敌人却设下陷阱俟机擎你。像你这样莽撞、张扬,哪里能够在险恶的江湖中生存。虽说大丈夫生死不惧,但死得糊涂又无价值岂不可惜。”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肖风嘴里答着,心里却想,凭你那个武功既使千军万马只怕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你。不过他不敢说,从小跟着龙三长大,在他心目中龙三有着如父亲一般的威严。于是改变话题:“三叔,您饿了吧,我给您带了包子,还温温的呢。”

按理肖玉轩应该昨晚之前就到,但龙三悄悄找了几处联络点均无他留下的记号,又暗暗搜索了方圆二十里地范围,也无任何可疑迹象。尽管谷口有肖六留下的安全标示他还是不放心。挨到天傍黑他才捏手捏脚地摸进谷来躲在林中偷窥,一天忙得水米未沾牙。这时真的饿了,接过包子一口一个,片刻就吃了个净光。

两人又待了一个时辰林中仍不见动静,龙三对肖风说:“小风,你在这注意盯着,都快半夜了我下去进屋搜一搜,有事以啸声示警。”龙三说完刚走几步又回头叮咛:“小声点,别像上次那样叫得惊天动地。”

“我好担心爷爷呢,哪里会高兴的叫。”

这时,屋旁那棵桉树后人影一晃,肖风聚神一瞧,哇,是爷爷!

肖玉轩刚从树后露出头,肖风就御风而至扑向他怀里:“爷爷,我好想您呀!”

肖玉轩趔趄一下才站稳:“哎哟,这孩子,劲头这么冲。”

他扭头对闻声而至的龙三说:“三郎,放焰火,绿色。”说罢牵着肖风的手走进堂屋右侧的耳房在床上倚着被子躺下,肖风这才发觉爷爷有些不对劲。

“爷爷,您怎么啦?”他担心地伸手摸摸爷爷的额头,还好,不发烧。

肖玉轩?爱的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无力的笑了笑:“小风,放心,爷爷没事。半年多没见又长高了,这些日子来爷爷也想你呀!你每月都按我交代的服了药丸吧?把腰带解下来给我。”

“爷爷,您说的话我哪敢不听?算起来我都吃了三十多粒了,这儿还有四十多粒呢。”说完将解下的腰带递过,肖玉轩用指甲划开最后一个凸点,滚出来的居然不是腊丸而是那粒龙鳝珠。他将珠塞入肖风嘴里说:

“你已经吃了三年多药丸,现在吃这个应该没问题了,吞下之后打坐运气最少一个时辰,这之后的两年内每天运气行功也不能少于一个时辰,这样它的精华才会全部被你吸收。以后不用再吃龙鳝丸了,药丸留着应急吧。”肖风吞下龙珠系好腰带,搂着爷爷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贴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龙三带着一个黑巾蒙面的汉子和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孩跨进门来,走到床前躬身禀报:“肖叔,人都到齐了,在大门外候着呢。”

“我只见你们五个。你要肖六带他们的随从马上买十几篓油回来,分开放在谷口最狭窄处的两边山上,肖六留在那看守,其他人回来。”肖玉轩坐起来吩咐完,龙三也不问情由答应着退出去。

那蒙面汉子掀开黑巾,露出一张俊秀的脸,眉眼间凝重之中蕴含着一份妩媚,看样不到三十岁。他跨前几步跪在肖玉轩脚下仰头时眼中已盈满了泪,压低声音说:“爹,您――您脸色怎么了?我好担心。”

那孩子也跪下小声道:“裔儿见过爷爷。”

“好,乖孩子,过来让爷爷抱抱。”肖玉轩搂着孩子亲了又亲抚mo好一会儿才不舍地对他说:“你到外面去玩会,我有话对你爹说。”

看着孩子离开后他将李煜赐的字画和一叠与郭、刘、钱三家及护卫队员签订的契约交给他说:“等小风满十五岁时交给他再告诉他一切吧。”他擦擦湿润的眼角接着说:“我没事,别担心。你年龄不小也该成家了,容貌恢复后还有什么顾虑呢?”

“爹,姻缘,姻缘,要有缘分,没缘分哪成。”那汉子不想谈这个又扯开话题:“爹,三哥在洪州杀了投敌告密的巫家三兄弟,倒省了我的功夫。另外从肖四和行字三十五、五十七号飞鸽传书的内容推敲来看,妹妹病了和妹夫毁庄避祸隐居彭泽湖畔,他假传您的信到四号点,现两个外孙和奶娘住在那里。”

“什么?他怎么知道那里?他还知道我们多少情况?这个冤孽!你记着,派人盯住他。他如有异动或依云发生意外,对他格杀勿论。这家伙太阴险狡诈,防不胜防,我们的事业不能毁于他手。

依云不知她并非我亲生,为父把她看得比你还重,她太爱朱擎天,我不忍伤她的心。如果她是我亲生,我早杀朱擎天了,哪里会等到今天。”说完他领先朝正堂走去。

肖玉轩坐在茅屋正堂中间,下面散坐五人均在凝神严肃的倾听,只有五郎仍以黑巾蒙面只露出眼睛,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对大家来说五郎是个神秘的人。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你们今天都把继承人带来了,让他们当几年侍卫也是希望他们能和少主建立深厚的友情,同心同德,为我们的将来努力。”肖玉轩擦擦额上的冷汗,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说:“少主已经长大了,所有事项由他单独或通过侍卫处理,不再聚会。这是他的信符‘梅花令’,将来他的指令都以此为准。”他传下一张白纸,上面紧贴着一朵半寸大小软木制成的梅花,梅花共分五瓣向上一面凸起,近闻还有淡淡的檀香味。运功凝视之下花心隐现草书‘啸风’两字。

会后,肖玉轩回了右耳房,伏案运笔疾书。龙三则忙着与大郎、二郎、四郎交割宝石。

左耳房里,肖风运功一个时辰过去,睁开眼来感觉通身舒坦,丹田有一股温醺的劲气鼓动似觉内力无穷仿佛就将喷薄而出一样。正准备起身,却有几人推门进来躬身行礼:“刘志皋见过少主,恭祝少主福寿齐天,万事顺泰。”

“郭才见过少主......”

“钱赋见过少主......”

“五郎见过少主......”

肖风起立抱拳道:“小风给各位叔叔请安。”寒暄一番,几位叔叔大笑着带了随从离去。

龙三又领了四个侍卫觐见,并告诉肖风,他们都编为风字二组的高手,分别为风一(郭秉一)、风二(刘欢喜)、风四(钱祈)、风五(方正),肖风一听就明白了,后面的数字代表几位叔叔的排行。他心里寻思,说他们是风字二组,那还有风字一组呢?他问询地望向三叔。

“风字组有两组人,一组我也不知,二组的人负责侍卫。”龙三不便透露只简单地回答。

肖风见来人都年轻,大的风一不过十八岁,小的风五最多十五岁,他高兴地说:“以后经常可以和哥哥们在一起玩了,我们之间不要讲究礼节,太拘谨,随便点吧。”

“不行,少主。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不是一般富豪人家,他们将来还要带兵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能带出什么好兵。”龙三沉着脸严肃地驳回。

三叔居然也这样称呼自己,是为他们树样吗?不是一般富豪人家?是什么人家?带兵?带什么兵?不是早说过自己不愿带兵打仗吗?更可笑的是那个少主称呼,以往不觉得,现在想来除了刺天峰和这一处,两栋茅屋外,自家还有什么堪称少主?他好笑不已,大大咧咧不以为意。三叔走了,他开始和侍卫们天上地下的闲聊。

左耳房里肖玉轩正对龙三叙述:“我们还有差不多两个时辰的时间,你注意听我说,不要打断我的话。十几天前我带肖三途经长安,偶遇静王府一众幕僚,因其中吴都尉曾为我的部属,当得知我赋闲家中,强行拉入酒家劝我投效静王爷,我只好推说找到儿子再来。哪曾想他们的人里有个苗疆毒王的女弟子,我带的几粒龙鳝丸可能有一粒腊壳裂缝,她饲养的毒物闻到气味鼓躁不安,使她警醒,她悄悄在我酒中下了蛊。”

“啊,肖叔!这,这――”肖玉轩摇摇手止住龙三的插话继续说下去:“我当时并未发觉,走到离城五十多里时蛊毒发作,那种嚼咬和撕心裂肺的疼痛真是叫我生不如死,如果没有小风我当时就自尽了,趁着人清醒时我服下一粒龙鳝丸并将剩余几颗塞进路边烂泥洼里,后来痛得昏迷过去,醒来时发现肖三被毒杀,那妖女带了几个随从站在我身前,他们翻遍了我全身一无所获,说只要跟他们回去效忠静王爷就放过我,见我不理又催动蛊虫逼要灵药,我痛得死去活来恨到极点,哪里会答应他们的要求。后来再次苏醒,他们已离开了。我想以她凶残的性格来说,既然留下我的性命肯定对我还未绝望,自会凭着蛊虫的感应尾随而来寻找我的老巢,而这里我又不得不来。我在原地躺了一天到半夜又服下一粒药才勉强能行动,草葬肖三后,再南下。经过十来天的奔逃,我也摸索出她的规律,每天晚上亥初歇宿至第二天辰时她都不会发动蛊虫,其他时间就难说了,只不过发动也就一刹那即止,估计只是察探我奔逃的方位。

左耳房床下埋有火yao,我要你带小风他们辰时前埋伏在谷口,等那妖女前来时倒下油点火全歼他们。事毕就带小风他们离开,到少林见智空长老履行我们的十年之约,不要再回来。我这里也有一封给他的信。

估计那妖女临死绝不会放过我,所以留肖六处理后事。不要将我的死讯传出去,以免大家忧伤过度,丧失信心打乱部署。三郎,不哭,男儿流血不流泪。

余下的宝石用于扩建我们的五号点――刘、杨牧场,五郎作为你的助手,四个风字侍卫也带去强训三年。假如有一天事成,九泉之下我也会欣慰不已。你去准备,叫小风来。”肖玉轩强撑着断续说完,抹掉头颈的冷汗,喝了口水,闭上眼睛小憩。

龙三压抑着内心的伤痛咽下泪水跪下“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头一言不发地离开,,忧愤冷峻地到左耳房向四侍卫部署歼敌事项。

肖风听到叫他高兴地奔进右房扑向爷爷。肖玉轩搂着他舍不得放手,强颜欢笑地说:“今天你随三叔离开到少林修炼三年,我给你找了个伴读叫肖裔,他刚满七岁,是五叔的孩子,来,裔儿,见过风少爷!”

肖风这才发现爷爷身后的阴影里还猫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他听话的走出来跪下轻声道:“裔儿见过风少爷。”肖风连忙扶起,发现那孩子刚刚齐他胸口高,身材单薄但惊人的漂亮,他一时间觉得这种美动人心魄,猛然间有些迷惑抓着他的手迟疑片晌,心念恍惚间看那孩子红润的脸上一对杏眼如两汪湖水,清澈明亮,或许对他陌生似有些局促不安,肖风松手喜爱地补上一句:“以后经常在一起不用行此大礼,也不用敬语,我们会亲切得多。”

肖玉轩见状宽心地吁了口气又接着说:“希望你像哥哥般地疼爱他、保护他。这孩子很聪明又机灵,说不定哪一天你会非常喜欢他的。”说完又交给他梅花令、鱼肠剑和一张有字的纸。

肖风接过纸一看,纸上写了六处地址和七个人名,他看清之后两手一合纸张消失了只余淡淡的一缕轻烟飘起。他这才明白原来东海小渔村的房屋是自己家的,肖四在外面还有个正名叫王肖四。难怪他知道自己却不知秦伯一家。想到这里不由问道:“爷爷,依云庄的秦伯为何知道渔村的房子?”

肖玉轩原本就憎厌朱擎天,后来又探查出当年偷袭他父子的人的确是他,更是对他恨之入骨。他不想认这门亲也不想让肖风及龙三知道,只是含糊地咬牙道:“这个畜生我会灭了他。”那依云姑姑和孩子怎么办?肖风几次话到口边又咽回去。

不一会门外传来声音:“少主,我是风五方正,三爷请您过去我们马上就要行动了。”肖风搂着爷爷亲了亲带着裔儿离开。

人都散尽了,左耳房的门外又出现个蒙面人,他轻轻敲了敲门:“肖爷,我是李?。”

“进来吧。”那叫李?的走进来见礼跪下。

“?儿,你知道我最心疼的是龙三、飞云和你。你的心思比他俩更细密,待人接物又没他俩那份傲气,最善于和人打交道。所以我才放心派你驻守一号点,你还记得我交待一号点重要的守则是什么?”

“一,除了少主和正常的商业往来之外,不许和任何人接触,尤其是我们组织的人。

二,奉公守法,多行善举,与周边地方官府保持密切友好的关系。”李?庄重的说。

“好,你记得我就放心了。这里情况有变,你马上离开。”

李?行过礼,取了桌上的宝石和交子,如飞鸟一般越过后山,消失在晓色中。

夜风阵阵似乎带来一股阴冷的寒意,是风还是心?让人觉得如此之凉?屋里的人都按肖玉轩的指令离开了,一灯如豆他面向东北跪伏于地。四周寂静无声伴随他的只有屋后的竹叶在风中簌簌轻响。

他的额头在地上磕出了血,泪夹着血布满了整张面庞。面对死亡他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胆怯,只有仇恨和愤怒堵塞于胸堂仿佛就要爆裂一般:“皇上啊,我不怕死,我辜负了您,原以为能辅佐小风光复故国,能手刃那毒毙君王的畜牲!可天不从人愿、、、、、、”他伏地大恸又咚咚的磕了几个头,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一幕幕的往事在他脑中浮现:

四十四年前,十八岁的他入选亲卫,随侍九岁的李煜,君臣二人淡泊的个性相同,志趣也相同,且都是爱玩的年龄。御花园里斗草,石头城上放歌,一门心思沉浸在游山玩水、琴棋书画中,年幼的皇上没登基前是多么地快活啊!

最难忘的是秦淮河画舫上那一幕,皇上奏了一曲后问他:“这曲好听吗?我特意为你谱的曲,你是普天之下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人!”他为之感动得几乎落泪。“别这么激动,等你当上将军的时候我会为你举行宴会,会上再给你填词一首以示祝贺。”

“谢王爷!”他的声音都哽咽了。那时的王爷没想到后来成了皇上,至今每想到那首子夜歌就爱煞了皇上的才华,赋诗倚马可待呀!

子夜歌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

何妨频笑粲,禁菀春归晚。同醉与闲平,诗随羯鼓成。

唉,多才多艺的皇上啊,老天太不公平了,这之后,李煜被毒杀,?娘殉情自尽。他一时恨不能相从于地下。

肖玉轩武功高强谋略胆识过人,实有经天纬地之才,且对李煜赤胆忠心,却未能当权一挽狂澜,实在叫人扼腕痛惜。十年来他呕心沥血,基地又增建了两处,并游说后周、北汉、后梁、吴越等原被赵家灭国的遗族,终得三人,大郎郭才、二郎刘志皋、四郎钱赋,在他的策划支持下三人各踞原属地以行商为幌子暗中蓄集势力,加上三郎龙三、五郎肖飞云这五员虎将和原有的护卫队员,虽还不能抵御宋朝大军,但搅乱天下足足有余。他处心积虑谋划的大事眼看初露头角,他却要撒手西归。时也,运也,命也!

肖玉轩长叹一声,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嘴唇咬出了血,看看天色知道是那妖女动身前发动蛊虫打探方位,不一会肖六没命地奔进屋,跪在他身前放声大哭:“老爷啊,老爷!您怎么了?呜――呜――三爷――说的――是真的吗?老天,我,我好心痛啊?呜――呜――”

随着疼痛过去,肖玉轩平缓地舒了口气,皱皱眉说:“哭什么?你多大了?大丈夫生死平常事耳。你仔细听着,我画了草葬肖三的地形方位在此,将他移葬到他老家父母坟旁。我死之后须火化,将骨灰葬于皇上碑前地下,不修坟不立碑,让我永伏于此以求皇上谅解。我之死,除三爷外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你到屋外去吧,我叫你时再进来。”肖六哽咽着退出去跪伏在外。

谷口最窄处两旁的山峰相踞不到三丈,龙三与肖风各领两个侍卫分守两旁山顶,人隐蔽在草从里,每人身旁放了两个油篓。裔儿像个尾巴默无声息地趴在肖风身后。这条山谷小道只通谷底茅屋,所以除了自己人外少有行人经过。

看看已过辰时,大家等得都有些心焦,突然肖风传音入密道:“当心,人来了,共有五个。”龙三庄重地点点头,大家又等了一会儿,小路转弯处冒出一行五人,那妖女约莫三十多岁,浓妆丽抹还戴了一头银饰,坐了一乘滑竿,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门徒,进谷刚走到狭窄处龙三手一挥,大家将油一股脑儿倾下,又扔下几包点燃的火yao,火腾地升起。那妖女反应极快,尽管全身沾满了油瞬间还是跃起三丈,肖风眼疾手快一把铜钱满天花雨撒过去,将她打入火海,她刚刚来得及拔开竹筒塞子,那些出筒的蛊虫在烟火之中也要求生,哪里还分得清敌我,反而往她身上乱钻,害人终害己,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尝到蛊虫嚼心的滋味。大火熊熊五人挣扎惨叫声不绝,肖风似有不忍不由一声轻叹,见裔儿战战兢兢的以手掩耳忙将他搂在腋下,龙三呼啸一声,大家展开轻功向谷外飞掠而去。尽管带着裔儿肖风仍如行云流水般潇洒飘逸的遥遥领先。

渡过汉水,龙三一言不发望着襄阳伏身三拜,乘低头时抹去眼中的泪。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去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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