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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青春》062可惜明年花更好 知与谁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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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众人在小厅围着火盆闲聊,耶律凤捧着茶坐在肖风身边,肖风的气息伴着茶香飘入她的鼻端,他那修长、挺拔的身躯;俊俏的脸庞上紧锁的眉头和轮毂分明的嘴唇,没一样不叫她陶醉,她痴痴地望着,眼光一直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尽管他脸上流露的劳累、悲伤让她心痛不已,但还是觉得伴随在他身边的这一刻是如此的美好,满心希望二人无论快乐还是悲伤永远相守在一起。肖风说的什么她一句都没听清,也不知他为何如此忧伤。

一会,肖风离开小厅往卧室走去,她紧跟进房对他说:“肖兄,我已离家出走。什么都没有了,今后我得跟着你过日子。”

“什么?”肖风吃惊的望向她,琢磨她的话有几分真实,问道:“奇怪,贵为公主为啥要离家出走?”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我不说原因行不行?反正我不打算回大辽了,只能跟着你。”

“怎么只能跟着我?你又不是没钱,住在这儿不行吗?”

“肖兄,哪怕再有钱,你见谁是终身住客栈的?何况我也没钱了。”

“青儿刚刚还说从今后免费给我供餐,钱这么快就不见了?”肖风皱眉不信地说。

“我从不说假话,我真的钱不多。我在这里是白吃白住、招待朋友也不用花我的钱,马文佐自会申报销账。我既然和家人分手,不想再用他们的钱,除了跟你,我还有什么办法??”耶律凤说的也不全是假话,她长这么大从没亲手花过一文钱,心中毫无金钱概念,性格又是个只要头脑发热就不管不顾去做的主儿,哪里会像别人瞻前顾后计算周详?青儿也未想到她会立意追随肖风再不回宫,临走只是随便拿了点钱,最多能用上半年。

肖风凝神注视她的眼睛好一会,她双目明亮清澈,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他勉强地说:“公主,作为朋友我欢迎你来,可是,我是个行踪不定的人,你怎么跟?”

“不明白吗?兄弟,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就这么跟!”耶律凤得意的一笑迈步出门。

“公主,快下去吧,肖少爷回来了!”青儿兴冲冲地跑进房,打断了她的沉思。看见公主服药后神清气爽,食量猛增,青儿不知多感谢肖风,见到他就眉开眼笑如获至宝,直把他当作救星。

肖风包住的小院还有两间空房,勃古奴趁众人开门之机毫不客气地搬来了他们三人的行李,声明负责伙食的青儿正忙着招呼伙计在小厅里摆上一应餐具。马文佐因有耶律凤的入住,这次有幸带着伙计进了他们住的小院。他问候耶律凤之后照例亲自上菜,然后带着伙计离开。

肖风坐在上首,用过丰盛的中餐后,他说:“大家下午好好睡一觉,从今晚起,一连三晚,我们的人要分别守候在东京最热闹、最好看的灯饰处,仔细观察找寻裔儿。阿正,你去通知随我们来的二哥一伙,叫他们负责几处城门。”于是分派了人马。

“裔儿不见了么?这么大的人怎会不见?”耶律凤问道。

“过年了,进城采办年货的人很多,或许有人知道底细悄悄劫走了他也不一定。我现在也说不准。”因涉及的东西太多,肖风不想将实情告诉她。耶律凤连想到上次大辽的劫持,她歉疚地打住话头。

“你们也不想想,真有人劫持还会让她看灯吗?”青儿插嘴道。

“是啊,我们也是尽人事听天命。”方正看了肖风一眼漫应道。

众人离开后,耶律凤来到主栋二楼马文佐居处。马文佐慌忙见礼,搬过座椅又亲手上茶,并不开声,只小心奕奕地偷瞄她的脸色。她开口道:“肖风的弟弟不见了,不会又是你们干的好事吧?”

“决不是我们,您放心!谁胆上生毛敢动公主的朋友?”

“那肖风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肖少爷是哪儿人为臣都搞不清,怎会知道他家的事呀?”马文佐装作毫不知情的说。其实几个月来东京发生的事儿他知道的太多了,不过他不想说,也不敢说。祸从口出,他无凭无据地议论一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他活腻了吗?

耶律凤回想去年见到裔儿时的情景,说:“肖风家在哪我也不知,但他弟弟肯定住在东京,而且离这不会太远。不然十来岁的孩子怎会很快跑到这来呢?”说完又皱着眉横了马文佐一眼道:“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清,真不知派你们到大宋来是干什么的?”

马文佐垂下头连连说:“是臣无能,是臣无能。”心里却为自己分辩:那孩子现身两次,第一次和人离开时恰逢城里准备戒严,满街禁军不敢跟;第二次裔儿睡了是肖风亲送,当时天已黑,他出门就不见影了,怎么跟?

从街坊传言天下镖局出事,到去冬肖风入住后城内发生的突变,他才猜到裔儿可能住那儿。为怕耶律凤刨根问底,话多有失,他自然闭口不言。耶律凤见问不出什么,略有不快地回到住处。

元宵节的东京热闹非凡,官宦富豪人家都挂出五颜六色造型各异的灯笼,互相攀比、争艳斗奇。什么鸳鸯灯、蜈蚣灯、、虾灯、荷花灯、凤尾灯、、、、、、应有尽有;街上盘龙的、舞狮的、划彩船的、、、、、、随处可见。皇城门口、御街和大相国寺等几处地方观灯的人群更是水泄不通。

睡了一晚耶律凤身体已大好,她和青儿满脸喜色,随着肖风在皇城逛了一圈后在御街找了个茶馆坐下来。肖风无心看灯,目光在人群中不住梭巡,耶律凤也帮着?望。青儿喜悦地在各扇窗前跑动观灯,时不时抓些糕点塞进嘴里。时间慢慢过去,看看已近午夜,游人大减。肖风道:“看,勃古奴已来接你们了,回去吧,我包下这间茶馆,今晚会留在这里。”

一股寒风吹来,耶律凤不觉畏缩地抱了抱双臂,见肖风头探出窗外观望,任风拂动发丝毫无所觉,以往看惯了他的装束,不分冷暖以一袭白衫为主,此时方觉有些奇怪,脱下狐皮背心递给他说:“下半夜很冷,你身上只穿两件衣服怎行?留着挡挡寒。”

“不用,你别冻着了。我从小到大都这样,寒暑不浸。”肖风回头为她重新披上狐皮背心。茶馆老板娘给他们续上热茶笑着说:“看看,小俩口多恩爱。”

旁边的青儿“格格”地笑起来。耶律凤的脸腾地红了,忙低头向门外走去。

大相国寺附近,郭秉一气恼地在临街一座赌坊的楼台上来回踱步已有一个多时辰了,刘欢喜戌时初从楼上一跃而下眨眼间溜走,连句话都没留下,这条飞天蜈蚣又去了哪儿?什么事比少主的任务重要啊?看来今晚他得独自守候了。

楼门的布帘掀开,露出一张谄媚的笑脸:“大爷,半夜过了,天太冷,手脚会冻坏的,您进来吃碗元宵暖暖身子吧。大哥肯定遇上了急事,要不早来啦!”

秉一回头望了一眼说话的壮汉,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绿豆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欢喜说他是他哥们手下的兄弟,叫什么嘘嘘还是蛐蛐的,是这间赌坊的老板。

“好,谢谢。你去盛一碗来,我就在外面吃吧。”他微微一笑客气地说。那汉子乐颠颠地去了,虽然他不知郭秉一是谁,但听刘欢喜叫他老大,在他心目中已是顶齐天的人物了,这么个大人物对自己客气、温和地说话能不高兴么?不一会儿他叫人搬来桌椅,又亲手端来一碗元宵和几碟糕点,还叫人在桌下放了个火炉,临走打着哈哈说:“大爷,门后有人守着呢,您有事只管吩咐。”

郭秉一坐下,左手靠着栏杆,一面四处张望,一面慢慢吃着元宵。子时已过,街上游人散了,只剩下些半大的少年在叫嚣嬉戏。突然,他扔下筷子,隐到柱后偷瞄,远处的屋脊上有条黑影飞速掠来,看看近了,秉一嘘口气坐到桌前继续吃他的元宵,顷刻,刘欢喜飘落在他身前小声道:“老大,对不起,耽误好大一会,你包涵点。”

“我还以为你见到二少爷(裔儿)了,真是懒得理你,又是哪里不对头?话都不留一句就开溜。”

“好好,全是我的错,我在这里赔礼了。”欢喜说完打个千,又涎着脸道:“我礼也赔了,擅离职守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了,好啵?”

“你这人作不得半点倚靠,幸好只是出眼睛找人的事,若有争斗,你临阵脱逃想害死别人?”秉一白了他一眼。

“老大,我兄弟司徒鹤他们一伙想给你来个团拜,大家见个面,在春幽居酒楼定了几桌,今天中午去赏光怎么样?”欢喜见他生气赶快岔开话头。

“我疯了么?见他们?别说是头鹤(司徒鹤),是条龙都不行!我当你一个人的老大已经够窝火的了,还要惹多少麻烦上身?”秉一又好笑又好气地说。

“老大,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不去我怎么办?去吧,铁定就这回了。”

“听听,又来了!你的狐朋狗友多的是,开了先例见得完么?况且个个都是惹祸精,认识了他们,我一天安静日子都别想过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不见,不见!”秉一佯装着老气横秋的模样一口回绝。欢喜摸摸头,没撤了,他靠在栏杆上裂开嘴嘻嘻地笑着想开了心事。赌坊老板忙殷勤的给他也端上一碗元宵。

十四、十五、十六,连着三天过去,各处都未见裔儿踪影,原抱有一线希望的肖风,心情坏到极点,遣散众人,一句话也不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住的自责,去年开春她说要跟着自己去上京,为什么没将她带在身边?若跟着自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的心在滴血,他不能没有裔儿!

失去后才领悟裔儿对他是多么的重要,少林三载相依为命的日子早已把他俩融为一体,记得他被打入地穴,二人隔着铁板执手相泣;记得山坡上她满脸果汁大口吞食野果的馋像;记得拥着脆笑的她飞越少林七十二峰时的快意;记得中毒后自己抱着她通宵达旦的焦急;记得她像小猫一样偎在自己身边睡觉的憨态、、、、、、。太多、太多的回忆充塞脑海,她那漂亮的脸庞、机灵、狡黠的模样在他眼前不住的浮现,思念撕裂着他的心,“哥,哥!”耳旁仿佛响起裔儿清脆的呼声,他心底里大声疾呼:“裔儿!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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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读者的厚爱,为了写得更好,每逢?末决定休息两天仔细推敲一下准备上传的作品,保证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文章都经过精雕细刻。围鹭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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