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伤的不算太严重。医生嘱咐回去后要按时换药。”
医院回来的路上,蓬睿芊拖着伤腿麻木地坐在凌白辰的白色跑车里,听着他一边开车一边说话,感到非常别扭。
她从来没坐过这么平稳的车,明显是舒适过头了,以至于身体的各部分感官都起了偏差,压根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靠在椅垫上看两旁飞驰而过的风景,而身旁的人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正在一本正经地开车,可也像是根本没动过的样子。有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时间仿佛静止在这部车里,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的吵杂喧嚣,一切的一切,都是安静的过往。
“这是什么车?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四下里打量着车里新潮的设备,问道,甚至还疑惑地敲了敲车窗――那是一种很冷的触感,有点像玻璃钢的玻璃。
“应该算是概念车吧,电视广告里常见的那种。”他有些含糊地回答。
“那些未来题材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概念车型?好像非常稀少呢,听说只有顶级公司在制造,你是怎么开出来的?”她微微一怔。
“怎么说呢”他顿了顿,双眼一直目视前方,微微地笑了,“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设计的,还没有开始正式推广,算是初期试行的限量版吧。”
“什么朋友,这么厉害?”她不禁好奇。
“嗯,老朋友。很久没见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发现,你很与众不同。连交的朋友都是。”蓬睿芊想了想,认真地说。
“咦,才发现吗?”他抬了抬眉毛,笑意更浓。从她的角度看去,那张侧脸的轮廓显得格外完美,每个微小的弧度都细腻且柔和,同女生漫画里那些英俊的男主人公如出一辙。
良久的沉默。
“谢谢你今天送我去医院。”她忽然说。
“嗯,小事一桩。不过不能就这样草率地了结,你的腿需要每天换药才行,医生说了”他侃侃而谈,似乎没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
“其实你不需要对我那么好。”她打断他,静静地转过头来,眼睛里似乎蓄着清澈的湖泊,“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思,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能长久下去。所以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诧异回过头来。
“我不知道。但通常我的感觉都很准确。我们在一起并不合适。”蓬睿芊犹豫了一下,继续说。
“如果我说不呢?”他竟然回答。继而神秘一笑。
“你知道飞蛾扑火的下场吗?那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游戏。”她冷冷看他一眼。
“所以,你认为你是火?”他倒毫不介意,反而开起她的玩笑。
“我只是希望你做正确的选择,盲目的付出只会伤害到你自己。”她的声音放轻了。
“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而且并非盲目。”他扭过头来,嘴角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我喜欢你,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是火,我愿意变成飞蛾。”
他的眼睛明亮而且安静,蕴含了某种坚不可摧的东西。
蓬睿芊定定与他对视了很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她终于发现,自己对于再跟他继续辩论下去这件事,已经完全厌倦了。
――如果他执意要当飞蛾,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个送你。”正想着,白手套忽然伸到面前,手心里躺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椭圆镜片,有金色的镶边,被连在一根纯银的吊链上做成了坠饰。
“这是什么?”她接过来,细细地打量着。
“幸运符。”他笑眯眯地丢出三个字。
“为什么突然要送我这个?如果我不要呢?”她微微皱起眉头。
“你有必须收下的理由。”他的笑容浮上一丝狡黠。看到她脸上复杂的神情,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把它戴在身上,可以让你下周的考试全部过关。”
“真的假的?你不会在开玩笑吧。”蓬睿芊将信将疑。
“真的,我保证。”他信誓旦旦地笑着,点了点头。
通常情况下,蓬睿芊对于幸运符这种东西是绝对不会感兴趣的,但是,由于凌白辰之前种种不可思议的事迹,她开始有点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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