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500|H:500|A:L|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011/6/1595708634246218603507300251800.jpg]]]
陆永龙的后面,陆森林挨着陆山雄也跟着跑起来。
陆森林的脊背凉丝丝的,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追来了似的。
嗡--嗡--嗡―
一架“士”字形飞机从马坪山顶飞出来,象一只高空翱翔的老鹰,擦着王家寨尖峰向远远的南方飞去。
他们三人一口气跑上了白鸽垭,眼前一亮,四面开阔起来。
“粑脑壳”好象不在家吧?陆山雄喘着粗气问陆森林。
“不在家吧?我没注意,也没看见陆集山!”,陆森林回想了一下那会儿在陆集山家街阳上的情景说。
“粑脑壳”就是王仕芳的男人,陆集山的爹陆万宝。
陆山雄说到‘粑"字时明显变了语调,特意加点抑扬顿挫的味道。
陆山雄在我们这一辈中,读书不算少的,对我们这儿的方言,突然好奇起来,于是自圆其说地说,粑就是糍粑的粑,糍粑软软的,糯糯的,想怎么揉就怎么揉,想整个什么型就能整个什么型,所以说一个“粑脑壳”,一个“粑耳朵”,说的都是怕婆娘的人。
他说完,自已先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糍粑,是这儿传统的,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只有每年的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时节,打了谷子,有了糯米,才得一见。
这儿人多田地少,每年正二三月青黄不接,等的是救命的小麦。而到七八月,对于大半年没吃过米饭的人来说,等的就是大米了。这儿每一家人在春来,栽秧时节,都会留出席子大的一小块田出来,栽上糯谷秧,等到秋来,打了谷子。家家户户在中秋节这一天,把糯米蒸了,放在兑窝里,用兑窝棒盅上几下,就连成一块儿了。
一兑窝糍粑,把它捧在手里,摊在桌子上,分着切着,有油的煎着,炒着,炸着,吃着,自然是难得的美味,一番难得的,惬意的享受。所以这儿人用这个粑字来比喻怕老婆的男人,也自然是恰切不过了。
鞭炮声已经越来越稀疏,噼叭两声后,已经好长时间没听见声音了,飞机早已象一颗豌豆绿豆般大小,逐渐象一个黑点,它的嗡嗡声,也越来越微弱,消失得无影无踪。
“盯清楚的看清楚!”
“眼睛尖,吃塔山!眼睛瞎,吃鸡X”
前面黄桷树下围着一圈人,他们在玩,猜红绿铅笔,骗钱的把戏。
这根黄桷树,就象一把巨伞。遮天弊日,悬根露爪,蜿蜒交错,
陆永龙一听见吆喝就往人堆里冲,陆山雄一把没拉住,他已经钻进去了。
陆山雄大声叫喊起来。
“干嘴子,别上当了,只能观看,不能参加啊!”
我抿嘴一笑。
听我父亲讲,昨天三月十二,他亲眼看见陆山雄的父亲陆万能从降龙镇赶场回来,把卖一窝小鸡的钱,十五块,全部被他们骗走了。这时我也不点破,和他叉腰站在白鸽垭上,面朝东方,看风景
呼呼的山风吹起我们的头发,神清气爽。
王家寨,神仙峰,马坪山顶,三座高峰静静地立着。就在我眼前。
我们前面就是三村,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省道公路,向北通过降龙镇,直达省城。
降龙镇一共有十五个自然村,从我们脚下的白鸽垭上去,(白鸽垭就象马坪山,一匹马低下去的头部。)是住着阿弥陀佛的山洞,从山洞旁边再往上走,就是从降龙镇过来,形成神仙峰与方圆几百里的最高峰―王家寨的那根龙了。
神仙峰下,这根龙的另一爪--北翼的打虎山下是二村,再前面,穿过打虎山的“一线天”,就是一村,即降龙镇了。
打虎山下是二村,龙的这一爪---南翼的马坪山的屁股下,与绿红山相连的地方,就是四村,从四村向西转过来,就是我们葫芦湾,第五村了。
站在我们脚下,能清楚地看到,我们五村,四村,三村,正好围着这匹马
王家寨的山峰是尖尖的,直冲云霄。神仙峰的山峰就象龟背,隐在雾中,马坪山顶就是一不平台。
这里流传着一个这样的故事。
曾经是山林丛立的蛮荒之地。
在劈山开田的活动之后,沙坪坝中央原本有一座孤岛。经过几代人的开垦,越来越小。只剩下一块大石头。这是压在黄国喜心上的病。
黄元好带着工人伙计,几攒子下去,刚才还是红光子大太阳,转眼间就乌云滚滚,黑风黑雨就来了。
大伙赶紧上来躲雨,说来也怪,一下子又云开日出。
大伙在黄元好的指挥下,重新开工,依然如故。
“这才怪了!”
黄元好叫了一嗓子。
“伙计们,跟我来!”
他们搭起了雨蓬,任凭大雨瓢泼。
发现一块光洁的石板,打开又一块光洁的石板,这块石板上有两根羽毛。
打开,露出一个黑洞。
“卜,卜,卜--”
从黑洞里面飞出来了两只洁白的大白鸽,在他们头顶上盘旋起来。
大伙抬头望着,这两只大白鸽飞到王家寨山峰顶上绕了三圈后,飞到白鸽垭去了。
一伙人去找---
从---飞起来,
在贾家垭上停了一下,在王家垭停了一下,然后向南飞去了---
后来,在白鸽又停了一下的地方--王家垭山下,出了一个县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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