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期待已久的大赛终于拉开帷幕,原本空旷的洛非楼此刻已经是宾客满座。座位的安排十分人性化,有一部分的位子是给平民百姓坐的,他们代表广大的洛城百姓投出神圣的一票,当然绝大部分还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富家子弟,毕竟要举办这么一场盛大的比赛没有赞助商是不太可能的。
二楼布置着小包厢供客人观看比赛,小包厢要800两银子(这里一两相当于10块钱)才能入座,不是家底殷实的绝对没那个气魄来消费。
前面几位姑娘皆是多才多艺,出众非凡,难怪连絮要找人帮忙,毕竟以一己之力胜算不大。
在座的大多数宾客都沉醉于她们的容颜,歌声,舞姿,空气中弥漫着蠢蠢欲动的硝烟,奢侈迷情的气息笼罩着各位。有些定力稍差的早已把持不住,脸色潮红,呼吸沉重。迷幻的灯光闪闪烁烁,变幻莫测,映着不同的情绪。
花香混着汗水。
酒水混着菜色。
现在正在表演的是沐春楼的白秋丹姑娘,一把琵琶端坐在椅上,一身白绸裳,衣袂轻摆,眉眼间是淡淡的漠然,与发间的羊脂白玉钗相得益彰。指间流淌出的是清冽如泉,悠扬如云的曲调,划过浮躁的心,淡去浑浊的气息。原本波涛暗涌的大海驶进一叶扁舟,淡泊宁静,自在自我。
一曲完毕,赢得掌声阵阵,大家都忍不住惊叹她的心境。
叶尘冰还愣愣地看着下场的白秋丹,忘记接下来就是他们出场了,直到连絮出声提醒,她才反应过来。
“公子,轮到我们了。”
“啊,哦,含大叔,你准备好了没?”
“嗯。”含拦腰抱起连絮,单手抓住早已绑在梁上的绸带,叶尘冰站在二楼无人的地方吹响口琴,大家都奇怪这从未耳闻的乐器声,抬头寻找声源,就在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的时候,含抱着连絮从二楼顺着绸带滑翔而下,叶尘冰接着出手,四枚银针飞射而出钉在舞台顶上,漫天飞舞的花瓣洋洋洒洒落下,犹似花瓣雨。
此刻的舞台已经弥漫了一层淡淡的烟雾,含带着连絮滑到舞台中央,连絮一个优雅的转身,已站稳在舞台上。至于含大叔很帅气的一个闪身已经下舞台了,轻功着实不错。
朱唇轻启,跟着叶尘冰的伴奏,低柔缠绵的声音缓缓而出。
檀色点唇,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铜镜里岁月的轮廓
光线微弱,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剪裁成贴花的金箔,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
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也无需去捅破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那姗姗来迟的我
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
飘扬的彩绘披帛,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获
全部都迷惑
檀色点唇,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铜镜里岁月的轮廓
光线微弱,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剪裁成贴花的金箔,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
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也无需去捅破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毛笔已蘸上了墨,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
含苞欲放的花朵,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谁能读懂的落寞
烛光也微弱,映红了夜色
青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那姗姗来迟的我
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飘扬的彩绘披帛,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获
全部都迷惑
含水的眼里透澈秋水的悲伤,哽在喉头里的呜咽隐匿气管深处。陪着她一身水蓝色轻纱
长裙,几片花瓣掉落在她衣领肩处,高绾的发髻配上闪亮的珠钗,带着绝处逢生的希望,似那破茧而出的美丽的蝴蝶。
媚眼流转,广袖轻甩,甩尽不安,甩尽难堪,甩尽惆怅。
低鸣的悲哀,踌躇的坚定,她慢慢往胜利的彼岸靠近,靠近。
歌声终了,琴声消散,连絮微微躬身,转身离开,挺直的脊背诏告了她的不屈和坚强,她一直记着公子说过的,要靠自己的力量强大。
马革裹尸,硝烟战火,都只是一种手段,一种站在尸体上的权利。
台下的刚经历了白秋丹的冲击,现在又受了连絮的震撼,一时半会恍不过来,有的看着连絮下场,有的抬头看着叶尘冰,主要还是看向她手里的口琴,说实话,这首歌由口琴演奏出来,有着不一样的意境。
看到连絮下台,叶尘冰也赶紧撤了,她可不想成为关注对象,自己还身有重任。
可是有双眼睛还是注意到了他,探究的,迷惑的,直到叶尘冰消失,那双沉静的眼睛才收回视线,茶杯里腾升起的白雾轻缀他俊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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