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风,他在深圳呆了几天,不仅找到了失散的姐姐,关于收购资源类项目的工作,也有进展,心情很好。他想起高静还在北京等他见面,就决定提前离开深圳,返回北京。
他预定好机票,就打电话给张佳,告诉她自己要提前回去。
张佳听说杨风要走,就请假去送他。
就在去机场的路上,杨风接到了刘芳的电话,她告诉杨风,张建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只是希望尽快派人去实地考察调研。杨风在心里很佩服这个女人,她真是个中国通,对这里的人和事,都了如指掌。
杨风很谦虚地征求她的意见:
“那刘总您打算怎么办?”
“这样,你我各派两人,组成一个调研组,先到那里实地调研,只是派出去的人一定要精干!”,刘芳做事很果断,马上说了她的意见。
“行,就按刘总的意思,我回去就安排!”
在机场检票口,张佳依依不舍和杨风拥抱告别,目送杨风进去才和他挥手告别。
过去她从没有过对亲人牵挂的感觉,就是那么宠她的爸妈,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今天她不知何故,对这个见面才几天的弟弟,便有牵肠挂肚的感觉,也许是他过去流浪的辛酸经历刺痛了她,也许是骨肉亲情在作怪,她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
当杨风到北京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因为和高静有约,他就直奔高家去。
老朋友相见,格外亲切。他们互相问长问短,当然也包括菲儿和兰兰的情况。
当高静突然问及那块石头雕刻的时候,杨风含糊其辞,只说是母亲的遗物,所以想带来放在身边做个念想。
这时,高静指着“杨文娟”这个名字问他:
“这是你母亲的名字?”
杨风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你父亲呢?”,高静追问。
他又摇摇头,还是没说话。
高静急了,有点生气似地:
“老哥,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你就不能和我说说你的身世吗?”
高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独自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突然走到杨风身边,指着林尚文三个字问:
“这个是你父亲吗?”
杨风为之一惊,表情木然,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高静已经明白了,他应该就是林叔叔的儿子。他本想马上和他说清楚这个事实,但又不知道林尚文的想法,就暂且转移了话题:
“你不想说就算啦,我不勉为其难,我们出去喝酒”。
高静把他带到一条小吃街,那里房子比较乱,但灯火通明,各种各样的北京小吃应有尽有,他们找到一个位置坐下,点了酒菜,便开始无拘无束地吃喝起来。
“这里是我过去经常和同学聚会的地方,这几年不在,还以为不存在了,呵呵,看来北京的变化没我想象的那么大”,高静边喝便说。
“可能是这个地方拆迁难度大吧,其实听“老北京们”讲,这些年这里的变化蛮大的”
“我也是这样的感觉,但这个地方还是没怎么变,可能是被官方遗忘的角落吧,别管他,我们喝酒”,高静要和杨风碰杯。
这时店老板说话了:
“可能两位才回北京吧,其实这里已经成为下岗工人自谋生路的地方,政府几次要拆迁改造,都被下岗工人给拦住了,不然,大伙怎么生存?”
高静这才打量周围,一看才发现,这里确实比原来的摊点多多了,他们不知道是该为这样的繁荣高兴还是悲伤。
那个店家接着说:
“现在当官的都在用权捞钱,什么都不用做,自有人把钱送上门,还有好车好房公家配;有钱的都在用钱买权或买企业,我原来工作的那个厂,就被厂长个人给低价买下了,听说有个浙江商人也想高价买,可他就是靠着自己花钱买通的关系,政府按着他的条件画出许多的条条框框,硬是将那个浙商挡在了框外,时下还有个时髦词叫“运作”,他们就是这样把国家资产给廉价“运作”到手的;有姿色的都在靠姿色赚钱,象我们这些一无是处的人就只有靠劳力混饭吃了,在街上还被城管追着赶,只有逼政府给个地方混混饭吃了”
听到这些话,他们两个真是啼笑皆非,高静于是开了个玩笑:
“看样子我们的朱总理真还睡不上好觉,多年留下的这个乱摊子还真难为他了”
“真有这么难吗?”,杨风好奇的问
“呵呵,当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想把这冰化开,那那么容易?再说现在的官员,也确有一些败家子,你想理清,可他想趁乱打劫,让当家的防不慎防啊!”
他们天南海北的边聊边喝,不觉喝了快一箱子啤酒,回去的时候都走着曲线舞步上了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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