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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灵之除魔师》第八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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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三千年前的乱世已经四天了,这四天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许哲认识了莫小小,老大,耗子,铁锤的前世,又是那么自然的成为了同伴。

自己也成为了五十多位小孩的新哥哥,知道了孩子中最大的不过十二岁,最小的不过还是哇哇哭泣的婴儿。

对身边一群朋友深入的了解,许哲还是发现了他们和自己原本认识的不同。例如铁锤的前世大熊,原来竟是山中的猎户,天生神力,靠打猎出卖兽皮为生。可自从西周与大商开战之后,朝歌税收越加沉重,一张兽皮九分税,一分利,已连粮食都购买不起。

而开战不久后,大商更是全国开始抓捕壮丁打仗,大熊一气之下离开了山中的居所,机缘巧合下来到了这孤儿村庄,和轩然可谓一见如故,便从此定居了下来。

至于小杰,原竟是大商的一名侦察士兵,从5岁起便接收起严格的精英式训练,一直到现在16岁的年华走上了战场,可却在第一场大战中了解到了战争的残酷。

小杰所在的部队全军覆没,尸横遍野的战争上只存活下了他独自一人,不过他自身也受伤极重。正以为将不久于人世的时候,前去打扫战场装备的霄发现了他,带回了村庄,这便是小杰加入的经过……

而关于霄,这是她自己也不愿意被提起的事情……

一天,当轩然在朝歌认领了几个孤儿,正准备将他们带回村庄的时候,在路上轩然遇见了乞丐般的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朝歌城内乞丐随处可见,却只有霄让轩然不由的心头一颤。本只打算抚养无生存能力孤儿的轩然,破例的将霄带回了村庄,成为了这孤儿村庄里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个大人……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机缘巧合,可在许哲看来,这便是混蛋天早就安排好的剧本,只等着自己的出现而已。

在许哲来到乱世的四天中,并不光只有他的身边在发展,大商与西周都是动作不断。

例如西周在四天里对朝歌周边共发起了十几起试探性的攻击,寻找着大商的防御漏洞,顺便了解周边即时地形与气候状况。

当然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虽都认为已如同困兽之斗的大商气数将尽,但由全国各地结集于朝歌一点的人马却不容小视。

西周这十几起的试探性攻击几乎全为伤亡过半的草草撤退,有时姜子涯军师都是从能够回来的人数却判定该地区的防御能力……

大量的战斗残骸吸引了众多的战场小偷,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此时的战场已如同吸引着飞蛾的火焰,而小偷们便是可怜的飞蛾。

在秦淮的命令之下,妖兽铁骑一至三队全体出动,整整三百名士兵分配游荡于各个战场废墟之间,抓获了数十名战场盗贼,处以极刑……

不过让秦淮遗憾的是,其中就是没有那个能屠杀妖怪的人存在。

终于在第四天的夕阳,坐立于木屋门槛之上的许哲自然的系起了草鞋的鞋带。一身粗布麻衣,脸上还刻意的图上了点污迹,身后腰带上别着一把老久却磨着光亮的短小柴刀。此时的许哲和普通的柴夫已没有什么区别……

“你真的要去吗?”站立于一旁的霄担忧的轻声问着,那表情如同看着丈夫去送死的妻子。

“不去不行的啊,粮食都快吃完了,再不趁现在去多弄点装备,换多点食物,等到西周的大部队开来了,可是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做不了‘生意’的。”许哲平静解释的站起了身。

不远处大熊已将空荡荡的牛车拉了出来,小杰与轩然全守侯在了车边,“担心”不用说,从他们的脸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可是现在妖兽铁骑的部队正在四处抓捕战场盗贼,如果遇上他们可就糟了啊!”霄继续的劝着,只是不想一个同伴就这样死去,“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没那个必要的,如果运气那么背的真遇上了,多一个,少一个也没有什么区别。”许哲早已做出了决定,“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平淡甚至没有什么波澜的承诺,本一直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诺言这种可笑东西的霄,心头却是因为许哲这简单的话语而颤抖着。

不知道为什么,霄就是愿意去相信许哲的承诺,相信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也许是许哲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的温柔,让霄对乱世的恨也迷失在了这温柔中。

自然的走到大熊的身边抬起了车把,许哲已准备好出发了。

“既然霄也无法阻拦你的意愿,那么我也不说什么了,万事小心。”轩然如父亲般的提醒着,“记得没有什么东西比人命更重要,如果真遇上麻烦,宁可不要东西,也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可不像他们那么悲观。”轻笑的单手搭在了许哲的肩膀之上,小杰乐观的笑着,“记得多弄点大商的装备,西周的部队发展太快,对铠甲和兵器的制作远不如大商来的精细。反正尽量找些完整的,没有伤痕的装备最为优质。”

“那么我也来说两句吧……”清了清嗓子,大熊很是严肃了起来,“记得就是死也要多杀两个够本。”

“那么我走了……”完全没听大熊的“祝福”,拉着牛车的许哲轻松的向着村庄的出口走去。

其实真的并不需要那么担心的,虽失去了轩辕之灵的补充,可许哲的灵感却依旧异常敏锐。对于妖兽铁骑这群灵动异于常人的家伙,在许哲的脑海中就如同浮现出了一张清晰的地理方位图,知道什么地方有这群麻烦家伙的存在。

不过其中更麻烦了是,所有已知战斗遗址全都有这么家伙的身影。虽然并不是害怕,但许哲还是不太愿意和这些家伙打交道。所以便只能去寻找又有装备,又没有这些讨厌家伙存在的位置。

稍微的思考后,许哲的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竟一下甩手丢下了破旧的牛车,向着自己已定的方向奔跑的冲了出去。

夜渐渐的深去,不同于现代的社会,当太阳沉于大地之后,生活中精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绚烂的霓虹灯,绚烂的人,将夜点缀的连天上的繁星都要羡慕不已。

可在三千年前的世界里,灯这种东西还是烧油的,微弱的油灯甚至连一个房间都照不透亮。

所以夜晚的大地是漆黑的……

幸好三千年前的世界里,月远比空气污染严重的人类社会更加的皎洁,大地如同被月铺盖上了一层朦胧的光霞,美丽的让人动容。

就在这漆黑的夜,皎洁的月中,大地上也存在着通明的地方。

例如一片平原上的一所军营所在地,四处木柴燃烧形成的巨大篝火就像大地被点燃了一般。

这里是千名士兵的营寨,名为“猛虎营”。作为一只已成立数十载的军队,他们有着悠久的历史与良好的军纪,骁勇善战的他们是战场上胜利的长客。就拿近段时期来说,西周的两只试探性的军队对他们驻防的地区发动了袭击,结果全是覆没收场。

为此纣王很是高兴,特地加赏了众多美酒美食,犒劳三军。

最近也正是猛虎营春风得意之时,全军士气高昂,颇有点下山猛虎之势头。

不过这种势头却并没有能一直的保持下去……

多亏了这漆黑夜的帮忙,让缓步走来的许哲一直来到了军营前十米之处,守卫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站住!”两名铁甲士兵手持长枪交叉挡住了大门的入口,齐声的喊着,“来者何人,大商猛虎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那整齐的说辞看来也是严格受过训练的……

旁若无人的止步在了那交叉的双枪之前,许哲四处的张望着,千人的营地并不大,由一根根近五米长的粗壮木桩紧密相邻的组建成了四方的坚实外墙。木桩构成的外墙四角搭建着岗哨,每只岗哨中都守卫着数名弓箭射手。

说这里是军营还真有些委屈,怎么看像碉堡都多过像军营的……

“问你呢?你是什么人?!”终于,一名看门的守卫忍不住叫嚷了起来。

“我吗?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现在来的目的是‘打劫’。”许哲的解释是那么的清晰明了,不过却把两位看门的守卫说愣掉了。

因为一切都太过的离谱了,离谱到让人都忘记了去嘲笑。

两名士兵仔细的扫视了遍许哲的身后,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埋伏部队的存在,说白了许哲是确实一人来到了这军营前说着“打劫”。

“你小子疯了吗?这里可是……”另一名守卫刚想规劝面前的疯子离开,可话未说完,意识却已模糊不见。

许哲没心情去听什么善意的规劝,因为没有意义,身体前冲的两击冲拳正中两名守卫腰腹。

只见一身沉重铠甲的二人身体对折的倒飞了出去,如同两颗炮弹一般撞上了紧闭的大门。

内插着的木门长桩都被完全的撞断,大门啪的一声完全的开启,而大门前,只剩下了前来“打劫”的许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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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冲击惊动了本就不大的猛虎军营。从一顶顶白色的营帐中,一下子涌出了众多的人影。

一些慌张的家伙甚至还穿着睡衣的,披头散发的,连鞋都只穿了一只便跑了出来的。不过共通的一点便是他们的手中全是紧握着兵刃,什么长矛,大剑,匕首,就是冲出来的厨子手里都捏着把菜刀。

军营通往唯一大门方向的是片还算宽阔的校场,而此刻的校场之上聚集的人影已是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却无人发言。

突然,人群后方一位身高过两米之人对着人群两侧使了使眼色。那聚集在人群两侧的数人心领神会,缓慢的成包围态势,侧绕的向着开启的大门缓缓移动。

看的出来,刚才使眼色的家伙便是这里的头,不光从他魁梧挺拔的身材可以看出来,那副处变不惊的镇定气度就是旁边的士兵学不来的东西。

“不用担心,我不会跑的。”至于许哲则更加镇定了,话语之间脚尖轻点大地一跃而起,一个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侧踢,正中了一侧开启的沉重大门。

那厚达二十公分,高达两人青铜包边的大门,在许哲的一踢下轻如鸿毛般,啪的一声又关闭的恢复了原位。

落地后侧向走动了几步,又是同样的动作不过方向相反而已,许哲关上了最后一扇大门。整个军营和刚才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唯一不同的便是军营中多出了一个许哲的身影。

压抑的氛围让人透不过气来,颇有一触即发之势头……

终于,那一直立于人后的长官走到了人群前来,一身黄铜战甲紧密的包裹着一具魁梧身躯,隐约从战甲接缝处,还能看见结实的肌肉。虎头战盔做的狰狞异常,如虎嘴之中生出了一颗威严的头颅来,光是站在他的面前都足够让人摄摄发抖的。

两米的个头和大熊差不多,可从战争中锻炼出的体格更为“军事化”,每一块肌肉的强度都是为了更好的去杀人而存在的……

“本将莫严,乃此猛虎营总兵长。壮士,何许人也,可否报上大名来?如果你是来投靠我大商,本将可为你引见。”双手抱拳,莫严做礼貌问候之式。虽然许哲已经二话没说的放倒了自己两名战士,但莫严却依旧很有礼貌,可谓已经给足的面子。

“让我想想……叫我‘姜来’好了。”更为自然的回绝了他人的好意,许哲从身后抽出了那把随身的柴刀。全场都是不由的为之一震。不过许哲并不是用这杀人,而是走到了紧闭的大门之前,平行挥舞的一刀深深斩在了双开大门接口之处,代替着已断的门栓,将大门牢牢的锁死,现在谁也别想从这坚固的军营里逃走了,当然许哲也是一样。

“很是抱歉,我没什么兴趣加入你们。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平静的甚至不带一丝的波澜,许哲转身走到了两名昏迷士兵的身边,一手一只捡起了他们身边的青铜长枪,再自然不过的摆出了备战的姿态,“打劫!”

“打劫军营?”莫严也是完全听愣住了,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对啊,打劫军营。放心,我不要人命,只要粮食和药品,顺便来几辆马车,帮我运回去就好。”并不觉得自己的话中有什么逻辑性的错误,许哲也算是格外的礼貌。

“如果是这样,那也很是抱歉了……”放下了一直在胸前抱着的双拳,莫严总兵长一双厚实的大手已握紧了身后的配剑,眼神不再随和,阴冷的已毫不掩饰**杀意,对天喝道,“猛虎营全体听令,格杀擅闯军营狂徒!”

“杀!”

“杀!”

“杀!”

锋利的长枪齐唰唰的下放枪头,正对那微笑的许哲,整齐的“杀”声回荡于军营之上,震耳欲聋。

伴随着杀戮的节奏,成半圆态势的士兵们一步一步逼向了大门前的许哲。

“有点麻烦了,又不能像妖怪一样的杀死?看来只能全部打残了……”许哲无奈的轻声感叹着。感叹之间,右侧一名士兵脚下猛然发劲飞扑了过来。士兵一跃腾空,手中大刀举过头顶,作势如能开山劈石一般。

“闪开!”立于大地之上,许哲不慌不忙,身体轻盈旋转,双手夹于腋下之长枪刮出呼呼风压。

一只长枪枪背不偏不倚正撞于半空中士兵胸甲之上。“咚”的一声悲鸣,如撞击了洪钟一般。

只见那半空中的战士还未近许哲之身,郁闷的狂吐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整整撞到了一片弟兄才昏迷了过去。

没等旋转的许哲身子定下,四周涌来的人潮已掩盖了视线,各种兵刃都是要命的家伙。在没有灵动护体,医学也极其落后的此刻,哪怕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口,只要是流血过多,或者细菌感染,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

不容有半分怠慢,以一抵千,许哲手中长枪挥舞如双翼一般,打散了涌来之人,不求一招毙敌,只愿能给自己丝毫喘息周旋之力。

而在这不能杀人的战争中,最有效的战斗方式便是让敌人知难而退。当然这并不是用口述便能传达的信息,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用身体明白自己的恐惧。

“咿呀!”一次蹲地三百六十度横扫,许哲一招打趴下了周遭一片。没等新的敌人上前,手中长枪旋转,枪头向下高举而起。

在其面前躺于地面上的两名可怜士兵是看着那锋利的枪头落下,硬生生竟穿透了大腿之上护甲,更是穿透过了血肉。

“啊”杀猪一般的惨叫伴随着四溅的鲜血传出,只叫的人心不由的寒毛一竖。

许哲下手极重,足长两米之枪一半全都**了大地之中,不是天生神力者休想拔出。血顿时从伤口向着四周涌开,被贯穿过的士兵只能惨叫着,钻心的痛远比被杀更加的可怕。

许哲瞄的很准,并未攻击骨骼或主血管,而是完全贯穿过了肌肉神经组织,只是让痛源源不断的传给被攻击的士兵,让他们惨叫。

由地上随手又是捡起两只长枪,激烈的围攻之战持续的上演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围攻士兵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钝,已空有架势却无实力灌注其中。一些人甚至已经隐隐脚步向后退却……

恐惧即便不用言语去表达,光是那一张张颤抖的脸庞已能说明所有的信息。

许哲像一个怪物的事实,已经渐渐传染到了每一位围攻的士兵心里。特别是在这混乱的时代里,妖魔,神仙,鬼怪全是确实的存在,不容不去相信。

许哲也确实不负“怪物”的形象,数百人围攻了近半个时辰,竟无人能伤其分毫。许哲甚至连步伐都未移动过多少。两柄长枪足够其同时面对来自八方的攻击。

时不时由人群中传来的几声惨叫都只让围攻的队伍士气越来越低下。

“都给我退下!”终于忍无可忍的,莫严怒不可恶的仰天呐喊道,浑厚声响传遍军营。

正打作一团的士兵迅速的向着四周撤离开了数十米之远。已分不清是听见了命令还是单纯害怕的离开了许哲的身边……

当那校场之上扬起的尘土随风的散开之时,才发现在众多倒地的士兵之间屹立的许哲。

看看他的身边,大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众多已昏迷过去的家伙,而树立插于地面上半人之高的一根根长枪下,都是定着一位哀嚎的士兵,有被贯穿过了大腿,有被贯穿过了脚背,反正共通的位置便是脸孔全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至于许哲,单手提着一根长枪,满身鲜红血污修饰着一张冰冷的脸。一双没有感情的瞳孔扫视过全场,被看之人都是全身浑然一颤。

“一群没用的东西,平常怎么教你们的?!以千围一居然还露出怯弱之色,真是损我大商军威。亏你们还是猛虎营的战士?!”莫严怒吼的训斥着,只觉脸上无光。训斥完后,莫严又是扭头看向了许哲的所在,眼神远比刚才凝重了不少,“看来你说来打劫,并不是在开玩笑的啊……”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开玩笑,请快一点准备我需要的东西,家里可还有人提心吊胆的等着我呢。”许哲说着丢下了手中的长枪,向着莫严的方向走去,平静的语气就好像身边众多惨叫的受伤者和自己无关一样。

“也许你真的很强,强的可将这里所有人不放在眼中……”莫严话语之间,伴随着金属摩擦之声,由身后抽出了那把狰狞的黑铁重剑,“不过你在挑衅的并不是我或者哪各个人,你在挑衅的是我猛虎营无上的军威。今天你必须在这里留下点身上的东西不可。”

黑铁重剑砸在了地面之上,激荡起了大片的尘土,长约一米有六,宽达一掌,厚为一分,全剑无刃,却能拦腰斩断三人合抱之树,全仰仗的便是挥舞者的霸道神力。

“留下脚指甲可以吗?”许哲疑惑的问着。

“你的玩笑,真的是很好笑!”嘴角鄙视的抽搐了一下,双手紧握剑柄,魁梧的莫严拖行的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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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莫严拖行的黑铁重剑在地面上都拖擦了阵阵火花,前踏奔来的每一步感觉都牵动着大地为之颤抖。

莫严并非修炼道术或灵动的人类,这一点许哲已从其粗糙张狂的灵中了解到。但奇怪的是,只当莫严握剑,杀气四起之时,本该依旧粗糙的灵动却隐隐有凝聚之势?五行金之属性的体质与自身金属性的灵动发挥后,哪怕沉重到难以想象的东西亦可轻松挥举。

而现代的社会对这种人的解释均为“天生神力”……

很显然,许哲面前冲来的正是如此的一人,那少说也有数百斤的重剑在他的手中就如同奔跑的猎豹,看似贴地移动,却是随时都能跃起狠咬猎物的咽喉。

“看来不认真,会死在这里了。”无奈的叹息着,许哲没有后退,反倒主动的向前走去,步行之间,脚尖轻挑地面,一把带着尘土飞扬的青铜长剑旋转的飞到半空。

许哲自然的握柄,伴随着旋转的节奏挥舞长剑垂于身侧,附着其上的灰尘被一震而散。

但稍微的比较下许哲与莫严的兵刃,就只让人觉得许哲如同握着玩具一般可怜。

“喂,我是正面劈斩,剑由左肩膀下,侧滑到右腰出,速度不会很快,你应该看的见才对。”对着面前冲来的总兵之长叫喊着,许哲右手中的铜剑已被举起向天,不过依旧是单手持握。

“你在嘲笑我吗?!”奔来之莫严毫不领情,只觉自身武将之魂被羞辱了一般,奔跑之势更快,握剑双手更紧,就是身体散漫的金之灵气也变的更加激动与集中。

“这样就差不多了,如果是‘这样’,至少你还能活下来。”许哲挥手于嘴前,轻轻咬破了左手食指,舞动长剑的许哲诡异的在空气中旋转的继续前行。本干净的剑脊之上一副鲜红的符咒迅速完成。对于当时的商朝而言,许哲书写的这些符咒还格外的“新潮”,正常来说要再过上数百年历史上才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交手只在电光火石间,当看着自己的头与那怪物般的打劫者相遇之时,四周众多围观的士兵全是停止了呼吸,瞪大了双眼去看,生怕错过了什么转瞬即逝的东西。

可惜,众人依旧什么都看不到的……

“五行禁咒.硕金符.钢锋。”平静不带抑扬顿挫,估计没有多少人听清了许哲的述说。

可所有人看见了,刺眼金芒从许哲所举长剑之中赞放而出。漆黑的天地都被瞬间的照亮,远比太阳更夺目的光晕就像大地上升起了一颗星星一般。

远在数个山头之外,一匹黑马之上的战士也被此光所惊动的策马仰鞭,由山头之上一跃而下,冲向了闪光的中心。

此刻才发现在其身后奋勇而出众多同样的黑甲骑士,那跟随队伍一同前进的旗帜上,赫然飘舞着,“妖兽铁骑”四个大字。

回到军营之中,等到所有人恢复目可视物之时一切都已结束。用侧向劈斩的姿势立于大地之上,莫严的脸庞甚至还保持着狰狞的模样,可惜身前却没有许哲的身影。

许哲立于其身后不过数步开外,不再有战斗的模样,甩动的青铜长剑斜直向了大地,微风抚过,点点金色的光霞还在从剑脊上飘散脱落下来。

在瞬间化为钢锋,也在瞬间恢复成了普通铜剑的本质。对天地之灵的驾御,许哲已到无人可比之境。

“希望没人看到。”算是一种祈祷,许哲那么自然的挥舞着长剑插入了身边的土地之中。同一时刻,如被点穴的莫严又动了。手中的黑铁重剑无任何征兆的由中整齐断裂,沉重的剑刃悲哀的落于了大地之上,感觉连大地都在跟同它的坠落而颤抖。

紧接着,莫严胸前坚固铠甲竟倾斜的爆裂出一道狰狞伤口,伤口从许哲提醒的左肩开始,一路向下的从右腰滑出。

鲜红的血一下就像喷泉般的从铠甲缝隙中喷涌而出,硬溅出了数米,在空气中甚至形成了鲜红的霞。

翻起了白眼,不支的双膝落地,宛如巨人般魁梧的莫严无力的倒在了冰冷的大地之上。在四周跳动的营中篝火的照耀下,那倒地的动作只让众多士兵的脸上铁青一片。

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总兵长莫严就是无敌战神般的存在。不论遇到怎样的敌人,哪怕是远多于己方,长官总能轻松的突入敌阵,取下对方首将头颅如探囊取物一般。

可现在,就在一个打扮似柴夫的面前,伟大的莫严竟连一招都未挺过。比起由此传递给每一个士兵的恐惧,那被许哲刻意钉于大地上的士兵的把戏就像儿戏。

一些士兵隐隐想上前察看下长官的状态,,可刚迈出步子又是怯弱的侧头看向了那可怕的许哲。

“不用担心,你们的长官身体很壮,我斩的并不是很深,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好起来的。”微笑的转过身来,许哲环视了一遍全场,笑容变的诡异,“那么,接下来你们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吧?”

许哲的提问让全场陷入了一片死静,军营一下子比坟场更加的吓人。

过去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模样,许哲已自动的拔下了锁住大门的柴刀,坐上了一辆由双马牵动的威武军车之上,身后的货厢中堆砌的是像小山一样高耸的货物,士兵还认真的给货物披上了保护的布,用绳索将货物捆绑的扎扎实实的,好像生怕掉落了哪样一般。

而如此的马车并不只有一辆,许哲所乘坐的不过是其中打头的一架,就在这头马车的后面,还紧紧跟随着四辆相同的马车。

前方的士兵恭敬的为许哲拉开了紧闭的军营大门,全营的士兵全解除了装备,来到了门前为其送行。

那阵势就差没挥手落泪惜别的夸张劲了……

“真是谢谢各位了,我代表那些将因为你们‘捐赠’而度过战乱活下来的孩子感谢你们。”许哲认真的点了点头,挥动起了手中的缰绳,一声“驾”的发令,沉重的马车被牵引的动了起来。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之声,一辆辆马车在头马的带领下全冲出了这猛虎军营,离开了自己从前的主人。

向着漆黑的夜之尽头奔跑而去,没过多久身影便消失不见了。这一夜发生的众多事情,真让这些士兵如经历了一场噩梦,可也是在噩梦还未清醒过来之前,远远漆黑的平原远处,众多急促的马蹄声又高速的接近传来。

一些已经捡起兵刃的士兵又是迅速的将兵器丢在了大地上,正准备关门的士兵也将大门打开到了最大程度。

只以为刚才打劫的家伙还没抢过瘾,后悔的回来拖走更多的东西。

结果所有人都错了,比起许哲车队轻松快乐的马蹄声,这近来的马蹄之声更加的拥有纪律,一听就是训练多时的骑兵队伍,甚至带着杀气。

没有等这些丢盔弃甲的士兵反应过来,一匹匹漆黑的战马已冲到了校场之上。

领头的秦淮战马前脚屹立的啼啸,悲鸣的声音惊醒四周众多的士兵,士兵们无不条件反射的恭敬跪于了大地之上行叩拜大礼,连头都不敢抬起。

对面前队伍的恐惧,又远胜对许哲个人的害怕。只因为面前的这群家伙是真正非人的存在,在他们面前稍微的闪失,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最残忍的死法。

“他来过了……”压下了马头来,马背之上的秦淮再自然不过的看向了就在脚边大地之上的众多孔洞,还有鲜红的血迹。

那些受伤的士兵与受伤昏迷过去的莫严早被战士们搬到营帐中休息了,大地上也只留下了这些作战的痕迹。

“你……过来。”目光上挑,秦淮随便的盯住了一名士兵。

受宠若惊的士兵全身一颤,冷汗顿时滑过了脸庞,怯弱却又恭敬的迈步走到了这长官的马前。

“来的,是一个人吗?”秦淮的问题没头没脑,不过到没有责怪的意思。

“回……回大人,是一个人。”士兵颤抖的回答着。

“他叫什么名字?来干什么”秦淮不自觉的语气中透出了些许的兴奋来。

“回大人,他对我们总兵长介绍时,是说自己叫‘姜来’。我们遭到了袭击,被抢走了全部的粮草与药品,还有五辆马车。”士兵努力的回忆着,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姜来吗?真是个让人不太舒服的名字,特别是带着‘姜’字。”向天的感叹,突然,秦淮调转过了马头,对向了开启了大门下令道,“传令下去,妖兽铁骑一至三队全体集合。发现了猎物,运动轨迹为出猛虎营西北方向。听着,如遇见猎物也别动手,他是我的。”

命令传达,秦淮又是一马当先,奔腾的冲了出去。沿着地面上车轮的痕迹,开始了对许哲的追踪。

也是在秦淮下令的同时,数名马上的妖兽士兵,奔驰的前往了其他的方向,是联络其他的人马去了。

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妖兽铁骑,所有的士兵全是倒吸了口凉气,因为没有人责备大家被一人袭营的罪责。

可不由的,又有人担忧起来,是为那可怜的姜来,不知道被妖兽铁骑追击的姜来还有没有将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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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村庄,孩子们早已在轩然的照顾下听话的睡去。村子和白天热闹的状态完全的不同,少了孩子的打闹,剩下的空隙瞬间被夜晚的寂静吞食。

四周漆黑的森林中,各种昆虫的鸣叫交织成了属于夜晚的歌。偶尔微风吹过,引的树枝唰唰作响,颇像是观众给于的掌声。

可是,即便头顶晴空万里,争艳的星辰与皎洁的明月照相辉映,美的让人感叹的美景在前,位于这孤儿村村口的四人却没有谁有心情去欣赏,全是神色略带紧张的等待着。

两根两米长的圆棍斜插于进村的一条小路两侧,棍头缠绕着浸泡过煤油的布条,被点燃的充当着火把的存在。只是微弱的光晕还不足以照到五米开外。

时间就在一种寂静的过程中流逝着,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等待者的心情也是越加焦虑,或者说只有一人在焦虑?

“怎么还没回来?太晚了啊……”在村子的门前来回的踱步着,霄双手紧握于胸前像在祈祷着,眉头深锁的模样仿佛外出的是自己的丈夫一般,“如果是去最近的战场,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

“是啊是啊,如果是去最远的,现在也才刚到战场而已。”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小杰微笑的调侃着,本也有些担心许哲的安危,可当看见霄那一副“夸张”的担心后,自己也就忘了去担心了。

“是啊是啊,如果是遇上了妖兽铁骑,现在可能尸体都已经开始凉掉了。”扣着乱糟糟的短发,微笑的大熊学着小杰的语气,尝试的去调侃,可只引来了一群鄙视的目光。

“其实不必如此的担心啊。”站于所有人后的轩然出来缓和起了气氛,“观许哲先生的面相,应该是福大命大之人,心地又是这般的善良,老天是不会让他如此轻易的死去的。”

这一点还真被轩然说对了,天还真不会让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许哲,就那么死在乱葬岗一样的战场,还是因为偷窃被杀死的……

即便天让,许哲也绝不肯将这条命交给任何的人或神,甚至包括天……

终于,在来回踱步的霄忍无可忍,手已放在腰后随身短刀柄上,准备前往支援之时,漆黑的道路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奔驰之声。

“喂,谁能告诉我,我们有养马没?”小杰平静的表情一下子阴冷了下来,双脚微张,身体重心放低,交叉于胸前的双手再自然不过的抚摸上了肩头。

开启了皮甲上的锁扣,倒插于刀套中两把匕首伴随着地心的引力,与小杰手部的动作缓慢的下落抽出着。

“马?有头牛我们就偷着乐了。”大熊低语发着牢骚,一只青铜重锤挥舞的来到了身前,垂于地面的姿态如同能轰裂开地球一般。

“轩然,麻烦站开一点。”霄警惕的提醒,握着刀柄的手再自然不过的抽出了那把乌黑的刃。

此刻,唯一能排泄心中烦躁心情的方法,大概只有战斗了吧?

默认的向着村子的中心退去,轩然明白,在战斗中自己只能算是累赘而已。

三人并排立于村庄门前,感觉大熊一个就能堵满了大门,更别说身边左右警惕的霄与小杰。

当那吵闹的马车来到五米开外,借着微弱的火把光晕已能看清轮廓的时刻,守备的三人身影同时前冲,只求先下手为强。

可刚迈出一步小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个转身拦下了身边的大熊,但霄却飞奔急快,小杰来不及了。

身体前倾的与地面成40度角,用脚前掌踏地奔跑的姿态,使得霄纤瘦的身材如同滑过空气的一道光霞,顷刻已来到马车之前。

毫不犹豫的一跃而起,收缩的身体在空中回转,拖行的漆黑短刀割向的是马车上手持缰绳者的咽喉。

“唪!”呼啸的刮出一阵犀利风鸣,车上之人敏捷的后仰躲过了要命的刀刃。在惯性的作用下,攻击的霄是那么自然的躺进了对方的怀中。

奔跑的马车已将两人都带到火光照应下,霄回头看去,身下的竟是嘴角带笑的许哲。

“怎么是你?!”霄惊讶的问着,完全没觉察到自己还在对方温暖的怀抱中。

“幸好是我,换第二个人就要被你干掉了。”许哲感叹的叹息着,脑门上都渗出了冷汗。

要知道乱世中培养出的霄,可不是学校里出来的莫小小,只要是攻击发动,必定直取对方性命,不留半分空隙。

“原来是许哲,小杰你还真厉害,这么早就知道是他了。”大熊豪迈的笑了起来,欣慰的夸赞的。

“其实并不难知道,人这种动物不管去哪都会带着些许的警惕神色,即便掩饰这种感情还是会通过一些细节表现出来……”小杰重新收回了肩头的匕首,扣上了锁扣,“不过只有那家伙,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接近我们,连半分的警惕也没有,就像……回家一样。”

马车嗒嗒嗒嗒平稳的驶进了村庄之中,五辆堆砌如小山般的马车成环形的停了下来。

只是看看那感觉随时都要崩溃落下的货物,所有人都是略带茫然的检查着,掀开了覆盖的布,看着下面是不是石头?

当发现全为食物,药品,些许装备等基本民生物资东西的时候,更是震撼的所有人说不出来。

要是换成白天,这五座山包非要惊讶的那群孩子如同过年般的高兴不可。

“好家伙……连我们的活也给干了?!”当马车刚进来时,大熊还在担心,这么多的装备到底怎么销售出去。谁知许哲弄到的竟是直接的生活用品,不过这些应该不是会出现在战场上的东西吧?

许哲自然的抱着霄跳落到了大地之上,霄才惊觉自己一直都在别人的怀中,害羞的利马闪开了半米之远。

“许哲,别告诉我这些是从死人身上拨下来的。”缓步的走到了许哲的面前,小杰平静的问着,用脚指甲想也知道许哲去的地方并不简单了……

“我本来也打算去战场的,可那里都是你们说的什么妖兽铁骑。没办法,不让我抢死人的,也只要去弄活人的东西了。”许哲说的是那么轻松,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满身的鲜红血污鲜艳的就像刚泼上去的一样。

“这些是……”检查货物的轩然突然不自觉的声音颤抖起来,只因为自己看见了车角清楚的虎头浮雕,“这些是猛虎营的军备物质?!”猛虎营的威名,哪怕是轩然这隐居在密林中的文人也如雷贯耳。虽比不上好来崛起的妖兽铁骑霸道,但可怕的战斗力也是大商百姓经常会谈起的话题。

想从他们那里弄出这些东西,绝不比从老虎嘴里拔牙来的简单。

“你去大商猛虎营的军营了?”上下打量了下许哲满身的血污,霄颤抖的声音几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放心,人比妖魔好对付多了,只需要打败他们的老大,下面的家伙就完全不用担心了。这不,他们还给我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真是群有效率的家伙。”许哲满意的拍着身边高耸如小山包的车体货物,自然的笑着,“而且比起笨重的装备,这些东西应该才是我们迫切需要的。”

“闯这么大的祸,朝歌方面不可能不追究的,猛虎营又是纣王的亲信部队之一。”从军队出身的小杰比谁都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纣王的围剿将铺天盖地的袭来。别说是隐藏在什么森林中,就是天涯海角,不五马分尸了让大商蒙羞之人,纣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即便他们想追究,他们也没有机会了。西周的大部队已经来到,正成环形的开始对朝歌实施包围,连我们现在也在西周的包围圈中了。不出十五天,朝歌与西周的全面战争便会爆发。到时候即便我是掏了纣王的祖坟,他都没时间来理我了。”许哲不急不慢的解释着,转身掀开了货物的挡布,翻找起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而身后一直等待自己归来的四人却完全呆立在了原地。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已经遇上西周的部队了?”轩然压低了声音询问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笼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个到没有,不过我知道有两个讨厌的家伙已经盯上我了,现在正向这里赶来。”依旧轻松的如同在念诵着剧本,在许哲的身上似乎永远感受不到恐惧的存在,“好在他们之间有点时间差,可以分批的解决,所以依然不用担心。”

“突然觉得你这家伙就是危险的集合体……”小杰凝视着面前神态自若的许哲,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从你到来后麻烦似乎就只有愈演愈烈之势。”

“小杰,不要这样说。”轩然严厉的打断了小杰的牢骚,赔礼似的对着许哲鞠躬行礼,“抱歉了许壮士,小杰只是一时激动,没有恶意。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救了霄的恩人,更给我们送来了如此多的食物。您……”

“老大,不用夸了,我没生气。”许哲微笑的打断了轩然的长篇大论,突然发现,这三千年前的欧阳竟有女人一样细腻的心思,“小杰说的很对,麻烦其实一直都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和我在一起麻烦便会再自然的找上门来。如果当初……”看着面前带着怒气的小杰,许哲目光透着悲伤,“如果当初我的‘同伴’也能认识到这一点离开我身边,也许我会更高兴吧?

不论如何,麻烦我会解决的。”将从货车上取下的物品夹在了身侧,许哲转身向着村后漆黑的森林走去,“记得打起精神不要睡觉,等我回来。还有一点,如果有人问你们,就告诉他们我叫‘姜来’,许哲这个名字只要你们几个知道就好了。毕竟那是三千年后才会被他人重视的称呼……”

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话语后,许哲自然的消失在了村后森林的夜幕中,霄本想上前再说些什么却被大熊抬起的粗壮的手臂按住了肩膀,钉在了原地。

回头看去,一向没正经的大熊却是一脸平静的摇着头。

“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下吧,他也累了……”说着大熊用目光指了指硬土的大地,那许哲走过的一路。

借着微弱的月光与村口的火光勉强能看清一条类似水珠形成的轨迹,可地上的痕迹远比水来的更加浓稠,是血……

猎户出身的大熊知道,许哲受伤了,哪怕他的脸上平静的隐藏着,可由身体上传来的血腥中搀杂的新鲜味道,还是没有逃过大熊的鼻子。

“他已经很努力了,为了我们这些数未谋面的人,敢一个人闯进军营去抢军用物资,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担心后来的追捕?要知道我们可是乱世,我们随时都会死去。没有什么比确保现在‘活’着更重要了。”大熊一番论调只说的四周的众人都愣住,不是因为多有道理,而是惊讶大熊也能说出这么有哲学性的话语……

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独自来到漆黑森林中的许哲终于不支的靠在了一棵大树之上。本平静的呼吸略显出了些许的急促。许哲一把扯开了胸口的衣物,露出来的腹部清晰的出现着一道伤口。

并不是太深,至少肠子什么的没有流出来。可长达二十公分的伤口也并非浅,回来的一路血都没有停止流出的迹象。

许哲真有些无奈,面对着强悍的猛虎营总兵长,自己还是压抑着力量的去打。这下好,自己的保守也差点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真没想到莫严竟能在被攻击的同时发动反击。要不是他被斩断的剑断的很是位置,否则自己的肚子便要被开膛了。

而哪怕自己极力的压制住了灵动,可还是被两个麻烦的家伙给盯上了。

许哲突然好想笑,原来失去了轩辕的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变的如此弱小,连一个普通的人类战士都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许哲虽然不想承认,可自从来到了这陌生的世界,自己好害怕。害怕过早的死亡,害怕在刺上九尾一剑前的死去。

因为如果那样,三界的“姜来”也就真的消失了。

为了自己的懦弱短暂的检讨后,怀抱着腹部伤口的许哲来到村庄后不远的一块好地方。

这里没有茂密丛生的树木,巨大崎岖的石头围出了一个半圆的直径十米水池。

在这水池的一侧,便是一片高达十米的山崖,源源不断的清澈瀑布安静的奔流而下,在空气中拖出了一道宽达三米的透明水帘。

水帘如同荧幕一般,倒映着天空中美丽的月与繁星。不仔细看还真以为天空中的银河落到了人间来。

水面荡漾起的涟漪拥有着召唤的魔力,召唤着许哲缓步的向着它走去。

遗忘了还在趟血的伤口,许哲脱下了身上肮脏的衣物,赤足的走近了冰冷的池水之中。

当水面淹没过腹部的瞬间。刺激的冰冷让伤口四周的肌肉一阵收缩,总算封止住了出血的情况。

刺骨的寒意也让本因失血神志开始模糊的许哲为之一震,清醒了不少。

背靠边缘的半身完全泡进了冷水之中,许哲如同泡温泉般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翻找起自己带来的物品,一只青铜的面罩被许哲拿在了手中。完全帖服下半张脸孔的金属面罩,怎么看都像是一种刑具,类似炮烙这种酷刑时使用的工具。

许哲却是毫不在意的佩带在了脸颊之上,在脑后系上了锁扣。原本清晰的脸庞一下子只剩下了一双瞳孔与额头暴露在外,口鼻与侧脸都消失在了青铜的面罩之下。即便许哲不动声色也只让人觉得阴冷无比……

伴随着潺潺的水声,许哲如同要睡着了一般,轻闭起了双眼,呼吸变的缓慢,一身的疲劳就在这冰凉的水中消散着。

并没有过去多久,以天空中明亮的妖月为背景,一个消瘦的身影如同凭空出现在了水池边高耸的山崖之上。

由其脚边经过的溪流都被轻易的分割,那落下的整洁水帘瀑布,也因此多出了两道如同撕裂开的残缺。

“在洗澡吗?你还真是清闲啊!”山崖顶端突然出现的身影轻声的问着,如同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半蹲于了溪流之前,低头看向了下方池边的人影,“明明已经觉察到了我的灵动,可却不躲不藏,只是远离开普通人类的同伴而已?怎么?难道你还认为真打起来,你可以一个人收拾掉我吗?

如果是这样,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修炼得道者’……”

来人说话的声音清脆若黄鹂鸣叫,轻挑的语气带着不羁与些许邪恶,光是闻声就知道绝非一般的美人。

池边的许哲并没有睁目一窥究竟,因为自己是那么了解来的是什么家伙,熟悉到了让自己恨不得从不曾认识这混蛋——杨戬。

“偷看别人洗澡是你的兴趣,还是你本来就是**狂?”许哲没好气的讽刺着,青铜面罩下发出的声音带着沉闷的金属质感,和原本的声音完全的不同。

毫不避嫌的自然站起了身来,腹部的伤口好了许多。由带来的物品中翻出了纱布,坐于池边的许哲缠绕包裹起了伤口来。

许哲缠绕的相当紧凑,只是不想等下因为“剧烈”的运动又崩开罢了。

“鬼才有兴趣看你光屁屁,我来是看这个的……”说着,杨戬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头抛了出去。

滑过美丽弧线的石块正落在了许哲身前不过一米处,激荡起的水花四溅而出,就像海中形成的浪。

可奇怪的是,飞溅向许哲的水却是在近身之前悬停于了半空之中。只见晶莹似宝石的水珠在空气中映射着月的美丽光霞,又倒映着许哲平静的穿衣动作。

“果然我没看走眼,当时闪动而过的金霞便是你引导天地金之灵形成的现象。”微笑的感叹着,杨戬为自己没有白忙活而感到高兴。自然的站起了身来,用神一样的高度看向了下方的人,“不过让人更吃惊的是,想不到你连水之灵也能自由掌握。说来这些年我也见过不少的修炼得道者了,什么神啊鬼,妖啊怪的更是多少数不过来了。不过到还真没见多少能像你这般自由操纵多种天地之灵的家伙?”

“怎么可能会少见,你不是每天都会看到吗?你们的军师子涯,‘目前’比较的话,他可比我要熟练的多。”许哲自然的提起了那个另一个自己的名字,已出水池的许哲将全身包裹在了一身黑衣之中,“杨戬‘大人’,我没说错吧?”

“你知道自己在与谁比较吗?”被提到了心中那个神灵般崇高的名字,杨戬的脸色顿时的冷酷了下来。刚才对许哲些许的好感现在看来就像幻觉,荡然无存,“子涯可不是你这种臭鱼烂虾可以比较的,你不配。”

“有什么不能比较的,不都是活着的人。”无所谓的一件一件套上了猛虎营的黝黑战甲,许哲到不觉得有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简单点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可要回去了。”

“本来是有点想让你加入西周部队,成为我们一员的。毕竟现为乱世,决战之前一切可借用的力量都是值得去吸收的……”虽还未为战神,杨戬的阴险与智慧已从话语间绽露而出,“不过现在没那个必要,看你那嚣张的态度就知道不是可以拉拢的对象,什么大义和使命在你看来都是屁话吧?

既然如此,我们跳过你成为同伴的这个可能,直接进入到下一个假设……假设你加入了大商的阵营。”

“非友皆敌吗?还真符合你一贯的作风。”冰冷的讽刺着,许哲紧了紧套于双臂之上的黝黑青铜拳套,咯咯作响的金属摩擦之声跳动着夜的不和谐感,“在你的面前,如果被划入了敌人的一类,应该便只有尽快消灭唯一的选择了吧?”

“我有见过你吗?想不到你这么了解我。”杨戬好奇的打量着下方水池边的人影,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么一位修炼得道者。虽然自己不是很擅长记忆,但许哲那特殊的灵动是不可能被忘记的啊。明明灵强不过是普通人类的级别,连天赋异秉都谈不上,可由其周身散发出的战意却犀利的极为恐怖,感觉只要是贸然的靠近,顷刻间便会被其杀死一般。

这可不是习惯闭关不问世事的修炼者可拥有的感觉,也只有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家伙才能给人如此的感觉……

“在你死前,告诉我你的名字。”杨戬的口吻已等同命令,侧抬起了纤细右手,掌心之中银白三叉战戟凭空而生。

“在这里,我叫‘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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