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好模糊啊,看不清眼前人,抬手揉了揉眼睛,手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我知道那是泪水。
待我看清,韵姐姐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在我眼前放大:“阿珊,做噩梦啦,韵姐在,不怕啊。”
慢慢的把我扶起来,靠在她怀里,轻抚着我的后背。
我全身无力,只眼眸子转着扫视着屋子,肯定不是我的房间,甚至不是丞相府。
思绪慢慢回笼,最后的记忆是我在房里吃着爹端来的银耳雪梨,头好疼:“我在哪。”
爹的话在耳边响起:“丫头,你一定要幸福。”我知道肯定出事了,我慢慢冷静下来。
“韵姐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我这是在哪啊?”我直了身,手扶上她的臂弯摇晃着她。
“好,你别急,老爷有信交代于你,一看便知。”她抽回手臂,从怀里掏出一把梳子和一封信交给我后,转身出了房门去。
我急忙打开信:
“紫珊,这大概是爹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了,日后怕是没机会了,已你的才智应该猜到些许了吧?
皇上那只老狐狸,临终还要摆我一到,枉我跟随他一辈子,忠心护主,任劳任怨,难道他还不信我吗?”我认认真真的看着每一个字。
“他怕太子年幼,登基后江山动荡,他把持不住社稷,居然设了遗诏,招你和黎骞那个老匹夫的女儿入宫为妃,还把那刁蛮公主赐婚薛大将军的儿子,成为皇亲是假,牵制我们这些老臣才是真!
你是惠恩留下的唯一血脉,我不能好好照顾你已经愧对她在天之灵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啊,闺女爹不能害了你啊。
爹不指望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找个疼你、宠你、惜你之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爹就无憾了。
雪霞我让她跟着云娘了,你放心吧,我相信忘初和捷韵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们走的越远越好,从此隐性埋名好好生活。可笑的华老头居然不走,傻讲义气要陪着我,赶也赶不走。
爹一点也不后悔这么做,相信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见你娘了,只要你过的好,我也有颜面去见她啊!
若有来生,我还想做你的爹,你可还愿意做我的女儿不?
珍重,莫维兴绝笔”
“爹……”一声长啸划破天际。
手里握紧着爹给我定制的牛角梳,梳齿扎入手心,殷红的血顺着掌心滴下,很疼很疼,在疼也没我的心疼,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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